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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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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青竹巷裏,我把第一次給了你,心中便有些疑惑。”顧惜兒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後來兩位大哥到了房間裏,那股子味道更濃了,我才明白過來,溫喬你把我騙得好苦!早知道,我便自己嫁過去,哪裏還便宜得了春桃那個小蹄子!”

溫喬睜大了眼睛,仍然不想承認,兀自道:“憐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想救我才說出這番話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

溫喬感覺自己臉上被人重重一擊,眼前一片金光四射,嘴裏也有了一些血味。他總算回過神來,以為顧惜兒竟然打他,正想還手就看見她身邊站著絡腮胡,把嬌小的顧惜兒攬在懷裏,挑釁地看了眼他。

溫喬一想起這兩人的力氣,上次差點沒打他的手扳斷了,立刻就縮著腦袋不敢說話了。

顧惜兒冷哼一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那天晚上我讓春桃替我帶信,結果那小蹄子去了你那足足一個時辰才回來,回到的時候滿身是汗,身上就是那股味道!溫喬,你欺我當時不懂事,瞞著我同春桃勾三搭四,今日死在兗州,是你自己的報應!”

溫喬見她咬牙切齒地說出“死”字,當即覺得眼前一黑,胡鬧揮舞著手想要抓住他。

絡腮胡說狀拉著顧惜兒推後一步,嫌棄地看著他:“就你這竹竿一樣的身材,還想碰我們小娘子?你與這小娘子只有了一回,可不知她在床上多浪吧?小娘子跟你這小白臉那可就浪費了,還不如留在這裏,讓咱哥倆好好滿足她!”

說著,重重地在她胸前抹了一把。

溫喬氣得咬牙切齒,沖顧惜兒道:“是又怎麽樣?我與春桃早就有過肌膚之親,春桃那丫頭除了身份不如你,旁的不知比你好多少!她要哪有哪,又無比乖順,比你這身上沒有半兩肉的強多了!”

顧惜兒沒想到溫喬臨死了還一陣搶白,氣得她臉色發青,想要上去給溫喬兩腳,卻被絡腮胡一把抱起,放在地窖的石階上就辦起事來。

溫喬這才發現,原來顧惜兒的裙子之下竟連褻褲都沒有。看著往日的心上人突然變了人似的,任憑兩個鄉野村夫肆意淩辱,溫喬心中五味摻雜。

可等顧惜兒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之後,他立刻恨得牙癢癢,立刻罵道:“該死的娼婦,早知道如此,我娶了那梅少卿便是,好過你這種本性風流的女子!就是春桃也只忠於我一人,好過你這千人睡,萬人操的!”

顧惜兒想要還口,卻又被人擰了一把腰上的肉,她疼得眉頭一蹙,忽然想起自己能不能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要好好取悅這兩人。

想著,連忙賣力討好起來。

至於溫喬,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還同他說那麽多做什麽!

溫喬把自己縮在墻角,力圖把身邊的淫聲穢語隔絕在外,也不知過了多久,三人終於離開地窖,他忍不住狠狠地錘了下墻壁,疼他自己齜牙咧嘴的。

顧惜兒則混身無力地癱倒在絡腮胡的懷裏,嬌聲問道:“我的表現哥哥可滿意?若是滿意的話,什麽時候才能送憐憐出去?”

絡腮胡哈哈大笑,摸了把顧惜兒滑嫩的臉蛋說道:“你這麽賣力,哥哥倒舍不得你了,想把你留在身邊,當我們哥倆的婆娘怎麽樣?”

顧惜兒急了,連忙道:“哥哥們可是和我說好的!”

旁邊的大漢笑道:“你還當真了!像你這樣的雖然長得好看,卻是個蕩婦,什麽人敢把你娶回家來?哥哥們可不敢把你留在身邊,你放心好了,前些天縣裏的一個員外看中了你,說要擡你去做他的小妾呢,到時可不要忘了哥哥們!”

若不是因為他們,她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方!

顧惜兒低下頭,裝作害羞的模樣,眼中充滿了濃烈的恨意。她現在是虎落平陽,連這種小角色都敢來欺汙她!她和溫喬不一樣,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只要當了那個員外的小妾,她就讓這兩兄弟吃不了兜著走!

而那個員外也只不過是她的一塊踏腳板,她要回到京城,把春桃那賤人從她婆家拽回來,正大光明地宣布她才是真正的顧惜兒!

春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賤婢罷了,也配和她相提並論?

至於溫喬……顧惜兒嘴角浮現一個殘忍的微笑,背叛她的人就去死好了!像一只藏在陰暗角落裏的老鼠一樣卑微地死去!

