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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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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池和趙天遇作為被綁架的人質,開庭當天是需要出席的。

白若芬跟謝廉陪著謝春池過去,見到顧岳霖父母的時候都沒什麽好臉色。

顧岳霖對他們寶貝兒子做了這麽過分的事,當然應該接受懲罰,只讓他坐個牢就已經是便宜他了,顧家那兩口子居然還敢在背地裏搞小動作,想把責任甩給別人,雖然沒成功,還是讓人很生氣。

因為證據比較齊全,顧岳霖綁架謝春池的動機也比較惡劣,案子很快便宣判了,顧岳霖作為綁架的主謀,被判了十年,薛照棋判了五年。

謝春池最近有了解過這方面的法律,正常來說人質沒有受到傷害的情況下是不會判這麽重的,這應該是謝琨或者季輕寒給有關部門施壓的結果。

謝春池不太喜歡這樣,可是轉念一想,季輕寒這種法制咖能願意走法律程序就已經很好了,而且顧岳霖那個傻叉也值得十年的監.禁,就這還沒算他以前犯的那些事兒呢。

法官宣布了判決結果之後,顧岳霖便當場情緒激動起來,雙眼發紅地盯著謝春池,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要不是季輕寒下手太重,顧岳霖的傷到現在還沒好,他恐怕會想沖過去跟謝春池扭打起來。

薛照棋的表情也很不好看,顧岳霖起碼還有父母陪著,顧家那對夫妻雖然痛恨兒子做的混賬事,卻始終沒有放棄顧岳霖,現在正忙著準備幫顧岳霖上訴。

而薛照棋確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他們家害怕得罪人,全程都沒露過面,他連一個願意幫自己找律師上訴的親人都沒有。

被法院的工作人員帶下去的時候,薛照棋深深地看了謝春池一眼,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乞求道:“春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會改的,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們繼續做朋友好嗎?”

謝春池心裏正惦記著自己的高考分數,根本沒工夫搭理他,宣判結束之後就陪著父母離開了。

薛照棋開始後悔自己幫顧岳霖那個傻叉策劃了這件事,否則的話他還能好好地跟在謝春池身邊,而不是高考都不能參加,還要面臨五年的牢獄之災。

本來以他的身份就很難見到自己喜歡的人,現在有了犯罪記錄,就算出了監獄也不可能再接觸到顧準的那個階層。

謝春池為什麽就不能原諒他這一次?他都沒讓顧岳霖下狠手,是顧岳霖自己發瘋作死,關他什麽事?憑什麽連他也要跟著坐牢!

謝春池沒有多看薛照棋一眼,出了法院之後,他還沒來得及去網上查分,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

班主任欣喜若狂地在電話裏問:“謝春池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嗎?”

謝春池聽他的聲音就知道自己應該考得不差,矜持地問:“考了多少啊?”

“你查了沒有?”班主任按捺著激動問。

“還沒呢。”謝春池說。

到了這一刻,他心裏也開始隱隱有些著急。

班主任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暫時應該是查不到了,市排名第一!總分是727!數學和理綜都是滿分!滿分啊我的天!咱們學校還從來沒有哪個學生考出過這麽好的成績!小少爺你可太會給學校爭光了!”

這個城市在小說裏是直轄市,市第一也就相當於別的省的省狀元,高考分數是會保密的,國內的大學可以閉著眼隨便選。

謝春池聽著班主任越來越激動的聲音,雖然這個成績沒有特別出乎他的意料,他莫名也被感染了一些喜悅。

白若芬看到兒子眉眼含笑的樣子,緊張地問:“是成績出來了嗎?考得怎麽樣啊?”

謝春池掛了電話,笑著說:“挺好的,市第一。”

白若芬高興得抱著他親了一口,“寶貝你可真是太棒了!媽媽好開心!”

