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北顯然第一次給女孩子別發卡，動作生疏的不行。

好幾次拽到季知南的頭發，季知南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就這麽呆呆的盯著他。

終於將發卡別了上去，顧亦北唇角勾起：“進來坐坐？”

說完，他先退一步。

季知南摸了摸自己耳後的發卡，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

顧亦北帶季知南進了客廳，男人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季知南拿起來，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她抿了一口，香醇的茶香在口腔蔓延。

好茶。

顧亦北盯著她：“你今天很漂亮。”

季知南垂眸盯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禮服“queen”。

“還要多謝顧先生送過來‘queen’解了我燃眉之急，等回去之後我會立即將禮服送去保養，一周後完整的還給顧先生。”

顧亦北眉頭一蹙，不太喜歡季知南一直說感謝的話：“衣服既然已經在你身上，這就是你的，不必謝我。”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感謝……”

“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個‘謝’字，那就麻煩立刻將裙子脫下來奉還。”

“……”

季知南來的時候沒帶衣服，自然不可能立刻脫下來。

見顧亦北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抿著唇，默默將自己已經準備好、那些生疏感謝的話咽回肚子裏。

滿打滿算這是二人的第二次見面，加上第一次見面時並不順利愉快，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時找不到共同話題。

季知南坐在那裏，有些懊惱。

當時聽艾爾莎說顧亦北也來的時候，她的腦子就像抽抽了似的，不知道怎麽了，莫名就是想見顧亦北一面。

如今見到了，她才發覺自己和他除了剛才那兩聲謝謝，根本就沒有其他話題。

“閔月集團只是看著強大，實則已經是空架子了，和他的合作一定要謹慎小心。”

顧亦北突然開口打斷了尷尬的氣氛。

男人的黑眸盯著她，繼續道：“沈氏倒是不錯，和Z.N不撞利益，如果能得到沈家的助力，對Z.N也是有利無弊。”

顧亦北剛才說的閔月集團和沈氏都是季知南想要合作的對象。

他準確無誤的猜到了季知南的想法，並將每一個公司都簡單介紹了一下，哪家公司可以考慮，哪家公司應該放棄合作的想法，顧亦北說的簡單明了。

原本季知南心裏還沒有底，被他這麽一說也全都明白了。

季知南看著他，盯了足足有十秒鐘，她突然低頭為自己和顧亦北倒了一杯茶。

放下茶壺，端起茶杯，季知南突的揚唇，笑的邪氣。

“看來老天厚待我季知南，能和顧先生合作，是我、是Z.N三生有幸。”

顧亦北神色不變，絲毫不驚訝季知南已經猜到了。

“我聽邢叔說了，簽合同的時候顧先生因為有事並未出席，而我作為Z.N的總負責人當時也沒在現場，如今碰面，以茶代酒，我敬顧先生。”

顧亦北也端起面前的茶杯，看著她，問。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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