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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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寶兒而言, 他的三叔父林致的學問確實是頂呱呱的, 但林致在教授林寶兒功課時,對其比較嚴厲,加上林寶兒對長輩本來就有一份敬畏之心,不像與歐陽澈相處時的那種感覺。
歐陽澈的歲數比林寶兒大不了多少, 與林寶兒亦師亦友的處著, 更能抓住林寶兒心中所想, 平時相處起來也更融洽一些,所以林寶兒更願意歐陽澈當他的先生。
林遠拍了一下林寶兒的腦袋,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怎的?你三叔當年也是文狀元,給你當先生, 還委屈了你不成?"
林寶兒窺了窺林致的神色, 見其並未生氣, 並吐了吐舌頭:"不委屈, 不委屈,就是我有時學得不好, 對著三叔難免會緊張些,對著歐陽先生卻不會。"
林致也笑著搖頭道:"也罷,可能是我往日沒有教授過學生,不太會教書育人的技巧, 加上寶兒又是我林家長房長孫, 我對他的期望和要求難免要高些。欲速則不達,寶兒隨我學習這一年, 進步確實沒有之前隨在歐陽先生後面學習時進步那麽快。既然歐陽先生願意繼續教授寶兒,那寶兒日後便繼續由歐陽先生教便是。"
林寶兒心道,之前能進步那麽快,還有一部分是他姐姐林玉兒繪制出來那些通俗、易懂的書本的功勞,不過此時,他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言。
見林致都如此說了,林遠自然順水推舟的應承下來:"歐陽先生肯如此關照寶兒,林某及全家真是感激不盡啊!如此日後寶兒的學業就繼續拜托歐陽先生了!"
對此,在場眾人都樂觀其成,只有梁王糟心得連飯菜都覺得難以下咽了。
這時,謝雲娘插言道:"遠哥,歐陽先生今日方才過來,不知你準備將他安置在什麽地方?等會我和玉兒帶人去替歐陽先生將屋子好好收拾收拾。"
林寶兒歡快的說道:"娘,娘,咱家後院,陸爺爺住的旁邊不是還有間空屋子麽?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整理整理,讓歐陽先生住呀!"
"遠哥,這……"謝雲娘有些為難的看著林遠,林寶兒所言不假,他們家後院確實空了間廂房,只是她不確定讓歐陽澈住自己家是否合適,雖然他們往日與歐陽澈挺熟,但其畢竟是異姓男子,又與林玉兒年紀相仿,應當需要避避嫌。
林遠也搖了搖頭,不過他考慮的是另外一方面:"歐陽先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從四品官員,萬萬沒有委屈他住在我林家後院廂房的道理!歐陽先生過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收拾了兩三處院落,等會我讓人帶他去瞧瞧,讓他挑選一處自己中意的即可。"
雖知曉有些於理不合,但住進林家後院,就意味著日後能見著林玉兒的幾率大大增加,軍營的年輕將領太多,盯著林玉兒之人只怕不少,讓歐陽澈很有緊迫感。因此,他厚著臉皮道:"無妨,無妨,住大將軍家的廂房更熱鬧一些……"
"我的住處尚有一間空廂房,狀元公與我同住便可。"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梁王開了口,一錘定音道。
不清楚林玉兒與梁王之間淵源的歐陽澈拼命沖梁王眨眼睛示意,不想讓梁王這個豬隊友在這種關鍵時刻拖自己後腿,無奈的是,梁王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梁王現在的品級並不高,甚至比歐陽澈還低了一級,是個正五品的將領,不過,林遠、林致兄弟到底不敢過於怠慢他,前段時間,他們借著某次梁王立了軍功的名頭,將軍營中的一處僅次於林家的院落賞賜給梁王。
為此,軍中也好幾位比梁王現在的級別高、資歷深的將領公開的表露了自己的不滿和抗議,雖然都被林遠不講情面的鎮壓了下去,卻還是會三天兩頭的找點茬。
此刻,見梁王竟然自願邀請歐陽澈去與他同住,林遠覺得這樣再好沒有了。梁王居住的院落環境比之前林遠替歐陽澈挑的幾處院落環境要好得多,而且,這樣一來也堵住了之前那些鬧事將領的口,雖然梁王住的是軍營中非常好的院落,但卻是與人同住的。
那些來鬧事的將領大多是拖家帶口的,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寧願住得差點,也不願意與人同住。
因此,林遠歡喜道:"如此甚好,就是有些委屈殿……吳將軍了。歐陽先生暫時先與吳將軍住在一起,日後若有啥覺得不合適的地方,再來找我調換。"
回到梁王的住處後,歐陽澈哀嘆道:"殿下,你為什麽要讓我來你這住呀?咱們一起住了那麽多年,你光屁股的模樣我都看過,沒啥新鮮感了啊!原本我再好好說說,應當就可以順利入住林家了,偏偏你還跳出來搗亂。你知道我為了被調到北關軍營來,費了多大力氣嘛?"
