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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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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已經很多年沒有雙腿同時離過地了,懸空感和不安感同時襲來,讓她身體的本能反應,不是去攻擊面前人,而是揪住面前人的衣服。

真絲面料觸手絲滑,跟付阮掌心中的汗融在一起。

兩個房間布局相同,蔣承霖抱著付阮,閉眼往沙發處走,他不是鐵人,挨打也疼,腳步飛快,蔣承霖不想在半路被回過神的付阮當頭暴擊。

付阮在三秒後回神,蔣承霖也剛好走到沙發處,她揚手削他,蔣承霖臉一偏,壓著付阮一起栽在沙發上。

付阮背後‘著地’,兩條腿中間隔著個大活人,蔣承霖欺人太甚,那就別怪她下手無情。

付阮的手直奔蔣承霖的喉嚨,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被氣死。

蔣承霖靠自身重量壓著瘋豹子一樣的付阮,騰手去扣她的手,付阮雙腕被鎖住,仍舊沒停掙紮,鼻間喘出的氣息像是要吃人。

蔣承霖害怕,低聲問:“能不能好好說話?”

付阮氣得腦出血,他是怎麽有臉,一邊壓著她,一邊說這種話的?

他就是在挑釁她!

付阮一言不發。

蔣承霖低聲道:“你別這麽暴躁,別掙紮,我放開你。”

付阮逐漸松勁兒,做出一副鳴金收兵的架勢。

蔣承霖握著她的雙腕沒松手,“阿阮…”

他居高臨下,兩人距離很近,付阮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輪廓,哪裏是下顎,哪裏是嘴唇,鼻梁只能用優越來形容,再往上……付阮看不清蔣承霖眼底的神情。

兩人都洗過澡,運動後身上散發著沐浴液的香,香味沒什麽特別,特別的是兩人現如今的狀態,連香味都在體溫下變得濃郁起來。

付阮繃著臉:“三個數,從我面前消失,一,二…”

蔣承霖突然低下頭,快到付阮根本無法防備,鼻尖一癢,蔣承霖親了她一下。

付阮:“……”

蔣承霖低聲說:“我們聊聊。”

付阮渾身發麻,右邊耳朵微微耳鳴,左邊耳朵清楚傳來自己的聲音:刀呢?

蔣承霖輕車熟路地扣住付阮手腕,“別激動,你生氣就親回來。”

付阮終於成功被他氣到兩邊耳朵同時嗡鳴。

蔣承霖:“阿阮…”

付阮:“你是不是真想跟我當仇人?”

蔣承霖:“你到底在怕什麽?”

付阮:“我怕打得你斷子絕孫,你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

蔣承霖低聲道:“晚上的測試還沒出結果。”

付阮眉心一蹙,一時間沒聽懂蔣承霖說什麽。

蔣承霖:“你讓我親你,又沒規定時間,我還沒開始發揮,你就說我很一般,你知道我的為人,什麽都得是最好的,很一般這個評價,我很難接受。”

付阮心說,接受不了去死啊。

蔣承霖在黑暗中,睨著付阮的唇瓣,低聲道:“你再測一次。”

付阮突然全身緊繃用力,想殺蔣承霖一個措手不及,然而蔣承霖牢牢地占據打仗‘要塞’,手也一刻沒放松,第一時間就按住付阮的胳膊。

付阮被他制的死死地,咬著牙回:“你是不是吃定蔣承文一死,我跟趙家的仇結定了,以後只能跟你合作?”

蔣承霖:“我只是吃定你心裏有我。”

付阮:“……”

蔣承霖:“你心裏有我,才會開著語音通話去見蔣承彰,蔣承文一死,你立馬趕過來看我有沒有事,你這種掉進錢眼裏,寸土必爭的人,跟我說南嶺你就要兩成。”

“你擔心我。”蔣承霖總結發言。

付阮氣極反靜,反駁起來六親不認:“讓我在你和蔣承彰之間做選擇,就像問我巧克力和蔥之間,我更難接受哪個,選誰都是硬著頭皮往下咽。”

“我是寸土必爭,但我更會隨機而變,我不想一邊得罪趙家,一邊得罪你爸媽,再讓你爸媽把我打入坑他們兒子的黑名單上,錢是好,也得有命花。”

付阮說完,看不到蔣承霖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能看到他唇瓣動了動:“所以根本就不是擔心我?”

他聲音沒有刻意放低,可付阮還是聽出了幾分落寞,就是這幾分的落寞,讓她有一瞬間的動搖,可也只是一瞬間,付阮反問:“我為什麽要擔心你?”

蔣承霖:“如果是我死了呢?”

付阮心底咯噔一下,忍不住蹙眉:“禍害遺千年。”

說完又怕蔣承霖誤會,補了句:“那麽多人成天在背後咒你,也沒見你死。”

蔣承霖:“你咒過我嗎?”

付阮覺得自己應該會毫不猶豫的給出肯定,她確實咒過,可是這一刻,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回避。

“我咒過!”付阮說不上的不爽。

蔣承霖:“看來我成功了。”

付阮蹙眉,蔣承霖眼底含笑:“能讓你用到咒這個字的人,就是你現實中想整又整不了的人,我是不是你近五年來最大的眼中釘?”

付阮眉頭蹙的更深:你丫有病吧?

蔣承霖輕笑出聲:“我有一個願望,這輩子一定要做你心裏最特別的那個人,恨比愛來得更強烈,你不喜歡我,恨我也行。”

說完,不等付阮出聲,蔣承霖逐漸收起笑容,最終只維持著眼底的幾分苦澀,輕聲問:“我這些年惹你生了好多氣吧?”

付阮想說‘你有病’,可怎麽都張不開嘴,不光是這三個字,哪個字她都說不出來。

回憶蔣承霖回國後的這些年,付阮以為自己只記得跟他結婚又離婚後的時段,可這會兒她腦海中突然出現‘第一次’在岄州見蔣承霖的畫面。

之所以以為是第一次,因為付阮早就忘了上學時還有這號人。

那天她跟人在茶餐廳吃飯,幾個人過來跟她打招呼,其中就有蔣承霖。

朋友介紹:“承霖,蔣家四公子。”

付阮沖著蔣承霖笑笑,蔣承霖也沖著她笑:“學妹,好久不見。”

那天付阮被蔣承霖按頭想起,他們曾經讀過一個學校的事。

那年溫家還沒倒臺,付家也還不是新的四大家族之一,付家和蔣家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小沖突,付阮無意跟剛回國的蔣承霖走近。

更何況,眼前的人還一身橄欖綠的運動套裝,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刺得付阮眼睛難受,怎麽會有人選擇這麽乍眼的顏色出街?看穿著就知道是個招蜂引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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