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南想說什麽，可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季知夏終於從死神的威脅中苦苦掙紮開來，她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又是咳嗽又是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夏夏……”季夫人被季知南剛才嗜血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嗆聲，也不敢上前。

終於見女兒安全了，她趕忙跑過去扶著季知夏。

瞧女兒漲紅著張臉，她心疼極了。

“乖，夏夏，媽媽在呢……”

因為季知南的出現，加上顧亦北踹的那一腳，慕家臉面大失，在那邊站著沒有動彈。

季夫人在擔心季知夏，敏姨還在地上疼的打滾呢。

而季鵬飛這個親生兒子，在這個時候意料之外沒有沖上來詢問自己父親的情況，而是坐在那冷著張臉看著緊張問情況的季知南。

很快老爺子被推出來了，身上全是綁著的繃帶，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如果不是秦羽告訴他們老爺子還活著，季知南真以為老人家已經不在了。

“先推去重癥監護室觀察，命雖然是保住了，但這幾天還是危險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情況。”

秦羽穩重的和醫生吩咐了一下，醫生護士推著老爺子去了重癥監護室。

季知南不放心老爺子，那雙眼睛一直在跟著擔架推車走。

慕大祥見有機會，連忙笑盈盈的上前賠笑著。

“老爺子沒事兒真是太好了，皆大歡喜啊哈哈哈哈……”

“……”沒一個人應他。

空氣中肉眼可見的尷尬，慕大祥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好久，又趕緊尬笑接著道。

“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剛才那臭小子不知好歹上前得罪，是我教子無方，您別放在心上。”

“您還記得我嗎？我叫慕大祥，之前給給您了兩塊地呢，呵呵……”

像是對面有空氣，顧亦北看都沒看他，扭身將季知南摟在懷裏，低聲細語：“我們去看看爺爺，嗯？”

“嗯。”季知南點點頭，離開之前盯了季家三口一眼，然後和顧亦北一起去重癥監護室照顧老爺子。

剩下的慕季兩家人尷尬的尷尬，痛嚎的痛嚎。

………

老爺子被護士安頓好了，季知南和顧亦北穿著無菌服坐在病床邊。

老爺子的兩只手都被厚重的石膏和紗布束縛著，上面的血跡還沒有擦幹凈。

不知為何，才幾天不見，季知南覺得老爺子瘦了。

眼睛酸澀極了，季知南眉頭緊蹙著，不讓自己流眼淚。

有時候意外和明天，真不知道哪個到來。

顧亦北躡手躡腳的退出重癥監護室，秦羽洗完手換好衣服後就來等著了。

見顧亦北出來，秦羽透過重癥監護室門上的小窗戶往裏面看了一眼。

“醒過來的可能性多大？”

顧亦北沒有拖泥帶水，一句直入主題。

秦羽看著他，搖了搖頭：“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

“植物人就是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層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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