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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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檢查室，大約半小時後，又一前一後從檢查室裏出來。檢查結果十分鐘後出來，在旁邊的自助機上刷卡取報告就可以了。姜雯雯和老陳去了取報告的地方排隊，姜竽則屁顛屁顛湊到陳禾楊旁邊，逮著空找他聊天。
“剛才那個儀器好嚇人呀，待在裏面什麽都看不到了。”姜竽沒話找話地說道。
“還好吧。”陳禾楊說。
姜竽沒在他臉上看到不耐煩的表情，就繼續說著：“雖然我希望自己是個alpha，但我大概率是個beta了。”她嘆了口氣，“要是alpha，我現在應該都長到一米七了吧。”
“那也不一定，”陳禾楊突然說，“也有很多alpha是分化以後才迅速長高的。”
姜竽看了他一眼，想到陳禾楊是很想成為一個alpha的，但他現在的身高，和alpha大概是無緣了，想到這裏，她伸手拍了怕陳禾楊的肩膀，鼓勵他道：“beta也不錯。”
陳禾楊當然不知道姜竽潛臺詞的意思，他也從來沒懷疑過自己不會是一個alpha，他的爸媽都是alpha，他成為alpha的幾率是很大的。
十分鐘很快就到了，姜竽轉過頭去，看到姜雯雯和老陳已經排到了隊伍最前面，便扯了扯陳禾楊的衣服，說：“我們過去看看吧。”
姜竽的報告首先出來，性別結果那一欄，是她魂牽夢繞的alpha幾個字母，預計分化時間則顯示了60天。姜竽一看到報告結果就激動地跳起來，她旁邊恰好站著陳禾楊，便拉住了陳禾楊的胳膊，說道：“我是alpha啊！我真的是alpha啊！”
姜雯雯在旁邊笑道：“行了，你把楊楊衣服都快拽下來了。”
姜竽註意到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陳禾楊說道：“嘿嘿，對不起。”
陳禾楊把衣服往上面拉了拉，說道：“沒關系。”
領到了自己的檢查報告，姜竽卻並沒有馬上和姜雯雯離開，因為她真的挺好奇陳禾楊的檢查結果，對於她和姜雯雯在旁邊等著，老陳也沒不高興，而是看著姜竽說：“沒看出來小竽還是個alpha呀。”
姜竽想說你沒看出來的事情多著呢，但又知道不應該跟長輩這樣說話，便笑了笑，註意到旁邊的陳禾楊情緒不是很高，她幹脆當著兩個大人的面說道：“我會保護陳禾楊的！”
老陳看了陳禾楊一眼，笑著說：“互相保護、互相保護。”
刷了幾次身份證，陳禾楊的檢查報告終於顯示正在打印中，姜竽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道：“omega，omega，omega，omega……”
就在這時，她聽到陳禾楊明顯不願相信的語調說了一句：“這怎麽可能？”
姜竽立刻睜開眼睛，就聽到老陳說：“兩個alpha還是有可能生出來omega的……”
“菩薩顯靈了。”姜竽喃喃道。
陳禾楊看了她一眼，姜竽趕緊收起臉上高興的表情，寬慰他道：“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然後她就看到陳禾楊的嘴角明顯地抽了抽。
不過姜竽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在她興奮得不能自已，宣告了全世界她是alpha這件事以後，回到自己臥室的姜雯雯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院方說，由於護士的失誤，將姜竽的檢測樣本和一位叫陳禾楊的男生弄反了，另一臺更為精密的儀器顯示出了正確的結果，比對了備用樣本後，已經確定姜竽真正的性別結果應該為omega，並說如果不放心的話，院方可以免費再提供一次全面檢測。
姜雯雯簡直不知道如何消化這個驚喜，掛了電話，立刻語無倫次地和姜竽的爸爸說起來：“你不知道我多麽希望小竽是個omega！她真的是！她真的是！她真的是！”
姜竽的爸爸幽幽地回了一句：“你也不知道小竽多麽希望自己是個alpha……”
當姜竽的爸爸和姜雯雯終於做好心理建設準備重新告知姜竽這個檢驗結果時，兩個人在姜竽的臥室門外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響。
