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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禽妖,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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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我自然理解,隨即看了眼身後的述執,才悠悠轉過身狐言和喬木,“拖了這麽久,你們三個也該說點有用的信息了吧?”

我掃視一眼這家酒樓,勾唇笑了笑,眼裏一片冰寒,“這件事情,最主要的人物單花蕕在哪?”

喬木聽到這個名字時神色很明顯陷入一種悲寂中,他抽出狐言扶著的手,身子晃了晃呼吸頗為急促的看著我,嗓音沙啞道:“蕕兒,她不在這裏。”

“不在這?”

我上前一步,目光如冰霜的落在喬木身上,有意識的將震懾喬木。原本就虛弱的喬木猛烈的咳出聲,眼裏的溫潤一點點變得悲涼。我一驚隨即挪開視線,將那股直逼喬木的氣壓收斂起來,任由喬木喘息不已。

述執快速上前伸手扶住喬木,臉色的稚氣早就褪去幹凈,換上的是成熟而少許睿智的神色,“上仙你可還得那家酒樓?”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雖遺失許些記憶,但是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我記性不至於轉眼就忘。”

他們的表情越發的詭異,詭異到我覺得渾身不舒服。三人沈默許久,狐言有幾分驚愕的看了眼述執,一臉的怪異表情,“你進去了?”

述執點頭,面對狐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一點都不害怕,眼神伶俐的將在進過酒樓的人掃視一遍。狐言怎麽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越發的驚訝,隨即轉頭看著我一臉的不敢置信,“拾荒者,真的是能解決零陵山的人嗎?”

這眼神是幾個意思?

我不大爽的瞪了眼狐言,他略微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

“那家酒樓,有問題。”述執雖然驚訝於狐言的反應的,但是她也清楚智術的時間並不多,她不願智術出現任何危險,“我們都不曾進得去,所以我才特意帶你們去那家酒樓,試探一下你們是不是也一樣。”

沈默許久的夜蒲突然開口說話:“為何進不去?”

“你沒有聞出來?”述執反問他。

我倒是一楞,述執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說夜蒲察覺到什麽,卻並沒有說出來。

夜蒲並不慌,他走上前與我對視一眼,我看到他幽綠的眼眸裏滿是對我信任與希翼。這只小狼崽我還是有一定的信心他不會背背叛我的,我忍不住笑了笑,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述執詢問道:“你們,是何用意?不妨直說,拐彎抹角的過於麻煩。”

述執一改之前的畏縮,竟有些步步緊逼的意思,“上仙就不好奇他聞到什麽嗎?”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這只小樹妖小腦袋裏裝的什麽?真以為這樣就能激我?我舔了舔發幹的嘴角,若是清音看到我這動作,定會躲得遠遠的以免被殃及到,“不好奇,你很好奇對嗎述執?”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穆清沙啞著嗓音道:“你之前的懦弱是裝出來的,對嗎?”

他的聲音滿是失望與悲涼,我看到他向來溫和的眼神竟多了幾分惱意,手緊緊捏著手中的佛珠,一身的佛光已經不如往日那般的耀眼奪目,反而有些暗淡下去。

伴隨他的聲音落下,述執的身子輕微一顫,扶著喬木的手也緊跟著發抖。她僵著身子不敢回頭去看穆清的神色,死死咬著嘴唇滿是不舍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狐言皺眉看著述執不反駁,扭頭看穆清,“不了解事情始末,就不要輕易下結論。”

夜蒲嘲笑一聲,赤裸裸的嫌棄,“你不也如此,有何立場說別人。”

我煩不勝煩,分明知道智術的時間並不多了,為何這幾個口口聲聲說在乎他的人,這麽拖延遲遲不肯說清楚事情的始末,“這世上,真沒有這麽多苦衷。”

說到這,我特意看著一臉隱忍的述執,頓時覺得格外外的可笑,“還有啊,你們真的在乎智術的死活嗎?”

