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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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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妤和謝宸睿小夫妻倆辭了陶父、陶母,回了謝府。一回到謝府,正好謝府爹娘正在吃水果,見小夫妻倆拎著幾大包零嘴回來了,謝母喜得眉開眼笑。

“這些都是我的,你們誰也別和我搶。哎喲,我總算享到了女兒福,這還是頭一回收晚輩買給我的零嘴呢。喲,綠豆糕,這是我最喜歡的啊,我就是喜歡綠豆糕啊。哎喲,思妤啊,你真是乖啊。”謝母高興地說道。

陶思妤有些心虛,其實綠豆糕並不是她為婆母準備的零嘴,而是因為她娘很了解謝母,這才特意放進了那堆零嘴裏的。看到婆母高興的樣子,陶思妤決定要好好孝順兩老。她陪著公公、婆婆吃了水果,又說了幾個笑話給他們聽,直把謝父、謝母逗得開懷大笑。

謝宸睿見家中氣氛融洽,也忍不住彎了嘴。

見夜深了,謝母這才笑著揉了揉肚子,趕這對小兩口去睡覺。謝宸睿便牽著陶思妤的手,穿過月色下的花園,朝他們的院子走去,

陶思妤抱怨道:“先前在娘家吃太飽,剛才那蜜瓜好吃,又吃了兩塊,真是撐死我了。”謝宸睿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待會回了房,我幫你消化消化。”

“你幫我消化?怎麽消化?新的功夫嗎?可以不必在花園裏打拳練功,在房間裏就能消化?”陶思妤恢覆了好奇寶寶的本質,拉著他的袖子直問道:“你怎麽有那麽多的花樣呢?”

謝宸睿很認真地點頭,“嗯,那些都是很有用的招式,足有一百零八招呢。”

“啊?那麽多?”陶思妤傻了眼。

“不過,你得先去沐浴更衣,我才好教你練功。”謝宸睿內心暗笑,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

陶思妤乖乖地去洗了澡,又按他的要求換上了寬松的睡衣,盤腿坐在了床上。

謝宸睿忍著笑,直接上前推倒了她,雙手猛然扯開了她睡衣上的系帶。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喊了一聲,“宸睿哥哥、宸睿哥哥……餵,謝宸睿,你幹什麽啊?快停下來,不要、不要,我要在上面。”

謝宸睿笑得連氣都快喘不勻了。他忍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正色說道:“難道你只會這一招?在上面?”

陶思妤聽懂了他語氣中被加重的不屑之意,心底不服輸的那股子倔強頓時迸發了出來,“什麽叫我只會這一招啊,那你說說啊,還有什麽招式?”

“後縛式你會嗎?還有觀音坐蓮、童子拜佛……”謝宸睿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聽得傻眼了。

“思妤,我的小乖乖,讓夫君來教你。”他咬著她的耳垂悄聲說道,帶著他獨特氣息的熱氣盡數噴打在她的頸脖處,教她不由自主地激出了一身細細的疙瘩。

謝宸睿開始了冗長又纏綿的前戲,細密通柔的吻從她光潔的額頭一直蔓延到豐挺的胸脯。他含住了她的櫻珠,開始用舌頭極其挑逗,又用牙齒輕輕地刮著紅櫻珠,還不時地大力吸吮。而他的手也沒閑著,抓住了另一只飽滿的雪乳,不輕不重地抓揉著她,將她渾圓而富有彈性的乳兒給抓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則探向她的身底。

陶思妤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嬌喘媚息之聲,她想要阻止他的手,因此將兩條腿絞得緊緊的。可謝宸睿更加賣力地咬著她的乳兒,使她感覺到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悄然彌漫開來,帶著些難以言喻的渴求,使她不得不弓起了身子,想要更多。

在謝宸睿的糾纏之下,陶思妤無力地癱倒,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灘水,只得任他為所欲為。於是,謝宸睿的手很順利地就探進了她的花蹊窄徑。

許久之後,陶思妤已經累得不行,怏怏地窩在他的懷裏,昏昏欲睡。而謝宸睿卻饜足、愜意地嘆了一口氣。懷抱著嬌妻,他卻突然想起了今天在宮門外的時候,他的小妻子居然沖著陳浩軒喊了一聲陳大哥。哼,謝宸睿決定秋後算帳。

謝宸睿用手固定住她的後胸勺,然後俯下身去,先是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幾乎就要睡著的陶思妤又嗯嗯地掙紮了起來。

謝宸睿有些舍不得了,動作和力度也放得輕柔起來,只是不住地親吻著她的唇,又不住地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陶思妤被他吻得暈頭轉向。

謝宸睿見時機成熟,便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今日你為什麽要叫陳浩軒陳大哥?”

