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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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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此時還沒有意識到, 自己的想法已經完全變了,從前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辦法,就算遇上芥川, 就算有芥川應激綜合征, 他也只會嗷嗷叫著和芥川打成一團, 或者溜走。

總之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非常好,非常妙, 可行性非常高,一旦成功了, 他就不用面對芥川的羅生門了。

明明這才是第三次觀影, 但中島敦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一鍵升華。

以前的他還是太笨了, 根本沒想過還有那麽多辦法來解決事情,盡管造成的後遺癥可能會很大,但……好歹能將眼前的先給解決了。

對吧?

其實以前他就知道芥川酒量非常差, 他們武裝偵探社前不久去泡溫泉, 剛好遇到了港口Mafia集體團建, 也知道芥川非常不喜歡洗澡, 但那時候,中島敦從來沒想過從這方面入手。

感謝同位體爸爸, 我學到了很多。

其實港口Mafia知道芥川酒量非常差, 一杯倒的人不多,但高層基本都清楚, 武裝偵探社因為上次溫泉之旅也大都知道了,也就費奧多爾和異能特務科那邊不清楚。

不, 阪口安吾還是知道的, 當初他還在港口Mafia臥底的時候,還是幹部的太宰治曾經和他還有織田作之助吐槽過這個問題。

為什麽會有人酒量差到一杯倒啊!

而費奧多爾作為一個典型的西伯利亞人, 他雖然身體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風一吹就倒的貧血樣子,但他的酒量非常好,至少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好,所以他還有些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被一枚酒心巧克力給放倒了。

除了酒精過敏的人,他從未見過芥川這樣的。

不過,這也是一條稍微有點用的情報,以後要放倒這位港口Mafia的無心之犬,只要想辦法讓他醉倒,就能輕松抓住他解決了。

太宰治明顯看出了費奧多爾的小算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討人厭的老鼠!

現在有大屏幕洩露很多東西,之前的計劃要稍微改一改了。

希望之後大屏幕能洩露一些死屋之鼠的有用情報吧,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立原道造看著大屏幕中抱著老虎腦袋的【芥川】,又看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停咳嗽的自家芥川大人,心裏有一肚子的槽想吐,可惜因為剛才芥川銀身份造成的震撼,他此時還真不敢說話。

他以前可沒少和芥川銀掐,互相看不順眼更是家常便飯,就芥川那個脾氣,沒有給他穿小鞋,或者直接用羅生門捅他,那真的是看在他目前在黑蜥蜴,也是港口Mafia成員的份上了。

但是他剛才才問了人家妹妹一個老男人到底有沒有虛的問題,還是用很猥瑣,男人都懂的表情!

他現在不太敢說話,生怕會被芥川註意到,讓他想起來自己幹的破事。

立原道造唯一慶幸的就是,有隔壁偵探社的人虎在前面拉著芥川的仇恨,讓芥川無暇顧及到他這邊,可一旦他出聲了,萬一就想起來了呢?

“哎呀沒想到,港口Mafia的無心之犬喝醉了以後居然會到處找一直很煩,恨不能把人家虎皮都扒了的老虎,安吾,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口嫌體正直啊?”種田山頭火手中拿著折扇,笑瞇瞇地問欣賞的下屬。

阪口安吾:“……”

並不是很想回答種田長官這明顯拉仇恨的問題。

“種田長官,芥川只是喝醉了,而且,他也不是無心之犬吧。”

哪裏無心了,不說現在,就是從前,就這狗崽子整天跟在太宰身後的模樣,哪裏無心了?所以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麽芥川會有無心之犬的綽號。

“那個在下只是很煩!怕老虎不見了太煩了,而且那也不是在下!在下絕對不會找人虎!在下就算要找人虎,也是去殺他的!”一聽種田長官這句話,芥川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般,梗著脖子解釋。

中島敦:“……”

我謝謝你啊!

“哦,是嗎。”種田長官笑而不語。

“種田長官,欺負小輩可不是什麽好事啊。”森鷗外似乎有些無奈,但種田長官既然選擇對小孩子下手,那他這個當首領的肯定不能不管,這話這時候必須他出面。

當然,芥川20了,並不能算小孩子,可肯定是小輩。

“……可是,喝醉的芥川,可愛。”泉鏡花再次肯定道。

他的反應真的很可愛。

“在下不可愛!”

