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身女士西裝，穿著絲襪踩著黑色高跟，頭發高高盤起，標準的現代白領裝扮。

她微微昂著下巴，臉上有屬於她的得意和自傲，即便季氏已經易主，她在看季知南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服軟的意思。

將信封放在辦公桌上，Lily看著季知南：“季小姐……不，現在應該叫季董了，我是來辭職的。季氏過於優秀，我自詡資歷淺，不配繼續呆在季氏為新季董工作。”

季知南靠坐在轉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上還轉著筆。

聽到Lily的話，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挑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辭職信，又擡頭看著一本正經的Lily。

“考慮清楚了？”她問。

“自然。”Lily一如既往的冷漠。

季知南坐直了身子，將筆往桌子上隨意一丟，她拿過來信封，一邊打開一邊道。

“批了。”

她的果斷讓Lily有些驚訝。

辭職信怎麽寫的季知南看都沒看，直接在最下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名，季知南才擡頭，耐人尋味地看著她：“Lily秘書好歹也在季氏盡心盡力的十幾年，也算是鞠躬盡瘁。如今要離開了，我也沒什麽好送的，那就送個祝福吧，祝Lily秘書如願以償。”

“……”

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送。”

Lily認真盯了季知南好一會兒，她眼底一直都是笑瞇瞇的，看著隨意，又有些刻意。

她刻意隱瞞了自己心裏的想法，Lily怎麽都探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她還是沒有多問，轉身離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Lily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又進來了一個穿著白領衣服的女人，這是季鵬飛的其他秘書。

秘書捧了一個大紙箱子，裏面都是文件和信封，這麽重的東西讓一個年輕姑娘搬還有些費勁。

費了不少功夫將箱子搬在了桌子上，秘書的臉色有些覆雜。

“季董，這、這些是各個公司單方面取消合作的合同，和……”

“和什麽？”季知南問。

“和大家的辭職信！”

幾十個文件夾和上百封辭職信擺滿了整個桌子。

“現在大家已經收拾東西走人了，這只是第一批收到的辭職信，第二第三批還沒收上來……”

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季知南神色淡定，從容不迫。

她就說季鵬飛怎麽可能這麽心甘情願把公司給自己，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勾起一抹笑。

這個下馬威，她受住了。

隨意挑了一個文件夾打開，漫不經心的翻著紙張，一邊翻一邊道。

“記下解約的公司，違約金了解一下，一分不讓。”

“另外，那些辭職的員工全勤年終獎全扣。”

“……”秘書沒有離開，繼續在那站著。

季知南擡頭：“怎麽， 沒聽懂？”

秘書扭扭捏捏的從包臀裙的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雙手遞上去：“季董，我覺得我不適合在公司呆了，所以……”

又是一封辭職信。

她今天收到的辭職信都可以擺攤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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