“什麽大哥?”陶思妤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不是喊陳浩軒作大哥的嗎?”謝宸睿不高興地問道。

“陳浩軒?他為什麽是我的大哥啊?我是他的大哥還差不多。你忘了嗎,在比試場上,明明是他輸給了我的,所以我是狀元,他是探花啊,那我為什麽還要叫他作大哥啊。”她閉著眼睛,不滿意地嘟嚷了起來。

謝宸睿惱怒道:“那你今日不是還喊了他陳大哥?”

可惜陶思妤已經倦得很了,他的低語猶如催眠曲一般,讓她很快就墜入了夢鄉,呼吸聲音也變得溫軟綿長了起來。

謝宸睿又急又氣,有心想問個清楚明白,卻又舍不得吵醒她,最後只好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睡著了。

對於謝宸睿來說,那天陶思妤喊出的那聲陳大哥,就像根刺一樣,一直深深地紮在謝宸睿的心裏。雖然他很了解她,知道她對陳浩軒應該沒什麽想法。

可對於陶思妤來說,這事就像一粒石子被投進了平靜的湖面上似的,雖然也蕩起了幾圈漣漪,但她壓根就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所以她和謝宸睿的生活最終還是如同那汪湖水一樣平靜無波。

禦林軍總統領考慮到陶思妤是個婦道人家的緣故,所以總讓她輪白班。於是陶思妤每天只需要巡視後宮幾次,活計倒是挺輕松的。

可她的同僚陳浩軒就沒那麽好運了。陳浩軒是恨不得天天守在宮裏的,但因為前段時間連續值了幾次通哨,所以總統領不願意再排他的班了。

要換了旁人,能堂而皇之地輪休,這是多好的事,可陳浩軒的心思卻全放在怡樂公主的身上。現在他輪了休,通行的腰牌也交上去了,根本不能踏入後宮半步,又怎能見得到怡樂公主呢?沒法子,陳浩軒只好每天守在宮門處,堵著陶思妤,一見她的面就向她打聽怡樂公主的事。

陶思妤也覺得這兩人真有意思,怡樂公主一見她,就拉著她不停地問陳浩軒的事。而陳浩軒一看到她,也是忙不疊地向她打聽各種怡樂公主的事。

怡樂公主和陳浩軒都是陶思妤的好朋友,看著他們彼此為了見不著對方而著急上火,陶思妤看不過眼,也就偶爾幫他們傳傳話什麽的。

謝宸睿很快就覺察出陶思妤的不同來。

最近她怎麽跟陳浩軒走得這麽近?兩人還總在宮門口嘀嘀咕咕的,而且兩人一看到他,陶思妤就跑開了,然後陳浩軒還會戀戀不舍地盯著思妤的背影,傻乎乎地笑。

謝宸睿當然也問過陶思妤,可她卻認為,在楚文帝還沒有同意陳浩軒與怡樂公主的戀情之前,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外傳的好,所以每次謝宸睿問她,她也只是神秘的笑笑,或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不清楚真相的謝宸睿舍不得埋怨自己的妻子,只好怨起了陳浩軒,這個陳浩軒,他怎麽能這樣?陶思妤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好嗎?他怎麽還老糾纏她呢?

自此,謝宸睿更加小心翼翼地防範著,盡可能散值之後早點出宮。

這一天,小夫妻倆一塊入宮的時候,陶思妤便謝宸睿說道:“宸睿哥哥,今日散值之後,你別等我了,我有事會耽擱一會,到時候我自己回去。”

“什麽事?”謝宸睿挑眉問道。

“沒什麽。”陶思妤答道。想了想,她又來了一句,“怡樂公主要請我喝茶。”謝宸睿盯著她看。

陶思妤咬著嘴唇跑了。

嗯?怡樂公主要請她喝茶?以前怡樂公主確實常常請思妤喝茶,但也從來沒耽誤過思妤休值的時間,今天怎麽不一樣了?

看著她跑遠的身影,謝宸睿的兩只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這其中必有問題。

心中有事,所以謝宸睿早早忙完公務,提前去了禦林軍辦公的閣房裏,問了總統領之後,謝宸睿才知道原來陶思妤去了靜思湖。

宮裏的靜思湖極大,這一頭的湖岸連接著後宮,那一頭的湖岸則連接著一處專門用來宴請群臣的會芳殿。但因為會芳殿只作宴客用,所以平時是空置的。

謝宸睿找了過去。

說來也巧,謝宸睿乃是外臣,未奉宣召且無故不能進入後宮。所以他只好往會芳殿而去,希望能在靜思湖找到妻子的行蹤。

到了會芳殿以後,四周當然是靜悄悄的。謝宸睿也不氣餒,就沿著靜思湖慢慢地走。

他武藝高超,所以也耳清目明,走了一段路之後,很快就聽到有人在不遠處低聲說話。而且聽起來,那人的聲音還挺熟悉的?