芥川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可愛什麽可愛,他拒絕這樣代表著弱者的詞用在他身上,氣得臉都紅了,煙灰色雙眸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人灼燒般。

“可愛。”

芥川:“……”

“小鏡花說的也沒錯,那樣的芥川,確實很可愛啊。”尾崎紅葉這種時候肯定是站在泉鏡花那邊的,她也確實覺得芥川的這個反應很有趣也很少見,而作為港口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芥川還不能反駁。

太絕望了。

最終,芥川將目光落在了中島敦身上。

——都是人虎的錯!

即使芥川沒有說出來,中島敦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再看看大屏幕中擠在一起睡覺的兩人,頓時漲紅了臉,“這這這!是芥川自己喝醉了啊,又不是我的同位體灌他的,這跟我沒有關系!”

你別又遷怒我啊QAQ讓我安安靜靜待在角落不好嗎?

“人虎!巧克力是你監護人送過來的!”

“可不是我塞你嘴裏的啊!”

“是你推給在下的!”

沒錯!

本來他的同位體就給老虎剝了一塊,是那只老虎推給他吃,同位體才會吃的,要不是老虎將那塊巧克力推給同位體,他絕對不會醉!

中島敦:“……”

無法反駁。

可我同位體推給你,你就吃啊?

這不還是你自己的問題麽?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中島敦沒有將最後一句說出來,總覺得說出來會有什麽不太好的後果,於是默認了芥川的推卸責任。

“芥川醉酒的樣子確實挺可愛的啊。”

又聽到人說這話,還是從偵探社那邊傳來的,芥川殺人的心都有了,一個眼刀甩過去,然後對上太宰治笑瞇瞇的眼睛。

“咳咳在下!在下會努力的!”

眾人:“……”

拿出你剛才抗拒的態度來啊!

你不是很抗拒的嗎?

為了太宰治的認可你還真是什麽都幹啊?

眾人聊天看戲的時候,屏幕中相擁而眠的一人一虎發生了變化,原本大大的老虎在一陣光芒後變成了一個白發的少年。

【中島敦迷迷糊糊的想爬起來,被不耐煩的芥川拍了一巴掌,立刻就不敢動了。

芥川也很不高興,他感覺懷裏什麽東西好像想跑,本能地收緊了雙臂緊緊抱著,防止真的跑掉了。

麻煩的老虎!

真的太難養了!

中島敦被摁在芥川懷裏,整張臉都漲紅了,可他根本不敢再動。

……他聽到芥芥的心跳了。

這是永遠不會丟下他,放棄他的人,會和他走過一輩子。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中島敦突然感覺到了頭頂的動靜——是芥川在用下巴亂蹭。

原本臉上熱度有些下去的中島敦再次紅了臉。】

眾人:“……”

有很多話想說,但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總之就是非常覆雜。

還是那句話,誰能想到,芥川喝醉了以後居然是這個樣子呢?

他們這裏的芥川稍微喝醉,難道也是這個樣子嗎?

剛才就有某些想法的芥川銀再次看了芥川一眼,這一次不但她目光奇怪了,港口Mafia其他好幾個人看向芥川的目光也開始奇怪起來,讓芥川渾身一涼。

中島敦怔怔地看著大屏幕,兩條腿曲起縮在椅子上,懷裏還抱著那只白虎玩偶。

和其他看熱鬧的人不同,他的腦海中卻一直在重覆著同位體爸爸的那句心聲。

——這是永遠不會丟下他,放棄他的人,會和他走過一輩子。

所以在這一刻,中島敦稍微有那麽一點羨慕平行世界的同位體,也知道他為什麽執著於【芥川】了。

……如果有那麽一個人,他不會拋棄自己,不會丟下他,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和他一直走完一輩子,他也會死死抓住不放手的。

原來這就是同位體眼中的【芥川】啊,難怪他那麽信任他。

雖然芥川很可怕,但平行世界的【芥川】似乎和同位體很好,同位體做了那麽多惹他生氣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真的傷害過同位體。

那麽問題來了。

為什麽他們這個世界的芥川這麽兇這麽可怕?

——哦,因為太宰先生誇了他-

“……其實也是好事吧?阿敦終於恢覆了,是大好事啊,等到明天芥川醒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宮澤賢治不知道眾人為什麽都是一臉沈默,在他看來【中島敦】恢覆了,這是一件大好事啊,怎麽一個個表情都有點奇怪?

奇怪的目光轉向了宮澤賢治,但金發的少年一臉天然無辜,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

那個【芥川】醒了以後會開心嗎?

呵呵。

真的嗎?

