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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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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過去了,聽說還吵了起來。”

“你說什麽?”展祖望瞪眼,“這都成什麽事了?紀管家,立刻給我準備!我要出門!”

展祖望趕到蕭家小店的時候,蕭家的小店已經關上了門,有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的人說著方才發生的事。

展祖望進門後,門很快又關上。他一進門,便看到展雲飛和展雲翔互不退讓,而他們的娘也不退讓。

司徒絮正在跟菜農挑選蔬菜,便見到小三急匆匆地邊跑邊喊,“大姐,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

“展大哥他們在我們店裏鬧起來了。”

鬧起來?司徒絮將背簍往身後一背,“走,我們趕緊回去。”

居然讓店關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

“老爺,雲翔為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一直沒有成家都是為了什麽?如今連這未過門的妻子,雲飛都要搶,這口氣,讓雲翔怎麽可以忍下去呢?”品慧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話也不要說得那麽難聽。男未婚女未嫁,我們雲飛過來下聘是做足了禮數。有什麽不對的?”魏夢嫻當場刺了回去。

“雨鳳姑娘是不是喜歡你還很難說。你這樣也不怕敗壞雨鳳姑娘的清譽?”

“我們之間的事哪裏輪得到你指手畫腳?”展雲翔也不退讓了。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般無理。如果你真的喜歡雨鳳姑娘的話,為何一直沒有上門提親?”

“對啊。雲翔。你大哥這話就說對了。而且,你不是說要去參軍嗎?你想讓這姑娘一直等你。這樣也不對。”展祖望是站在大兒子這一邊,“你該不會是生爹把錢莊交給你大哥那件事的氣,故意來壞你大哥的事吧?你大哥也不容易,他這次遇到一個可心的,你也會有一個大嫂。有什麽不好呢?”

“我願意等。”

展雲翔訝然回頭,少女對他微微一笑。

原來搞了那麽久,展雲翔那小子是看上了我啊!司徒絮仔細想了想,終於明了蕭明遠、蕭雨娟還有小三他們總是在自己面前提起展雲翔就是這個緣故。而自己誤以為展雲翔看上眼的是蕭雨娟,沒有多大的反對,他們便覺得自己和展雲翔之間有著可能。原來品惠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看媳婦而不是看親家!

“雨鳳。”蕭明遠立刻站在司徒絮身邊。

“展大少,多謝您的擡愛。只是雨鳳早已與雲翔許下承諾。”

“即使他立刻就要去從軍?”展雲飛急忙開口。

“男兒就理應成就一番大業。雨鳳並不覺得那有何不妥。”不管了,先打發這家夥走。反正展雲翔從軍回來也過了三五載。自己也不用被人說閑話,不會被蕭明遠他們嘮叨。而等展雲翔榮耀歸來,想必眼界也高了,到時候退婚事也容易。司徒絮愈發滿意自己這個決定,“雲翔,無論多久,雨鳳都會等你的。”

有人鼓起掌來。是小五。

小五不知道具體是怎麽一回事,她只知道自己喜歡的展哥哥和大姐兩人要在一起,她心裏高興,“太好了!這樣展哥哥就跟我們成為一家人了!”

“現在,我終於能喊你一聲親家了。”蕭明遠臉上也笑開了花。

品慧抿嘴微笑,“他們啊,早就有這心思。我們這些當長輩的,白擔心了。”

展雲飛再也按耐不住,一甩衣袖,轉身便離開。他一走,阿超自然跟隨。齊媽也趕緊扶著魏夢嫻跟上去。展祖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哎一聲,也跟著魏夢嫻。到最後,留下來和蕭家人吃飯的只有展雲翔和品慧兩母子。

展雲飛為此悶悶不樂許久。魏夢嫻心裏也不高興,展雲翔有什麽好,那個蕭雨鳳眼睛瞎了才選他!為了讓展雲飛忘記蕭雨鳳,魏夢嫻立刻開始物色媳婦人選,紀管家的女兒,和雲飛自小一起長大的紀天虹就這樣進入她的視線。

