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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 故人相見 自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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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聊悄悄話和做壞事的後果就是楚耐允拍攝內封差點遲到。

當他頂著雞窩頭給許壹開門, 許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許壹你來啦,吃早餐了嗎?”楚耐允往裏餐廳走,“初商說煮了碎肉粥, 一起吃點。”

走到一半他回頭,面對裝扮精致化著精美妝容的許壹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許壹:“大爺, 你是貴人多忘事嗎?”

不是昨天還陪他買禮物, 聊了會內封的想法嗎?她是多麽不重要, 被他遺忘到外太空。

“啊……哦哦哦!對不起,我剛記起來,我上樓換個衣服。”楚耐允扶著腰艱苦邁步上樓。

“你小心些!我們不急。”許壹在樓底下囑咐奔跑的他。

楚耐允選了寬松闊腿牛仔褲和白色長衫, 為了活動方便穿了件收縮性較好的淺藍色開衫,整個人洋溢著青春,只是凸起的肚子讓人出戲,長著一副好皮囊,怎麽看起來都還是像剛畢業的高中生。

他扶著扶手笨拙下樓,許壹撓了撓腦袋:“你是去工作的還是去搶飯碗的。”

楚耐允把百寶包挎在身上,肚子勒得更明顯,他摸了摸:“啊?為什麽?”

“你比拍攝對象更上相怎麽辦?”許壹認為完全有可能。

“原來你在誇我啊,別了別了, 孩子都快出生了。”楚耐允笑得歡,對於她的誇獎很受用, 驕傲的搖著小尾巴出門。

上午十點,兩人準時到達工作點, 許壹負責交涉事務, 楚耐允直接投入工作中,指導工作人員布置場地,熟悉各項設備。

助手是雜志的一個編輯, 親自來做助手是為了能快速對接一手材料。

楚耐允和小助理交流後才知道,自己接到的內封是國內時尚界的四大之一,他小小的慌張一下。

第二次開工就能接到別人努力十多年都得不到的工作,他下定決定要把工作做好,不辜負金主的期待。

註意到正中央的鋼琴,他問道:“今天的邀約人是鋼琴家嗎?”

“嗯嗯,是外國留學歸來的鋼琴小才女,最近在做國內巡演,我們的雜志也是給她做個宣傳。”小助理回答。

湯向東小心翼翼偷看他幾眼。

和楚耐允見面後,他大著肚子,再三確認他是攝影師,小心臟直打退堂鼓,生怕他磕著碰著。

“小允,你忙著哈,我在休息室等你。”許壹沖他揚手。

“嗯,好了和你說。”楚耐允自然接話。

湯向東眨了眨眼睛,搞不懂女子為什麽對楚耐允這麽放心。

都九個月了,不擔心一下?

“楚先生,你的妻子都不擔心嗎?”湯向東以為他們是一對。

“啊?她不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老板。”楚耐允解釋,被誤會也不覺得氣惱,“沒什麽好擔心的啊。”

湯向東覺得他們太心大了。

楚耐允坐在小桌前閱讀受邀人的資料,翻看第一頁入眼的名字驚呆他。

“張芝芝?”他疑惑露出驚訝的神情。

世界也太小了吧!

湯向東沒理解他話中帶著驚訝的語氣,以為是他是面對大明星而表達出的驚喜。

“張芝芝小姐可厲害了,畢業於國外第一音樂學府,專業四年都是第一,畢業後到享譽中外的樂團做首席。幾年來蒸蒸日上,特地回國做巡演。”湯向東完全成張芝芝的小迷弟。

“嗯……”楚耐允心思覆雜,算是情敵嗎?

