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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想不到吧,還是我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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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試圖尋找線索的努力再次失敗了,他走出書房,打算倒杯酒喝。

就在昨天,他的別墅還像世外桃源般安寧祥和。然而從昨晚那女人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起居室裏,纖瘦的女人背對著他跪坐在沙發上,緊挨著她的是他忠誠又笨蛋的小弟伏特加。

黑櫻桃死死掐著伏特加的脖子來來回回搖晃,口中大喊:“給我吐出來!”

後者似乎是被掐的狠了,臉上浮現出詭異的潮紅。

如果這就是她找組織算賬的方式的話,琴酒不得不讚一聲別出心裁。

真的很不可思議。他曾經疑惑過,為什麽不同人的性格會有近乎一致的相似性。

如果按那女人的話說,是她回來了,那一切都有了十分合理的解釋。

但這是遠超起死回生的奇跡,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反覆在新的身體裏重生,這種事是確實存在的嗎?

琴酒的目光落在黑櫻桃的背影上,又像是沒有焦點地落在了一片虛空。

有很多人的影子在她身上重合,再分離……最後停了一下的背影是一道很多年前他總是遙望的身影。

那時候他總是跟在她身後,凝望著她長長的發尾像初冬的風一般清清冷冷地吹過。

她們會是一個人嗎?

此前琴酒從未朝這方面想過——雖然類似的懷疑曾無數次在他腦海裏出現,但又一次次被他下意識否認,直到黑醋栗在臨死前說出那句話——你又贏了,恭喜。組織的這筆賬,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算的。

你又贏了。

兩次,他殺了她兩次。用了幾乎一樣的手法,他冷眼看著女人的身體逐漸冷掉,像雪白的雕塑般凝固住一片溫涼的顏色。她的血在身下蜿蜒。

那時候他盯著她的身體看了好久,她還沒有死,瞳孔漸趨渙散,但並不像將死之人那般頹然。

讓他沒辦法不想起被稱作他師父的那個女人。

她們生著不一樣的眼睛,卻在死前流露出同樣的神情韻味——那時候他就有隱約的感覺。

她還會再次回來。

以一種他不知道的方法,用一種陌生的面貌再次回到他身邊。或許是為了殺他,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

他一直在等著她回來。

從第一次到第二次用了10年,從第二次到第三次用了4年……如果他早點接觸到黑櫻桃的話,也許這個時間還能提前。

一旦知道了她會回來,想要認出她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了。

或許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刻意避開他,直到她成長到有了抗衡他的能力。

但是因為這所有的事情太過詭異,哪怕是琴酒,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她們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同一個人。

弄清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是琴酒容許黑櫻桃近距離靠近他生活的原因。

如果確認了她們真是一個人……那就再一次把她殺了。

無論她出現多少次,都一次次把她殺了。

琴酒把手插進口袋,安靜地看了會兒黑櫻桃是怎麽鬧騰的,等時鐘輕輕“滴答”了幾圈,他才慢慢開口:“你又在搞什麽?”

清水涼早就發覺琴酒出來了,先不說他在家裏還穿皮鞋是多神經,走起路來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來了;

再說她後腦勺的方向射來的目光,冷得像要把她生吞了還要罵一聲塞牙,想無視都沒辦法。

清水涼松開手,在伏特加終於能喘口氣的咳嗽聲中抱起手臂,冷冷地說:“關你什麽事兒?你搞清楚,現在我才是你上級。”

她一揚下巴,“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琴酒沒有動,只是輕輕蹙起眉頭,不耐煩地問:“你又生什麽氣?不是已經讓你住進來了?”

清水涼氣呼呼地把伏特加依戀地望著她的臉按回去,“那他呢?這是我們的家,憑什麽他能隨便出入?”

琴酒瞥她一眼,算得很清楚,“是我,不是我們,你只是暫住。”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有私情。”清水涼冷哼一聲,起身從門口的衣架上取下外套,背上挎包。

伏特加問她:“你去哪兒?”

“去買點東西。”清水涼換好鞋子,皺起眉頭對琴酒厲聲道:“你——下次進門換拖鞋,我會給你買一雙。你這樣子家裏很容易臟掉的。”

琴酒擺弄著儲存的酒瓶酒杯,細心挑選著最合適的搭配,感覺到清水涼的目光一直惱怒地黏在他身上,他敷衍地應了聲,“知道了。”

“鞋號多少——不說我就按小學生的號買。”

琴酒:“……”

等琴酒報上鞋號,伏特加也換好了衣服,殷切地對清水涼說:“我陪你一起去。”

清水涼正好缺個幫她提袋子的跟班,點點頭應了。這回換琴酒盯著關上的屋門皺起眉頭。

他怎麽感覺伏特加不太對勁兒。

琴酒的別墅雖然空間大,但他的裝修審美——清水涼很懷疑他到底有沒有這東西——實在叫人不敢恭維。

所有的房間,包括他的臥室都像是非洲土著風、極簡中的極簡風,總之是啥都沒有風。

從家具窗簾到洗發水沐浴露,從鍋碗瓢盆到牙刷牙膏,從梳子剪刀到睡衣睡褲……清水涼把該買的都買了,刷卡自然是刷琴酒的卡。

“大哥竟然會把自己的卡給你,他對你真好。”伏特加適時地奉承著自己心愛的姑娘。

“哦,是我順手牽羊出來的——誰讓他就把卡放在臥室抽屜,連把鎖都不上,甚至都不需要我怎麽發揮。”

恐懼讓伏特加從迷情劑的效果中短暫地清醒了下,“大哥發現以後會殺了我們的。”

清水涼滿不在乎,“那就別讓他發現不得了,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那密碼怎麽辦?”

