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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不可茍同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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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頭想了想,似乎認識的人之中紅柿以前下凡也是這等光芒,可紅柿修為已失了許多不可能會是這種光,那就只有戰神獅鷲又或者其他人了。

心口突然傳來的不安讓人分外焦躁,我催促托雲加快速度試圖追上看清楚是何人,可那畢竟是尊者吶,托運的速度怎會追上!

只看到遍地的洋溢著祥瑞之氣以及一絲熟悉的氣味,一種讓我特別反感以及厭惡的氣味,我低頭想了許久也不曾想起我不喜誰到這種地步。

托雲似乎感知到我的煩躁與不安,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我的手背,低低的叫喚。我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它腦袋上的毛發,邁開步伐繼續往前走,企圖尋找到一些能夠證明那位尊者的身份。我張望了一會,呼了口氣,“罷了,尋到又如何,也不知能否打得來者,還是不要冒險為好。”躍上托運的背,直奔付府的方向。

剛到付府半空中就看到清音正在動手收拾一只蜥蜴,說起來我倒還是第一次看到清音動手,示意托雲就在空中,靜靜觀看清音施法將那蜥蜴逼到墻角處。

只看到他指尖卷著桃花直逼那蜥蜴的額角,眉眼之間全無那純凈乖巧的模樣,一絲絲戾氣若隱若現有些熟悉,像極了一位故人。

我皺眉,細細想來許多事情皆是由清音告知我,他的真身我竟從未知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失去記憶才遺忘還是從未知曉。待我重新回神觀看時,那只蜥蜴已被清音收拾的幹凈利落,就連屍骨也曾留,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我躍下地面笑瞇瞇的看了看跑過來的清音,那臉上的戾氣已經消失殆盡恢覆到一樣那蠢樣,我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臉蛋,“茯笹帝尊在何處?”

清音掙脫出我的魔爪揉著臉蛋委屈道:“茯笹帝尊在客廳會客,據說是要茯笹帝尊與李家小姐成親。”

成親?

茯笹要成親了?

我下意識的按了按心臟所在之處,這裏有些悶悶的發疼,腦海裏瞬間冒出了一個令我十分震驚的念頭:若是茯笹敢迎娶那李家小姐李清鏡,我定要喚來金鬆收拾他。

著實古怪的想法,心裏這莫名其妙的煩躁與苦澀讓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看著清音一臉茫然的小臉,我嘆了口氣,默默的彎腰蹲在地上下意識的撿起地上的枯枝,用力的戳著地面發洩著有些焦躁的情緒。

茯笹可是我未來相伴一生的人,他既然沒有失去記憶為何還要在凡間和人成親,這是不是赤裸裸的背叛我了?

我想到這一點,氣得直咬牙,惡狠狠的戳著地面洩氣。

“拾荒,你這是做什麽?”

頭頂傳來紅柿的聲音,紅柿?我楞了楞,猛地擡頭,還真真是紅柿,一襲大紅色的羅裙襯得那臉白裏透紅更為嬌媚,她一臉迷茫的輕輕皺眉看著我那蠢樣。

我突然眼眶一酸發濕,有些哽咽的喚她的名字:“紅柿”

紅柿瞪大雙眼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楞了許久,她彎腰蹲下身子揉了揉我的頭發,笑了笑,“怎麽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看到紅柿笑得一臉淡然的模樣,我眼淚瞬間砸在地上,青柚你何德何能配得上紅柿的滿心歡喜!?

既然你喜歡紅歌,那便讓你娶了她如何?!

只願你日後不要後悔才行啊。

我帶著一絲絲狠意直接拿袖子擦幹眼淚搖頭說沒事,起身拉起紅柿,紅柿突然皺眉詢問道:“你見過金鬆那只貔貅?這一身的騷氣出了他沒有別人了。”那語氣真可謂嫌棄到了極點,我挑眉,給她倒了杯清茶。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皺著眉將茶杯放在一處似乎在想問題,隨後她擡頭眼裏帶著嚴肅問道:“你可見過青柚?”