不該啊,張芝芝不能算情敵,他是名正言順的大房!昨晚初商可是睡他邊上,她喜歡的也是他。

不管了,做好手頭工作就好。

簡單翻閱張芝芝的履歷,不得不佩服,張芝芝還真的是個天才鋼琴家,獲得的獎項頗多,經歷也很牛。

“好了嗎?”一道傲氣的女聲由遠及近。

一身白色搖曳禮裙的張芝芝,她擡著裙擺邁大步走,身後的助理小跑跟上她的步伐,幫忙捧著拖地的後擺。

單看衣著倒是和職業很相配,高貴典雅,只是目光移到她的臉,免不了出戲。

她留著時下二次元最流行的公主切,妝容妖艷,眼影濃烈。

楚耐允楞住,大意了,今天還沒來得及和服裝設計師問問她的穿著打扮。

“什麽嘛,又是白玫瑰,有沒有心意啊。”張芝芝剛到就對拍攝現場的布置發出質疑。

“白……白玫瑰很符合張小姐的氣質。”湯向東上前安撫嘉賓,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濃妝艷抹的人,你說她適合白玫瑰,擱誰誰都不信。

“切……你早說,我就不來拍了,我助理那有一堆類似的。”張芝芝踢掉高跟鞋,“老娘不拍了。”

身後的女助理急眼,“大小姐別啊,工作人員也不容易,而且來都來了,咱們就拍吧。”

張芝芝滿臉不樂意。

助理湊近她惡狠狠警告:“大小姐,當初接受采訪是你要求要拍新照片,人家願意花錢給你搗鼓,現在你撂攤子不幹,毀約金二十萬,你自己交。再警告一句,雜志是國內時尚四巨頭之一,你要是想以後被四大封殺,你就走。”

張芝芝瞬間被說服,“算了算了,拍就拍,就當拍個藝術照好了。”

湯向東十分感激的鞠躬,真的怕她轉身就走,回頭搞不好他要丟飯碗。

張芝芝:“攝像師呢?我要告訴他拍我哪邊臉好看些。”

湯向東指了指不遠處的楚耐允,“在那。”

視力和記憶力一流的張芝芝瞬間認出他。

“楚耐允?!”張芝芝提著裙擺赤腳小跑過來,助理在後面喊她穿鞋被無視。

“你好。”楚耐允也沒想到對方能這麽快認出他。

“欸!你懷孕了?你不是alpha?”張芝芝大眼睛轉了轉,問他:“我記錯了?”

她的語氣太自來熟,楚耐允可不記得他們高中有過很深的交情。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張芝芝。”她自顧自繼續說道:“不該啊……按我這個名氣在學校。”

楚耐允:“……”

請問這位真的是他們高中的校花嗎?一點都不高冷。

“記得。”楚耐允回答。

“我就說嘛,我們那時還一塊負責板報來著。”張芝芝好奇伸手想碰他肚子,楚耐允沒來得及躲開,她的食指輕輕戳到他肚子,碰到肉的張芝芝驚呼:“真!是真的!”

要不呢……

楚耐允拍開她手,“是真的,九個月了。”

說完就緊張。

按理來說張芝芝是她老同學,兩人都屬於在高中出名的人,在張芝芝的印象中,他應該是一個alpha且大有所為,多年後見到他卻只是個倒弄相機懷孕的Omega,不知道她會怎麽想。

“厲害啊!想起來了,你那時還沒分化,太過優秀才被傳成alpha。”張芝芝嗅了嗅他周身氣息,感應到微弱的信息素,“你和我一樣!”

“別亂聞人家的信息素。”楚耐允哼了一聲。

“切!”張芝芝直接坐上他旁邊的凳子,有繼續閑聊的意思。

“看來這些年你混得不錯。”張芝芝道。

楚耐允:“還行。”

你誤會了,我混得賊爛。楚耐允心裏真實答道。

“能拍我的都是大咖,肯定牛。”

