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方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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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監獄中彌漫著一股肅清的冷意，搭配外面烏雲密布的天空，簡直就是一幅實在的恐怖片場景。
馬家明和毛柏倫在審訊室中等待著方特酒吧的老板方大頭，對方因酒吧火災導致多人死亡判處監禁，正在服刑。
鐵門打開了，一個面目饑瘦的寸頭男子走進來。這幅模樣與他們先前了解的，簡直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唯一不變的還是那滑頭的氣質。
“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麽事嗎？”方大頭翹著二郎腿說道，“關於浴鹽的事，我可不清楚內情哦。”
方大頭這麽說是因為他入獄前，參與了海鏡城浴鹽大案的運送和販賣，緝毒科的同事們經常過來找他“談談心”。
但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看來這家夥的口還是挺密實的。
他裝聾作啞的原因很簡單，莫非是怕另外一邊知道他給警方洩密，會對家人不利。
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不得不裝作毫不知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相信警方能保護好自己，所以怎麽可能會全盤托出呢？
“你放心，我們不是緝毒科，並非找你問浴鹽的事。”馬家明說道，他把安落失蹤案的資料放在方大頭面前，問，“看看，這個女孩你記得嗎？”
對方眼眉一挑，聽到不是緝毒科的時候有點意外。
“以前做酒吧的時候見過太多人了，你說哪個女孩？我得要好好想想。”他隨意翻開了幾頁，停留在照片之上。
“這妞看著不錯呀。”方大頭嬉皮笑臉地調侃，那副模樣讓人看了也覺得討厭，“這麽一說我有些記憶了，就是之前在我酒吧打工的女孩吧，當時說她失蹤了。”
“是的，你想起來就最好了。我們想要了解相關的信息，請你協助調查。”毛柏倫雙手環胸，他老爸做賭場的，什麽樣的黑道人物沒見過？
這方大頭只不過是個小頭目之類，就會裝裝逼。要是他們真的動真格，想必會嚇死。
“她叫做安落，我印象中是個安分守己的女孩。只不過她膽子太小了，一處事就躲得沒影，也不懂得陪陪客人喝酒。若不是我那時候人手緊缺，根本不想招她進來。”
方大頭擺了擺手：“她失蹤那天正好是我們酒吧搞音樂節，大家都忙的要死，誰會一直盯著她呀？”
人眼盯不住，連攝像頭也沒拍到。後門的視覺等於空白狀態，安落從酒吧離開以後，沒人知道她的去向。
“之前有人說，安落離開前喝得醉醺醺。在工作時間，員工是允許喝酒的嗎？”
馬家明敲著桌面問道，他需要的不是明面上能看見的，而是忽略的細節。
方大頭瞇起眼睛，砸了砸嘴巴，說道：“我們是不允許偷偷喝酒的，但客人要求你陪喝一兩杯，那得要陪一陪。”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確實有點不妥。要知道她平時都是一副文靜模樣，工作勤勞，卻不觸碰底線。”
“當晚她不僅喝了酒，而且瘋瘋癲癲的，看見人就大笑，所以我懷疑她肯定是吃了某樣東西。”
雖然對方說的很隱晦，但馬家明也清楚他所說的某樣東西，應該就是迷幻藥或者毒品之類的。
“警察走訪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直接說明？”
此話一出口，方大頭便直翻白眼：“我傻呀，說出來不就證明酒吧裏面有人販毒了嗎？酒吧要是被警察掃蕩一圈，生意都不用做了”
方大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對方：“而且她已經離開方特了，又不在酒吧裏面出事的。既然又不關我事，我那麽著急幹嘛？後來不是說，她已經找到了嗎？”
看來這貨在監獄裏面沒有得到正確的勞改，態度還是這般囂張。