清水涼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太不了解你大哥了,他能設什麽密碼,我敢擔保是組織的成立日期。”

順便一說,琴酒家裏的密碼就是這個,清水涼試了一次就打開了。

然而這次居然慘遭滑鐵盧。

“欸?這家夥居然還會設別的密碼嗎?”清水涼擰起眉頭。

服務生溫柔地望著她,“請小姐重新輸入密碼。”

“怎麽辦?”伏特加小聲問,“要不要殺了她?”

“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想點遵紀守法的事情。”清水涼嘀嘀咕咕地說,忽然眼前一亮,她重新輸入密碼,這次成功付賬。

伏特加欽佩地看著她,“你怎麽猜出來的?”

清水涼諱莫如深地搖搖頭。

其實是她想起來琴酒手裏的卡是她用瑪格麗特的號幫他弄的,當時密碼也是她輸的自己生日,之後才交給琴酒。

按琴酒對這些事不上心的程度看,他果然這麽多年都懶得改密碼。

清水涼被琴酒卡裏的餘額小小地震驚了下,心裏感慨這家夥這麽多年是過著多麽清心寡欲的生活。

然後她一尋思,反正還有這麽多,她多花一點他也指定發現不了。於是清水涼心安理得地又帶著伏特加去花草市場挑了二十幾盆花,寫下地址讓人直接送家裏。

然後她又到畫室去買了一堆最貴的畫紙顏料,一樣送貨到家。

“成為一名業餘畫家一直是我的夢想,”清水涼感慨道:“我要把我臥室隔壁那間房改成畫室。”

她的忠實愛慕者伏特加自然傾力支持她的夢想,讓她一點點迷失在了“大師”的稱讚中。

最後,清水涼又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和一位非常有才華的科學家約好了要去拜訪他,你覺得我帶點什麽禮物比較好。”

一說起科學家,伏特加的腦海就只能出現雪莉和蛋黃酒的形象,後者已經死掉很多年了,前者的話……似乎喜歡包包和哈雷。

清水涼聽了沈思了下,“哈雷的話對老人家來說過於時髦,那我們就去買點芙紗繪的新包好了……但是老爺爺會喜歡這種東西嗎?”

“他可以給孫女用。”

“有道理。”

刷著琴酒的卡,清水涼一點也不心疼地把芙紗繪的新品包都搜羅走了,出門的時候店員們一路歡送,仿佛她身上正閃耀著金光。

伏特加幫她提著大包小包的袋子,二人按響了阿笠博士家的門鈴。

阿笠博士見到她很開心,連忙把她和她的跟班先生迎進去。

少年偵探團恰巧也在阿笠博士家,幾個孩子正在試玩阿笠博士產出的新游戲。

“阿笠博士您還會做游戲啊,真了不得!”清水涼真誠地讚嘆道。

“阿笠博士非常厲害,像超人一樣!”吉田步美歡快地說。

她是幾個孩子裏最喜歡清水涼的,清水涼才一進門,她就踢踏著拖鞋跑到清水涼面前,甜甜地叫“姐姐!”

然後看一眼伏特加,“叔叔好!”

伏特加:“……”

該死的小鬼。

清水涼哈哈一笑,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魚冢三郎,別看他長得很兇,但是很靠譜哦。”

清水涼使勁兒拍了拍伏特加的肩膀,後者的耳朵悄悄紅了。

吉田步美開心地笑了,“叔叔是不是喜歡涼姐姐啊?”

伏特加:“……”

果然是該死的小鬼。

清水涼摸著下巴沈思,不管再看幾遍伏特加臉紅都覺得很可怕。如果把這副表情安到琴酒臉上——

要命,是要拍照珍藏的程度!

可惡的伏特加,毀掉了她生命的樂趣。

清水涼冷臉指揮伏特加把大包小包的禮物放進屋裏,後者在阿笠博士“清水小姐你也太客氣了”的驚嘆聲裏殷勤地執行她的命令。

“又是一位有錢的大小姐呢。”小島元太小聲對圓谷光彥說。

清水涼轉眼又換上溫柔的笑臉,把送給吉田步美的禮物盒拿出來遞給她,裏面是正適合小女孩兒佩戴的發卡套裝。另外她還準備了假面超人的新款手辦。這些其他孩子們也有份。

“柯南呢?”少年偵探團丟下游戲全都聚在清水涼的身邊,清水涼看了一圈也沒找到神奇的伸縮小學生。

阿笠博士解釋道:“他和小哀在地下室——啊,小哀是最近才寄住到我家的孩子。全名叫灰原哀。”

“是個超好看的女孩子!”吉田步美把新發卡卡在頭發上,美美地轉了一圈。

“我們步美也是個超漂亮的女孩子哦。”

清水涼成功用一句話讓吉田步美紅了臉。

“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到地下室去看看他們呢?”清水涼揚了揚手裏的袋子,“正好把給柯南的禮物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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