口口聲聲說智術很重要,卻一點點的將時間磨掉。

看著他們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我心裏越發的膈應,狐言欲要開口說話,我直接擡手示意他閉嘴,繼續說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們說過任何有用的信息嗎?”

這話未落,狐言就一臉不樂意的想要反駁,但是被身邊的喬木阻止了,他尷尬的笑了笑聲音溫柔好聽,“抱歉,我們還沒確定你是否對我們而言無害。”

茯笹走過來站在我右手邊,握住我的手在手中捏了捏,語氣冷淡的看著狐言他們,道:“現在確實了嗎?”

狐言身子輕微一抖,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但是他對茯笹的敬畏之意眼睛根本藏不住,像是話本裏的敬畏蓋世英雄的眼神,生生讓我覺得這只狡猾的狐貍頗有些可愛,“抱歉帝尊,這件事情關乎零陵的生存問題,我們只能小心行事。”

我輕嘖一聲,稍微握緊茯笹帶著溫熱的手,“我只想知道,智術的事情,其餘一概不想管。”

他們臉色微變,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種似的,三人皺眉滿是不理解的看著我,尤其是喬木。他有些慌張的視線落在我和茯笹握住一起的手上,原本溫和的語氣竟帶幾分責怪之意,“為何?”

“信任是相互的,且這件事情具體什麽樣你們並不想告訴我。”我感覺到茯笹捏著我的手指把玩,心裏的煩躁瞬間減輕了許多,是笑非笑看著不再是一眼溫柔的喬木,“這件事情,說到底是你的不信任造成的。”

我雖然對喬木有些好感,但還是殘忍的說出了這件事情的根源在哪,“單花蕕被外人稱是禍患,你就去懷疑甚至否定她,是你的不信任才會釀成今天的局面。”

喬木被我這直白的話刺激到了,猛烈的咳嗽,身子若不是述執和狐言扶著,早就支持不住倒下了。他臉色慘白絲毫沒有血色,搖搖欲墜的模樣讓我一時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的別開視線,他沙啞著嗓音道:“是我的錯,但是零陵山的生靈並沒有錯。”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家酒樓是不是述執提起的血池所在之處?”突圖突然插入話,我扭頭看去,發現靜夜不知何時趴在他的肩膀上假寐。察覺到wide視線之後,突圖側頭對靜夜笑得極其寵溺,說出來的話卻是非常殘忍,“而單花蕕,就在酒樓裏,對嗎喬木?”

他話音未落,我身邊的夜蒲皺眉眼神極其不友善的看著前面這三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止如此,我還聞到智術的氣息。”

狐言絲毫不猶豫的直接否認夜蒲的話,但是語氣很急促,“不可能,智術不是被你們救走了嗎!”

這分明他自己也不肯定。

說完之後,狐言楞住了,咬住嘴唇垂下頭不願看我們。

我只為智術感到不值得,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隱瞞嗎?”

穆清這時走了過來,在進過述執身旁時,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不再分一絲一毫的目光落到述執身上。也是,他是個以慈悲為懷的僧人,比我們更無法理解述執的做法。

“穆清,我……”

看到穆清擦肩而過,述執表情微變快速伸手想去拉住他的手,但是在半途又縮了回去。

降龍的嗓音帶著一股神聖之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如果他松開緊緊握著伏虎的手,那就更貼切神聖二字了。

狐言擡頭,看著我和茯笹緊握在一起的手許久,久到我差點覺得他對茯笹的心思不簡單時,他才嘆了口氣妥協性的說道:“單花蕕確實在酒樓裏,她失去記憶了,誤以為她背後那人是喬木。”

我挑眉,“所以呢?”

這種狗血劇情,我看得那幾本話本裏,時常出現。

“所以她才會攻擊我們,甚至是將喬木傷成這幅模樣。”狐言說到這裏,有些咬牙切齒之意的看著喬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對他們這些瑣事不感興趣了,我只想快點將智術喚醒,告訴他我來遲了,“那智術呢?單花蕕拿走了他什麽東西?”

