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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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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6 章節

走的原因。

小蝦內疚不己。不棄不相信她了,她想到哥哥朱壽的吩咐,猛然發現自己陷入兒女情長忽略了自己的使命。

陳煜難過之極。他防這個防那個,獨獨沒有防備不棄。她笑談聘禮嫁妝,原來是在引開他的註意。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他一起回蘇州。他又氣又急的想,莫若菲在她心裏難道竟比自己還重要?他究竟漏掉了什麽?

小蝦也不懂。但她提醒了陳煜一句:“小姐好象和莫若菲認識了很久。他們之間有很深的糾葛。但她明明不想認他,還讓我去冒充她。”

孤山梅林小院中莫若菲的失態,那首江雪詩。莫若菲曾經讓她摔下過懸崖,他和她之間在到望京之前發生過什麽?難道那時他二人不知道是兄妹時,也有過一段感情?陳煜很自然的想起自己和不棄那時的情景,心絞痛得開抽。在他之前她居然喜歡莫若菲?她能不喜歡他嗎?莫若菲俊美如玉,風流倜儻。望京首富的公子,十歲經商的天才。她為了他不跟自己走。這個事實讓陳煜眼中幾欲冒出火來。他黑著臉吩咐侍衛去找。他騎了馬直奔皇宮。不棄想要救莫若菲,只能去求東方炻。

孤身劫天牢

不棄離開元府時停了停。她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先離元府和陳煜的府邸遠一點再說。

重生之後,莫若菲和她不再是小偷搭擋,騙婚組合。不再是相依為命。她希望前世的山哥,這世的莫若菲能夠好好的活著。她無法想象莫若菲被押到菜市口,然後被劊子手一刀砍掉腦袋。

不棄發現,重生過了十七年,在她內心深處,莫若菲仍是夥伴,同類。如果他犯了罪,東方炻槍斃他,不棄覺得還好。她苦笑的想,她就是不能接受英若菲被砍頭的事實。不棄小聲的嘆息:“他是一個現代人啊!”

秋天的太陽與冬天的清淺不同,消褪了酷夏的炎熱熾烈,多了分溫暖朦朧。

不棄在街口停住了腳步。風吹起她的裙袂,她聽到了驚嘆聲。

她身上這件衫裙是出宮時東方炻送來的,揉了孔雀毛與金銀絲織就,遍體流光溢彩。還有她頭上那只點翠金釵。鑲了足足九顆散發著瑩光的祖母綠。不引人矚目都難。

不棄拍了下頭,懊惱的想心急出府,忘換掉這身招人的衣飾了。

不棄轉過頭,看到街邊一個紮了雙髻的年輕女子望著她滿臉艷羨之色。她拔下那只點翠金釵送過去道:“把你的衣裳換給我,我的釵和衣裳就送給你。”

“真的?”

不棄便拉著她一起進了旁邊的綢緞莊。

過了半個時辰。穿著自家衣裳,挽著裝著不棄衣飾包袱的女子喜滋滋的走出了綢緞莊。

又過了片刻,終於有人忍不住走進去問道:“那位進來換衣裳的姑娘還在更衣?”

綢緞莊老板笑道:“那位姑娘買了身衣裳從後門走了。”

“什麽樣的衣裳?男裝還是女裝?色澤如何?是何面料款式?”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綢緞莊後門外便多了些行色匆匆的人。

不棄坐在綢緞莊二樓的閣樓裏悠然的喝茶。她已經換了件普通人穿的棉布衫裙。身上首飾悉數除下,頭發用塊布巾包住。典型的小家碧玉打扮。

門被輕輕敲響,綢緞莊的老板走了進來。他對不棄行了禮道:“少東家,他們已經走了。”

不棄放下茶盞後問道:“宮裏的天牢在宮城裏?”

“不是。所謂宮裏的天牢是指關押官員的地方。在柏樹街。”

不在皇宮裏就好。不棄沈吟片刻後道:“我想見莫相一面,但不能讓人知道。有無辦法?”

掌櫃的恭敬的說道:“歷來官員進了天牢,府裏的人都想打通關節送東西見上一面。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如此一來就把天牢的獄卒養得刁了。”

這家綢緞莊是朱府設在望京的。不棄只瞄了眼招牌上的記號就知道了。她脖子上一直掛著刻有朱九華三字的黑玄珠。這是歷任家主才能掌控的暗中力量。小蝦與四位總管都不知道的力量。

不棄笑道:“當年戰亂遣散了四海錢莊,錢莊裏的金銀不方便運往江南。老太爺也不喜歡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在望京城裏建了密庫。你盡管調用,我要盡快見到莫若菲。”

“小人這就去安排。這事是否需要告知老太爺?”

