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堵？”

楚曉煙一臉迷茫，然後癟了癟嘴，抱怨道：“初鳶姐姐的衣服，要是我拿到了，肯定收藏起來！居然還有人會覺得添堵？搞不懂！”

“你這丫頭——”

夜初鳶感覺她快被楚曉煙的情話打敗了，捏了捏楚曉煙的臉，道：“嘴這麽甜，明天開始不許吃糖了！不然我遲早被你膩死。”

楚曉煙聞言，害羞的笑，與夜初鳶聊著，收拾好了藥爐。

送她回房後，夜初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湛離？”夜初鳶試著叫了一聲。

話音剛落，窗外飄進墨色，湛離出現。

“你去哪兒了？”

夜初鳶有些疑惑，將菱粉糕遞給了他：“買完菱粉糕後，我轉個頭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去查了點東西。”湛離含糊不清道，然後接下了菱粉糕。

“什麽東西？”夜初鳶問道。

湛離頓了頓，語氣覆雜道：“權慕夜說的沒錯，有人跟蹤過你。”

先前權慕夜向夜初鳶提醒後，湛離就發現不對，於是中途與她分開，跑回原地搜尋一番，就摸到了湖邊，發現了湖裏還未散完的鮮血！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權慕夜也在悄悄保護著夜初鳶。

湛離想到這點，心情有些異樣。

他先前那麽防著權慕夜，卻沒料到這個男人對夜初鳶……似乎還挺好。

這讓他心情變得五味陳雜。

“什麽？”

夜初鳶聞言一驚，“到底是什麽人？”

她居然一直都沒察覺！

按理來說，她好歹也是五級魂士，在天臨國中也算一流高手了，對方到底是什麽等級的人物，居然連她都無法感知到蹤跡？

“不知道。”湛離道，“不過……”

頓了頓，湛離將先前貧民窟，感受到有人跟蹤她的事，說了一遍。

“那麽重要的事，你怎麽沒跟我提過啊？”夜初鳶瞪大眼睛。

湛離挑挑眉：“你沒問過。而且也不是我的責任範疇。”

他可是勾魂使，夜初鳶必須要完成一件任務，他才能出手幫夜初鳶，其它時候，湛離並不能主動出手。

“那你今天怎麽主動幫我查了？”夜初鳶眨了眨眼。

湛離一噎，有些不自然。

可很快，他敲了敲菱粉糕的盒子，道：“我可不會欠你的人情！”

說著，他哼哼一聲，把菱粉糕收走，轉身離開。

“誒——”

夜初鳶叫住了他：“明天我們再出去一趟吧。”

“你還有事？”湛離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想看看有沒有新任務。”夜初鳶淡淡一笑，“曉煙那邊……也不能總放著啊。”

從湛離口中知道楚曉煙時日無多後，夜初鳶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什麽，可心中卻在著急。

“知道了。”湛離點點頭，離開了。

夜初鳶就去洗漱換衣。

脫下外衣時，她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勾了勾唇：“也不枉費我特地挑了件綠色的衣服啊……”

說罷，她寬衣睡覺。

……

夜深，刑部尚書，姜府。

有人好夢，有人無眠。

姜弦歌的臥室燈火通明，她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看著斜邊掛著的一襲蔥綠色長袍。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輕笑一聲，像是想到了誰，可很快，她眼神黯淡：“可惜了……怎麽偏偏喜歡男人呢？那麽好的一個人……”

姜弦歌癟了癟嘴，忍不住上前將袍子抱在懷裏，深吸一口氣，嗅著上面好聞的青草香，眼底泛起迷蒙與愛慕，她呢喃出聲：“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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