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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低估 也不許,不許你......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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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趙舒檸今日不是撿木牌的人,而是掛木牌的人。往生之路,有姻緣、有財富、亦有生死,用不同顏色的繩子區分,趙舒檸雙手合十,在沙彌的指點下,掛了一個紅色的木牌和藍色的木牌。

那帷帆四處飄蕩,上面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與天際相接的地方,閃著一道道霞光,仿佛被誦經鳴唱緩緩帶走。

此處行人不算多,趙舒檸逗留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便朝著月老樹去尋找阿竹。

隱在暗處的侍衛迅速轉身,很快便消失不見。

“下去吧!”齊晏拿著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保護好公主的安危。”

“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告,今日在寺廟,李郡公家的小姐李虞然偷偷摸摸進了一處禪房。”李虞然與趙舒檸的恩怨,即便是京城中的民眾,也聽了不少,齊府中的暗衛又怎麽會不知。

眼下,公主是大人心尖上的人,他縱然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將此事疏忽。更何況李虞然的歹毒他是聽過的,若是傷了公主,後果不堪設想。

齊晏想到梅宴上的事,心中生出一陣厭惡,便囑咐侍衛繼續跟著,看看李虞然又在籌謀著什麽。趙舒檸的聰慧自不必說,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上次的追月便是最好的例子,齊晏不想她再受到什麽傷害。

待人走後,閣樓又是一片靜謐,齊晏起身走到窗戶前,看月明星稀,一雙眸子諱莫如深。今日聽趙舒檸要去寺廟之時,便不放心的派了人跟著,直到她去了往生路。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那裏,往生之路,曾經也是為往生之人祈福的路。傳說人死後靈魂會逗留在人間,若是時間長了便不得輪回轉世,此時,只要是自己的至親之人為他們祈福,便能往生。

趙舒檸,終究是忘不掉死去的那個人嗎?

為了給那個人祈福,竟瞞著自己一個人去寺廟。

他當真還在她心上!

齊晏將手捏拳,想到頭頂上可能頂上的一片青青草原時,一雙眸諱莫如深。若那個人活著,他尚且能和那個人爭一爭,但如今那人死了,便怪不得自己了,他要一點點將那人從趙舒檸的心中驅逐,一點痕跡不留!

獵場之行即將結束,夜裏,趙詢與眾人在帳中飲酒,蒙族的使臣不止一次提到聯姻的事,趙詢坐在那裏,從烏尤的神色上一撇而過。

齊晏坐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得清楚,京中官員的提議不過是想要選一位貴女到蒙族做王妃,可是以齊晏的調查,那位烏尤王子早些年便在自己的族中有一位青梅竹馬,且不止一次向他的父王提出成親,奈何被多次阻止,此刻到大周,不過是迫不得已。

這件事情,鮮少有人知道。

他根本不想娶大周的姑娘!

趙詢亦不想將自己的妹妹遠嫁,幾番旁敲側擊的議論,未起爭執,倒開始徐徐圖之。

齊晏環視了四周,眾臣神情各異,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也有一副憂慮不已的神情。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紫色羅裙的宮女將清酒奉上,蒙族的使臣仰慕中原的酒文化,趙詢吩咐了下面的人準備了好酒,此刻奉上的便是有著十年佳釀的韶酒。

大周的人,對此佳釀也是淺嘗輒止,可這蒙族人生的高大,竟用碗喝了不少,也未見他們醉酒。

酒過三巡,侍女拿著承盤下去,一雙眸看了一眼,便緩緩退下。

眾人皆散,由各自的屬下將人扶著帶了回去,烏尤天生酒量好,此刻卻也有些昏昏欲睡,偏生自己不信邪,揮開了身邊的侍女,但尚且站立不穩,只能由著侍女扶著出了帳子。

走過許久,那侍女趁人不註意,慢慢將人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只是一瞬,又被人打暈,待烏尤跌跌撞撞進了一此帳子,侍衛才緩緩離開。

趙舒檸忍著困倦,被齊晏從床上抱了起來,帳中還染著海棠花的熏香,與趙舒檸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

“唔,你喝酒了?”趙舒檸懶得睜開眼,就這樣擁著被子靠在齊晏的懷中,一陣陣哈欠,直到脖子上傳來溫熱的呼吸聲,齊晏將臉放在趙舒檸的脖子上,感受到那微微的搏動。

“嗯,剛剛喝了一點。”齊晏的頭有些沈,可理智卻無比清明。他將趙舒檸抱得緊緊的,好像害怕她從自己的懷中消失一般。

帳中寂靜無聲,趙舒檸用手輕輕拍著齊晏的背,那寬大的胸膛傳來有力的搏動,似乎能感覺到涇渭分明的界限。齊晏不是文弱書生,比之一般人,是十分健壯的,但卻又不過分。即使是尋常衣服,也能穿出別具一格來。