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幹的事情,想到自己抱著【中島敦】睡了一夜,他會開心?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根本不會開心,而是會惱羞成怒吧?畢竟不管是哪個芥川,性格都不是很好,非常暴躁,遇事不決羅生門,要不是【中島敦】失控變成老虎,早就被羅生門收拾了吧?

事實上眾人的想法是對的,【芥川】第二天早上醒來,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幹的事情整個人都不好了,兇神惡煞,色厲內荏。

當場就趕恢覆的【中島敦】離開。

【“恢覆了就趕緊離開在下的家,這裏不是你的狗窩!”

中島敦沒有走,猶猶豫豫地蹭過去,“芥川,我以為你出事了……”

晶子姐姐說,有一些人比較別扭,和他們說話要直說,也不要看他們說了什麽,要看他們做了什麽,或者最終達成了什麽目的,這樣才不會誤解他們。

不要被表面嚇到。】

“別看我,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與謝野晶子見大家都看她,將耳側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面,淡定地說。

不過這話確實有理。

有些別扭口拙的人不會說,所以容易讓人誤會,和這種人相處要學會感受他們的真實用意,不能被表面騙了。

比如他們社長,不別扭,但是口拙,看上去就超級兇,但脾氣意外地好。

“……總感覺平行世界的與謝野小姐更加溫柔點。”

“谷崎想要感受我的溫柔嗎?回去後就跟我去醫療室一趟,同事一場,我絕對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的。”與謝野晶子一臉笑容,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個體貼善良的社醫,然而聽了她的話,偵探社不少人都打了個哆嗦。

就連江戶川亂步都停下了啃零食的動作,乖巧地坐好了。

雖然與謝野小姐不會對他還有社長下手,但這種時候還是乖巧一點比較好。

港口Mafia:“……”

你們武裝偵探社多多少少有點大病。

【芥川短時間內是不想看到中島敦了,直接就要將人趕走,即使中島敦為了不被趕走而變成老虎的樣子,也沒能改變他的決定。

將酒心巧克力還有昨天三花貓送過來的白皮書一起扔到老虎面前,“這是那只貓送過來……”

芥川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封面沒有文字的白皮書被扔到地上剛好翻了一頁,露出了裏面的內容。】

屏幕中【芥川】的表情凝固了,屏幕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就連一直事不關己的異能特務科還有費奧多爾表情都停在了某一刻。

被幾個腦力派懷疑是傳說之物的白皮書,第一頁畫著一副唯美的畫。

如果是文字的話,鏡頭就這麽一掃而過,或許還不能發現什麽,可是畫的話,一眼看過去能夠看清的東西就多了。

那一頁畫著相擁的兩個少年,兩人身上都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的笑容幸福溫馨,背後是盛開的玫瑰園,總之是一幅非常美好的畫,只這麽看過去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溫暖。

——如果畫上的兩個少年不是叫中島敦還有芥川龍之介的話。

——如果這本書不是有極大可能不是普通的書,而是傳說中寫下文字就會成真的傳說之物的話。

那看上去確實非常美好,誰都要祝福一句,感嘆一下兩個少年唯美的愛情。

可問題就在這裏。

兩個當事人就坐在他們中間,並且還是死對頭的關系。

而那本書還可能是很多人覬覦的寶物。

這特麽就……糟心了哦。

這一刻,整個空間似乎連呼吸都停下來了,針落可聞。

“……我想,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另一個世界人虎手中的那本書並不是傳說中的東西。”費奧多爾輕聲呢喃,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說給誰聽都好,但肯定不是他要找的那本【書】。

不可能是那本【書】。

那樣的東西不可能用來畫這種玩意。

肯定不會。

費奧多爾如此篤定地想。

“那個……”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島敦勉強地笑笑,心中淚流成河。

他之前真的以為,他已經被同位體爸爸坑到了極致,不可能再發生什麽讓他想痛哭流涕的事情了,但現在大屏幕卻告訴他,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一坑更比一坑深。

之前最多就是挨羅生門,現在就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結束的了。

出去了以後,芥川絕對會和他拼命的。

這時候,屏幕內外的兩個芥川終於從震撼中回神了。

“中島敦!去死吧!”

“人虎!受死吧!”

兩個芥川的聲音似乎重合了,而兩個中島敦的動作也相當一致,一人一虎兩種形態,跳起來就跑。

芥川也以為已經不會再有什麽事情更加刺激到他了,可結果呢?就在他慢慢學會淡定的時候,給了他這麽一個暴擊。

都是人虎的錯!

去死吧!

