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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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見完父母，順理成章輪到秦浩，不過後者早有準備。
事實證明，冰山總裁見丈母娘還是很積極的，並且表現優秀的一批。
差點讓沈玉以為男朋友出現了第二人格，那態度好的簡直不像秦浩。
在回公寓的路上，沈玉還在開玩笑：“我懷疑你之前的‘冰山’都是裝的。”
秦浩只笑不說話，看像沈玉的眼神溫柔至極。
這一次，沈玉這個唯一的觀眾看得真切，沒讓這份溫柔無功而返。
“看看，這翹起的嘴角，這含笑的眼神，到底是哪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人給你取了‘冰山’的外號。”
沈玉說話的語氣義憤填膺，若是臉上沒有掛著揶揄的笑容就更讓人信服了。
了然於胸的沈玉，不過是想親耳聽到想聽的話罷了。
暗示得夠明顯，可是男朋友間歇性不配合。
好吧，他可以下次再來。
兩人回到公寓，空調被第一時間打開，南城的秋天依舊炎熱，對得起“秋老虎”的稱號。
沈玉直奔冰箱，需要一根冰棍緩解燥熱，眼看著秦浩走過來了，眼疾手快並先下口為強。
跟護食的狼崽子似的，他的快樂需要自己守護。
秦浩在人眼皮子底下，從冰箱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剛好這個姿勢把沈玉逼到了角落：“慌什麽？”
沈玉嘴硬道：“我才沒有慌，我是怕你搶我的冰棍。”
養生男友幾乎不吃生冷食物，沈玉說的話自己都不相信，逃離幾步又被秦浩摟腰帶回。
兩人的距離極近，溫熱的鼻息落在後勃頸的位置，跟嘴裏的冰棒，形成了冰火兩重天。
有點發癢的沈玉動了動脖子，猝不及防聽到秦浩說：“只對你不一樣。”
簡單六個字擲地有聲，在沈玉的心海裏砸出一大片水花，澎湃激動。
沈玉笑逐顏開，近距離給對象展示了拿手的陽光般微笑：“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真正的太陽自慚形穢，配合地躲進雲層，暫時掩住了自身的光芒。給沈小少爺給足了面子，又奇妙地貼合了陳傑現在的心情。
沈玉推薦的朋友比較靠譜，短短的時間已經幫陳傑找好房子。
打包好的紙箱已經被他鎖進了一個不顯眼的倉庫，準備帶出國的東西少得可憐。
CG俱樂部的事情也已經安置妥當，出國的準備一切就緒。
同時還收到了國外專家的電話，前面排隊的人取消了預約，他的治療時間被提前。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才能輪到自己。
陳傑覺得從下定決心出國開始，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在肯定自己這個決定。
眼下二選一的選擇題，除了提前出國接受治療，他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留下。
關於陳舒俊的生日，他不覺得少了自己的參與，會成為誰的遺憾，去了反而尷尬。
陳傑深呼了一口氣，拿起電話打給了沈玉，可能他需要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正在跟秦浩在書房看書的沈玉，接到陳傑的電話心裏一驚，最近幾次的見面都伴隨著沈重的負面情緒。
沈玉直覺不會是什麽太開心的事情。
聽到陳傑出國計劃提前的事情，他已經想不出什麽開口的話。
“怎麽，我還沒出國就開始想我呢？”
陳傑大大咧咧地跟平常一樣開玩笑，想壓住這種漫延開來的悲傷情緒。
“我為什麽不說話，你心裏沒點數嗎？你還沒出國了，小心我把你隱藏的事情全部捅出來，看你怎麽收場。”
沈玉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因為陳傑，是因為自己作為朋友什麽也幫不上。
“兄弟求你了，千萬別在我出國前橫生枝節，我還想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悲傷的話題被幾句玩笑話一帶而過，約定好幾個朋友見一面，沈玉打算正式把秦浩介紹給大家，順帶給陳傑打掩護。
約定的時間如期而至，地點選在了一家五星級餐廳，四個人加上秦浩，一張桌子空了一半。