梁王沒有回答歐陽澈的話,反問道:"你當年不是要死要活不肯繼續做個武將,非和家中大鬧一場,撕破臉都要去京城考科舉麽?現在好不容易如願以償了,為何又突然要回到軍營呢?這樣一來,你之前與家中的那場矛盾豈不是都白鬧了?"
歐陽澈嘆道:"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的我哪裏知道我會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一個姑娘,這姑娘還是個武官之女,還來到了邊關生活啊?不過說實話,我會離開家,主要原因倒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做武將,而是因為我爹太霸道。
生活在他眼皮下,什麽都要受他管制,什麽都得聽他的。最讓我郁悶的是,他還非要讓我與李大頭的女兒定親。那李大丫是個性格粗魯的男人婆,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娶她我還不如幹脆不成親呢。我試著與我爹理論過好幾回,他都不肯聽。所以,在你返回京城後不久,我就留書一封,包裹卷卷的去京城啦!"
李大丫是南關副將李大頭唯一的閨女,與歐陽澈一樣,從小都在軍營中長大。當年梁王去北關時,李大丫是梁王的頭號花癡粉絲,經常看著梁王流口水,還圍繞在梁王周邊獻殷勤,根本不知女兒家的矜持為何物,讓梁王煩不甚煩。
有一回,梁王故意設計了一下李大丫,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的丟了一回醜,還罵她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丟醜李大丫不怕,可讓自己丟醜之人正是自己的心上人,心上人設計了自己,不僅不知道後悔內疚,還這麽惡毒的罵自己,李大丫就傷心了,一路哭著跑回家,把她爹李大頭都驚動。
雖然李大丫性子不咋的,卻也是她爹的心頭寶,李大頭憤怒不已的要來找梁王這個小兔崽子算賬,最後被歐陽澈他爹不知說了啥給勸阻住了。
之後,傷透了心的李大丫不再繼續對梁王花癡,卻將花癡的目標轉向了風姿同樣卓爾不群的歐陽澈,開始追在歐陽澈身後跑。
當時,耳根終於清靜了的梁王還有些同情承繼自己之前噩夢的歐陽澈,他倒是沒料到,歐陽澈他爹竟然還要求歐陽澈娶李大丫。
光是想想娶李大丫為妻那副場景,梁王都是一陣惡寒,這時,他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莫非當初李大頭沒有繼續找他的茬,是因為歐陽澈他爹對李大頭許諾,到時候將李大丫許給歐陽澈?
仔細想想,還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李大頭是南關軍營的核心將領之一,手下也有不少對其忠心耿耿之人,想懲罰、刁難梁王這個毫無根基、還需要別人罩著的毛頭小子再簡單不過了。
一想到歐陽澈很可能成了自己的犧牲品,梁王本能的對他有了一些愧疚之心,因著這種愧疚之心,方才梁王在林家對歐陽澈產生的那股敵意都減輕了不少。
於是,梁王推心置腹的對歐陽澈說道:"也就是你我二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才對你說些實在話。你對林大小姐戀戀不忘,不過是因為你之前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感覺新鮮、有意思而已,並不表示你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你是歐陽家的長房嫡長孫,即便你現在與你爹置氣,但你爹總有老的一天,你總要回家繼承家業,否則就是不孝了。
你應當也已知曉,林大小姐之前定過親,甚至還……歐陽家肯定不能接受這樣的嫡長孫媳婦的,與其要日後鬧得雞飛狗跳,倒不如現在趁你尚且陷得不深,趁早抽身出來。"
歐陽澈淡笑著接道:"甚至還有過一個孩子,是吧?"
梁王被唬了一跳,結巴道:"你,你是,是如何知曉的?"
歐陽澈嘆了口氣道:"寶兒是個善良的孩子,可能從平日我經常找他打探他姐姐的事上,看出我對他姐姐有意思,糾結了很久後,偷偷的將發生在他姐姐身上的事都告知了我。說實話,當時我也猶豫了很久,我本身對她倒是沒有什麽嫌棄的,就是考慮到了方才你說的那些,怕家裏那關過不了。所以,我才在京城耽擱了一年多。
可是,也就是這一年多時間,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見不著她的這段日子,我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夜裏做夢也經常夢見她。所以,我覺得,只要讓我能經常見著她,我就滿足了,其它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聽到這裏,梁王心中湧起一陣陣恐慌,好像有什麽對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即將被人搶走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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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澈的歲數比林寶兒大不了多少, 與林寶兒亦師亦友的處著, 更能抓住林寶兒心中所想, 平時相處起來也更融洽一些,所以林寶兒更願意歐陽澈當他的先生。
林遠拍了一下林寶兒的腦袋,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怎的?你三叔當年也是文狀元,給你當先生, 還委屈了你不成?"
