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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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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8 章節

女人連老爺子都要瞞著?

“你給我盯好了這座院子,誰敢無令闖入,格殺勿論!”

“是!可是……這裏離林姑娘住的院子近,她若好奇……”雲七吞吞吐吐的說道。未來的少夫人硬要闖進來,他難道敢殺了她?

雲瑯板著臉喝道:“要我說第二遍?此間不得有絲毫消息洩露出去!如果有人無令敢進院子一步,我就要你的腦袋!這是軍令!”

雲七暗暗咋舌,瞟了瞟身後的院子越發心疑,看模樣打扮就是個普通的姑娘,她是什麽來頭?竟讓將軍如此看重。見雲瑯瞪他,雲七縮了縮脖子道:“小人遵令!將軍,侯老三在外堂跪著,怎麽處置?”

雲瑯想了想道:“三十軍棍!罰他識人不明。我的令飛雲是隨便可以亂送的?叫他把嘴閉好了。”

“小的替候三謝將軍不殺之恩。”雲七欣喜的回道。令牌如果送到了敵人手中,怕是要出大亂子。侯三此舉已是砍頭的重罪。只挨三十軍棍算是小懲了。

雲瑯負手默默的順著回廊前行。他出了月洞門,看到院子裏的涼亭火燭還亮著。雲瑯揉了揉眉心,便走了進去。

亭中林丹沙披著他的披風趴在石桌睡著了。紅燭堆起層層淚滴,她側著的臉嬌俏無比。一角擺著個小炭爐子,瓦罐擱在上面冒著熱氣。

雲瑯猶豫了下,伸手推了推林丹沙。

林丹沙崢開睡意朦朧的眼睛,一下子綻開了笑容:“雲大哥,你才忙完啊!

“回房睡吧,別著涼了。”

林丹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站起身喜滋滋的說道:“雲大哥,我熬了燕窩粥,給你端來了。天都快亮了,你忙了一宵,肯定餓了吧?”

她的聲音讓雲瑯煩躁不已。他回過頭,見林丹沙揭開瓦罐,從裏面把燕窩粥端出來放在他面前。手指似乎燙著了,放下碗便摸著耳朵,卻笑瞇瞇的瞧著他。她眼睛下面有抹疲憊的神色,看樣子,她也一夜未睡。

雲瑯覺得自己像陷進了一團漿糊裏。他呆呆的坐下,拿起勺吃了一口。

“好吃嗎?我會做很多藥膳,以後做給你吃!”

那口燕窩便卡在了他喉間,嘗不出半點滋味來。雲瑯有些鄙視自己。如果不為林丹沙的名節負責便算了。既然定下了親事,他為何對她仍無法一心一意?

林丹沙見雲瑯默默的吃完一碗粥,臉上笑容更加燦爛:“是抓了江寧候的同黨回來嗎?我聽說雲七抓了人回來。”

她說著便往西北角落裏的院子瞄了一眼。

那處院子是雲瑯的住處,昨晚折騰一晚後,她不時來打探雲瑯是否回來的消息。才走到月洞門就被士兵攔住了。林丹沙好奇的想,雲瑯要去的方向是客房,他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什麽人住?還調兵守著。

雲瑯推開碗,臉一沈道:“這是軍務,你不要瞎摻和!嗯?”

他突然變臉嚇了林丹沙一跳。她訥訥說道:“我以為如果是江寧侯的同黨,應該關在大牢裏?這才多嘴。”

“人犯很重要。別再打聽了!”雲瑯訓了她一句後想起強吻了不棄,臉禁不住有點發燙。他扭開頭道:“你也去休息吧。接戰報明日還有傷兵送回來。會很辛苦。”

林丹沙回過神笑了:“我來此就是為了助大哥一臂之力救治士兵。醫者怎敢言苦。倒是雲大哥你別累壞了身體。”

說著她就看到雲瑯手背上有道傷口,林丹沙心裏一急,握住雲瑯的手便問道:“今晚和江寧侯打鬥時,他沒有傷著你吧?”

“沒有,被刀芒劃破了一點肌膚而己。”雲瑯觸電一般縮回了手。這道傷口不是和江寧侯打鬥時弄傷的,是不棄掙紮時指甲劃的。他再不想和林丹沙呆下去,站起身說道:“我回房休息了。多謝你的粥。你也早歇著。”

他逃命似的大步離開,沒看到身後的林丹沙的眼神。

她是醫者,一眼就看出雲瑯手背上那道紅痕不是刀傷,倒像是被撓傷的。而且是才被撓傷的。他的院子裏的人犯是個女人?