謝宸睿屏息靜氣,悄悄走了過去。

碧波蕩漾的靜思湖旁種植著綠茵茵的柳樹,兩個熟悉的身影在如綠煙一般的枝條中緩慢穿行,兩人不但挨得極近,還不時的小小聲說著話,一邊說還一邊笑,看起來神態十分親密。

謝宸睿一看,頓時氣得不行。

那兩人穿著同樣白底紅邊的侍衛官服,一人身材修長挺撥,另一人嬌小玲瓏,卻正是陳浩軒和自己的妻子陶思妤。

在那一瞬間,謝宸睿只覺得心底燃起了一把熊熊燃燒的怒火,而且那把火還直往他的腦門蔓上。

陶思妤不是說,怡樂公主要請她吃茶?那為什麽她要跑到這裏來,而且還是跟陳浩軒一起?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起,她竟學會了說謊?

謝宸睿再也忍不住了,匆匆趕了過去。可當他沖上前去時,陳浩軒已經不見了……

陶思妤見了他,被嚇了一大跳,連忙緊張兮兮地說道:“宸睿哥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有人看到你了嗎?”

“陶思妤,你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害怕別人看到?”謝宸睿冷冷地說道。

陶思妤連忙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除了他和她之外,四下確實已經沒人了,這才說道:“我、我,那個怡樂公主她找我有事。”

“陶思妤。”謝宸睿又驚又怒地指著她,說道:“你、你還騙我?說什麽怡樂公主要請你喝茶?那我問你,怡樂公主她人呢?不是說她要請你喝茶的嗎?那茶呢?”

謝宸睿從來沒想過,他一心寵愛的小妻子居然會騙他,所以急得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一根一根地爆了出來,兩只眼睛更是瞪得像銅鈴那大,定定地看著陶思妤。

陶思妤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麽生氣的樣子,當下就只知道傻傻地看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讓著你、寵著你,是因為我心悅你,可不是慣著你來說謊騙我的。你以為我剛剛什麽沒看見嗎?我看到你和陳浩軒一塊過來的。光天化日之下,你和他孤男寡女的,為什麽要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

謝宸睿越想越憤怒,氣急敗壞地說道:“為什麽、為什麽啊?我待你還不夠好嗎?你要考武科,我想法子幫你,陪你練功、讀書。你堅持婚後也同樣出仕,最後我也依了你,我待你的真心,你一點也看不到嗎?”

在陶思妤的心中,謝宸睿從來都是君子如蘭、溫潤如玉的。他一向寵溺著她,從來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而眼前這個暴怒的謝宸睿,簡直就跟一頭憤怒的雄獅並沒有什麽兩樣,陶思妤從未見過這樣的謝宸睿,不由得呆住了。

“我告訴你陶思妤,今生註定你是我的人。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的人、你的身子、還有你的心,統統都只屬於我,只屬於我謝宸睿一個人。陳浩軒想碰你,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謝宸睿惡狠狠地說道。

“謝大人請息怒。”有人怯生生地喊了一聲。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好像是怡樂公主的聲音?謝宸睿一滯。他緩緩轉過頭,居然看到怡樂公主與陳浩軒正手牽著手,萬分尷尬地站在不遠處,十分不安地看著他和陶思妤。

謝宸睿的目光落在了怡樂公主與陳浩軒十指緊扣的雙手上,怡樂公主與陳浩軒這才如夢初醒,同時啊了一聲之後,松開了各自的手。

陳浩軒咳嗽了幾聲,上前朝著謝宸睿深深地行了一禮,說道:“謝大人,您真的誤會了陶老弟,不、不是陶老弟,是陶大人。陶大人她其實、其實……”

怡樂公主站在一旁,面紅紅的,也勸說道:“謝大人,其實不關陶大人的事,是我,確實是我請陶大人帶了陳大哥過來的。”說著,怡樂公主又看了陳浩軒一眼,臉紅紅地垂下了頭。

謝宸睿已經呆了,他設想過一萬種的可能。當然啦,他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想搶他的陶思妤。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最近以來陶思妤的種種不妥,實際上是在想方設法地替怡樂公主和陳浩軒牽線。再看看身材修長、面容英俊的陳浩軒,以及婀娜苗條'文靜秀美的怡樂公主,他兩個還真是一對璧人啊。

陳浩軒見謝宸睿不說話了,連忙又朝陶思妤行了一禮,說道:“陶老弟,不,思妤啊,真對不起,沒想到我和公主的事,給你和謝大人造成了困擾,我真是很對不起你們。”

陶思妤咬著嘴唇看向謝宸睿,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現在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想法。不過她聽到他說,他心悅她?