在展雲翔投身軍旅之前,展家就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喜事,苦等展雲飛多年的紀天虹終於熬出了頭,成為展家的大媳婦。新婦進門沒多久,展雲飛與展雲翔兩兄弟正式分家。

展雲翔去參軍沒多久,蕭家全家偕同品慧搬離桐城。因為蕭雨娟要出嫁,嫁給展雲翔在軍校的一個同學。那人是一名年輕有為的軍官,過來桐城游玩的時候,和蕭雨娟對上了眼,回去後一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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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這裏就是你以前住過的地方嗎?”紮著雙辮子的小女孩問拄著拐杖的一名銀發婦人。她手指所指的地方已經被拆掉了一大半。

“沒錯。奶奶年輕的時候,就和自己的家人住在這。那個時候,不僅你外祖父健在,奶奶的姐姐也在。奶奶每天早上起來,就看到自己的姐姐在小院子裏忙活了。那個時候,日子可不像你們現在這麽好。”已經不再像當年般貌美如花的蕭雨娟舊地重游,心中感慨萬千。

蕭家搬離桐城沒多久,抗戰爆發。軍人,便站到了戰線的最前面。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們彼此扶持,有淚水也有歡笑。

“那裏,奶奶不止一次看到展大哥站在那和姐姐說話。”蕭雨娟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一個方向。“你爺爺剛見我的時候就在這。我出來倒水正好倒在你爺爺身上了。”想起當年的趣事,蕭雨娟忍俊不禁。

“那爺爺有沒有生氣?”小女孩閃著雙眼發問。

“他啊,那個時候,他還逗趣地跟他身邊的同學說,這是老天爺的眷顧,不然的話怎麽那麽多人誰都沒被潑到就他被美人潑到水。”

“嘻嘻,爺爺和奶奶的緣分原來是由一盆水開始。果然是老天爺註定。”小女孩也覺得好笑,“我也看到奶奶年輕時候的照片了,的確是個美人兒!”

“要說美人,那時候桐城公認最能幹最漂亮的是奶奶的姐姐。”想起自己的姐姐,蕭雨娟嘆氣,“只是她沒過上什麽好日子。她小的時候就開始幫忙養家。好了。遇上了展大哥,我們都想著她能有好日子過了,後來卻又出了那種事。”

“對了,奶奶。我上次聽你說過。你說那個展大哥上戰場後就失去了音訊,所以姑婆就上戰場去找了他。後來究竟找到了沒有?”小女孩想起了之前所聽過的故事,那個故事的後續後來一直被打斷,她沒有知道結局。

“戰爭爆發後,展大哥和你爺爺都上了戰場。你爺爺就是展大哥從戰場上救下來的,可他也在那次戰爭中失去了蹤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展大哥的娘哭得就像個淚人似的。你也記得我說過的話吧,那個時候我們家成了救難所,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為被炮火傷到的人治療。”

“記得。”女孩重重地點頭。

“你姑婆那個時候真的是救了許多人。她知道這個消息後,就要自己一個人去戰場,為傷員治療的同時,也在找展大哥。展大哥的確沒死,在一個小村莊裏養傷。他失去了記憶。後來,姐姐他們輾轉許久,我們一家還是得以團聚。只是···”

“只是什麽?”

“那個年代,炮火紛飛,彈藥隨處可見。從上空投放的流彈數不勝數。奶奶的姐姐,就因為那樣被掩蓋在那些碎裂的石頭磚塊下。”蕭雨娟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展大哥赤手挖開那些磚瓦的時候,姐姐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倒是她懷中的那個男嬰兒絲毫無損。展大哥看到姐姐的時候,也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一定很難過吧。”小女孩心裏對那素未謀面的男人同情萬分。

蕭雨娟還記得抱著自己姐姐屍體的展大哥哭得像個小孩,那一聲聲悲鳴都是對天意弄人的控訴。“後來展大哥便收養了那個活下來的嬰兒,他也就是你的汾叔叔。”

“原來,汾叔叔的父親便是奶奶你口中的展大哥。”小女孩恍然大悟,難怪兩家交情這般好,原來除了和爺爺是戰友關系,還有那麽一份交情在那擱著。

“你的汾叔叔是展大哥的寄托,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有他在,在展大哥母親離開人世後,展大哥也不會想繼續活下去。心愛的人都不在了,活著的人也只是在承受痛苦而已。”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下雨了。”小女孩打起了傘。

“小羽,我們再到那裏看看。”

“哎,好的。”

在傘下的一老一少在雨霧中慢慢走遠,她們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想更文來著,結果網絡故障。掩面,小文想了許久還是一章搞定。

展雲翔本來就沒有孩子,所以小文這裏也不讓他有孩子了。

小文比較信奉這一點,凡事皆有因果。

下一個世界是啥呢?