林寶兒窺了窺林致的神色, 見其並未生氣, 並吐了吐舌頭:"不委屈, 不委屈,就是我有時學得不好, 對著三叔難免會緊張些,對著歐陽先生卻不會。"
林致也笑著搖頭道:"也罷,可能是我往日沒有教授過學生,不太會教書育人的技巧, 加上寶兒又是我林家長房長孫, 我對他的期望和要求難免要高些。欲速則不達,寶兒隨我學習這一年, 進步確實沒有之前隨在歐陽先生後面學習時進步那麽快。既然歐陽先生願意繼續教授寶兒,那寶兒日後便繼續由歐陽先生教便是。"
林寶兒心道,之前能進步那麽快,還有一部分是他姐姐林玉兒繪制出來那些通俗、易懂的書本的功勞,不過此時,他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不言。
見林致都如此說了,林遠自然順水推舟的應承下來:"歐陽先生肯如此關照寶兒,林某及全家真是感激不盡啊!如此日後寶兒的學業就繼續拜托歐陽先生了!"
對此,在場眾人都樂觀其成,只有梁王糟心得連飯菜都覺得難以下咽了。
這時,謝雲娘插言道:"遠哥,歐陽先生今日方才過來,不知你準備將他安置在什麽地方?等會我和玉兒帶人去替歐陽先生將屋子好好收拾收拾。"
林寶兒歡快的說道:"娘,娘,咱家後院,陸爺爺住的旁邊不是還有間空屋子麽?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整理整理,讓歐陽先生住呀!"
"遠哥,這……"謝雲娘有些為難的看著林遠,林寶兒所言不假,他們家後院確實空了間廂房,只是她不確定讓歐陽澈住自己家是否合適,雖然他們往日與歐陽澈挺熟,但其畢竟是異姓男子,又與林玉兒年紀相仿,應當需要避避嫌。
林遠也搖了搖頭,不過他考慮的是另外一方面:"歐陽先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從四品官員,萬萬沒有委屈他住在我林家後院廂房的道理!歐陽先生過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收拾了兩三處院落,等會我讓人帶他去瞧瞧,讓他挑選一處自己中意的即可。"
雖知曉有些於理不合,但住進林家後院,就意味著日後能見著林玉兒的幾率大大增加,軍營的年輕將領太多,盯著林玉兒之人只怕不少,讓歐陽澈很有緊迫感。因此,他厚著臉皮道:"無妨,無妨,住大將軍家的廂房更熱鬧一些……"
"我的住處尚有一間空廂房,狀元公與我同住便可。"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梁王開了口,一錘定音道。
不清楚林玉兒與梁王之間淵源的歐陽澈拼命沖梁王眨眼睛示意,不想讓梁王這個豬隊友在這種關鍵時刻拖自己後腿,無奈的是,梁王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梁王現在的品級並不高,甚至比歐陽澈還低了一級,是個正五品的將領,不過,林遠、林致兄弟到底不敢過於怠慢他,前段時間,他們借著某次梁王立了軍功的名頭,將軍營中的一處僅次於林家的院落賞賜給梁王。
為此,軍中也好幾位比梁王現在的級別高、資歷深的將領公開的表露了自己的不滿和抗議,雖然都被林遠不講情面的鎮壓了下去,卻還是會三天兩頭的找點茬。
此刻,見梁王竟然自願邀請歐陽澈去與他同住,林遠覺得這樣再好沒有了。梁王居住的院落環境比之前林遠替歐陽澈挑的幾處院落環境要好得多,而且,這樣一來也堵住了之前那些鬧事將領的口,雖然梁王住的是軍營中非常好的院落,但卻是與人同住的。
那些來鬧事的將領大多是拖家帶口的,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寧願住得差點,也不願意與人同住。
因此,林遠歡喜道:"如此甚好,就是有些委屈殿……吳將軍了。歐陽先生暫時先與吳將軍住在一起,日後若有啥覺得不合適的地方,再來找我調換。"
回到梁王的住處後,歐陽澈哀嘆道:"殿下,你為什麽要讓我來你這住呀?咱們一起住了那麽多年,你光屁股的模樣我都看過,沒啥新鮮感了啊!原本我再好好說說,應當就可以順利入住林家了,偏偏你還跳出來搗亂。你知道我為了被調到北關軍營來,費了多大力氣嘛?"
