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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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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偷窺◎

一幕僚捋胡思索,“以她的身手,怕是難。”

另一人接道:“就怕派出的人不能傷她,反倒折損人手。”

“盡快想出個萬全之計。”夏瀚宇指尖敲桌,“派人遠遠跟著,伺機而動。”

葉止希對此全然不知,她躺在自己園內的搖椅裏等著九兒的投餵。

九兒一雙白凈的手沾滿了葡萄的汁水。

不遠處還有個小丫頭,素手翻飛,不多時就編出了筐的框架。

葉止希邊搖邊唉聲嘆氣。

“系統,這完成任務的標準是什麽?女主已經確保不會愛上男主受情傷了,我怎麽走不了。”

系統:“我這沒接收到任務完成提醒,那就是沒完成。既然是情傷,那完成任務應該是要女主談上甜甜的戀愛吧。這樣位面才不會崩塌。”

“合著我還得做媒婆是吧?請男嘉賓上場,請女嘉賓滅燈。”

葉止希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驚得九兒葡萄都沒拿住,掉到地上軲轆到一旁。

不行,我得考察考察,誰知道這大皇子背地裏什麽樣。

做媒也得講究基本法。萬一這大皇子背地裏也不是什麽可以托付之人,那可就白瞎這麽好一姑娘了。

當夜,葉止希穿上夜行衣就翻進了皇宮。

她黑色的夜行衣,融入這夜色中,猶如幽靈一般,武功高強,如入無人之地,找到了不少隱藏的暗衛,那些暗衛卻半點沒發現她。

她在東宮找了一圈,找到在書房看書的夏允宸。

葉止希打定主意要觀察他的人品,幹脆翻身上了房頂。

掀開瓦片,夏允宸坐姿挺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書,還不時做些批註。

不到半刻鐘葉止希就不耐煩了,不禁想現代那些跟蹤狂究竟是多變態的意志才能讓他們一直跟蹤,晝夜不停。

葉止希幹脆躺在房頂看星星,不多時,下面有了動靜,她連忙翻身向下看。

“大皇子,這是奴婢為您準備的養心湯。”

“放那吧。”夏允宸連頭都沒擡,他要是擡頭定會發現這名宮女在深夜裏穿的格外清涼。

那宮女放下食盒,順勢走到他身邊,“夜深了,大皇子您仔細傷了眼睛。”

夏允宸三番兩次被打斷,怒火驟起。

“孤吩咐幾次了,不要在孤看書的時候打擾,守門的是誰?死了不成。”

門口的太監戰戰兢兢地走進來,“回大皇子,她是奉皇後娘娘之名來送些吃食。您未曾用晚膳……”

那宮女連忙解釋,“確是皇後娘娘讓我來的。”她沒說的是,皇後只讓她交與大皇子殿內的宮人。

夏允宸這才看向那宮女,光看穿著都知她是起了什麽心思。

“既然想留,那就別回了。”那名宮女剛面露喜色,只聽大皇子接著說:“送去浣衣局吧。”

宮女頃刻間煞白了一張臉,跪下不停磕頭,“大皇子,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回吧。”

夏允宸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帶著書,和那張寫了一半的紙。

夏允宸回到房間沒休息,而是在外室接著看書,葉止希就這麽守到了三更天才見大皇子熄燈入眠。

第二天醒來葉止希連連打哈欠。

“止希,昨夜沒休息好嗎?”楚嬌嬌問。

該怎麽說自己昨夜在監視她未來夫婿,在線等,挺急的。

葉止希拍了拍她的肩,“你聽沒聽過一句話,‘一聲姐妹大過天’。”別問我昨天晚上做什麽去了,問就是值得。

四公主則在一旁與筐作鬥爭,她套上巨大的筐後活像個不倒翁。頭上還帶著筐編出的頭盔,只堪堪露出一雙眼睛。

楚嬌嬌看她滑稽的樣子,不禁笑出聲,“芊兒,你此刻像個大肚的南瓜。”

四公主扁嘴,“止希,一定要這樣嗎。”

“當然,不然你甩不好鞭子定抽的自己滿臉開花。”

四公主一聽只能乖乖繼續穿。

葉止希給她講解演示動作,她在一旁練習,開始時打到她自己身上,抽得竹筐一響,會嚇得她一驚,但是她絲毫沒退縮,繼續咬牙練習。

楚嬌嬌也是一樣,穿上護具在馬上繞著練武場一圈一圈走。

兩人性格堅毅,出乎葉止希的預料。

葉止希就這麽白天教她們倆,晚上去監視大皇子,累的黑眼圈都浮了出來。

也不知大皇子是真的霽月一般還是隱藏的太深。

這日,四公主興沖沖地來,卻不是為了練武,而是說傳聞京郊有白鹿現身,臣子們紛紛說陛下賢明才得此祥瑞之兆。

大臣們年紀大不好動身,就叫自己子女去京郊捉白鹿獻給陛下。

說是子女去捉,其實就是帶著一大堆侍衛。這幫世家子女做著郊游的打算,約好一起動身,甚至連大皇子與二皇子也要去。

葉止希聽著直納悶,人家祥瑞在那好好的,你們一群人非要捉了去,這要是傷到了,豈不是結了仇,也不知道這古人都什麽腦回路,再說這事越想越蹊蹺。

“你大哥也與我們一同去嗎?”葉止希問。

“對啊,母後說不去顯得不孝。”

葉止希叮囑,“讓大皇子與我們一道,別分開。”

四公主猛地一抽氣,“你看上我大哥了?”