56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司徒絮會選擇自己一個人上戰場救死扶傷,並不是為了展雲翔。雖然如今這個時候,因為戰火四起而四處人心惶惶,但是蕭家等人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都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他也沒必要再被死捆綁在一個地方。湊巧這個身體的妹夫回來說展雲翔在戰場上失去了蹤跡,這也正好給了他一個借口離開。

司徒絮在奔赴戰場前特意去了紅十字會,跟隨那些護理人員,再度系統地學習緊急救援的生存技能,總不能忽然間就會急救的基本方。,在這個年代,一個小縣城出來的姑娘家忽然會這種事始終是一件古怪的事情。裝模作樣一番還是有必要的。而奔赴前線後,司徒絮也沒有刻意去了展雲翔失去蹤跡的那個戰場,更加不要提在附近找尋對方的蹤跡了。

“雨鳳,有一個士兵剛從戰場下來。你處理傷口的本事是這些人中最好的,你就過去處理一下。”穿著白色護士裝的女人將手中的托盤遞了過去。她是這個醫療站護士的負責人,托盤上面早就把處理傷口所需要的醫療用品都準備齊全了。

司徒絮如今身上穿的也是紅十字會護士的制服,他那烏黑的長發早就被剪掉,一頭利落短發顯得他英氣不減,“好的。”

救死扶傷,這也算是在以前的自己贖罪吧!畢竟自己的雙手上沾染的鮮血可是絲毫不少。司徒絮無奈一笑,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想明白,為何自己會一直不停地變換身體,到底是誰在主導這一切?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也只是見步行步。

“記得不要讓傷口沾到水。”處理好傷員的傷口,司徒絮吩咐幾聲便拿著放有紗布等醫療用品的托盤轉身離開,卻在出口處差點和一個人的身體撞上。

“真的對不起。”進門來的人也感到抱歉,他急忙放下肩膀上的雜物,開口道歉。

熟悉的嗓音讓司徒絮擡頭,“展雲翔?!”這個一臉歉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展雲翔那小子還是誰?

對方卻楞住了,稍後才遲疑地開口,“你,你是不是認識我?我,我叫展雲翔?”

啊咧?難道這小子失憶了?不然怎麽會這麽說話?司徒絮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後來,這猜想也得到了驗證。

“他是之前在戰場上受了傷的一個軍人,順著河流就漂到了我們村裏,是我們家二丫頭發現的他。我們把他從河裏撈了起來,還在附近找了醫生為他治病。不過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記不起自己是誰了。後來,他傷好了,也沒什麽去的地方,便留在這兒了。日常也幫忙著運送東西。沒想到這次他送東西過去營地就遇上了認識他的人了。”收留展雲翔的那戶人家臉上是淳樸的笑容,“姑娘,你是他的誰?”

“我是他的朋友。”司徒絮心中也是感慨無比,這次還真的是歪打正著。好了,雖然這位記憶丟失,但是也沒什麽,畢竟人還活得好好的。自己只要把他帶回去就得了。

輾轉周轉了許久,司徒絮終於把失憶的展雲翔給帶到了品慧的面前。

“孩子,苦了你。”品慧知道展雲翔忘記所有的事情後,在小四帶展雲翔熟悉這個家環境的時候,她淚眼婆娑地握住司徒絮的手。

不苦,不苦,一點兒也不苦。還有,你們讓他恢覆記憶,就恢覆和你們有關的記憶就好了,他和我的婚事那件破事請不要提起!更加不要讓展雲翔那家夥想起來!