蔣江作為現場唯一不知道沈玉戀情的人，看到秦浩的時候直接驚訝到失語。
吃飯的時候偷偷問陳傑：“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搞小團體，怎麽就我不知道。”
“那是你感情神經不發達。”陳傑表示這鍋他不背。
沈玉悄悄註意著陳傑的情緒，目前為止一切正常，除了感情問題還是跟往常一樣直來直往。
蔣江被陳傑一句話惹毛，氣呼呼地吃飯，他不想理這個處處跟他作對的人了。
就在蔣江轉頭的瞬間，陳傑的眼神短暫地失了神，有些落寞和悲涼。
不僅沈玉看到了，秦然也看到了。
封閉式訓練讓他的通情能力階梯式增長，不僅提高了演技，也更能看出別人的情緒變化。
他不懂陳傑什麽意思，但是發現了沈玉貌似知道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秦浩用不著沈玉多做介紹，瀏覽器可能比沈玉介紹的更全面。
圈層代購明顯，聊天的話題有限，全靠沈玉和秦然活躍氣氛，飯局才沒有一度陷入沈默的冰窖。
不知不覺一頓晚飯接近尾聲，秦浩慢慢對幾人的相處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偶爾幾句話也不會影響到熱鬧的氣氛，秦浩擔心的問題被弟弟和戀人一起解決。
最後的最後，陳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起身來有些嚴肅認真。
“今天聚餐其實是我的主意，兄弟們都知道我的手傷是老毛病了，不過幸好不是不治之癥，教練幫我聯系了國外的專家，我明天就要出國去治療了，什麽時候回來不確定。”
除了知情的沈玉，蔣江再一次驚訝到無語，秦然直接暴躁，寬敞的包間瞬間吵鬧。
沈玉怕秦浩不習慣，湊到耳朵邊上說：“特殊情況，你包含包含。”
秦浩捏了捏沈玉的手，表示自己沒在意。
秦然：“是不是兄弟啊你，出國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蔣江：“你不是說手沒事嗎？怎麽嚴重到需要出國治療。”
秦然突然想到上次突襲，看到的大包小包的紙箱：“上次我去找你，你怎麽不說！”
“現在交通這麽方便，出國又不是什麽難事，搞得跟再也不會見面一樣，真的沒必要。”陳傑沒心沒肺地說。
秦然已經上手把人困住，跟蔣江兩人輪流逼供。
沈玉和秦浩置身事外，看著幾人鬧騰。
“你早就知道？”
“嗯，上次丟下你去找他就是這事。”
“還有其他難言之隱吧。”
沈玉生怕秦浩的話被其他幾人聽見，伸手捂住秦浩：“男朋友你知道的太多了。”
激動的秦然慢慢發現沈玉一直旁觀，沒有像他們激烈的反應，“小玉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玉也沒隱瞞，收到陳傑的求助眼神，緩緩開口說：“知道了啊，他出國的房子還是我介紹朋友幫他找的。”
“你們搞內部小團體！”
這一次蔣江和秦然異口同聲，十分默契。
沈玉“切”了一聲：“阿傑出國那是為了手傷，這是好事啊，你們激動個屁。”
秦然坐回沈玉身邊，暫時忽視了緊緊盯著自己的大哥，對著沈玉說：“我激動的是他出國治傷這事嗎？我們在乎的是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還有為什麽你先知道了。”
沈玉被秦然激動的大嗓門鎮住了耳朵，戰術性往秦浩身上靠了靠。
“就像我跟阿浩談戀愛一樣，如果你們自己不主動發現，我是沒打算那麽早告訴你們的。”
陳傑調整好情緒，繼續順著沈玉搭建的臺子上樓：“前面預約的人取消排號，我的治療時間被提前了。早治療晚治療不都得治嗎？我還想等到花甲之年，可以跟你們PK游戲，而不是連吃飯都做不到自理的糟老頭子。”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好兄弟之間不是不能理解。
秦然突然抱住陳傑，蔣江跟上，沈玉合群地起身，大長手努力把幾個人全部包攬。
“不管人在什麽地方，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看幾人情緒逐漸不對頭，沈玉吭哧一聲：“千萬別哭鼻子啊，今天可是阿浩第一次參加我們的聚會，不能把面子都丟在這間包間裏了。”
幾人被沈玉逗笑，陳傑配合著說：“秦總，不好意思，失禮了。”
“大哥你不要誤會，我們平時不這樣的。”
蔣江附和：“對，我們平時不這樣的。”
秦浩被迫成為了幾人的臺階，對上沈玉的眼神，配合地一笑而過。
幾人帶著無比覆雜的情緒，在燈火通明的停車場分開。