楚耐允懵逼,請問這句話是誇了他,還是誇了她。

“既然沒問題,我們開工吧。”楚耐允拿起調試好的相機。

“也算遇到老同學,和白玫瑰拍就和白玫瑰拍吧。”在張芝芝心裏,重要不無聊就可以了。

助理見她有工作的人,也不追求太多,松了口氣。

張芝芝剛要把高跟鞋穿上,楚耐允阻止她。

“也是,我放下裙擺誰能知道我裏面穿的是鑲了一千顆碎鉆價值一千萬的水晶鞋呢,拍拍我的私家定制的禮服就好了。”張芝芝認同楚耐允的做法。

楚耐允頭冒青筋,大小姐過於凡爾賽。

懶得和大小姐多說其他,楚耐允叫造型師給她小腿綁上方才做好的白玫瑰花藤。

“啊?啥意思?”張芝芝看著腳上的幾朵玫瑰發出質疑。

整個設計怪好看的。

“沒什麽意思,你美就好。”楚耐允覺得專業的解釋可能她聽得一頭霧水。

“對對對,我美就好。”張芝芝認同點頭。

當工作人員扯著幾塊黑紗過來,她頭出了求知的眼神。

“黑白琴鍵的意思。”楚耐允瞎掰。

“有創意!”張芝芝認同。

整個設計楚耐允沒有參與,官方的說法確實想給人一種純潔的優雅鋼琴家,楚耐允見到張芝芝後感受不到此類設定,幹脆換一種表達。

倒是最野的白玫瑰很像她,後面也證實了他的想法。

一切準備就緒,楚耐允在鋼琴身後擺了一個高臺,扶著湯向東的肩膀站上去。

“啊?你不從側面拍嗎?這樣你可以把琴身一起拍進去。”張芝芝印象中每一位攝影師給她拍都首選側面拍攝,她的鋼琴占據了三分之二,她只是三分之一角落的主角。

“拍的是你,它另外說。”楚耐允站好架起相機對準她,“給背後,露個側顏。”

張芝芝按要求擺好,楚耐允總覺得差什麽,指揮工作人員把剩餘的白玫瑰全部拋擲到琴鍵上。

“正對我,微躺。”

“動作伸展一點,感覺像溺在琴鍵裏。”

“你可以把腳擡到凳子上,腳上的玫瑰可以露出來,現場給點風。”

……

半個小時下來,楚耐允有序指揮著整個現場。

張芝芝起先還很呱噪的問為什麽,後面就老實的配合,他的拍攝想法很新穎,迫不及待想知道效果如何。

“好了嗎好了嗎,我想看看我的照片到底有多美!”張芝芝激動問。

“遠照再拍幾張,表情寫實也需要。”楚耐允大致看了剛才拍的效果圖,把下面工作內容大致說明。

張芝芝坐好,“來吧。”

她乖巧的模樣讓助理大跌眼鏡。

老天爺,這還是業內合作的麻煩精嗎?以前就沒見她配合過。

上一次自己粉的小哥哥被黑,剛好那天接受采訪,來了一個記者故意刁難,她一口氣十句話回懟過去,差點都以為她要被封殺。

而今天她竟然乖乖的任由攝影師擺弄。

“拍你近照的時候盡量放松,你平時怎麽看觀眾的,就怎麽看鏡頭。”楚耐允交代細節。

“沒問題!”張芝芝拿捏好姿態。

楚耐允緩緩放下相機,露出難色,“你都這麽看觀眾?”

“嗯,有問題?”張芝芝就差鼻孔朝天回答他。

照片裏的女子眼裏竟是傲氣和輕蔑,有種熱烈的高冷感,像是一杯調制精美的雞尾酒,單是相貌就令人咂舌,下意識就以為它很昂貴不敢高攀,若真的要喝一口,味中帶甜,怪平易近人的可愛。

“幸好舞臺離得遠。”要不她的聽眾估計要當場退票。

“你懂什麽,老娘彈鋼琴就是天底下第一高貴!”張芝芝自我封號。

楚耐允聳聳肩道:“行吧,再幫你拍全景就好了。”