而在品慧和蕭家一幹人等看來,則是蕭雨鳳為了不給展雲翔壓力,不希望失憶的展雲翔因為感動而迎娶她進門,才讓她們不在展雲翔面前提起二人之間的那些過往。他們的心中更是感動之餘又倍加難過。雖然沒有提起那婚事,那兩人之間的往事,但是他們都制造許多機會給二人獨處。

只要讓雲翔再度愛上雨鳳一次就好。蕭家一幹人和品慧都是如此想著的。

司徒絮倒是沒發現他們心裏的小算盤,至於展雲翔經常在他身邊忙上忙下,他覺得甚好,不僅有人可以使喚,而且還能避免蕭明遠和品慧他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讓他想起不該記得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過來這裏幫忙的妹子不少,也適宜他為展雲翔牽紅線。

司徒絮雙眼一片黑暗的時候,正好是流彈來襲的時候。也許是條件反射使然,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把懷中的男嬰護在胸前。

而待司徒絮眼前的黑暗褪去,他所見到的卻又不是他曾經見過的。精致的雕花木梁,低調而又內斂的烏木。他直起身體,把手放在胸前,感受到心臟的大力跳動。

這個身體是鮮活的。

司徒絮隨即雙手放在胸前亂摸,沒有!沒有那個軟綿綿的東西!而當他的手摸到□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

老天爺!你果然是在玩我!司徒絮恨恨地一腳踢翻這個房間裏的擺設。而他也看到了一旁的秘籍。

如要練此功,必先自宮。司徒絮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幾個字,恨不得把這秘籍給燒了。葵花寶典,都什麽玩意兒!

但是司徒絮還是沒有燒掉那秘籍,而是細細看了下去。不得不說,這秘籍果然厲害,招式甚為巧妙。盡管如此,但是也沒有必要為了一本秘籍而揮刀自宮,這天下的秘籍還不多了去,何必為了這麽一本秘籍而毀掉這一生的【幸】福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玄機?

而司徒絮通過伺候的這個身體的人摸清了這個地方還有這個世界的事。原來這裏是黑木崖,日月神教的地盤。他的這個身體是日月神教一個分堂的堂主,人人見到都得喊上一聲東方堂主。日月神教的教主叫任我行,對這個身體極為避忌。葵花寶典便是他交給東方,若東方不自宮他便借機除掉東方,而東方自宮修煉葵花寶典則讓他安心閉關修煉。

怪不得原身的主人會狠得下心腸揮刀自宮。司徒絮也不禁佩服原主的心思慎密。

任我行吐出了一大口血,就在方才,他身體的真氣絮亂。任我行立刻打坐調息,欲將氣息調回正軌。

“任教主,您當真選了一個好地方。”

誰?誰會在這?我不是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我閉關修煉的嗎?任我行努力壓抑體內澎湃的真氣。

司徒絮緩步從暗影中步出,嘴角嘲諷地上揚,右手放上任我行的肩膀。

任我行右手握住自己左肩上的手,“東方,你要幹什麽?”如今的東方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因為修煉葵花寶典,身體少了一個部件的東方臉上已經沒有了毛發,五官也變得柔和,有點雌雄莫辯。

“任教主不是在修煉吸星大法嗎?東方,就想向教主討教一番!”司徒絮開始運功。

任我行大慌,他身上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往東方身上流去,但這也一定程度上讓他從走火入魔的困境中走出,他的行動也方便了些許。任我行左手出招,和東方的左手對上。

雖然沒有真氣亂走這個問題,但是任我行遇上了更嚴重的問題。

任我行怒目註視著面前的人,“你居然偷偷修煉了吸星大法!”他是怎麽拿到秘籍的?而且他怎麽會修煉成功?

“是又如何?”司徒絮冷笑,任我行的一身功力如今悉數歸他。“在下還真的多虧了任教主的多疑。”

司徒絮一撤掌,任我行便吐血不止。

司徒絮凝神,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從袖子掏出一個藥瓶走近任我行,如今的任我行便是被拔掉牙齒的老虎,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便被餵下了藥丸。

“這是屬下送給任教主的最後一份禮物。”司徒絮留下這句話便隱身在黑暗中。

石門被推開,進門的是任我行最為信賴的日月神教左護法向問天。他看到癱坐在地的任我行,立刻小跑上前,“教主,你沒事吧?”