我不信智術失去神志是無緣無故的,這必定和單花蕕有關。

這時述執極其不甘心的看了眼夜蒲,語氣帶著一絲絲我不是很懂的妒忌之意,“上仙你就這麽相信這只狼妖嗎?”

我很莫名其妙,這只小樹妖腦袋結構是什麽樣的,我現在非常好奇,“信任是相互的。”

狐言伸手按住述執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這才點頭肯定方才夜蒲的話,“夜蒲確實沒有說錯,那裏確實有夜蒲的氣息,只不過被他們掩蓋了我們察覺不到罷了。”

我握緊茯笹的手,繼續追問下去,“那裏為何會有智術的氣息?”

“智術曾被他們捉走過,具體發生什麽事情,我們確實不知道。”狐言語氣格外的誠懇,就連表情都天衣無縫,“此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關於他的消息,直到你們出現。”

“智術是仙人,單花蕕一只才成人形不久的妖能把他捉走?”我一點都不相信狐言的話,這只狡猾的狐貍,“就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狐言看著我,眼裏迸發著一股極其強烈的情緒,隱約帶著幾分畏懼之意,“若是有魔物相助呢?”

“魔物?”魔寅一直沒有離去,聽到這兩個字之後也擠了上來,頗為感興趣的打量一番狐言,“你描述一下那魔物的模樣,我們魔界的魔物我還是非常熟悉的。”

狐言被他這麽一看,極其不自然的別開頭,“有羽翼,散發帶著毒性的惡氣。”

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強烈的魔氣傳過來,“禽妖?”

我忍不住摁住太陽穴,魔蠍也過來湊熱鬧了。這魔界的人,看到天庭中人甚至是茯笹,都不躲避一下嗎?

魔寅幹笑幾聲,連忙走到魔蠍身邊,應和他的話,“根據他們的描述,應是禽妖那只畜生。”

魔蠍見我扭頭看他,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之意,但是忌憚茯笹在場不敢輕易表露出來。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極其讓我震驚,“據我所知,禽妖是姬浣養的寵物。”

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魔寅就突然右手握成拳敲打自己的左手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聲音稍微提高說道:“我想起來了,姬浣曾帶著禽妖離開過魔界。”

我輕聲詢問身邊的茯笹,“禽妖,是什麽東西?”

我感覺到茯笹身子的僵硬,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生怕我會掙脫開似的低頭看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稍微帶猶豫沈默片刻,“活在荒蕪之地,被我馴服贈送給姬浣。”

將一只兇獸,贈送給姬浣?

我一言難盡的看著頗為緊張的茯笹,只覺得他緊張我的模樣格外可愛,“你是覺得她殺傷力還不大嗎?這才想不開將這麽一只兇獸送她?”

說完之後,我註意到茯笹臉上總算有了笑意,我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背,笑得彎了雙眼的重新看著狐言他們,“既然和姬浣有關,這件事情我就非常有興趣管一管了。”

魔蠍冷冷的嗓音瞬間插入,絲毫不退讓的說道:“這件事也和魔界有關,我們不可能束手旁觀。”

我自是不會反對他們插手這件事情,但是魔蠍對我的敵意太明顯了,我對魔蠍的態度並不感興趣,“自然,但是我希望不要摻夾個人情緒。”

魔蠍手中的銀槍握在手中,面無表情的與我對視,最後自己挪開視線,語氣不摻夾任何情緒輕聲道:“你放心吧,我分得清場合,且魔尊也該回來了。”

“很好,”我非常滿意魔蠍的答案,舔著嘴角側身看著狐言他們,“你們為何進不去那家酒樓?”

狐言搖頭,眼裏也滿是疑惑不解,“不清楚,我們曾試探進去過,但是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擋在外面。”

眼睛不會騙人,我相信狐言這話沒有騙人。

“那述執呢?為何能隨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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