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集合，出發回a市，本來為期一個星期的集訓提前結束。

“就說怎麽我們這麽悲催，每次都碰見死人，我都快免疫了。”說話的是他們班的一個男生。

眾人不僅想起來，上次去露營的時候也是遇見了一個死人。

“不要說了，嚇死人了。”女聲打斷男生的話，是在度假村發現屍體的女孩中的一個。

自那日暈倒之後，兩人都高燒不退，今天早上才剛剛好轉。

案發現場早已經成了兩人心中的陰影，自然不想讓別人再提及。

學藝術的男人都是心細，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奄奄的閉了嘴。

沒有來時的歡樂，兩兩湊到一起低聲說話。

葉雯雙手抱肩靠在後面閉眼假寐，到達a市時天空還是灰蒙蒙的。

調休一天，整理這幾天的東西，明日上課集中講解。

寢室裏的燈亮著，言閆跟董婉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搖了搖頭，表示出發時的確是關了燈的。

推開門，何蘇巖坐在床邊發呆，看見三人回來沒打招呼，脫了鞋子爬上了床。

簡單的梳洗過後，董婉關了燈。

還是自己的床睡的舒服，一覺無夢，醒來時已經十點鐘。

期間外面有人敲門，似乎說是查衛生的。

何蘇巖的床已經空了，這一覺睡的很沈，何蘇巖什麽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董婉跟言閆還在睡夢中，葉雯半坐起來，撥過去向寒的電話是無法接通。

彼時，向寒正坐在國際航班上。

連著一個星期向寒的電話打不通，艾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沒留下只言片語，向寒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一場幻夢。

近些天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案子，沒有技術含量，根本不需要側寫。

葉雯一下子清閑了起來，閑來無事她便拿著畫板去廣場寫生。

冬月出來散步的人極少，a市下了一場雪，厚厚的能埋到腳腕。

蘇茜還是不時打電話來約葉雯喝咖啡，對向寒這個人卻只字不提。

近些日子公寓裏市場丟東西，多是女性的隱私物品。

言閆正在寢室裏炸毛，她新買的一套內衣掛在水房晾幹，還沒等她去收已經丟了。

“一定是體育系的那些人幹的！”言閆一巴掌拍在桌上，生氣的低吼。

自古以來體育系與藝術系就是兩個不同屬性的戰隊。

體育系女生看不慣藝術系女生嬌滴滴，藝術系的女生更看不慣體育系女生各種漢子。

東西從藝術系丟到中文系，最後到法律系，只有體育系的東西一件沒丟。不少人猜測是體育系的女生各種羨慕嫉妒恨，做小動作搞破壞。

事情驚動了宿管處，偷東西的人依舊猖狂，直到葉雯發現她掛在寢室裏的吊帶衫丟了，她的東西也被人翻過。

葉雯臉上沒什麽表情，而熟悉她的人會知道，葉雯屬於越是生氣越是冷靜型。

藝術系、中文系、法律系、體育系混合的一棟公寓樓。

上兩層是體育系寢室，中間是藝術系，下面兩層則是中文跟法律。

體育系的女生上下樓必須經過一層二層三層。

公寓中，樓梯正對面就是水房，的確是有充足的作案時間。

從樓梯上去，還未到樓梯口就聽見四層五層的吵鬧聲。學習體育的女生格外的剽悍，做起事來也是不拘一格，能以力量取勝拒絕用腦。這些人一般都屬於直性子，沒有那麽多彎彎繞，說話做事直來直往。

從走廊出來一個女生，手中拿著水盆。

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穿著背心短褲，顯然是要去水房。

“你是藝術系的？”那女生歪著頭打量葉雯。

葉雯點了點頭，那女生沒說什麽收回視線，趿拉著拖鞋往水房走。

剛要下樓，背後水房中傳來女生的聲音：“餵，我們體育系的都是敢作敢當。”

她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邁步往樓下走，從四層下到三層有二十六個臺階。

丟失東西最多的是藝術系，甚至還有個別人丟失東西的地點就是本宿舍。

“都查了一個星期，連個毛線都沒查到，真是夠了。”言閆坐在床邊晃著兩條腿，手中捧著個大蘋果，發洩一樣一口咬在蘋果上，發出翠響的聲音。

“嗯，論壇上都在議論這件事呢。”董婉支著下巴在翻學校BBS。

整個a大都知道，女生3號公寓有變態女，專偷內衣。

體育系的女生黑槍中的很無辜。

積壓的詭異氛圍最終爆發，隔壁宿舍的女生跟體育系的女生在樓梯口大打出手。

女生一氣之下直接報了警。

警笛嗚嗚聲響徹整個a大，學校領導給予打架的學生嚴重處分。

話說，過來的也是個熟人。

亮子摸了摸鼻子從車上下來，在一次案子中他太過沖動以至於犯罪嫌疑人起了疑，雖然最後還是將其抓住。

受了處分，還被艾倫丟到轄區的派出所磨磨性子。

派出所比刑偵隊清閑太多，a大這個案子還是他上崗的第一個案子。

學生打架的事情被壓下來，由學校處理。

派出所接受盜竊的案子，先對受害人了解情況。

“葉姑娘原來你是a大的學生啊。”亮子摸了摸腦袋，有些驚訝的說道。

葉雯點點頭，她沒說過嗎？

“叫我葉雯就行。”亮子的稱呼有些客氣，葉雯聽的也不大習慣。

“好勒，葉雯，現在是什麽情況？”經過前幾個案子下來，亮子已經喜歡了葉雯是主持著，下意識的問她。

“不是公寓裏的學生。”

檢查了各層的水房，調取了門口處錄像，並沒有什麽異樣的地方。

......

每月第一個周一是學校例行升旗開大會，七點鐘集合。

操場站滿了人，各個縮著脖子，等待坑長的致詞結束。

葉雯站在最末尾一排，雙手插在口袋中。

身後走過一群人，三兩成群嬉笑著聊天。

“果然學生會的人就是牛氣。”言閆前面扭頭看身後的一群人，口氣酸溜溜的說。

“學生會不用開大會？”葉雯沒有加入學校組織及各種社團，對所執行的制度也是不清楚，聽言閆這口氣，似乎是有些羨慕的。

“嗯，也不算，就非固定的幾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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