秦然想跟著陳傑離開，被沈玉踹了一腳，“沒眼力見。”
走在前面的陳傑和蔣江聽到動靜回頭，“怎麽呢？”
“沒事，大然子說跟我們一起走，找他哥有點私事。”
沈玉張口就來的說辭，讓秦然張開的口乖乖閉上。他覺得今晚幾個好兄弟太不對勁兒了。
看著兩人並肩離開，沈玉把秦然塞進了後座，在司機秦浩的驅使下，回到了公寓。
“小玉兒，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沈玉兩耳不聞，任憑秦然怎麽逼問，關於“陳傑喜歡蔣江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太奇怪了，難不成你們真的在搞小團體？”
秦然說完又開始自我否定：“不對，我們認識的更早。就算搞小團體，也是我們倆不帶他們玩兒。”
沈玉無語，拍了一下秦然的腦門：“你的想法很危險，我們總共就四個人不搞小團體。”
“那你到底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馬上就要進劇組了，為了不影響你的情緒。”
秦然琢磨著什麽事情會這麽嚴重，見兄弟表情認真，該不會陳傑得了什麽不治之癥吧！
沈玉再次襲擊，拍醒了秦然不切實際的猜想：“等你把電影拍完了，回來就告訴你。”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時候，事情是不是已經敗露。
聽到準確的答覆，秦然也不再糾結，自行去了客房。
旁觀了一個晚上的秦浩，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等到獨處的時候才驗證猜想：“陳傑喜歡蔣江？”
沈玉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噓，小聲點。”
“蔣江有喜歡的人？”
沈玉無力地趴在男朋友懷裏：“嗯，反正關系有點亂，你就當做不知道吧。”
對於別人的事情，秦浩自然不會多糾結，沒有繼續追問。
第二天的送別，秦浩識趣地沒有參加，只知道沈玉回家的時候情緒不是一般地低落。
陳傑坐在飛機上，跟這座從小長大的城市告別，也給自己的初戀畫下了句號。
他的國外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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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讓沈玉以為男朋友出現了第二人格，那態度好的簡直不像秦浩。
在回公寓的路上，沈玉還在開玩笑：“我懷疑你之前的‘冰山’都是裝的。”
秦浩只笑不說話，看像沈玉的眼神溫柔至極。
這一次，沈玉這個唯一的觀眾看得真切，沒讓這份溫柔無功而返。
“看看，這翹起的嘴角，這含笑的眼神，到底是哪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人給你取了‘冰山’的外號。”
沈玉說話的語氣義憤填膺，若是臉上沒有掛著揶揄的笑容就更讓人信服了。
了然於胸的沈玉，不過是想親耳聽到想聽的話罷了。
暗示得夠明顯，可是男朋友間歇性不配合。
好吧，他可以下次再來。
兩人回到公寓，空調被第一時間打開，南城的秋天依舊炎熱，對得起“秋老虎”的稱號。
沈玉直奔冰箱，需要一根冰棍緩解燥熱，眼看著秦浩走過來了，眼疾手快並先下口為強。
跟護食的狼崽子似的，他的快樂需要自己守護。
秦浩在人眼皮子底下，從冰箱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剛好這個姿勢把沈玉逼到了角落：“慌什麽？”
沈玉嘴硬道：“我才沒有慌，我是怕你搶我的冰棍。”
養生男友幾乎不吃生冷食物，沈玉說的話自己都不相信，逃離幾步又被秦浩摟腰帶回。
兩人的距離極近，溫熱的鼻息落在後勃頸的位置，跟嘴裏的冰棒，形成了冰火兩重天。
有點發癢的沈玉動了動脖子，猝不及防聽到秦浩說：“只對你不一樣。”
簡單六個字擲地有聲，在沈玉的心海裏砸出一大片水花，澎湃激動。
沈玉笑逐顏開，近距離給對象展示了拿手的陽光般微笑：“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真正的太陽自慚形穢，配合地躲進雲層，暫時掩住了自身的光芒。給沈小少爺給足了面子，又奇妙地貼合了陳傑現在的心情。