“哈哈哈哈哈哈，對啊，我真的是alpha！兩個月後你就知道了，等我高中畢業，可能就一米八了，兩米？兩米估計是不可能了。”
姜竽的爸爸和姜雯雯相視一眼，默默退回臥室，決定先暫時不要告訴姜竽這個新消息。
周一上學前，姜竽又一次聽姜雯雯嘮叨說：“先不要和同學們說你的性別啊，老師那邊媽媽來說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姜竽心說該說的我早都說過了，但這兩天姜雯雯在她耳邊說了好幾次不要和別人說，搞得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不要讓大家知道自己是alpha的好。
“還有哦，醫生說過一個月還要再檢查一次，一次的結果可能沒有那麽準。”姜雯雯又打了一個預防針。
不過這話聽在姜竽耳朵裏，就是一次常規的身體檢查，她心不在焉地“嗯嗯嗯”應幾句，囫圇吞棗地把早餐吃完，就拿著牛奶出了門。沒想到剛出小區，就看到不遠處站在公交車站等車的陳禾楊。
陳禾楊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白色球鞋一塵不染，背著雙肩包安靜地站在那裏等車。
“陳禾楊！”還沒過馬路，姜竽就喊了一聲。
陳禾楊聞聲看過來，姜竽就朝他揮手，然後趁著綠燈小跑著過馬路。
姜竽很喜歡跑步，跑步的時候讓她覺得時間可以停滯，她跑步的姿勢也很好看，即便這種日常的小跑，也是一種很舒展地姿態。她跑到陳禾楊旁邊停下，絲毫不喘地問他：“你家也住這附近嗎？”
陳禾楊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姜竽這才發現就和她家隔了一條街。姜竽平時其實都是和孫映月一起上下學的，只是今天早上孫映月說按學號該抽到她給大家講卷子了，她便去早了一些。
“你平時都一個人上下學嗎？”姜竽問陳禾楊。
問出口她才想起來陳禾楊是這學期才轉學過來的，按陳禾楊這種性格，應該也沒幾個朋友，想到自己在陳叔叔跟前承諾了要保護陳禾楊，又加上自己其實也有想和陳禾楊一起上下學的私心，姜竽就說道：“要不以後你跟我一起上下學吧。”
陳禾楊說：“那以前和你一起上下學的朋友呢？？”
姜竽這才想到了孫映月，她摸了摸下巴，知道可以三人行，但還是毫不猶豫就放棄了孫映月：“她可以再找別人。”
“畢竟，”她看著陳禾楊，說，“我要保護你嘛。”
其實那天老陳和陳禾楊是早於姜雯雯得知檢查結果出錯的，檢查結果出來後，姜雯雯就帶著姜竽先走了，陳禾楊因為懷疑自己的結果有問題，又去了科室進行覆查，這才發現了檢查樣本出錯的問題。
看著姜竽認真的樣子，陳禾楊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說：“好吧。”
公交車這時到站，陳禾楊和姜竽一起上車，並排坐在了後面的兩個座位上。
“你為什麽會轉學過來？”姜竽問陳禾楊。
陳禾楊看著她，說：“我戶籍在橙城，本來也是要回來考試的。”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姜竽點頭，隨即她想到幾個月後她就要和陳禾楊完成分化，不由地對分化以後會發生的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問陳禾楊：“你知道分化過多久會有自己的信息素嗎？”
“可能一周？”陳禾楊不確定地說道。
姜竽說：“我希望你的信息素是風的味道。”
“風是什麽味道？”
“說不上來，就是喜歡，我喜歡嘛……”姜竽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看到陳禾楊的耳朵似乎有點兒紅，自己的耳朵也有些發燙，便不自在地把眼睛瞥到窗外，說，“不是一起上下學嘛，要是身邊有個自己喜歡的味道的信息素，想想也會很開心啊。”
“可是信息素不能隨時隨地釋放的。”陳禾楊說。
姜竽突然想起來陳禾楊是個omega，以為自己又觸及到了陳禾楊的心事，omega信息素如果已經外洩到周圍人都能聞到的程度時，omega本人一定是會很難受的。
