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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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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人之下

只是現在那群江湖人還不知道罷了,而等他們後知後覺發現了危險,恐怕也為時晚矣。

沐書皺眉道,“小姐知道那種藥?”

“我不敢確認那種藥是什麽,我只知道瑞希國人的手裏,有五石散。”

就算不清楚五石散的用處,沐書也知道那是種什麽東西,冷笑一聲,“沒想到瑞希皇室,這等下作的手段也用的出來,這下他們暗地裏無論做什麽雞鳴狗盜之事,我都不會意外了。”

陸錦年挑眉,沐書道,“斷臂的說的有趣的事,可不止此一遭,不過另一件和現在明軒國的慕容啟、偽魔尊無關,小姐可知道瑞希國護國將軍魏文?”

“倒是有所耳聞,聽說十幾年前因為什麽通敵的罪名鋃鐺入獄,瑞希朝廷所有武將連續下跪三天三夜為其說情,言其清白,請瑞希國皇收回成命,最終還是被滅了滿門。”

陸錦年摸摸下巴,“後來事情好像有了反轉,指認魏文通敵的人證物證,被查明為造假,瑞希皇恢覆了魏文的清白,指證魏文的人在誣陷的事情敗露之前便已出逃,後來便不了了之。”

“現在的瑞希攝政王慕容天岳,當時也因為幫魏文求情受到了瑞希皇的重責,被放出來後,還大病了一場,好似也是從那時起,慕容天岳才受到瑞希皇的重用的。”

也正是有這些信任和重用,才讓慕容天岳有了在瑞希皇暴斃後,成為攝政王輔佐新儲的資格。

沐書冷笑一聲,“誰能想到,魏文就是慕容天岳設計陷害的?魏文作為護國將軍,一直中心,但手握兵權,朝中的武將又都以他馬首是瞻,瑞希皇難免覺得其功高震主。”

“慕容天岳就是看到了這一點,偽造了所謂通敵的證據,瑞希皇又早早想拉魏文下臺,可不是打了瞌睡便送了枕頭?瑞希國皇應該也知道魏文不可能通敵的,之所以快速處決了魏文,也是想就此坐實了這個罪名。”

“沒想到魏家滿門突遭橫禍,被人以他的名義滅了滿門,還被大火將所有遺骸燒了個一幹二凈,至此還沒什麽,最讓瑞希國皇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來了個反轉,證實了魏文是被冤枉的。”

“恐滿朝武將敢怒不敢言,對他失心離心,才重新為魏文正名,言其忠勇,那些為魏文請命的人,都被升官加爵,得以重用。”

但是這些人中,有多少是慕容天岳安插的,便不得而知了。

魏文雖手握兵權,為瑞希皇忌憚,可他亦是瑞希皇的左膀右臂,若他還在,根本不會有慕容天岳的可乘之機,慕容天岳借瑞希皇自己的多疑之心,鏟除了瑞希皇的左右手,還為自己的今後鋪了路,到如今坐到了攝政王的位置。

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新皇還是個孩子,慕容天岳手段雷霆,這個‘一人之下’名存實亡,根本不負其名。

不過說起來,陸錦年還是有些欣賞慕容天岳的,瑞希國皇權更疊,可全國並未出現很大的動蕩,單說這幾年,從與陸錦年手下產業有交集的瑞希商隊口中聽說,瑞希國大部分仍是一片欣欣向榮。

較之先前幾年,甚至還有所發展,這也說明了慕容天岳確實有一些治國的手段,否則,瑞希國這個三國之中最繁盛,底氣也不敢這麽足。

陸錦年眨眨眼睛,“莫不是那個才修,和魏文有關系?若無必要,你才不會去關註別國的忠臣隕落、皇權旁落的事呢。”

“才修是魏文的兒子,他千裏迢迢從瑞希跑出來,就是為了殺了那個呈上證據,誣陷魏文的人,他倒是有毅力,十幾年了,從南蕓追到草原,又從草原追到明軒國,這才在默城手刃了那個人。”

沐書嗤了一聲,“連真正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為了個被人利用的出頭鳥,浪費時間不說,還斷了條手臂,沒想到魏文將軍的後代,竟是個沒腦子的。”

陸錦年抽抽嘴角,在默城外的時候,才修便跟她說,是他年少輕狂,惹了仇家,才招致滅門的,這話當不得假,恐怕那個呈上誣陷魏文證據的人,是才修認識的,他確實對家門很是愧疚,所以拼了命也要殺了那個人。

其實這麽多年過去,他未必不知道他真正的滅門仇人是誰,但是慕容天岳是何許人,又是何等身份?

他知自己力薄,去找慕容天岳報仇,最終結果只有送命一途,不如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自己追殺的人身上,也好讓自己好受點。

“……不過我和你意見一樣,他就是個沒腦子的慫包。”十幾年啊,與其歷經千難,輾轉千裏追殺一人,能做多少事了啊?

憑著他魏將軍兒子這個名頭,趁著瑞希國皇還在世時冒出來,就能得到不少補償,以此為實力積澱,整合自己的勢力,不說徹底搞垮慕容天岳,搗搗亂讓慕容天岳出出血總能做到吧?

再不濟全都換成錢,買殺手去追殺那個人,說不定早就得手了,還用付出自己一條手臂的代價?

恕如此單蠢的腦回路,一向才思敏捷的陸大指揮官不能理解,沈吟半晌,只能聳聳肩,“此人笨是笨了點,但這身份,說不定以後會用上,而且南蕓、草原都去過啊……嘖,姑且留著吧。”

“沐書,他在哪?帶我去看看,這個將門之後,還能找出多少可利用的價值。”

沐書家裏有許多暗牢,每個暗牢內擺放的刑訊工具,和刑訊手段都不相同,但有一點相似,就是很幹凈,並沒有太多血腥味,不說和容慶公主那種毫不掩飾的殘忍暴虐比,就連官府的刑訊都不敢說,比這裏更溫和。

這裏大部分的審訊在於營造一種心理上的恐懼,摧殘著受審者的脆弱敏感的神經,讓他們不得不哭爹喊娘的,把沐書想要詢問出來的東西說出來。

你能想象出,被關在一個黑屋裏,屏蔽了五感的那種無助感麽?

能想象得到,全天候不間斷的被慈母父孝,禮義廉恥給洗腦,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混賬,那種恨不得自己回到娘胎裏重新修煉的愧疚麽?

能想象被扒光衣服放在……咳咳,總之這是一種註重心理學的審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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