陶思妤的心裏有些震動。從很小的時候起,因為謝陶兩家世代交好,所以她和他是一塊長大的,從小的時候兩家爹娘的戲言,說想讓兩人結個娃娃親,到後來大了,她的童年、她的回憶、她的生活裏,處處都有他的影子。

她習慣了謝宸睿的陪伴,肆無忌憚地揮霍著他的寵溺,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付出,卻鮮少去想為什麽。或許,他的存在已經成為她的習慣,她待他早已如家人一樣了?可直到今天,她才品味出些許不同來。

原來謝宸睿的想法和她並不一樣,她一直把他當成親人,他是她的良師益友,他是她的家人、兄長。可他卻一直深愛著她,所以在婚前的時候,他竭力反對她出仕為官,真正的原因其實是他害怕她見識到比他更優秀的人,因而移情別戀?

此刻,謝宸睿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鬧了這麽一出烏龍戲,不由得有些進退兩難。再說了,他以前從來也沒有對著陶思妤這麽暴跳如雷過,她會不會真的生氣?

再看看陶思妤,她正咬著紅潤潤的小嘴,一雙又圓又大的杏仁眼正滴溜溜地看著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正想向她開口道歉……

“餵,謝宸睿,你當著公主殿下的面,口出妄言,你還要不要命啊?”陶思妤搶著說道。雖然她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但她並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說。嗯,所以說,還是等晚上,回了家以後再說吧,不過她的小心肝為什麽在評評亂跳?

全天下再也沒有比謝宸睿更懂得陶思妤的人了,她的表情、她的神態、包括她說出來的話……都明明白白地向他透露出一個重要的資訊,哼,你完了,有什麽事我們晚上回家再算帳,現在不要在外人面前說我們的事。

準確無誤地猜中了她的言外之意,這是一回事。但讓謝宸睿更高興的是,剛才他對她那麽兇惡,但是陶思妤並沒有生氣啊。

怡樂公主連忙擺手,“沒關系的,是我們拖累了你們。”一說到我們,怡樂公主忍不住又看了陳浩軒一眼,低下了頭。

陶思妤卻看了謝宸睿一眼,問道:“宸睿哥哥,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皇上為怡樂公主招陳浩軒為駙馬啊?”

聞言,謝宸睿直搖頭。說真的,如果將來他和陶思妤也生了個乖巧漂亮的女兒,也舍不得把千嬌萬寵的掌上明珠嫁給一個什麽也沒有的窮小子的。

怡樂公主見他直搖頭,急了,說道:“謝大人,我、我是真心喜歡陳大哥的。”

陳浩軒一呆。

“宸睿哥哥,你幫一幫公主吧。”陶思妤也開口勸道。

陳浩軒雖然是個窮小子,可他卻憑能力奪得了武探花。說起來,陶思妤在較場上也只是憑巧勁險勝了陳浩半招,後來又因為比陳浩軒多讀了幾本兵書而奪冠,但陳浩軒的真正實力肯定不輸於她。

而怡樂公主是多漂亮、多善良的一個女孩子。這兩個人,明明很般配啊。可謝宸睿卻嘆了一口氣,直言道:“公主殿下,恕臣直言,其實皇上有意將您許配給杜太傅家的次子杜子賢的。”

恰樂公主臉色一白,泫然欲泣道:“不要,我不要嫁給杜子賢,我討厭他。”

陶思妤想了想,說道:“昔日漢皇陳氏阿嬌皇後被廢,後來她花重金聘人寫了長門賦,遂又覆了寵。宸睿哥哥,如果陳浩軒也寫上一篇言辭懇切的求婚書呈給皇上的話,皇上會不會對陳浩軒另眼相看?”

把不好說出口的話寫在紙上,呈給楚文帝看,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謝宸睿與怡樂公主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可陳浩軒卻直搖頭。

“我是個粗人,且在與陶大人一塊殿試的時候,皇上就已經考過我,知道我肚子裏有多少墨水了。當時殿試的時候我都說不出啥大道理,此時突然寫了個驚艷絕倫的文章出來,豈不是自打嘴巴?”陳浩軒失落地說道。

陶思妤看看了謝宸睿,笑著對陳浩軒說道:“文科狀元就在你面前呢,你請他替你寫一份,也不需要辭藻華麗,只要情真意切就好。”

陳浩軒看了看陶思妤,又看看謝宸睿。老實講,以他和杜子賢的家世來相較,若他是楚文帝,也會將怡樂公主許配給杜子賢的。可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他又實在做不到。

思來想去,陳浩軒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得向謝宸睿深深的一鞠躬,說道:“請賢兄為愚弟費些心思了。”

謝宸睿也正為方才自己的魯莽而感到懊悔,寫篇文章對他來說,確實不算得什麽,便一口應下了。接著,大家商議好先由謝宸睿寫好文章,再交給陳浩軒誦讀,最後由陳浩軒謄抄好,怡樂公主會想辦法將這封書信呈到禦書房去。

商議好了之後,眾人這才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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