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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想不到吧,還是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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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兩個人為吃上一口飯而把對方打死,清水涼定下一個規則,以腳下的地毯為擂臺,誰離開了地毯,誰就輸了。

琴酒同意了她的提案。

伏特加把兩張小白桌子挪走,作為裁判站在一旁幹巴巴地喊了句:“開始!”

說時遲,那時快,伏特加話音剛落,清水涼一把就將地上的地毯抽起來裹在了身上,哈哈一笑,“你輸啦!”

她晶亮的眼睛驕傲地看著琴酒,後者冷哼一聲,頓了下,冷冷地說:“你那點為數不多的腦子也就會耍這些小聰明了。”

清水涼才不在乎手下敗將說什麽,一邊叫喚著“我想吃天婦羅!”,一邊推著琴酒走進廚房。

伏特加默默地在後面將清水涼扔下的地毯恢覆原狀。

“滾出去。”雖然廚房的空間挺充足,但琴酒似乎不大想和清水涼呼吸同一片空氣。

面對琴酒,清水涼早就練就了只聽得到自己想聽的話的神功。她徘徊在琴酒身邊摩拳擦掌,“讓為師來教你學做菜吧!”

琴酒準備打開冰箱的手停住,他看了清水涼一眼。清水涼忽然想起什麽,叫道:“等一下,我差點忘了——”

琴酒好整以暇地等了她一會兒。清水涼懷裏揣著個東西又探出顆腦袋回到廚房。

他狐疑地問:“拿的什麽?”

“鏘鏘!今天下午剛買的熊貓圍裙!”清水涼把她精心挑選的圍裙展開,一只憨態可掬的卡通熊貓印在裙面上,可愛的大眼睛像是隨時會忽閃一下。

清水涼看看她的熊貓,再看看琴酒,殷勤地又把熊貓圍裙往前遞了遞。

已經對清水涼早有防備的琴酒甚至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站在那裏。

廚房白色的燈光吊在頭頂,他沒有戴帽子,如水的銀色長劉海遮了半張臉,往日總覺陰沈,在廚房這樣充滿了溫馨的地方竟也隨著流轉的光淌出了幾分柔軟。

他望著清水涼,用極端冷靜的語氣說:“如果你敢把你手裏的東西往我身上套,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明明很適合你,你不是喜歡黑白色調嘛。”清水涼小聲嘀咕道。為了盡早吃上晚飯,她還是乖乖收起熊貓圍裙。

“那我來教你做飯!”清水涼重新來了精神。

“不需要。”

琴酒從冰箱裏取出一盒去過殼的蝦尾,用刀在蝦面上斜斜切上幾刀,這是能夠讓蝦尾炸過之後不卷曲的小技巧。

剛開始的幾下琴酒還劃拉得不太熟練,沒過一會兒,他已經儼然像一個切蝦老手了。

制作面糊也是這樣,他只在一開始問了清水涼要用的面粉、澱粉、水、油的配比,然後就直接上手了。

整個過程,清水涼唯一幫忙的地方就是幫他把略微礙事的長發束起來。

幫琴酒束發的時候,是清水涼頭一回這麽心平氣和地靠他這麽近,想來琴酒也是如此。

那時候油鍋已經熱了起來,滿廚房的油香裏,清水涼另外聞到一股淡淡的冷香。那是從她指縫間滑落的銀色長發輕輕逸散的香味。

琴酒微微側臉看了她一眼,銀色的睫毛輕輕一垂,又擡起。清水涼回望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目光收回了。

清水涼未免有點遺憾——她還想問問琴酒用的什麽洗發水,平時是怎麽護理頭發的呢。

炸完天婦羅,琴酒額外做了三碗蕎麥面。一樣的清水涼口述一遍過程,他就直接上手了。

跟著諸伏景光學料理學了很久的清水涼語氣酸酸的,“你學習能力還挺強,居然做飯都難不倒你……”

清水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明明是在誇他,琴酒倒像是忽然變得不高興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

他不會是反射弧長到現在才想起來為她耍的小聰明生氣吧?

琴酒盯了一會兒,暗綠色的瞳孔像在看她,又像在看別的地方。等回過神,他的嗓音還是冷冷的,“現在你可以滾出廚房了。”

借著清水涼的光,伏特加生平第一次吃上了大哥做的飯。老實說,他有點受挫。

大哥身為殺手的能力已經夠讓人望塵莫及了,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會做飯!

伏?什麽也不會?特?只會吃?加當即向大哥表示:“大哥,不就是做飯嗎,我一定會學會的。”

他大哥這麽多年哪兒受過做飯這種苦!

琴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再不趕緊吃,你面前的東西就要全進你旁邊的小老鼠肚子裏了。”

正悉悉索索往自己碗裏夾天婦羅的清水涼聽了這話手下的動作更快了,一直到自己的碗裏堆出座天婦羅小山。她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掏出手機拍照,“我還在長身體嘛!”