謝春池一楞,他沒想到自己都這麽大了白若芬居然還像對待小朋友一樣親他的臉,而且白若芬並不知道他只是個冒牌貨,這讓他覺得很別扭。

白若芬看著謝春池呆楞的樣子,愈發覺得兒子可愛,忍不住又捧著他的臉在他腦門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謝春池當即臉色爆紅地說:“媽你別這樣……”

白若芬便去跟謝廉說:“你看咱兒子還害羞了哈哈哈。”

謝廉這會兒才堪堪消化掉兒子考了個市狀元的好消息,要不是謝春池前面兩次模擬考考得都很好,他這時候恐怕會高興得血壓飆升,說不定得進醫院。

謝廉笑瞇瞇地拍了拍謝春池的肩膀,老懷甚慰地說:“小春考得很好,想要什麽獎勵盡管跟爸爸說。”

謝春池被他們之前那種一言不合就打一筆巨款的行為嚇出了心理陰影,連忙道:“不用不用,我只是盡力做到自己能做的而已,不用給我獎勵。”

白若芬不讚同道:“那怎麽行,獎勵是一定要有的,而且我們還要給你辦個宴會好好慶祝慶祝,看誰還敢說我們小春不上進。”

她說幹就幹,當天就忙起了升學宴的事,恨不得給全市的人都發一份請帖才好。

謝春池不想搞得這麽隆重,可是看到白若芬跟謝廉為這件事忙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勸阻的話他又說不出口了。

白若芬平時雖然不管生意上的事,可是籌辦起兒子的升學宴卻非常的雷厲風行,謝春池連志願都還沒填呢,謝家就已經為了他辦起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當天來了很多人,謝春池懷疑整個城市的豪門圈子全被白若芬邀請到了,而他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角,不得不跟在父母和大哥的旁邊,禮貌地向每一位客人問好,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他的臉就已經笑僵了。

他一向不愛熱鬧,也不太喜歡這種人多又需要應酬的場面,不過想到自己也即將邁入商界,娛樂圈又比較看重人脈,他還是打起精神跟別人寒暄起來,盡量把白若芬給他介紹過的長輩和青年才俊都給記住,省得以後遇見了卻認不出來會很尷尬。

雖然有錢到一定程度之後對高考成績就沒有那麽在意了,但是像謝春池這樣能考到市狀元的還是很值得拿出來炫耀一番,大部分客人都在跟謝廉和白若芬誇讚他們又養出了一個好兒子,說謝春池以後少不得比他大哥還有出息,夫妻倆聽了自然很開心,笑得嘴都合不攏。

不過也還是有個別不和諧的聲音出現,比如周清和這種完全不會看場合說話的心直口快的年輕人。

周清和是跟著家裏過來湊熱鬧的,他其實不太想來,可是他爸媽非要讓他過來蹭蹭喜氣,還異想天開地奢望他明年也能考個市狀元回來。

周清和聽完家長的一番嘮叨,心裏很不耐煩,跑去找朋友躲在角落裏喝酒,喝著喝著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誰不知道謝春池以前的成績有多爛,蠢成那樣怎麽可能突然間就變聰明了,我看這事兒指定有貓膩,說不定是謝家找人給他透了題。”

跟他玩得好的一個年輕男孩說:“不能吧,這可是高考,謝家能有這麽大的能量?”

周清和口不擇言地說:“那誰知道,說不定呢,顧岳霖都能被他們家送進監獄,高考透個題也不是不可能。”

謝春池剛好從他這邊經過,白若芬也聽到了周清和的這番話,沒等謝春池說什麽,白若芬便不顧身份地回嗆道:“你怎麽說話的呢?我們小春小時候就可聰明了,只是五歲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傷到了腦袋,現在突然好了不行嗎?”

周清和根本沒註意到正主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喝了酒,腦袋有點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小時候傷到腦袋長到18歲才恢覆?騙誰呢?”

周父註意到自己兒子惹出來的動靜,連忙過來讓他閉嘴,又歉意地跟白若芬說:“謝夫人別生氣,這臭小子喝醉了說胡話呢,我回去就好好教訓他。”

周清和的確是一副喝醉了的樣子,白若芬再怎麽護犢子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去追究,只好給了周父一個臺階下,然後帶著謝春池換了個地方。

謝春池有些在意地低聲問:“我五歲的時候傷過腦袋?”