張芝芝擡起雙手放置在鋼琴上,做樣子太為難她,幹脆來了一曲歡樂頌,工作間裏都流淌著優美的旋律,她沈浸其中,就跟在家練琴一樣。

楚耐允捕捉到她的小動作,喜歡晃腳,若是正式音樂會她可能會克制自己,表現出最優雅的一面,而現在如此撒歡,這是完全把拍攝當練習。

下午三點,終於結束拍攝,張芝芝疲憊的躺在鋼琴上,鋼琴敲出刺耳的噪音。

“我先粗選成片,之後讓報社的人給你選,你們商定好用哪幾張。”楚耐允拷貝一份文件,回家還需要做收尾工作。

“好好好。”張芝芝大概看了幾張,特別的喜歡。

楚耐允的構圖手法專業性的東西她且不論,肚子裏也沒有墨水去論,她最喜歡的是楚耐允拍攝的不拘束。

就例如他幫拍表情時,以前很多攝影師會告訴她要表現出享受和沈浸音樂的感覺,她壓根做不來,直接否了要拍近照的部分,楚耐允卻是尊重她的姿態,讓她以最舒服的方式來,所以她才會情不自禁的敲出一曲歡樂頌。

在她的信仰裏,彈琴就是一種自我的肯定,她可以為人謙虛,但在音樂裏她就是要把高貴的姿態擺出來,要讓所有人都聽到,琴鍵是臣服於我。

“好了,大概就這些。”楚耐允伸懶腰,站了一天腰有點酸。

“一起吃個飯唄!”張芝芝盛情邀請。

“不了。”家裏還有人等他吃飯。

“楚耐允我怎麽沒發現你以前這麽優秀。”張芝芝打量他。

“謝謝你的肯定,以前我也很優秀。”

張芝芝擺手,“以前最優秀的是初商,你太溫吞了。”

楚耐允:……

所謂千年老二的委屈吧。

“現在不是初商?”楚耐允假裝漫不經心問。

“她結婚了,不配列入我認為優秀人的排行榜裏。”張芝芝回答。

楚耐允被逗笑,“我也結婚了啊。”

對象還是被你剔除出名單的這位女士。

“不一樣,你……破格列入。”張芝芝拿出手機要加他,“以後我拍還找你。”

遇到一個滿意的攝影師太難了,張芝芝看上楚耐允。

“可以。”楚耐允和她相互加微信。

“你朋友圈好空啊……”張芝芝失望,還以為攝影師的朋友圈很豐富來著。

上次因為社死的那條朋友圈,楚耐允設置成三天可見,張芝芝沒看到也正常。

“我不常玩手機。”楚耐允胡說八道。

“行吧。”張芝芝揚起笑容問他:“今年十月母校要辦七十年校慶,你要不要回去?”

楚耐允頓住收拾的動作。

他雖然心態平和許多,但仍然做不到故地重游。

“再說。”其實是不想去的,不好意思當面拒絕。

“我受邀請去彈琴,你一定要來哦!”張芝芝也沒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也希望當天能遇到同級人。

楚耐允敷衍了事,去休息室找許壹回家。

兩人肩並肩走出工作間,張芝芝問小助理:“那是他妻子?”

背影有點熟悉。

“楚先生說不是,我也不知道。”湯向東只負責工作對接。

張芝芝深思摸了摸下巴,腦子裏想到學生時代的幾件事,心裏又不敢確定,幹脆不想,趕緊下班睡覺。

楚耐允把碰到張芝芝的事情簡單和許壹說了,她微微驚訝,沒想到這麽巧。

“幸好你沒叫我來見這個姑奶奶。”許壹心有餘悸。

“你和她不好?”楚耐允不太懂高中時他們的交情如何。

“我怕見她,我一個隔壁高中的,莫名其妙被卷入她的愛恨情仇。”許壹繞彎說道。

楚耐允大概懂了,因為許壹和初商好,經常幫忙遞情書。

回家正好趕上市區的下班高峰期,兩人的車以龜速前進,許壹拿出後備箱的零食,打開前面的屏幕和楚耐允追劇。

他發現,原來許壹也在看《替嫁的omega》。

碰到劇友,楚耐允激動的問:“雖然很狗血,但是很欲罷不能對不對!”

