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件事撲朔迷離，季知南一直知道季宅有攝像頭，打算先從監控查。

顧亦北先打開第一個視頻。

視頻中一切都很正常，在季宅工作的女傭照常忙活，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毫無疑問。

進度條很快到了最後面，突然黑了屏。

再之後，監控就沒了。

監控只記錄到這裏。

顧亦北又點開第二段監控，這裏面所有事情都是老爺子出事那天的，只不過因為監控位置不同，角度也不同。

又連續看了好幾個視角的，都是在同一時間黑了屏。

將視頻全部看完，最後拼拼湊湊出一點消息。在監控黑屏之前，季知夏回了季宅，因為距離較遠，看不清細節，只是看到她的唇在動。

不知道她對女傭說了什麽，之間女傭們又是驚愕又是感謝，最後他們回了房間，換上常服，然後拿著包要走。

顧亦北一打空格鍵，正在播放的視頻暫停，畫面卡在幾個女傭的臉上。

季知夏當時到底說了什麽，天知地知，季知夏知，還有……她們知。

……………

晚上七點——

自從步入冬季後京城一到晚上降溫降的厲害。

一個裹著棉襖的淳樸中年婦女拎包縮著脖子在路上走。

她拐進了一家普通小區，又拐入了其中一幢中間的樓道。

直接上了四樓，在左邊的門前停下，婦女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發現玄關的燈還開著。

她彎腰準備換鞋，打開櫃子時發現鞋櫃裏莫名多了一雙高跟鞋。

她在有錢人家家裏做過女傭，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所以一眼就看出這雙鞋絕對不便宜。

有人來？

婦女換好鞋就要進客廳，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自家兒子開心的聲音。

“姐姐，這個玩具狗好好玩，它還會翻跟頭！”

緊接著便出來溫柔的女音：“喜歡嗎？”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謝謝姐姐！”

“不客氣。”

女孩身著白色風衣，她將頭發盤成丸子頭，兩邊都留有一縷碎發，腳上穿著他們家十幾塊錢一雙的便宜拖鞋。

她今天的打扮格外簡單，給人一種隨和、溫柔的印象。

盡管如此也沒遮住女孩的高貴和優雅。

她身上的氣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婦女看傻了眼。

廚房裏傳來聲音，中年男人端著果盤和茶水出來，笑盈盈道。

“家裏沒啥好東西，茶是鐵觀音，水果也是今天剛買的，你可別嫌棄啊！”

女孩禮貌點頭：“謝謝。”

“不客氣。”中年男人憨厚一笑，目光才發現中年婦女。

“你啥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沒聽見開門聲？”

中年男人連忙上前，在婦女耳邊小聲道：“這小姑娘誰啊，她說認識你，來了還帶了好多禮物。我剛才拿手機搜了一下，就咱兒子玩兒的那個機器小狗好幾萬一個！”

“……”

中年婦女咽了咽口水，說話有些不太利索：“二、二小姐……”

季知南扭頭，揚唇一笑：“張姨，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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