然而任我行沒有機會回他的話,吐出了一大口血,便七竅流血而亡。

“教主!教主!”向問天悲戚呼喊的同時,教中的他人也進入了門。

“向問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以下犯上,謀害教主!”朱雀堂堂主羅長老一聲大喝。

“不是我。”向問天有口難言。

“不是你還有誰?就你一人先進入密室!”風雷堂堂主童百熊拔出身側的武器,“納命來!”

端坐在高樓之上,拿著酒壺品酒的司徒絮看著下方一片混亂的黑木崖,無聲大笑。

向問天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所以在各大堂主的圍攻之下他還是殺出了一條血路。不過,接下來黑木崖派出的殺手也有得他受的了。

司徒絮擡手,將酒杯倒過來,這杯中的酒液皆灑落,不剩一滴。“向問天,這一杯敬你的。多謝了。向左使。”

神教不可一日無教主,司徒絮聽那群日月神教的堂主們聚在一起吵了兩次後,便留書一封翩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容易啊不容易,老爸居然給我斷網。小文發文還真的是冒險發文

路過請留痕~~~

哈哈,大家看懂司徒上戰場的緣故沒?這貨目前還是沒有愛可以言。不過他的CP很快就會出現了,再過幾章。哈哈,大家不必擔心站錯隊了,因為那個CP會一直不變的(這是劇透嗎?)

☆57、笑傲江湖

林平之是福建福威鏢局的大少爺。福威鏢局由林平之的祖父林遠圖所創,其名字含義是“先福後威”。一共分設十處,有八十四位鏢頭。如今這位未來鏢局的當家在自家書房一個頭兩個大地跟著教書先生念書。

“先生,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吧。”一想起在山上林子裏的野物,林平之就坐不住了。

被林平之喚先生的是一個白面書生,一襲青色長衫,雖然身體並不強壯卻也不是瘦弱得風一吹便到的那種文弱先生。

“不是說好了,請我當先生的話,什麽時候上完課我說了算。”

“先生。”林平之拉長嗓音,這個叫東方的教書先生是他在路上遇上的。那個時候,膚色白皙而且臉上沒有絲毫毛發的東方先生在半路被好事的小人糾纏。林平之也是少年意氣,因為他的面容長得像相貌像他母親,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平日只消有哪個男人向他擠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勢必一個耳光打了過去。他自然也看不慣圍堵那個男子的那些男人,二話不說便招呼尾隨的鏢師上前教訓人。也因此,他才知道這文質彬彬的男人居然是個書生,年紀雖然比自己稍長一倍卻為了編寫游記而踏上四處游歷的路途,一路上都是以傳授學識賺取路費。林平之是極其欣賞對方,便說服雙親聘了這男人當他的教書先生。

“好了,知道你惦記著你那小馬駒。去吧。”男子輕笑,倒也不多加為難。

“多謝先生。”林平之跑出門後又折返回來,“先生,待會我獵一只大野豬給你送去。”說完,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不過十四歲的男孩還是個孩子。司徒絮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離開黑木崖後,他便化為一個教書先生四處游走。林平之便是他在福建遇上的一個紈絝子弟。不過這紈絝子弟心腸倒是不錯。當了他的先生後,對自己也是十分尊敬。

如今葵花寶典上的功夫,司徒絮已經修煉得差不多了,如今他要思考的便是如何將它融會貫通。

“先生,你要走了?”林平之甚是不舍,若說當初是因為憐憫而讓對方當自己的教書先生,到了後來,他是真的佩服這位先生的學識。

“我在這兒待得也夠久了。平之,我們就此別過吧。”司徒絮舉起雙手做了一個禮,“我們日後還是有相見的機會。”

“平之曉得。先生你的游記寫好了,可要給平之看看。”

“好!”司徒絮翻身上馬,拉扯馬匹身上的韁繩,“珍重。”

“先生,多保重。”林平之一直盯著白馬上的那人身影慢慢遠去。

“少鏢頭,我們回去吧。”在一旁的護衛鏢師走了過來。

“好,我們回去。”先生,我們下次再見面,平之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如你般傲立在紅塵中不折不彎。