許壹認同:“完全沒錯,我特別感同身受!”

楚耐允懵逼眨眼:“你和裏面的渣A感同身受?”

許壹吐掉一片瓜子,否認:“我和裏面的主角O感同身受。”

楚耐允:“……”

一介alpha怎麽和主角O感同身受?

“為……為什麽啊。”楚耐允凝思片刻問。

“光是替嫁就成了百萬富翁,我做夢都想成為他,寧願每天遭受愛情的折磨。不像我,為了養老公守護愛情,每天拼死拼活。”許壹感嘆人生不易。

楚耐允後悔沒拿出手機,應該錄音給顧風燎聽,看看他老婆腦子裏一天都想些什麽。

“小風也很有錢啊……”據他所知,顧風燎可是幾個碼頭主,專門搞海運的。

“他的錢是他的,我的錢是養我和他的,害……做A艱苦。”許壹嘆氣。

他應該……貌似吃了一口狗糧?

不和許壹傷春悲秋,繼續投入到劇情當中去。

天邊的餘暉映照在大廈的玻璃上,整棟樓似乎染成橙色,而他們的車還是一動不動。

“今天怎麽回事啊……”許壹再次停下,忍不住吐槽路況。

車尾突然被頂,因為下了手剎,車子移動不大,但是車內人還是被狠狠的前後震動,許壹磕碰到額頭。

“艹!有病吧。”許壹能想象得到自己車子的屁股肯定開花了。

大家都是保持安全車距緩緩前進,後面的車主是急著幹嘛。

許壹解開安全帶要和人理論,楚耐允顫抖叫她,“許壹……”

“別怕,我這就去罵死這幫人!”知不知道車裏坐的可是尊貴的omega孕夫。

“好疼……褲子濕了。”楚耐允懵了。

許壹風中淩亂,作為準媽媽她最近也在看相關書籍,所以楚耐允是羊水破了,要生了?!

“我艹!”許壹忍不住又爆粗口,楚耐允還有三周才到預產期,胎兒目前發育已完全,但總歸不好。

恨不得跑去掐著車後的司機罵一頓,心裏勸導自己冷靜下來,先打急救電話準確的報出車子的位置,正好在路口看到交警,她急忙下車,後面的車主見她下來,慫慫的要上前和她說話。

“事後再說,車子裏孕夫,出事了你跑不掉!”許壹跑到和交警說明情況,對方和她確認後組織疏通一條通道。

許壹打開後座來到楚耐允身邊,握住他慌亂的手,按教科書寫到的,先安撫他的情緒。

“沒事,都處理好了,醫生馬上到。”許壹也很想哭,她跟楚耐允一樣無措。

“初商……她呢?”楚耐允含淚問。

“我給她打電話。”許壹立馬撥號。

初商正在開會,手機在震動,本來是不允許開會接電話,初商實在不想和老古董繼續爭,當面接起來電話。

“怎麽?”

“老初……交通堵塞被追尾,小允羊水破了,醫院地址是京都醫科大學第四附屬醫院,你……你在那等我們。”許壹簡潔明了說明清楚。

初商站起來往外走,一句話都沒交代,留方磊獨自站在桌前。

辦公室裏的人對她突然離開意見頗多,方磊站出來安撫大家,總裁的表情應該是出事了,他得阻止老古董去鬧事。

“他情況怎麽樣?”初商拿過車鑰匙直達負一樓停車場。

“很好……”許壹心虛,身旁的男子呆楞,一動不動。

“馬上到。”初商上車掛掉電話,掛檔倒車,踩著油門直接飛奔目的地,動作行雲流水。

這邊的救護車正好也到,許壹跟著一起上了車,醫生先是檢查體征,然後詢問。

許壹配合回答醫生的問題,只是關於楚耐允身體的狀況他一概不清楚。

“你不是他的alpha?”醫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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