雲瑯回來後就一直呆在那邊院子裏,是什麽女人重要到不送牢犯關在他的院子裏?沒有被江寧侯的刀砍傷卻被她撓傷了。她為什麽會撓傷他?數個疑問冒出來,林丹沙咬著嘴唇頓時不安起來。

她離開涼亭回了房間。東方泛起魚肚白,她仍無睡意。

她要怎樣才能名正言順的進那座戒備森嚴的院子看個究竟呢?林丹沙趿著拖鞋在房間裏思索著。

她的目光停在藥箱上,眼睛一亮,嘴角泛起了笑意。

第二日,看守院子的士兵覺得臉上有點癢。一撓之下起了大片紅疹。看上去煞是嚇人。緊接著發起了高燒。雲七也跟著倒下。

雲瑯得知情況後嚇了一跳。他本來是不好意思再去見不棄。這時什麽也顧不得了,一個人進了院子。

推開門他就看到不棄滿臉通紅躺在床上,已燒得人事不醒。才一晚,怎麽會變成這樣?雲瑯呆呆的看著不棄,瞬間就想到不棄中毒時的情景。

“雲大哥,你快出來!再留下去會被傳染的!”林丹沙不知何時已來到了門外。她的臉上蒙著塊絹紗,掩住了口鼻。她著急的看著雲瑯,目光自然落在房中床榻上的人身上。隔了那麽遠的距離,她只看到一個瘦瘦的女子躺著。是花不棄嗎?天底下只有花不棄才能叫雲瑯這般動容。

他居然找到了她!林丹沙心裏黯然。

雲瑯快步走出,急聲問道:“可有辦法?”

林丹沙在茶水吃食裏放了藥物。要治好自然也不是難事。

她焦急的攔住雲瑯道:“雲大哥,趕緊把這座院子封起來。否則蔓延開去,整座烏家集都逃不掉。估計是那些傷兵傳出來的。大哥已經去研配藥物送到河邊棚區去了。咱們府裏也要有所準備才是。”

雲瑯心裏只擔心不棄。扔下一句話:“我就在這裏。你配好藥物送來吧。院子裏的人一日不好,我也不出來了。”

“可是雲大哥,你是飛雲騎的統帥,你怎能為了一個人犯以身試險?讓我進去瞧瞧吧!我是醫者,我有把握。再說,屋子裏的是女子吧?我也方便照顧她。”林丹沙壓住湧起的酸意,柔聲勸道。

雲瑯猶豫了下輕聲說道:“是不棄。丹沙,你一定要治好她!”

林丹沙拍了拍他的手溫和的說道:“是不棄啊,我不會讓她有事的。你放心吧。 ”

雲瑯擔憂的看了眼不棄,低聲說道:“皇上要找她。這事你別說出去了。”

原來她是東方炻要的人。林丹沙心裏一松,笑著答應下來。

和林丹沙過招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形成長長的光柱。那些浮在空中的塵埃在強光之下無以遁形。

不棄躺在靠窗的軟榻上。她換了件綠色的軟煙羅,頭發洗過了披在了肩頭。

流海被剪得亂七八糟的,半瞇縫著眼睛望向窗外,慵懶如貓。

雲瑯站在門口.一時之見竟是癡了。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穿著青布棉襖跪在一條癩皮狗旁放聲大哭的鄉下丫頭,也不是在海棠林裏得理不饒人狐假虎威的囂張女子。她就像驟雨初歇後滾動著晶瑩水珠的荷,清新得令人賞心悅目。

不論是陳煜還是東方炻都沒有瞧見過不棄落魄時的模樣。莫若菲見過,但他對不棄絕沒有那種非分之想。只有雲瑯,從藥靈莊被不棄逼得鈷狗洞開始,她每一個階段的變化都盡收眼底。無法不感慨,無法不傾慕。

陽光從窗口直射在不棄臉上。室內偏暗,她那張臉便顯現出晶瑩之色。精巧渾圓的耳垂幾乎接近透明,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雲瑯下意識的看向了她的嘴唇。典型的櫻唇,小巧精致。沒有抹胭脂,一抹自然的粉色。他的心突得急跳起來,俊臉漸漸染上了層紅暈。但雲瑯並不後悔吻了不棄。如果重新再回到那晚,他還是會重重的吻她。

林丹沙端著藥碗走過回廓,溫柔的對沿途把守的士兵略一頜首,輕盈的走過。所有飛雲騎都知道她會是未來的將軍夫人,目光中都給予了她足夠的尊敬。她很喜歡。

才走過轉角,林丹沙就瞧見門口佇立的雲瑯,她停下了胸,步。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瞧見雲瑯的背影。但是她細心的看到了雲瑯垂下的手,已緊握成拳。

他為什麽不進去?為什麽會緊張成這樣?林丹沙不敢想下去。

她堆出笑容,放重了胸,步。在雲瑯回頭的瞬間,她已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雲瑯搶先開口問道:“雲七他們如何了?”

林丹沙自然不會傻到去質問雲瑯。她柔順的回道:“都無事了。不棄只需要再服兩天藥靜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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