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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兇手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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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媛目送小何離開,對方被歐陽默訓斥,她心底起不了一點波瀾。工作之上,他確實失職了。或許事先就被算計,但這不能成為他逃避責任的借口。

輔警是合同工,編制以外,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說,人事管理混亂。而且培訓不夠,專業知識欠缺。

作為常年與罪犯打交道的前鋒,不夠謹慎只會讓自己陷入危急存亡之際。所以讓小何離開,是最好的決定。

收回視線,她把重點放在剛撈上岸的鐵箱,一把撬開封口便湧出濁氣。歐陽默直接把殷媛拉開,待臭氣散去以後,才肯重新回到鐵箱旁邊。

箱中躺著一位少女,和之前發現的七份屍體一樣,頭發被剃光,剩下一條猙獰的疤痕。

或者是剛拋屍就被發現,屍體沒有任何腐化的痕跡。看起來跟少女躺睡箱中沒有任何區別。

“把她送去法醫部的解剖室吧,讓熊法醫做鑒定。”歐陽默作出安排,隨後他把註意力放在地上的車轍和腳印。鑒證科的小高正拿著手尺和相機拍攝,哢嚓哢嚓的響個不停。

潭邊雜草叢生,除開泥地的痕跡以外,根本沒有其他腳印。

小高拿著測量工具上下比劃,不一會兒說道:“鞋印是45碼,正常的男鞋大小。車轍為三道,類似工地搬磚常用的三輪推車。”

拋屍者為男性,這是刑偵大隊都預想到的結果。而運送工具竟然是三輪推車,附近沒有工地,單獨推著它出入肯定很引人註目。

“無論是拐走女童還是拋屍,整個過程都是滴水不漏,這可以知道兇手是個謹慎的人,他的反偵查意識很強。”歐陽默淡淡地說道,臉色平常,看不出任何波動。

“這樣敏銳的一個人,會把推車過來嗎?他要思考的事,是如何把痕跡抹去,而不是暴露自己。”

兩句話下來,小高似懂非懂地點頭。他就是個痕檢,從來都是看事實說話。現在要他去揣摩未知的犯罪心理,顯然不是專長。

殷媛馬上明白歐陽默的弦外之意:“你的意思是,三輪推車就在飛龍山。既然兇手不能推著它上路,很有可能他的窩點就在這附近?”

若是推著三輪車在山道上行走,沒人會註意到他有多奇怪。因為兇手住在飛龍山附近,因此他對山下的警察分布很是了解。提前在小何的咖啡下藥,就怕他出其不意上山巡查。

這麽一來,所有證據都能串起來,假設聽起來合情合理,只差驗證。

“只是我不懂,為什麽他要在飛龍山瀑布拋屍?”殷媛提問道,既然知道這裏有警察,為什麽還要往瀑布走?

屍體用鐵箱裝載,即便一年也能保存下來,扔在水中也達不到毀屍滅跡的效果,而且還容易被人發現。

如果她是兇手,絕對選擇埋在土裏更實在。

所以,他為什麽選擇飛龍山瀑布拋屍呢?

歐陽默擡頭望著水潭,嘩啦啦的聲音驅散周邊的寧靜。漫天水汽襲來,不需要多久就能把衣衫吹濕。

瀑布的河道石頭宛如龍角,傾瀉而下的水柱就像龍涎,底下的潭便是蓄滿力量的根基。

殷媛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萬千種拋屍方法,卻要選擇最為繁瑣的一類:“這裏對於兇手來說,有某種意義。”說完,他讓王劍津帶些警員,再一次搜索飛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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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已經發下,兩人回到警局進行下一步工作。熊泰妍正忙著解剖新送來的童屍,另一邊馬家明劈裏啪啦地打出一疊資料,說道:“這次的受害者身份很容易就找出來的。”

一張彩色打印紙遞到殷媛,上面的女孩明眸白齒,眉毛彎彎的很是可愛。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表露出這年紀該有的爛漫天真。

死者叫做珊珊,四年級小學生。她來自單親家庭,父親忙碌工作,不方便接送,便讓她一直在學校寄宿。三天前是她周末放假,珊珊父親等了一天也沒見她回來。

學校告訴他孩子已經離開,三言兩語下,他立即明白孩子失蹤了。

馬家明準備去通知這位可憐的父親,殷媛摸了摸粗糙的紙張,心情很覆雜。

資料顯示,珊珊和之前兩位女生是不同的學校,距離甚遠,倒是成了三角形的關系。兇手像是活躍在各大小學門口,暗中觀察來來往往的孩子,伺機而動。

能順利帶走她們,兇手表面看起來應該和藹可親。表面親近好玩,殊不知暗藏禍心。

“已經是第八個孩子了,若是再不把他盡快抓住,那得要有多少個孩子受罪。”剛打完電話的馬家明嘆氣道。

“我在想,兇手是用什麽辦法把她們悄無聲息地帶走呢?”殷媛說出一個研究過不知道有多少次的問題,“珊珊和甘小蕊、小環不同,她是寄宿生,只有周末才回家。如果兇手蹲在校外挑選目標,不應該優先挑選走讀生嗎?”

學校之所以建立寄宿制度,莫過於將孩子安放在固若金湯的校內環境之中。住在校內的珊珊,與別的孩子最大的不同便是減少與外界的接觸。

“我覺得我們的偵查出現盲點了,之前把註意力都放在校外排查上,根本沒有考慮過學校內部,其實也暗藏殺機。”她繼續道,“珊珊的學校屬於郊區,所以才能建立宿舍群。那兒沒有農貿市場,五金店、鐵匠幾乎沒有。可她怎麽還是出事呢?”

學生最信任的人,除了父母便是老師。在學校教育之下,他們對老師的話十分順從。只要老師說一句話,他們便會乖乖地執行。

所以順利帶走孩子們,並不是難題。

“你的推測很有道理。”馬家明點頭表示認同,“只不過出事的學生來自不同的學校,兇手有可能在連續兼任三間學校的教學任務嗎?”

“如果那個人並不是老師呢?”她拆開一枚巧克力放進口中,“孩子和我們的認知不同,只要在學校工作,不論對方做什麽,都會統一稱為‘老師’。”

說到這裏,白竹突然出現在大門口處,大大咧咧道:“最新結果出來啦,我們懷疑兇手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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