司徒絮離開福建後,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落腳。他買下了一個四合院,偶爾會有一個婆子過來打掃房子。用來果腹的食物,管事的婆子也會定期放在廚房。除此之外,這院中便無他人來往。司徒絮便在這裏潛心修煉葵花寶典。

林平之沒想到他那日在鄉間酒館的為賣酒女的打抱不平,錯手殺人後會引來的是福威鏢局滅門的慘劇。父母被青城派掌門餘滄海擄之後,為了掩人耳目,他由紈絝闊少,淪為沿路行乞的低賤之人。

林平之依靠著乞討,一路從福建走了過來。他坐在屋檐下休憩的時候,有一個人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一份用油紙包裹的糕點遞到林平之面前。林平之擡頭,懵了。那個一身青衣的男子不就是東方先生嗎?他想開口呼喚對方一聲先生,但他很快想起自己如今的打扮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司徒絮也不催促蹲坐在門廊下的那個年輕的乞丐,遞出的糕點依舊停在半空中。

林平之伸手接過,他打開外面的油紙,裏面是一個熱烘烘的燒餅。

“這點錢拿去買件衣服,給自己梳洗打扮下去找份工作吧。手腳雙全的人,不該當乞丐。”一枚銀錠放在林平之面前。

林平之低頭盯著手中的燒餅,看著青色的衣擺遠離自己的視線。

莫要連累他人。林平之大口大口地把燒餅吞咽下肚。有水跡滴落在地上。

為了采藥煉丹,司徒絮離開了落腳的小院,路過福建的時候,他忽然想去看一下自己的那位學生。如今算來,他也該長大成人了,十□歲的少年說不定也娶妻生子還接手福威鏢局了,有他幫忙的話,尋找藥材也方便了許多。而當他到了福威鏢局,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已經不覆當年的鼎盛。

偌大的一個鏢局要敗落也不是這般。看來自己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已經很久了。司徒絮感慨一聲,便離開了破敗的福威鏢局。

林平之傻乎乎地盯著面前那個遞糕點給街邊小乞丐身穿白衣的男人,喊出了那個稱呼,“東方先生。”

司徒絮轉身,見到一個持劍的似曾相識的年輕男人。

“先生你怎麽會在這?”林平之高興上前。

“平之?”司徒絮很快想起對方是誰,“你沒事?”他後來去問了一下江湖上的人士,才知道福威鏢局被青城派滅門。而天下英雄聚集衡山,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卻因與日月神教長老曲洋以樂相交,滿門被滅,他與曲洋也自絕經脈而死。

“先生去了福威鏢局麼?”林平之臉上的神情黯淡了許多。

“節哀。”司徒絮也只能說這句話。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林平之想起餘滄海等人,臉上的神情扭曲。

“小林子!”而在聽到這個聲音,林平之很快收起自己臉上的恨意。

“他是?”岳靈珊好奇地打量著和林平之說話的白衣男子。

“師姐,他是以前教我學識的東方先生。先生,平之如今拜入了華山派門下。”

“小林子,他們還等著我們呢!”岳靈珊口中的他們指的是林平之的兩位表兄弟,洛陽金刀門王仲強的兒子,王元霸的孫子王家駿和王家駒二人。

“既然先生來到了洛陽,那平之總得招呼先生一番。外祖父在洛陽也是小有名氣的。”

“既然如此,那好吧。”司徒絮自然看出林平之是有話對自己說才那般開口邀約。

而就在入住金刀門沒多久,司徒絮便遇上了一場鬧劇。那個時候他在院子中散步,遠遠便看到林平之的兩位表兄弟走進了華山派派中弟子落腳的地方,出來的時候步履匆匆。而沒過多久再度折返,還把一個男人帶走。那個男人,司徒絮記得林平之說過是他在華山派的大師兄令狐沖。

“先生,這種事情你莫要理會為好。”過來的林平之聽司徒絮這麽一提,長嘆一聲,“不過這種事情告訴先生也沒什麽。這一切為的都是我們林家的家傳劍譜辟邪劍譜。”說罷,便把林家滅門的始末皆說了出來。

“平之,這劍譜既然是你家的,那這種場合為何你不在場?”