伏特加怕她不夠,又把自己碗裏的給她分了一部分,清水涼知恩圖報地對他甜甜地道謝。

琴酒嫌棄地皺緊眉頭。

清水涼趁機給他抓拍了一張表情包,更換手機屏幕——確認。

吃完飯準備睡覺時,新的問題又產生了。

琴酒陰沈著臉把手裏的熊貓睡衣扔在清水涼腦袋上,清水涼正盤腿坐在起居室的地毯上用新買的液晶大屏打游戲,她晃晃腦袋把睡衣晃下去,游戲手柄按得啪啪作響,“沖呀,我的勇士琴琴!”

屏幕上面目猙獰的白毛綠身僵屍向著叢林飛奔而去。

清水涼抽空看了眼琴酒,“大哥,您能不能讓讓,擋到我屏幕了。”

琴酒一時間拿不準是先生僵屍的氣,還是先生熊貓的氣。最後,他決定先生清水涼的氣。

男人俯身,單膝跪在清水涼身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咬牙切齒道:“你最好跟我解釋下我的睡衣是怎麽回事。”

[gameover]

可憐的琴琴還是犧牲了。

清水涼扔掉手柄,拍拍琴酒的手示意他松開,“怎麽了,你不喜歡嗎?熊貓欸,超可愛的!”她誇張地用手比劃著。

她太認真了,讓懷疑她在故意整自己的琴酒也陷入沈默——也許她只是太笨蛋了,這不是沒可能。

“我自己也有一套喲!你等我,我穿給你看看——”

琴酒看著她赤腳飛奔上樓,過了一會兒,又噔噔地從樓梯上跑下來。

然而穿得壓根不是什麽幼稚可笑的熊貓睡衣,而是一件吊帶黑色真絲睡衣。

她的皮膚很白,非常適合黑色,赤腳踩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就像是有一片雪,在春天的石頭上忘記了融化。

“這就是你說的也有一套?”琴酒上下看了看她,平時捂得嚴實看不出來,但這女人意外的身材很好。實話說,這身睡衣很適合她。

“我確實有一套超可愛的熊貓睡衣,但是穿那個怎麽勾引你哦。”持續性只顧自己玩耍,間歇性想起還有任務要刷的清水涼對琴酒做了個k。

“勾引?”琴酒冷笑一聲,“你不會是想說你也喜歡我?”他頓了頓——

勾引、喜歡……這兩個詞匯好像過一段時間就會像幽靈一般盤旋在他身邊,上一個是黑醋栗,再上一個……是個死人,他從來不記死人的名字。

雖然說著喜歡,但他可從沒在她們身上真的感受過這種情感,一個個跟變態似的,只想著靠近他的身體。琴?變態本態?酒如是想道。

但如果換個想法,假如這些曾有意接近他的變態女人都是一個人,她持續地回到他身邊,不喜歡他,還執著勾引他是為了什麽?這樣做能達成什麽目的?她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麽?

琴酒坐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條腿伸展著,另一條腿隨意地曲著,他朝後半靠在沙發的邊緣,慢慢轉過腦袋,和緊挨著自己坐下的女人四目相對。

她朝他靠近了那張漂亮的臉,伸出一只手撩開他額前過長的碎發。漆黑的瞳仁裏倒映著他的樣子,黑白分明。

她身上雪水化掉般的香氣和他發絲上的冷香交纏在一起。

燈光熄滅了,月光從沒有拉窗簾的一整面落地窗外透進,清水涼捧住那雙暗綠色的、霧霭深深的眼眸,看著裏面光照不進的黑暗。

有好一陣子,他們都沒有說話。

清水涼以為他會把她推開,嫌惡地皺起眉。而事實上,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在凝視著她。

好像她是一座房子,而他正費力要敲碎她的外殼,看看裏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你這樣讓我很想吻你。”

清水涼的手指下移,托住了他蒼白的下巴尖,像他曾做過的那樣,微微擡起。

琴酒一只手臂攬過她纖瘦的腰肢,用力。她倒在他胸口,溫涼的唇瓣覆上來。

他低低地說:“如你所願。”

男人的另一只手穿進她的長發裏,按著她的後腦勺,他的唇瓣很涼,像兩片薄冰或是夏天的冰激淩,舔一口卻沒有冰激淩的甜味兒,倒有一點血腥氣。

清水涼意識到她又把人唇瓣咬破了。

“你還真是狗變的。”琴酒也輕輕咬了口她的唇瓣,然後朝下吻她仰起的雪白脖頸。

清水涼開始伸手剝他的衣服,琴酒的動作頓了下,他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清水涼又去吻他的嘴唇,琴酒便放任了她手上的動作,他的一只手也從她裙擺下方探進去。

微涼的觸感讓清水涼不適地動了動腰,唇上的吻愈發深入。

她終於把男人的墨綠色薄毛衣脫了下來,然後一把抓起沙發上的熊貓睡衣兜頭套上去。

“哈哈!給我穿上吧!”

今日的勝負——清水涼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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