此時什麽理智,什麽維持秩序,什麽不要惹惱空間主人,全部都被他忘在了腦後,整個人都像是河豚一樣炸開了,眼中只有中島敦,只想去弄死他。

中島敦一看芥川沖過來了,當然立刻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連滾帶爬地逃命。

“芥川!芥川!不是我幹的啊!真的不是我幹的啊!”芥川要瘋了,中島敦也快要嚇瘋了,什麽沒有異能什麽空間秩序全部都往光了,野獸的本能就只告訴他快點逃命,晚了真的要被打死了!

屏幕外的中島敦被追得上躥下跳,屏幕內的老虎同樣被羅生門追得上躥下跳,一邊跑還一邊哭,仿佛重合了一樣。

【“嗷嗷芥川你聽我解釋不是我幹的嗚嗚……”

聽到中島敦喊疼,羅生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更加猛烈。

“……哥哥,你們在幹什麽?”

長發飄飄的芥川銀站在門口,敏捷地躲開了羅生門,疑惑地看著仿佛瘋了一樣的兩人。】

聽到這個聲音,兩個芥川的動作都停住了,理智稍微回來了那麽一點。

大屏幕暫停在了這一刻。

“中場休息十五分鐘,請各位有什麽事情需要解決的盡早解決。”

空間主人的聲音響起,中島敦立刻更加絕望了。

——什麽叫有事情需要解決的趁著現在趕緊解決?

這位大人您這時候中場休息幹嘛?是不是故意的啊QAQ為什麽連您也坑我……

太宰治伸手從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兩個學生打鬧,“芥川加油哦!”

中島敦:“……”

他跑得更快了。

“太宰!你就給我閉嘴吧,別火上澆油了!”國木田獨步有些同情中島敦,本來就已經夠倒黴了,還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宰治在後面拱火,可他們真不知道怎麽阻止。

“……其實,拋開其他不說,那副畫很好看啊,很溫馨美好,畫這幅畫的人當時肯定在想一些很美好的東西。”谷崎直美扭頭和與謝野晶子交流道。

不看兩個人是芥川還有中島敦,那麽那幅畫還是非常唯美的。

與謝野晶子點頭表示讚同,她也這麽覺得,就連背後盛開的玫瑰都帶著明顯的愛意,就知道畫這幅畫的主人有多喜歡了。

泉鏡花也坐在旁邊點頭。

“確實是一幅不錯的畫。”尾崎紅葉唇角微揚,也表示讚同。

最引她矚目的是,那副畫中表達出來的光明。

如果不說,誰能相信,其中一個少年居然是港口Mafia殺人如麻,被稱作無心之犬的游擊隊長芥川龍之介呢?

只憑這個,尾崎紅葉就覺得這幅畫很好。

她想象了一下,將上面的兩個少年換成泉鏡花,頓時心都軟了。

中島敦一路跑,這次他沒有故技重施躲在中原中也還有森鷗外中間,相信他們兩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要是過去,肯定會失敗的,所以……

嗷嗷叫著的中島敦一路沖到偵探社那邊,狗膽包天地,一把將太宰治拖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逃到角落。

在他身後追上來的芥川一看中島敦將太宰治扛走了,憤怒值再度爆表,“人虎!”

無辜被當做肉盾的太宰治:“……”

敦君,你可真是好樣的!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卻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中原中也和國木田獨步這兩個都和太宰治一起合作過的人不但沒有阻止,還在幸災樂禍。

“哈哈哈混蛋青花魚,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遭報應了吧!”中原中也簡直要笑死了。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中島敦為什麽會選擇太宰治來當肉盾。

並不是因為芥川很尊重太宰治,不可能對太宰治下手,畢竟中島敦自己也非常尊敬這個將他帶進偵探社的前輩,所以,中島敦之所以選擇太宰治完全是因為……

太宰治剛才看熱鬧不嫌事情大地讓芥川加油。

真的一點都不無辜,完全就是報應啊,否則按照偵探社人虎的那個性格,肯定不會朝他下手,這是自找的。

好在,中島敦這次下手也非常準,有太宰治擋在前面,即使芥川已經氣到眼睛發紅,也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色厲內荏地讓中島敦出來。

可中島敦怎麽可能出來?

慫不丟人!

面對港口Mafia的游擊隊長,他慫怎麽了?你不慫,你來啊!

怕死不是個丟人的事情!

太宰治揮舞著兩只手,“嗨嗨,芥川,那幅畫還是很好看的,拍得不錯!”

芥川:“……”

這要是放到平時,為了太宰治一句肯定,他絕對就去幹了,然而這一次,他難得遲疑了。

——他不會穿婚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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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哦哦寫這章好激動啊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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