“不必了。他把你們交給了我,以後我會親自告訴他。另外通知城裏所有的人待命。”不棄淡然的說著,眼睛裏散發出自信璀璨的光芒。

掌櫃的對她深深一揖,退了出去。

朱府的人辦事效率極高。子時,不棄披著鬥篷默默地走進了天牢。

獄卒討好的說道:“劉大人身體還不錯,昨兒一氣吃了三只袁記的素菜包子。 ”

不棄輕聲說道:“多謝大人細心照顧家父。”

禦史劉大人是先朝老臣,與白漸飛的父親白禦史同朝為臣。他沒有投降東方炻,反而大罵他是篡位逆臣。東方炻顧著與南方打仗,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先朝不肯降的大臣悉數殺了。劉大人就一直被關在天牢裏。

劉大人兩袖清風,家人無銀孝敬,獄卒敬他骨氣,倒也沒有為難他。朱府的人打聽到劉大人與莫若菲不過一墻之隔。又打聽到不準任何人探視莫相的嚴令,只得想了這麽個辦法。

走到劉大人牢房門口,不棄躬身對獄卒行了一禮。手指輕彈,又一顆明珠不知不覺的滑落在獄卒手中。

那獄卒得了明珠,笑嘻嘻的退了下去。

不棄左右打量了下。隔壁的牢房只有一道小門。並不像劉大人這裏房間外是排木柵欄。要怎樣才能確認莫若菲就在這裏呢?她腳步輕輕移到兩間牢房之間的位置。她柔聲對望過來的劉大人說道:“小女子曾受大人之恩,知大人蒙不白之冤,特意前來拜謝大人。”

劉大人看到不鬥蓬下的人,他這一生耿直直言不知道有多少回,迷糊的認為真有這樣的事情。

不棄將食盒放在木柵欄門口。輕輕說道:“大人請用。小女子入了樂籍,別無所長。願為大人歌一曲。”

她輕輕的哼起了《菊花臺》:“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聲音很輕,幾乎是從鼻子裏哼出來。劉大人想起了望京城裏的紅顏知己,那些醉酒倚紅的生涯。見送來的小菜也是自己愛吃之物,他更無懷疑。劉大人情不自禁拿起不棄送來的酒,一飲之下,卻是上品桂花釀。這是劉大人秋日最愛之酒。幾口飲下,他便覺得自己醉了。迷糊中慢慢歪倒在床邊。

莫若菲像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一顆心咚咚直跳。他下意識的跟著調子哼了兩句。聲音很輕,卻足以讓不棄聽得清清楚楚。

她目中泛出水光,快步走到那道門旁邊,不棄趴在門上輕輕喊了聲:“山哥!我是不棄。”

莫若菲呆若木雞。她唱菊花臺,她叫他山哥。一直是她,不是小蝦。馬車上的偷技,那首詩,這曲歌。原來他要找的小不點把自己藏得如此之好。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對不棄一直有種憐惜之情。

不棄趴在門上夢囈一般說道:“她,她存在青蛙罐子裏的錢是想給你買件西服。她說你穿西服會很帥。”

莫若菲瞳孔一縮,前塵往事在心頭掠過,他的指甲陷進了掌心,刺痛感直達心底。

不棄的淚一點點落下:“她只有你一個親人。哪怕你打她罵她,她都沒想過要離開你。她一直想告訴你,哪怕是去撿垃圾,去建築工地做小工,她也不想喻東西騙婚。她膽子小,每一次都擔驚受怕。她跳崖的時候是累了,累得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她不是在報覆你,她不恨你。她,她知道這一世你什麽都有了,她希望你能忘記前世,好好做莫家少爺,就當前世只是個噩夢。她不認你不是恨你,她一直都害怕又回到從前的噩夢裏去。但她現在不怕了。她知道自己該活什麽樣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莫若菲的腦袋輕輕抵在了門上,他全身無力,眼淚無聲無息的滑下面頰:“再叫我一聲山哥。這一世,我還是欠你。我瞧著你中毒,卻不願救你。我曾經想,這一世如果你和我一樣。我找到你會對你好。我有錢了,我可以好好照顧你,保護你。我還是沒有做到。你為什麽不恨我了?為什麽這時候來認我?因為我快死了是嗎?”

不棄捂住嘴不讓哭聲溢出。她深深吸氣,努力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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