事不關緊，高高掛起的態度實在讓人討厭，但若是他有一點良知也不會身處監獄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當晚安落服務的客人有哪些？”
若生死殺局與安落有莫大的關聯的話，除了如悅，當晚灌酒的客人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知道啊，做我們這行的得要聯絡好客戶感情。”
方大頭被獄警提醒，不得不修正坐姿，“這群人玩的挺瘋，一來到我這就像大鬧天宮一樣，想不記得也不行。其中最兇的就是一情侶，男的叫做袁鵬，女的叫做羅楚瑩。”
這名字聽著熟悉，正是與殷媛困在神秘房子的其中兩人。
馬家明眼中閃過亮光，若是一直循著安落查下去，找到殷媛也不難了。
他想起另一個與方特酒吧有密切關系的玩家，便問道：“你應該很清楚如悅吧。”
“悅悅啊，我肯定記得她呀，她可是我們酒吧的勞模。”方大頭舔了舔唇，笑道，“我酒吧裏的員工，就剩她不會偷懶了。”
“我之前了解過她家的情況，就是個貧困戶，所以工作特起勁。安落就是她帶進來的，不過我碰見了幾次，覺得兩人不像明面上看的那麽友好。”
對上馬家明疑惑的眼神，他挑眉解釋道：“悅悅對安落不怎麽熱情，有幾次對方出錯了，她明知道也不提醒，在旁邊冷眼看著。”
假閨蜜。
馬家明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詞語，他沒有打斷方大頭的話，示意繼續說下去。
“悅悅很懂怎樣去操作人脈，酒吧裏面買迷幻藥，她業績最好。後來聯系上背後的渠道，她也就獨大了。後來我們酒吧關門了，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繼續在賣。”
在蛇龍混雜的地方工作久了，說她身上沒兩三個汙點，誰會相信啊？
但馬家明更想聽的是關於安落更多的信息，他比劃打住的手勢，說道：“你仔細想想，她失蹤之前還有什麽特殊情況嗎？”
“哎哎哎，我想一想。”方大頭敲了敲腦袋，他閉上眼睛苦思冥想。
過了好幾分鐘，他便猛地睜開眼睛，道：“對了，我記得有個員工私下和我說，當晚有兩個男人一直糾纏安落。小女孩清醒的時候，不理會，很不給面子。後來沒多久，兩人離開了。”
“聽我員工說，其中一個男人稱呼同伴叫：大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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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明和毛柏倫在審訊室中等待著方特酒吧的老板方大頭，對方因酒吧火災導致多人死亡判處監禁，正在服刑。
鐵門打開了，一個面目饑瘦的寸頭男子走進來。這幅模樣與他們先前了解的，簡直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唯一不變的還是那滑頭的氣質。
“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麽事嗎？”方大頭翹著二郎腿說道，“關於浴鹽的事，我可不清楚內情哦。”
方大頭這麽說是因為他入獄前，參與了海鏡城浴鹽大案的運送和販賣，緝毒科的同事們經常過來找他“談談心”。
但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看來這家夥的口還是挺密實的。
他裝聾作啞的原因很簡單，莫非是怕另外一邊知道他給警方洩密，會對家人不利。
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不得不裝作毫不知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相信警方能保護好自己，所以怎麽可能會全盤托出呢？
“你放心，我們不是緝毒科，並非找你問浴鹽的事。”馬家明說道，他把安落失蹤案的資料放在方大頭面前，問，“看看，這個女孩你記得嗎？”
對方眼眉一挑，聽到不是緝毒科的時候有點意外。
“以前做酒吧的時候見過太多人了，你說哪個女孩？我得要好好想想。”他隨意翻開了幾頁，停留在照片之上。
“這妞看著不錯呀。”方大頭嬉皮笑臉地調侃，那副模樣讓人看了也覺得討厭，“這麽一說我有些記憶了，就是之前在我酒吧打工的女孩吧，當時說她失蹤了。”