“先生的意思是?”林平之一楞,而在看到另外被請過去的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神情也變得微妙了,“那個人不是外公家的賬房先生嗎?”他當即站了起來,“先生,我先過去看看。”

林平之過去沒多久,便有一位王家的下人過來請司徒絮過去。

“先生通曉樂理,不知道先生對這譜子怎麽看呢?”林平之將手中的書冊遞了過去。

司徒絮伸手接過書冊,翻開一看,覆又闔上,“不過是樂譜而已。只是作這曲的人技藝甚妙。我也想跟這樂譜的主人見一見面。”

“那就是說,先生可以把這曲子奏出?”令狐沖激動了。

司徒絮頷首,這首曲子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而他彈完這曲子後卻是極其喜歡。

“先生奏琴的本事越發高超。”林平之想起了在福威鏢局的那段學琴的時光,心中又增了幾分難過。

司徒絮沒有在洛陽久留,一將藥物籌備齊全,他便動身離開洛陽。

“先生會到哪裏去呢?”林平之甚是不舍。

“我也說不準。”司徒絮微微一笑,“平之,你莫要怪先生多嘴。”司徒絮壓低嗓音,“不要相信你外公他們,還有小心你師父。”

林平之一楞。

“好了,就送我到這吧。珍重。”司徒絮揚起手中的馬鞭,驅使馬匹快速前進。

原來,這世上還是有人真心待平之好。林平之笑了,眼角卻有淚水滑落。先生,平之曉得的。

司徒絮到華山派是因為聽到藥堂的大夫說華山派在尋一味藥。那一味藥根本就不存在,是他逗弄還是少年的林平之時胡編亂造出來的。而華山派會尋這味藥,是一個信號,林平之想找到他。

“先生,你能來真的是太好了。”此時的林平之卻有了幾分憔悴。雖然他就要和華山派掌門的掌上明珠岳靈珊成親,但是司徒絮從他的眼底裏沒有發現絲毫的喜悅。

司徒絮也發現一直有人默默窺探著自己,或者說監視著林平之。

“先生,您還記得以前和平之一起玩的游戲嗎?”對弈的時候,林平之忽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手指輕敲桌面。

“記得。”司徒絮輕笑,“說起來,上次重逢的時候忘記檢查你功課了。”

“那先生今日檢查平之的學識如何?”

因為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沖被逐出師門後,所以這次岳靈珊和林平之的婚禮,華山派舉辦得很隆重。只是可惜,婚禮始終沒有辦成。因為新郎被人擄走,為的自然就是辟邪劍譜。

和垂淚的新娘子告別後,司徒絮騎著小毛驢離開了華山,牽著小毛驢的是一個駝腰的長滿麻子的男人。

林平之不見了,首當其沖被懷疑的人便是青城派的餘滄海。餘滄海自己心裏也憋屈,他明明沒有動手,分明就是岳不群下的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禮,吵吵嚷嚷沒個說法。

然後一夜間,青城派便被滅了門,就如同曾經的福威鏢局。

而那個時候,華山派棄徒的令狐沖因機緣巧合成為了派中皆是女子的恒山派掌門。

嵩山五岳之會之時氣勢浩大,各大門派各自落座準備推選盟主。但是彼此都勾心鬥角亂成一片,最終決定用比武決定五岳劍派盟主之位。岳不群一改以往的劍招,以如鬼魅般的招式瞬間刺瞎嵩山派左冷禪的雙目,左冷禪被岳不群雙掌擊中斷氣而亡。

封禪臺上,岳不群為處心積慮終於等到了當上盟主這一天的到來放聲狂笑不已。

“好一個君子劍!”這熟悉的嗓音讓岳靈珊大喜。

“平之,你在哪?”岳靈珊四處張望。

只見一個面容醜陋的男人從嵩山派的弟子中步出,他手一伸一扯,一張人皮面具便從他臉上剝下,他赫然就是失去蹤跡許久的林平之。

得知青城派被滅門,岳不群就知道林平之存活的可能性極大。只是他沒有想到林平之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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