沈玉推薦的朋友比較靠譜，短短的時間已經幫陳傑找好房子。
打包好的紙箱已經被他鎖進了一個不顯眼的倉庫，準備帶出國的東西少得可憐。
CG俱樂部的事情也已經安置妥當，出國的準備一切就緒。
同時還收到了國外專家的電話，前面排隊的人取消了預約，他的治療時間被提前。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才能輪到自己。
陳傑覺得從下定決心出國開始，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在肯定自己這個決定。
眼下二選一的選擇題，除了提前出國接受治療，他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留下。
關於陳舒俊的生日，他不覺得少了自己的參與，會成為誰的遺憾，去了反而尷尬。
陳傑深呼了一口氣，拿起電話打給了沈玉，可能他需要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正在跟秦浩在書房看書的沈玉，接到陳傑的電話心裏一驚，最近幾次的見面都伴隨著沈重的負面情緒。
沈玉直覺不會是什麽太開心的事情。
聽到陳傑出國計劃提前的事情，他已經想不出什麽開口的話。
“怎麽，我還沒出國就開始想我呢？”
陳傑大大咧咧地跟平常一樣開玩笑，想壓住這種漫延開來的悲傷情緒。
“我為什麽不說話，你心裏沒點數嗎？你還沒出國了，小心我把你隱藏的事情全部捅出來，看你怎麽收場。”
沈玉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因為陳傑，是因為自己作為朋友什麽也幫不上。
“兄弟求你了，千萬別在我出國前橫生枝節，我還想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悲傷的話題被幾句玩笑話一帶而過，約定好幾個朋友見一面，沈玉打算正式把秦浩介紹給大家，順帶給陳傑打掩護。
約定的時間如期而至，地點選在了一家五星級餐廳，四個人加上秦浩，一張桌子空了一半。
蔣江作為現場唯一不知道沈玉戀情的人，看到秦浩的時候直接驚訝到失語。
吃飯的時候偷偷問陳傑：“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搞小團體，怎麽就我不知道。”
“那是你感情神經不發達。”陳傑表示這鍋他不背。
沈玉悄悄註意著陳傑的情緒，目前為止一切正常，除了感情問題還是跟往常一樣直來直往。
蔣江被陳傑一句話惹毛，氣呼呼地吃飯，他不想理這個處處跟他作對的人了。
就在蔣江轉頭的瞬間，陳傑的眼神短暫地失了神，有些落寞和悲涼。
不僅沈玉看到了，秦然也看到了。
封閉式訓練讓他的通情能力階梯式增長，不僅提高了演技，也更能看出別人的情緒變化。
他不懂陳傑什麽意思，但是發現了沈玉貌似知道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秦浩用不著沈玉多做介紹，瀏覽器可能比沈玉介紹的更全面。
圈層代購明顯，聊天的話題有限，全靠沈玉和秦然活躍氣氛，飯局才沒有一度陷入沈默的冰窖。
不知不覺一頓晚飯接近尾聲，秦浩慢慢對幾人的相處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偶爾幾句話也不會影響到熱鬧的氣氛，秦浩擔心的問題被弟弟和戀人一起解決。
最後的最後，陳傑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起身來有些嚴肅認真。
“今天聚餐其實是我的主意，兄弟們都知道我的手傷是老毛病了，不過幸好不是不治之癥，教練幫我聯系了國外的專家，我明天就要出國去治療了，什麽時候回來不確定。”
除了知情的沈玉，蔣江再一次驚訝到無語，秦然直接暴躁，寬敞的包間瞬間吵鬧。
沈玉怕秦浩不習慣，湊到耳朵邊上說：“特殊情況，你包含包含。”
秦浩捏了捏沈玉的手，表示自己沒在意。
秦然：“是不是兄弟啊你，出國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蔣江：“你不是說手沒事嗎？怎麽嚴重到需要出國治療。”
秦然突然想到上次突襲，看到的大包小包的紙箱：“上次我去找你，你怎麽不說！”
“現在交通這麽方便，出國又不是什麽難事，搞得跟再也不會見面一樣，真的沒必要。”陳傑沒心沒肺地說。
秦然已經上手把人困住，跟蔣江兩人輪流逼供。
沈玉和秦浩置身事外，看著幾人鬧騰。
“你早就知道？”