“是的，你想起來就最好了。我們想要了解相關的信息，請你協助調查。”毛柏倫雙手環胸，他老爸做賭場的，什麽樣的黑道人物沒見過？
這方大頭只不過是個小頭目之類，就會裝裝逼。要是他們真的動真格，想必會嚇死。
“她叫做安落，我印象中是個安分守己的女孩。只不過她膽子太小了，一處事就躲得沒影，也不懂得陪陪客人喝酒。若不是我那時候人手緊缺，根本不想招她進來。”
方大頭擺了擺手：“她失蹤那天正好是我們酒吧搞音樂節，大家都忙的要死，誰會一直盯著她呀？”
人眼盯不住，連攝像頭也沒拍到。後門的視覺等於空白狀態，安落從酒吧離開以後，沒人知道她的去向。
“之前有人說，安落離開前喝得醉醺醺。在工作時間，員工是允許喝酒的嗎？”
馬家明敲著桌面問道，他需要的不是明面上能看見的，而是忽略的細節。
方大頭瞇起眼睛，砸了砸嘴巴，說道：“我們是不允許偷偷喝酒的，但客人要求你陪喝一兩杯，那得要陪一陪。”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確實有點不妥。要知道她平時都是一副文靜模樣，工作勤勞，卻不觸碰底線。”
“當晚她不僅喝了酒，而且瘋瘋癲癲的，看見人就大笑，所以我懷疑她肯定是吃了某樣東西。”
雖然對方說的很隱晦，但馬家明也清楚他所說的某樣東西，應該就是迷幻藥或者毒品之類的。
“警察走訪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直接說明？”
此話一出口，方大頭便直翻白眼：“我傻呀，說出來不就證明酒吧裏面有人販毒了嗎？酒吧要是被警察掃蕩一圈，生意都不用做了”
方大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對方：“而且她已經離開方特了，又不在酒吧裏面出事的。既然又不關我事，我那麽著急幹嘛？後來不是說，她已經找到了嗎？”
看來這貨在監獄裏面沒有得到正確的勞改，態度還是這般囂張。
事不關緊，高高掛起的態度實在讓人討厭，但若是他有一點良知也不會身處監獄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當晚安落服務的客人有哪些？”
若生死殺局與安落有莫大的關聯的話，除了如悅，當晚灌酒的客人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知道啊，做我們這行的得要聯絡好客戶感情。”
方大頭被獄警提醒，不得不修正坐姿，“這群人玩的挺瘋，一來到我這就像大鬧天宮一樣，想不記得也不行。其中最兇的就是一情侶，男的叫做袁鵬，女的叫做羅楚瑩。”
這名字聽著熟悉，正是與殷媛困在神秘房子的其中兩人。
馬家明眼中閃過亮光，若是一直循著安落查下去，找到殷媛也不難了。
他想起另一個與方特酒吧有密切關系的玩家，便問道：“你應該很清楚如悅吧。”
“悅悅啊，我肯定記得她呀，她可是我們酒吧的勞模。”方大頭舔了舔唇，笑道，“我酒吧裏的員工，就剩她不會偷懶了。”
“我之前了解過她家的情況，就是個貧困戶，所以工作特起勁。安落就是她帶進來的，不過我碰見了幾次，覺得兩人不像明面上看的那麽友好。”
對上馬家明疑惑的眼神，他挑眉解釋道：“悅悅對安落不怎麽熱情，有幾次對方出錯了，她明知道也不提醒，在旁邊冷眼看著。”
假閨蜜。
馬家明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詞語，他沒有打斷方大頭的話，示意繼續說下去。
“悅悅很懂怎樣去操作人脈，酒吧裏面買迷幻藥，她業績最好。後來聯系上背後的渠道，她也就獨大了。後來我們酒吧關門了，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繼續在賣。”
在蛇龍混雜的地方工作久了，說她身上沒兩三個汙點，誰會相信啊？
但馬家明更想聽的是關於安落更多的信息，他比劃打住的手勢，說道：“你仔細想想，她失蹤之前還有什麽特殊情況嗎？”
“哎哎哎，我想一想。”方大頭敲了敲腦袋，他閉上眼睛苦思冥想。
過了好幾分鐘，他便猛地睜開眼睛，道：“對了，我記得有個員工私下和我說，當晚有兩個男人一直糾纏安落。小女孩清醒的時候，不理會，很不給面子。後來沒多久，兩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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