“你說得對哦，學校也會定期給我們註射抑制劑的。”姜竽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失落，她覺得不能聞到陳禾楊的信息素是個巨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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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儀器好嚇人呀，待在裏面什麽都看不到了。”姜竽沒話找話地說道。
“還好吧。”陳禾楊說。
姜竽沒在他臉上看到不耐煩的表情，就繼續說著：“雖然我希望自己是個alpha，但我大概率是個beta了。”她嘆了口氣，“要是alpha，我現在應該都長到一米七了吧。”
“那也不一定，”陳禾楊突然說，“也有很多alpha是分化以後才迅速長高的。”
姜竽看了他一眼，想到陳禾楊是很想成為一個alpha的，但他現在的身高，和alpha大概是無緣了，想到這裏，她伸手拍了怕陳禾楊的肩膀，鼓勵他道：“beta也不錯。”
陳禾楊當然不知道姜竽潛臺詞的意思，他也從來沒懷疑過自己不會是一個alpha，他的爸媽都是alpha，他成為alpha的幾率是很大的。
十分鐘很快就到了，姜竽轉過頭去，看到姜雯雯和老陳已經排到了隊伍最前面，便扯了扯陳禾楊的衣服，說：“我們過去看看吧。”
姜竽的報告首先出來，性別結果那一欄，是她魂牽夢繞的alpha幾個字母，預計分化時間則顯示了60天。姜竽一看到報告結果就激動地跳起來，她旁邊恰好站著陳禾楊，便拉住了陳禾楊的胳膊，說道：“我是alpha啊！我真的是alpha啊！”
姜雯雯在旁邊笑道：“行了，你把楊楊衣服都快拽下來了。”
姜竽註意到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陳禾楊說道：“嘿嘿，對不起。”
陳禾楊把衣服往上面拉了拉，說道：“沒關系。”
領到了自己的檢查報告，姜竽卻並沒有馬上和姜雯雯離開，因為她真的挺好奇陳禾楊的檢查結果，對於她和姜雯雯在旁邊等著，老陳也沒不高興，而是看著姜竽說：“沒看出來小竽還是個alpha呀。”
姜竽想說你沒看出來的事情多著呢，但又知道不應該跟長輩這樣說話，便笑了笑，註意到旁邊的陳禾楊情緒不是很高，她幹脆當著兩個大人的面說道：“我會保護陳禾楊的！”
老陳看了陳禾楊一眼，笑著說：“互相保護、互相保護。”
刷了幾次身份證，陳禾楊的檢查報告終於顯示正在打印中，姜竽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道：“omega，omega，omega，omega……”
就在這時，她聽到陳禾楊明顯不願相信的語調說了一句：“這怎麽可能？”
姜竽立刻睜開眼睛，就聽到老陳說：“兩個alpha還是有可能生出來omega的……”
“菩薩顯靈了。”姜竽喃喃道。
陳禾楊看了她一眼，姜竽趕緊收起臉上高興的表情，寬慰他道：“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
然後她就看到陳禾楊的嘴角明顯地抽了抽。
不過姜竽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在她興奮得不能自已，宣告了全世界她是alpha這件事以後，回到自己臥室的姜雯雯就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院方說，由於護士的失誤，將姜竽的檢測樣本和一位叫陳禾楊的男生弄反了，另一臺更為精密的儀器顯示出了正確的結果，比對了備用樣本後，已經確定姜竽真正的性別結果應該為omega，並說如果不放心的話，院方可以免費再提供一次全面檢測。
姜雯雯簡直不知道如何消化這個驚喜，掛了電話，立刻語無倫次地和姜竽的爸爸說起來：“你不知道我多麽希望小竽是個omega！她真的是！她真的是！她真的是！”
姜竽的爸爸幽幽地回了一句：“你也不知道小竽多麽希望自己是個alpha……”
當姜竽的爸爸和姜雯雯終於做好心理建設準備重新告知姜竽這個檢驗結果時，兩個人在姜竽的臥室門外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響。