葉止希翻了個白眼,我不是看上你大哥了,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了。趴他屋頂守了大半個月,看他都要看吐了。

“你想什麽呢。這事兒來的蹊蹺,我怕二皇子賊心不死,再對你或你哥下手,離遠了我怎麽保護你們。”葉止希正色道:“你跟皇後娘娘說一聲,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四公主聽得連連點頭,拍了拍胸脯,“嚇我一跳,我以為你看上我哥了。”

這話說的,我有那麽恐怖?至於這樣嗎。

或是大皇子有什麽不妥之處?葉止希詢問:“你為何如此緊張。”

四公主連忙解釋,“不是說你不好,是我哥他那個人,老古董,無趣的很。認準的事誰說都沒用,每天就是看書,成天與太傅論什麽國策,母後都要愁死了。”

別的不知道,天天看書葉止希是深刻體會到了,也不知道這大皇子又不參加科舉,學得這麽認真是做什麽。

葉止希趁楚嬌嬌今日不在問道:“嬌嬌與你哥熟悉嗎?”

“嗯…現在大了,畢竟男女大防。以前倒是挺熟的,他們兩個還會一起討論什麽書,什麽來著?”四公主嘿嘿一笑,“我最討厭看書了,沒記住。”

“青梅竹馬啊,不錯。”葉止希不住點頭。

四公主疑惑道:“什麽青梅竹馬。”

葉止希搭著四公主肩膀,“你哥與嬌嬌啊!我覺得她們倆個挺配的,你哥不比二皇子強多了。”

四公主聽得呲牙咧嘴的,“母後是有這個打算,但是我看他們兩個也沒這個想法啊。”

“就你哥與嬌嬌都那麽悶,能看出來什麽想法啊。”

古代一個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講什麽感情,就這倆人哪怕真賜婚在一起,估計也是相敬如賓一輩子。

四公主一想嘀咕著,“也是啊。”

葉止希連忙洗腦:“所以咱們倆得推一把。要是兩個人真沒感覺,也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萬一合適,豈不是錯過了一段良緣。”

四公主顰眉細思,葉止希趁機加碼,“女子出閣後可不能成天湊在一堆了,要是你哥與嬌嬌成了,那嬌嬌可就是你嫡親的嫂子,還不是天天見面。”

“對啊,那我與嬌嬌就不用分開了。”四公主恍然大悟。

葉止希沒提醒她,她自己也早晚得出閣。不過這親上加親倒是真的可以有,以四公主的關系,起碼不會讓楚嬌嬌像前世那樣被欺負了去。

“咱們該怎麽做。”四公主是個行動派,連忙問起了計劃。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討論個不停。

翌日

浩浩蕩蕩一個車隊往京郊駛去。

皇子出行,帶著大批的侍衛,大皇子與四公主坐的是宮裏皇後安排的馬車,三匹馬拉著,車廂內寬敞的能坐數個人,還放有小桌,奢華無比。楚嬌嬌也一同坐在裏面。

葉止希沒坐馬車,而是騎馬走在她們馬車旁。

在馬上視線廣,有什麽變動也好及時反應。

剛出京,四公主直嚷著悶,非要騎馬。

葉止希只好把她抱在身前一同騎馬。

這是昨天兩人商量的第一步,制造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楚嬌嬌羨慕地頻頻撩開車簾。

夏允宸看著楚嬌嬌一次次掀起車簾又放下,出聲問:“你也想騎馬?”

楚嬌嬌聽到夏允宸突然出聲,嚇得一顫。

“我,我還不太會,沒辦法單獨騎。”

夏允宸挑眉,不太會?那就是會了點,左相家一直看管得極嚴,不可能讓她騎馬。這兩人近日跟著那個葉止希瞎混,也不知都被她教了些什麽。

楚嬌嬌絲毫沒發現自己露了底。

“若是悶的厲害,可以把簾子撩開,京郊左右也沒什麽人。”大皇子體貼地說。

楚嬌嬌撂下簾子搖了搖頭。她並不是悶,只是也想騎馬,跟四公主換一會兒,可是這次出行的人多,又怕有人告訴左相與左相夫人。

夏允宸兀自看書,想了想,抽出一本遞給楚嬌嬌,“還有一段路,不如看書解悶。”

馬上的葉止希耳朵一動,嫌棄的表情掩都掩不住。

兩個人單獨在馬車上,結果你就看書?自己看也就算了,還邀請女生一起看書。這和現代約會約到圖書館有什麽區別。

爺給你創造的機會你就這麽用?腦瓜子疼,嗡嗡的。

遠處,夏瀚宇不住回頭望向這邊,當看到葉止希抱著四公主,而楚嬌嬌與大皇子單獨在馬車裏時,眼光轉瞬變得兇狠,死死瞪著葉止希,像是恨不得活剮了她。

葉止希朝他齜牙一笑,賞了他個國際友好手勢,對他豎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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