我躲開她的目光點頭,只不過沒把差點動手的事說出來。

“嘖,還真尋來此處了,拾荒,陪我再去尋金鬆。”紅柿嘲諷的一笑,起身拉我直徑召開她的坐騎虎獅。

虎獅是紅歌父君的在她生辰那日送於她的禮物,據說是三界之中的唯一一只虎獅,所謂虎獅便是天地所生的靈獸,千年難遇。

我看著前面長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紅柿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沒辦法直接說我看到瓷稔了,那是用你的千年修為,修補好魂魄的紅歌,青柚的未婚妻。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異常,沒有回頭,“拾荒,我與青柚無緣,不必糾結於此。”

青柚不知道紅柿對他的喜歡到達那種程度可我知道,她可以不追究為何青柚這般無情狠絕,可我做不到,太多不對勁的東西夾雜在其中我必須弄清楚。

紅歌,你那日為何那麽湊巧的出現在青柚面前?為何青柚的記憶裏是紅歌救的他?全然沒有紅柿的影子。

虎獅低低撕吼了一聲便緩緩落地,紅柿翻身站在地面擡手阻止我下來,拍了拍虎獅的背,虎獅便直接躍起將我帶到空中。

紅柿手一轉那貪婪就閃爍似滴血的艷紅色被她握在手中,她輕輕將它舉過頭頂面帶輕笑用力往下一砍,淩厲的紅光直逼金鬆洞府門口。

隨著那巨大的響聲以及被卷起的塵埃,虎獅似乎感應到主人心情的煩躁大聲嘶吼,震得四處的鳥獸四處逃竄。

我有些蒙,紅柿怎麽了?金鬆怎麽惹惱她了?

“紅柿,你腦子進水了嗎?”金鬆竟也不惱火笑瞇瞇的倚在洞門旁,斜挎著一件絲綢緞在身上。紅柿冷哼一聲手中貪婪一側直徑朝他刺去,金鬆輕輕松松的閃到一邊帶著笑意。“砰!”貪婪插入石層之中,金鬆慵懶的走到紅柿的面前,臉上閃過幾分心虛。

“金鬆,妄我與你相識多年,你竟敢幫賊人偷竊我的修為!”紅柿咬牙切齒的擡腳就要踹金鬆,金鬆臉上顯出無奈與內疚,沒有躲閃硬生生的受了紅柿那不知蓄了幾分力道的一踹。

他後退幾步抿緊嘴唇,眼底裏盡是殺意的看著地面,“紅柿,若我知曉那人是你,我怎會讓他傷你!”

“嘖,疼不疼?”紅柿沒有回答他的話,細細看著他膝蓋處,冷臉皺眉有些無奈,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告訴我,是何人盜取我修為?”

金鬆臉色一僵有些發白,沒有說話。

紅柿撇了他一眼輕輕笑出了聲,笑聲裏滿是淒涼薄意,“金鬆,莫要再逼我了,我已經夠狼狽了。”

“我,紅柿,我會替你要回來的。”聲音極為壓抑以及那一絲絲讓人忽略的怒氣

“嘖,要回來?如何要回來?都已成為別人的東西如何要回?”紅柿擡頭看了看面色蒼白的金鬆,輕輕一笑似乎極為疲憊一般。

“前幾日我與父君身旁的傖哩練武,父君似乎知曉了我修為被盜的事,已經開始動手查了。也是,都幾百年了也該知道了,金鬆你好自為之吧。”紅柿擡手一握貪婪便重新回到她手中,慢慢融入她手心裏。

“不敘敘舊嗎?”金鬆分明十分失望的擡頭看著紅柿

紅柿瞪他一眼,“我記得拾荒向你討取池中鏡一用,你很果斷的與她談條件。”

“並不是,我分明很猶豫的與她討論。”

忽然他竄到紅柿面前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藥丸般大小的玩意遞給她,神色頗有些微妙的羞澀,紅柿挑眉雙手抱胸,聲音滿是嫌棄道:“什麽破玩意?”

金鬆無奈的拉她的手塞進掌心裏,“這破玩意可是青柚求了我幾百年都沒給的補魂丸,我猜想你大概需要。”

“補魂丸吶,我還真需要,權當你賠罪了。”紅柿帶笑的將那補魂丸攬入蓄物袋裏,只字不提青柚。

金融眼眸微微暗淡,他心裏知曉紅柿心中有一道死結,而這道死結是他金鬆親手系上的,大概這一生紅柿都無法解開這道結了。他眼眸裏瞬間蓄滿戾氣,驚得林子裏的兇獸發出一陣陣惶恐的低吼。

貔貅之怒,百獸恐慌。

紅柿心一驚,看了看不遠處林子裏慌亂不已的獸族,連忙伸手掩住金鬆的雙眼,那長長地金色睫毛掃在她手背上,癢癢的令人想笑。金鬆楞了許久,怒氣緩緩消失,乖巧的任由紅柿捂住雙眼,聲音低低沈沈的,“紅柿,你可以依靠我的。”