“哈哈哈哈哈哈，對啊，我真的是alpha！兩個月後你就知道了，等我高中畢業，可能就一米八了，兩米？兩米估計是不可能了。”
姜竽的爸爸和姜雯雯相視一眼，默默退回臥室，決定先暫時不要告訴姜竽這個新消息。
周一上學前，姜竽又一次聽姜雯雯嘮叨說：“先不要和同學們說你的性別啊，老師那邊媽媽來說就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姜竽心說該說的我早都說過了，但這兩天姜雯雯在她耳邊說了好幾次不要和別人說，搞得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不要讓大家知道自己是alpha的好。
“還有哦，醫生說過一個月還要再檢查一次，一次的結果可能沒有那麽準。”姜雯雯又打了一個預防針。
不過這話聽在姜竽耳朵裏，就是一次常規的身體檢查，她心不在焉地“嗯嗯嗯”應幾句，囫圇吞棗地把早餐吃完，就拿著牛奶出了門。沒想到剛出小區，就看到不遠處站在公交車站等車的陳禾楊。
陳禾楊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白色球鞋一塵不染，背著雙肩包安靜地站在那裏等車。
“陳禾楊！”還沒過馬路，姜竽就喊了一聲。
陳禾楊聞聲看過來，姜竽就朝他揮手，然後趁著綠燈小跑著過馬路。
姜竽很喜歡跑步，跑步的時候讓她覺得時間可以停滯，她跑步的姿勢也很好看，即便這種日常的小跑，也是一種很舒展地姿態。她跑到陳禾楊旁邊停下，絲毫不喘地問他：“你家也住這附近嗎？”
陳禾楊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姜竽這才發現就和她家隔了一條街。姜竽平時其實都是和孫映月一起上下學的，只是今天早上孫映月說按學號該抽到她給大家講卷子了，她便去早了一些。
“你平時都一個人上下學嗎？”姜竽問陳禾楊。
問出口她才想起來陳禾楊是這學期才轉學過來的，按陳禾楊這種性格，應該也沒幾個朋友，想到自己在陳叔叔跟前承諾了要保護陳禾楊，又加上自己其實也有想和陳禾楊一起上下學的私心，姜竽就說道：“要不以後你跟我一起上下學吧。”
陳禾楊說：“那以前和你一起上下學的朋友呢？？”
姜竽這才想到了孫映月，她摸了摸下巴，知道可以三人行，但還是毫不猶豫就放棄了孫映月：“她可以再找別人。”
“畢竟，”她看著陳禾楊，說，“我要保護你嘛。”
其實那天老陳和陳禾楊是早於姜雯雯得知檢查結果出錯的，檢查結果出來後，姜雯雯就帶著姜竽先走了，陳禾楊因為懷疑自己的結果有問題，又去了科室進行覆查，這才發現了檢查樣本出錯的問題。
看著姜竽認真的樣子，陳禾楊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說：“好吧。”
公交車這時到站，陳禾楊和姜竽一起上車，並排坐在了後面的兩個座位上。
“你為什麽會轉學過來？”姜竽問陳禾楊。
陳禾楊看著她，說：“我戶籍在橙城，本來也是要回來考試的。”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姜竽點頭，隨即她想到幾個月後她就要和陳禾楊完成分化，不由地對分化以後會發生的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問陳禾楊：“你知道分化過多久會有自己的信息素嗎？”
“可能一周？”陳禾楊不確定地說道。
姜竽說：“我希望你的信息素是風的味道。”
“風是什麽味道？”
“說不上來，就是喜歡，我喜歡嘛……”姜竽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看到陳禾楊的耳朵似乎有點兒紅，自己的耳朵也有些發燙，便不自在地把眼睛瞥到窗外，說，“不是一起上下學嘛，要是身邊有個自己喜歡的味道的信息素，想想也會很開心啊。”
“可是信息素不能隨時隨地釋放的。”陳禾楊說。
姜竽突然想起來陳禾楊是個omega，以為自己又觸及到了陳禾楊的心事，omega信息素如果已經外洩到周圍人都能聞到的程度時，omega本人一定是會很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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