等她回到京城之後,說不定還能大發慈悲,告訴她姨母溫喬的埋骨地。左右溫喬不是她殺死的,她只需要如實供出殺人兇手就行了,到時誰也不知道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顧惜兒回到住的地方——絡腮胡大漢家裏的柴房,他在地上鋪了一層稻草,顧惜兒便睡在裏頭,裏面還關著幾只下蛋用的母雞,每天上午下了蛋之後就會“咯咯”地叫個不停。

他們抱著顧惜兒,把她放在幹草上,便走了出去把們鎖上。

村子裏農忙的人扛著鋤頭經過,都能通過門縫看見躺在地上的顧惜兒。顧惜兒這樣的顏色在村裏是極少見的,不少年輕男子見了她的容貌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顧惜兒感受到一道視線在看自己,擡起頭來時正好與一個站在門外的男子對視了一眼,她能從他眼裏捕捉到一抹驚艷。

那男子動了動嘴唇,正想與顧惜兒說什麽,突然來了一個中年婦人把他拽走了。

“看什麽看!小心眼睛生瘡!她就是這兩兄弟的母狗!”中年婦人把男子拉到身後,扒在門縫前露出一只眼睛看了顧惜兒一樣。

她見到顧惜兒聽到自己的話臉上驀地變色,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透過門縫啐了個唾沫。

顧惜兒抓起腳邊的石頭嘲門縫砸了過去,石頭“哐”的一下砸在木門上,中年婦人被嚇了一跳,一下子縮回了身體,在門外罵罵咧咧起來。

直到絡腮胡的聲音響了起來,門外的罵聲才戛然而止。

顧惜兒氣得混身發抖,一雙粉拳緊緊地捏著,手指用力得泛白。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躺下來睡在幹草上,心裏默默地念著,很快她就不用過這種日子了!她一定要忍到解脫的那一天,到時要叫這些人生不如死!

又過了幾天,絡腮胡大漢開始把顧惜兒接到自己屋裏休息,給她買了鮮亮的衣裳和頭花,自己則和另一個大漢擠在一間屋子裏。

這期間縣裏員外的管家親自來掌眼,看到顧惜兒之後眼前一亮,連連說了幾聲好,又問顧惜兒的出身和會的東西。顧惜兒留了個心眼兒,沒把自己真實的身份說出來,只說自己父母本是官家,後來被免了官雙雙去世,自己則成了孤女流落到此地,被兩兄弟救濟。

又說自己精通詩文韻律,從前也是書香裏浸出來的大戶人家的嫡女。

那管家見顧惜兒雖然粗衣麻布,但談吐不凡,見她舉止也是大戶小姐的作派,頓時不能再滿意,美滋滋地回縣裏交差了。

第二天,員外家裏便送來了聘禮,選了個黃道吉日,派人擡一頂轎子,把顧惜兒接到縣裏去。

期間兩兄弟見顧惜兒這般受重視,心裏止不住地泛酸水。雖然說顧惜兒的處子之身不是他們破的,可她與溫喬那是第一次,他們也算是顧惜兒的第二、三個男人,如今見她就要嫁給員外當小妾,口頭說著瞧不起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兩人一琢磨,趁著顧惜兒還沒嫁到員外家去,每到夜深了便到顧惜兒房裏去。

顧惜兒雖然很不甘願,可被他們威逼利誘之下,也只咬咬銀牙,想著先忍過這段時間再說了。

溫喬在地窖裏渾渾噩噩地又不知過了幾日,忽然有一天聽到地窖外頭傳出鑼鼓聲。他萬萬沒有想到,顧惜兒第一次嫁人,不是嫁給他這個青梅竹馬,而是在兗州一個落魄的縣城裏,嫁給一個不知名的員外。

綁他來的兩個兄弟似乎鐵了心要他死了,這幾天連發餿的湯水都不給他了,扔他在地窖裏面自生自滅。

也不知過了多久,連溫喬自己都以為自己已經餓死在地窖裏,只聽耳邊忽然想起一陣喧嘩聲。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幾個身穿鎧甲的侍衛把他從地窖裏抱了出去,見他餓得奄奄一息,連忙給他喝點米湯續命。

溫喬感覺有東西入腹,整個人身上才有了一點點力氣,聽到耳邊有人說道:“那兩兄弟聞風逃跑了,現在全村都找不到人!”

又有人問他現在感覺如何。

溫喬看向那人見他穿著太守的官服,立刻明白眼前之人是兗州太守葉適,他忍不住發出幾聲大笑。

得救了,終於得救了!

葉適皺著眉頭看向溫喬,作為負責此案的人,他自然知道溫喬為什麽從京城逃到這裏,又因何被拐賣到這窮鄉僻壤之地。不得不說,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溫公子,溫公子?”可作為兗州父母官,葉適還是要對這樁案子負責的,他搖了搖溫喬問道,“我聽說顧小姐是同你一起被拐賣到這裏的,你可知道顧小姐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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