梁王沒有回答歐陽澈的話,反問道:"你當年不是要死要活不肯繼續做個武將,非和家中大鬧一場,撕破臉都要去京城考科舉麽?現在好不容易如願以償了,為何又突然要回到軍營呢?這樣一來,你之前與家中的那場矛盾豈不是都白鬧了?"
歐陽澈嘆道:"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時候的我哪裏知道我會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一個姑娘,這姑娘還是個武官之女,還來到了邊關生活啊?不過說實話,我會離開家,主要原因倒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做武將,而是因為我爹太霸道。
生活在他眼皮下,什麽都要受他管制,什麽都得聽他的。最讓我郁悶的是,他還非要讓我與李大頭的女兒定親。那李大丫是個性格粗魯的男人婆,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娶她我還不如幹脆不成親呢。我試著與我爹理論過好幾回,他都不肯聽。所以,在你返回京城後不久,我就留書一封,包裹卷卷的去京城啦!"
李大丫是南關副將李大頭唯一的閨女,與歐陽澈一樣,從小都在軍營中長大。當年梁王去北關時,李大丫是梁王的頭號花癡粉絲,經常看著梁王流口水,還圍繞在梁王周邊獻殷勤,根本不知女兒家的矜持為何物,讓梁王煩不甚煩。
有一回,梁王故意設計了一下李大丫,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的丟了一回醜,還罵她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丟醜李大丫不怕,可讓自己丟醜之人正是自己的心上人,心上人設計了自己,不僅不知道後悔內疚,還這麽惡毒的罵自己,李大丫就傷心了,一路哭著跑回家,把她爹李大頭都驚動。
雖然李大丫性子不咋的,卻也是她爹的心頭寶,李大頭憤怒不已的要來找梁王這個小兔崽子算賬,最後被歐陽澈他爹不知說了啥給勸阻住了。
之後,傷透了心的李大丫不再繼續對梁王花癡,卻將花癡的目標轉向了風姿同樣卓爾不群的歐陽澈,開始追在歐陽澈身後跑。
當時,耳根終於清靜了的梁王還有些同情承繼自己之前噩夢的歐陽澈,他倒是沒料到,歐陽澈他爹竟然還要求歐陽澈娶李大丫。
光是想想娶李大丫為妻那副場景,梁王都是一陣惡寒,這時,他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莫非當初李大頭沒有繼續找他的茬,是因為歐陽澈他爹對李大頭許諾,到時候將李大丫許給歐陽澈?
仔細想想,還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李大頭是南關軍營的核心將領之一,手下也有不少對其忠心耿耿之人,想懲罰、刁難梁王這個毫無根基、還需要別人罩著的毛頭小子再簡單不過了。
一想到歐陽澈很可能成了自己的犧牲品,梁王本能的對他有了一些愧疚之心,因著這種愧疚之心,方才梁王在林家對歐陽澈產生的那股敵意都減輕了不少。
於是,梁王推心置腹的對歐陽澈說道:"也就是你我二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才對你說些實在話。你對林大小姐戀戀不忘,不過是因為你之前沒有見過這樣的姑娘,感覺新鮮、有意思而已,並不表示你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你是歐陽家的長房嫡長孫,即便你現在與你爹置氣,但你爹總有老的一天,你總要回家繼承家業,否則就是不孝了。
你應當也已知曉,林大小姐之前定過親,甚至還……歐陽家肯定不能接受這樣的嫡長孫媳婦的,與其要日後鬧得雞飛狗跳,倒不如現在趁你尚且陷得不深,趁早抽身出來。"
歐陽澈淡笑著接道:"甚至還有過一個孩子,是吧?"
梁王被唬了一跳,結巴道:"你,你是,是如何知曉的?"
歐陽澈嘆了口氣道:"寶兒是個善良的孩子,可能從平日我經常找他打探他姐姐的事上,看出我對他姐姐有意思,糾結了很久後,偷偷的將發生在他姐姐身上的事都告知了我。說實話,當時我也猶豫了很久,我本身對她倒是沒有什麽嫌棄的,就是考慮到了方才你說的那些,怕家裏那關過不了。所以,我才在京城耽擱了一年多。
可是,也就是這一年多時間,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見不著她的這段日子,我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夜裏做夢也經常夢見她。所以,我覺得,只要讓我能經常見著她,我就滿足了,其它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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