難怪每次出行,惹出了那些許的桃花債,以後真要再出去,趙舒檸要用帷帽將人嚴嚴實實遮住,免得被別人覬覦,這樣想著,趙舒檸清醒了幾分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還微微閉著眼。

趙舒檸想也沒想,朝著那肖想已久的唇,親了親,又迅速回來,舔了舔唇,覺得意猶未盡,看著男人還未反應,又朝著那兩片馥郁的唇親了過去,正要撤回來的時候,被人俯身壓在了床-上。

“唔。”

唇上一陣肆虐,如同天旋地轉一般,趙舒檸的錦被讓人扔到一旁,為了避免她的頭被撞,齊晏用手環著她的後腦勺,另一手也沒閑著,在她纖細的腰上流連,如同撫摸著一件珍寶,那近乎癡迷的神情在暗夜中蔓延。

齊晏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趙舒檸的身上,此刻,兩人在榻上肆意。唇與舌糾-纏,比之上次,趙舒檸覺得嘴已經不是自己的,一種酥麻感從腳跟沖上了腦門,身子已經軟如一灘水,仿佛一場烈日,便能散盡。

趙舒檸覺得一種奇異的感覺從自己的身上蔓延,漸漸用手環住了齊晏精壯的腰,眼神迷離,隨著齊晏而主導,突然,感覺到小腹上的恪人。

“唔,齊晏......你玉佩......硌到我了。”嬌嬌的聲音細碎地傳來,讓已經快失去理智的男人楞了楞,隨即笑了笑,加深了這個吻,許久,才離開趙舒檸的唇。

兩人都微微喘-著鼻息,半晌的無言。

也不知是被親的,還是因為齊晏喝了酒,趙舒檸此刻覺得自己的頭暈暈的,靠著齊晏環抱的力量在床上才不至於摔倒。

黑暗中,齊晏拿著一顆夜明珠放在趙舒檸的枕上,借著微弱的燈光,趙舒檸的唇水光瑩潤,一雙丹鳳眼勾人至極,她仰頭看著齊晏,嬌弱地身軀緊緊貼著齊晏的胸膛。

“公主,還有一事,臣未曾告訴你。”齊晏勾了勾唇角,將手放在趙舒檸單薄的胳膊上。

“何事?”趙舒檸仰著頭與之貼的更近,剛剛因肆虐,身上的繡著海棠紋的薄紗已經緩緩滑落,露出了大片凝脂一般的肌膚。

齊晏的眼神暗了暗,不想嚇到她,用手遮住趙舒檸的眼睛說道:“醉酒的男人是撩撥不得的。”

“我哪裏有?”趙舒檸的面色還泛著紅潤,說出的話卻有些委屈。自己在帳中本來睡得好好的,要不是齊晏,興許早就入夢了,明明是他自己悄悄闖進自己的帳中......

一看到懷中那副嬌嬌的樣子,齊晏的心中便一片柔軟,突然笑了笑:“可不是嗎?”趙舒檸於她,就是一味毒藥,一旦沾染便戒不掉了,即使她什麽也沒做,也將自己的自制力擊得粉碎。

如此一番,趙舒檸便知道是身邊的男人在嘲笑自己,趙舒檸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被齊晏攬在懷中:“下次再嘲笑我,我就再不見你,也不許,不許你......親我。”

“那公主舍得?臣可是躲過了這帳中不少的侍衛,才來見公主一面,再者,公主舍得,臣可不舍。”齊晏說罷,又用手將地上孤零零的錦被撿起來,輕輕蓋在趙舒檸的身上。

齊晏正要起身離開,被子下突然傳來悶悶地聲音:“怎麽感覺我們這樣就像是偷情。”這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好傳到了齊晏的耳中。

離開的腳步又慢慢折了回來,齊晏看著懷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下祖宗,嘆了一口氣,突然朝著趙舒檸的俯身下來,趙舒檸以為齊晏又要親她,緊張地閉起了眼。

卻在耳邊聽到男人爽朗的笑聲,許久,齊晏對著那小巧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下次不準胡說!”

帳內的腳步漸漸沒有了,趙舒檸的臉已經紅的滴水,若是白天,定要讓齊晏嘲笑一番,趙舒檸坐起身來,拿起枕上的夜明珠,又用手摸了摸剛剛被咬過的耳垂,齊晏的力度不大,可總覺得自己的耳朵癢癢的。

回到閣樓的齊晏,想到剛剛躺在自己懷中的姑娘,開始回想著小姑娘的話語,不覺有些想笑,小姑娘心性單純,先前勾自己的時候倒未察覺,如今更覺得她嬌憨,她小看了自己,也小看了齊晏。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帶,上面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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