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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掐著白佳的臉,情不自禁的,一口含住了她的柔軟的唇。白佳被陸浩的這個舉動給驚住,瞪大眼睛看著他,手指饒是冰冷。

白佳恨他,而這種恨在她重生後,被她狠狠的壓制,連著對他的愛一起,壓制在內心深處……直至淡忘;時間這東西,確時可以讓兩個愛的死去活來的戀人漸漸陌生;

陸浩的唇齒間的柔軟,讓此時的白佳失了方向,她不由的,憶起了他們曾在一起的種種……是的,她現在不愛他了,可是那腦中的記憶,卻不能就此消散,那些記憶,讓她覺得這一切極具有戲劇性,讓她覺得以前的自己出奇的傻。

對於前世的顧清來說,陸浩是她的生命,是她的依靠,是她的一切,顧清曾經那般偏執的愛眼前這個男人;但最後,卻被這個男人徹底的傷害,顧清自認為不是一個蠢女人,但她在陸浩面前,卻是出奇了的傻……直到被眼前這個男人,用幾顆子彈了結了生命,她才明白,原來在他眼中,她及不上他光明的前途,甚至她,只是他的一顆絆腳石……生命終結的那一刻,她死死望著眼前的男人,那時,她對他所有的愛,轉化為恨,恨他………

可是現在?

對於白佳來說,鄭謹辰才是她的生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過是她前世生命中一個比較重要的過客;重生後,她也想過,不要報仇,可是偏執如她,又或是女人的天性如此,見不得他無情殺了她,還能如此光鮮的活著;

報了仇,消了心中那股怨氣,一切,便公平了。

她逐漸忘記了對陸浩的那份恨,連帶著愛一起消逝;

白佳實在是沒什麽力氣,狠狠咬破陸浩的嘴唇,直至嘴唇裏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陸浩離開她的唇,極為享受的用舌頭舔著自己的血液,眸子裏的光時深時淺:“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陸浩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流動著一汪溫泉,散發著氤氳的霧氣。

陸浩走出吊腳樓,身子一斜,踉蹌扶住木頭做圍欄;他皺了皺眉頭,捂著心口的位置,右手似在微微顫抖;

這種感覺?是……心痛?

呵,他在心痛什麽?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是顧清死的時候。

和顧清在一起同居了幾年,沒有情意是假的,顧清是一個優秀的女人,他喜歡她,想占有她,可是……顧清卻一直守著自己尋層薄膜,讓他不得不猜疑,顧清到底不是真的喜歡他;可是……正如白佳所說,一個女人,不愛他,又怎麽會把最美好的歲月交給他?陸浩身居高職,早已不幹凈;搭上了李琳,一來是想利用李琳讓自己更上一層樓,二來是想從李琳身上……獲取到在顧清身上得不到的東西。

一切來源於欲望,當那種伸手可及的欲望就在你面前晃蕩時,他不得不快刀斬去他腳下的荊棘;

殺了顧清,是他這輩子最後悔,也是他最不敢承認的事兒;

“像顧清那樣的女人,這世間太多太多,我何必為她傷神!?”陸浩總是這樣安慰自己,他卻不知道,在他殺了顧清的那一刻起,他也丟了自己的靈魂。

陸浩望著頭頂陰沈的天空,涼風刮著他有側臉,讓他覺得透骨的冰涼,眼前一片嬌艷的罌粟花,在風中微微搖顫,這些花朵在風中是那麽美麗,本身的性質卻如此之毒………

這個世界上,他再沒有親人,回想他這一輩子,他最能相信的人除了顧清還有誰?可他,卻親手了結了她的生命;

正午,白佳的胃已經開始鬧騰,一個幾近中年的泰國婦女將一份炒飯和一碗水送至她的面前;白佳打量著泰國婦女,泰國婦女給她送完飯後,雙手合十,對她嘰裏咕嚕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白佳看著飯,想吃,幾近擡手,卻被鐵鏈所束縛;白佳從來沒覺得,吃飯是這樣一件痛苦的事兒;

白佳已經兩天沒有盡食,嘴唇已經幹裂的起了白皮,四肢也十分無和;她將身子彎下,將臉貼著冰涼的木地板,慢慢的朝水碗湊了過去,費了好大的力氣嘴唇才挨上水碗的邊緣;由於沒有手的輔助,她還沒有喝到水,身子一沈,牙齒磕在碗邊兒上,將水碗倒翻了過去,清澈的水全灑在了暗色的木地板上;

白佳舔了舔有點兒濕潤的嘴唇,有些洩氣,幹脆無力的躺在了木地板上,任由水漬浸過她的衣服,白佳能想像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可是狼狽又如何?她,只是想喝一口水,卻如此困難?