“嗯，上次丟下你去找他就是這事。”
“還有其他難言之隱吧。”
沈玉生怕秦浩的話被其他幾人聽見，伸手捂住秦浩：“男朋友你知道的太多了。”
激動的秦然慢慢發現沈玉一直旁觀，沒有像他們激烈的反應，“小玉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玉也沒隱瞞，收到陳傑的求助眼神，緩緩開口說：“知道了啊，他出國的房子還是我介紹朋友幫他找的。”
“你們搞內部小團體！”
這一次蔣江和秦然異口同聲，十分默契。
沈玉“切”了一聲：“阿傑出國那是為了手傷，這是好事啊，你們激動個屁。”
秦然坐回沈玉身邊，暫時忽視了緊緊盯著自己的大哥，對著沈玉說：“我激動的是他出國治傷這事嗎？我們在乎的是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們，還有為什麽你先知道了。”
沈玉被秦然激動的大嗓門鎮住了耳朵，戰術性往秦浩身上靠了靠。
“就像我跟阿浩談戀愛一樣，如果你們自己不主動發現，我是沒打算那麽早告訴你們的。”
陳傑調整好情緒，繼續順著沈玉搭建的臺子上樓：“前面預約的人取消排號，我的治療時間被提前了。早治療晚治療不都得治嗎？我還想等到花甲之年，可以跟你們PK游戲，而不是連吃飯都做不到自理的糟老頭子。”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好兄弟之間不是不能理解。
秦然突然抱住陳傑，蔣江跟上，沈玉合群地起身，大長手努力把幾個人全部包攬。
“不管人在什麽地方，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看幾人情緒逐漸不對頭，沈玉吭哧一聲：“千萬別哭鼻子啊，今天可是阿浩第一次參加我們的聚會，不能把面子都丟在這間包間裏了。”
幾人被沈玉逗笑，陳傑配合著說：“秦總，不好意思，失禮了。”
“大哥你不要誤會，我們平時不這樣的。”
蔣江附和：“對，我們平時不這樣的。”
秦浩被迫成為了幾人的臺階，對上沈玉的眼神，配合地一笑而過。
幾人帶著無比覆雜的情緒，在燈火通明的停車場分開。
秦然想跟著陳傑離開，被沈玉踹了一腳，“沒眼力見。”
走在前面的陳傑和蔣江聽到動靜回頭，“怎麽呢？”
“沒事，大然子說跟我們一起走，找他哥有點私事。”
沈玉張口就來的說辭，讓秦然張開的口乖乖閉上。他覺得今晚幾個好兄弟太不對勁兒了。
看著兩人並肩離開，沈玉把秦然塞進了後座，在司機秦浩的驅使下，回到了公寓。
“小玉兒，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沈玉兩耳不聞，任憑秦然怎麽逼問，關於“陳傑喜歡蔣江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太奇怪了，難不成你們真的在搞小團體？”
秦然說完又開始自我否定：“不對，我們認識的更早。就算搞小團體，也是我們倆不帶他們玩兒。”
沈玉無語，拍了一下秦然的腦門：“你的想法很危險，我們總共就四個人不搞小團體。”
“那你到底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馬上就要進劇組了，為了不影響你的情緒。”
秦然琢磨著什麽事情會這麽嚴重，見兄弟表情認真，該不會陳傑得了什麽不治之癥吧！
沈玉再次襲擊，拍醒了秦然不切實際的猜想：“等你把電影拍完了，回來就告訴你。”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時候，事情是不是已經敗露。
聽到準確的答覆，秦然也不再糾結，自行去了客房。
旁觀了一個晚上的秦浩，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等到獨處的時候才驗證猜想：“陳傑喜歡蔣江？”
沈玉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噓，小聲點。”
“蔣江有喜歡的人？”
沈玉無力地趴在男朋友懷裏：“嗯，反正關系有點亂，你就當做不知道吧。”
對於別人的事情，秦浩自然不會多糾結，沒有繼續追問。
第二天的送別，秦浩識趣地沒有參加，只知道沈玉回家的時候情緒不是一般地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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