“無需,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紅柿收回手,臉上早已換上了輕松愉快的神色,但眼底的冷意卻讓金鬆牙齒發寒。

天漸漸變得昏暗陰沈,我拍了拍虎獅的背示意它將我帶下去。虎獅低低撕吼拒絕我的要求,我皺眉欲要起身躍下時,卻看到青柚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紅柿,神色有些覆雜。

他身旁的瓷稔才半日不見就已如同十四五歲的少女般的模樣,還真是多虧了紅柿的修為啊!

青柚,你是也不是這般想的?

虎獅嘶牙做出攻擊的姿勢,我輕輕揉了揉它頭處的毛發示意它安靜,笑容未到眼底看著膽怯躲在他身後的瓷稔。

“太子殿下,真是巧,竟有碰到了。”我出聲帶著嘲諷的躍下虎獅的背,踩著祥雲渡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視線,“怎麽,看到紅柿又想搶東西嗎?你不覺得你很惡心嗎青柚?”

“不許你這樣說青柚哥哥!!你這個醜八怪!”瓷稔憤怒的瞪著我大聲喊道

醜八怪?

她確定說的是我而不是她嗎?

我十分體貼的掏出一面鏡子遞給瓷稔示意她照照鏡子,“紅歌,你得照照鏡子才能知曉醜八怪長什麽樣,莫客氣,快照照。”

人醜莫要作怪。

“你!我!”瓷稔拍掉我遞給她的鏡子,氣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我挑眉歡喜的笑出了聲。

青柚眼裏的冷意越加濃烈,他反手將瓷稔拉到身後擋住,做出一副保護的姿態,著實令我心生厭惡。“拾荒上仙,莫要再試探本宮的底線。”

自我從沈睡中醒來青柚第一次在我面前稱本宮,我微微一怔隨後勾了勾嘴角,歪著頭打量身後神色似乎有些得瑟的瓷稔,又認真的看了看一臉怒意的青柚。嘴角向上揚了幾分,眼裏倒也是多出了幾分笑意,“太子莫拿身份地位壓我,這會讓我也想找個身份壓壓你。”

“拾荒上仙看似很有自信,本宮竟不知何人能如此狂妄!”青柚哧笑不已

我咂舌,看了看青柚似笑非笑的模樣,笑得更為開懷卻眼眸驟急冷意,“我用上古神祗茯笹帝尊的身份壓你,夠不夠分量?”

“你有何資格?”青柚絲毫沒有收斂身上的帝王氣息,我運功抵禦哧笑出聲也懶得回答,輕輕躍下祥雲朝紅柿方向飛去。

我有何資格?茯笹未婚妻這資格夠是不夠呢青柚太子!?

我挑眉不語,滿眼的憐憫。

“拾荒者,能否…”青柚突然叫喊,語氣放軟示好。

我沒有停留也沒有轉身,運功加快速度沒有將他的話聽完整。虎獅掠到我面前微微俯身示意我到它背上,我毫不猶豫的踮腳跨上它的背部,任由風兒陣陣吹亂了頭發也沒有伸手整理。

虎獅低低一吼穩穩著地,紅柿也不知再與金鬆說些什麽,眉眼裏帶著陌生的冷冽,而金鬆則是一臉無奈與不忍。

我欲要開口說話時,紅柿突然擡手示意我與虎獅先走一步,金鬆勾著嘴角看了看雲層處隱隱閃著金光的地方,聲音裏盡是殺氣,“看來有故人來了。”

他扭頭看了看神色平靜的紅柿,話鋒一轉帶著戲虐的笑意,“紅柿你不躲躲嗎?”

“你不說話,無人會認為你是啞巴。”紅柿反手將一個類似藥丸的東西彈給我,我握住攤開手掌卻生生被驚到了,這是我尋了許久的補魂丸。

紅柿也未曾解釋,“拾荒這東西你拿好,速速離去。”她話裏未曾有過一絲的情緒波動,像是隨口一說又像似考慮了許久一般。

金鬆嘆了口氣舒展開原本緊緊皺成團的眉毛,他那金色的長發為束起,松松散散的披在腦後,有幾縷被風吹到眼前他也不在意。寬大的衣袍上繡著精美的花印,仔細一看有些像是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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