“你不記得了?”白若芬說著,伸手點了一下謝春池被劉海遮住的右邊額角,“就這兒,小時候還縫過針,長大了倒是看不太出來了。”

謝春池心頭一跳,他額角的那個位置確實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疤,而且他一直不記得自己五歲之前的事。

據孤兒院的人說他可能是被父母拋棄的,發現他的時候他頭上都是血,只知道自己叫謝春池,其他的什麽都問不出來,那一年他剛好五歲出頭。

怎麽會有這種巧合?

不過,他都能連人帶試卷一起穿進書裏了,頭發還莫名其妙變成了粉色,相對而言這種巧合似乎也不足為怪,畢竟這些事書裏也沒寫,說不定是他穿過來之後書裏的世界在自動修覆bug。

季輕寒最近比較忙,宴會進行到一半他才趕過來。

白若芬見謝春池有些恍惚,以為他是累了,便讓他去陪季輕寒,順便休息休息。

季輕寒這回不是來應酬的,沒有去跟生意上有來往的人寒暄,見謝春池有些疲憊地往他這邊走過來,便帶著謝春池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休息。

他捏了捏謝春池柔軟的手心,拉著人在花園的涼亭裏坐下,這才問:“不適應這種場合?”

謝春池回過神道:“也沒有。”

他這時候也沒忘記維持人設,原主可是在謝家這種豪門裏長大的,從小到大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這種宴會,不可能會覺得不適應,頂多是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問題。

季輕寒一下下捏著他的手,像在把玩什麽很有意思的玩意兒,“累嗎?”

這回謝春池倒是沒撒謊,“是有點累。”

明明不久之前他還一見到季輕寒就緊張,現在反而在季輕寒面前更覺得輕松。

一定是剛剛人太多了被吵壞了腦子。

“那就休息休息再回去,”季輕寒說著,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腿,看著謝春池邀請道:“要不要過來趴一會兒?”

謝春池有些猶豫,季輕寒直接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腿上,然後說:“這裏沒人,你可以瞇一會兒。”

昨天剛下過一場雨,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出了太陽,溫度卻並不高,一陣風吹來,能聞到池塘裏的蓮花的清香,混雜著季輕寒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莫名讓人很放松,於是謝春池當真趴在他腿上打起了盹兒。

作者有話要說:周六夾子,更新挪到晚上十一點,大家明晚不要等哈,麽麽噠

厚著臉皮再推一下我的另一篇預收:《你男朋友不要你了》

餘束白跟男友相戀三年,一直以為傅聞笙與他是真心相愛,直到他不小心聽到傅聞笙和朋友的對話。

“聞笙,你很喜歡你那個小男朋友吧?能跟我們說說到底喜歡人家什麽嗎?”好友好奇地問。

傅聞笙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搖著手中的紅酒。

“他啊,也就那方面比較讓人滿意了,夠聽話。”

“天天穿得那麽土,真是白瞎了那張臉,帶出去都嫌丟人。”

“摳摳搜搜的一點都上不來臺面,還特別愛多管閑事,跟我媽似的,煩都煩死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

“玩玩而已,過段時間玩膩了就扔掉。”

餘束白只覺得整個世界在他面前分崩離析,周圍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褪去,尖銳的蟬鳴仿佛要刺破耳膜,就連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第二天傅聞笙酒醒後沒看見小男友,還以為他跟平時一樣出門買菜去了,沒想到這個人會突然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他不要你了,你滾吧。”餘束白唯一的好友說完便在傅聞笙面前甩上門。

傅聞笙發瘋一樣找了人三年,直到有一天他哥領回一個頂級精英跟他介紹說:“這是從國外的分公司調回來的餘特助,你多跟人家學著點。”

西裝革履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一種沈靜成熟的陌生氣息,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冷漠疏離,客套地沖他伸出手,薄唇輕啟道:“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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