鄭謹辰在窗外看著白佳,他從來就沒有覺得,她如此卑微過;

鄭謹辰收到沈淩峰的線報,便匆匆趕到了金三角,戚恩的老巢;鄭謹辰被雇傭兵刮去了身上的武器,被只身帶入。

戚恩大步走入房間,將地上的白佳一把給提了起來。

鄭謹辰也被身後的人用槍口給推了進去,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白佳喘著氣,懶懶擡眼看著鄭謹辰,兩人沈默半晌,只一眼,便心酸成澀。

白佳鼻尖兒有些酸楚,鄭謹辰,你……來幹什麽?

白佳知道,鄭謹辰會來救她,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鄭謹辰會用如此卑微的方式來見她;任用別人用槍口抵著自己,而不做任何反抗;

這實在不是鄭謹辰的性格,也實在是鄭謹辰做不出來的事兒。

可是白佳實在沒了力氣,任由戚恩拎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啪——啪——

白佳左右又挨了兩耳光,不得不說,男人的掌力,永遠比女人要大的多;白佳整張臉開始發麻,嘴裏滲出一絲絲血跡,眼裏卻是不服輸的倔強。

鄭謹辰緊拽著拳頭,不顧身後抵著他背脊的槍眼兒,一拳打在戚恩的頭部,淩利一腿,將戚恩狠狠的踢倒在地,隨即將白佳摟入懷裏。

也是同時鄭謹辰沖過來的同時,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在鄭謹辰的手臂上,鄭謹辰悶哼一聲,半跪在了白佳面前;

戚恩從地上爬起來,冷笑一聲,直用槍口抵著白佳的腦袋,示意鄭謹辰讓開,如若不然,便讓白佳腦袋開花;

鄭謹辰老實的退至一旁,戚恩怒意上湧,用將堅硬的槍柄狠狠戳向鄭謹辰的小腹,鄭謹辰踉蹌朝後一跌,站直身子,看了眼白佳,將身上的劣氣給壓了下去;也不還手,就那麽受著戚恩的攻擊。

戚恩拽起鄭謹辰的衣領,又是一拳給揮了上去,每一拳都握著實力,似在報覆鄭謹辰剛才的那一襲;

鄭謹辰的手臂不斷流著血,白佳看的一陣陣心痛,喉嚨幹澀的發不出聲兒,好半晌,白佳嘶啞的吼了一聲,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鐵鏈狠狠的朝戚恩砸了過去;

戚恩回過頭,怒視著白佳,一腳踩在白佳的小腹上,白佳只覺得小腹一陣火辣辣的痛,原本蒼白的臉,更是沒了血色,精致的小臉糾結的擰在了一起;白佳捂著小腹在地上難受的低呤,鄭謹辰怒火一下便湧了上來,抽出自己的皮帶,狠勁兒一甩,勾住了戚恩的脖子;三兩下將戚恩撩倒在地,鄭謹辰將手肘狠狠砸在戚恩的胸口,再一個大勁兒反手一扭,奪過手槍,直直頂著戚恩的腦袋。

戚恩的手下在鄭謹辰反擊的瞬間開了幾槍,卻被鄭謹辰堪堪閃過,用戚恩做了擋箭牌,子彈很不湊巧打入戚恩的腹中;

鄭謹辰的血和戚恩的皆受了槍傷,兩人互相蹭了一身血。

戚恩捂著自己的腹部,咬了咬嘴唇,沖著手下大罵了幾聲,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鄭謹辰冰著臉,用手指緊緊扣著戚恩的喉口;另一只手用槍抵著戚恩的腦袋;鄭謹辰的手臂也隨著用力,傷口被越撐越大,鮮血不註的流;

鄭謹辰對著戚恩的手下說了句什麽,身穿迷彩服的雇傭兵便走到白佳身邊,解開白佳四肢的鐵鏈;

鄭謹辰沈了口氣:“小佳?怎麽樣?”

白佳四肢鐵鏈被除,捂著小腹,站起了身子,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目前還沒什麽事兒;白佳踉蹌走到鄭謹辰身後,撕下自己的衣袖,粗略的將鄭謹辰手臂包紮了一番;白佳雖然知道這抵不了什麽用,但這多少能讓她心裏放心些;

白佳跟在鄭謹辰身後,緩緩的朝外走,越往外走,雇傭兵就越多,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直對著他們;戚恩極怕鄭謹辰一個手塊扣動板機,子彈穿腦,要了他的命,像他們這般,本就是亡命之徒,將生死看的極重;他指揮著雇傭兵,不要靠近;

戚恩的喉嚨被鄭謹辰緊緊扣住,鄭謹辰體內散發出的劣氣讓他有些顫畏;他總覺得,他是不應該來招惹鄭謹辰這種瘟神,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落在了鄭謹辰手裏,他註定沒什麽好下場。

白佳從地上撿了把匕首,緊跟在鄭謹辰身後。

此時,陸浩也帶著一群人持槍奔了過來,當陸浩看見鄭謹辰的時候,眼角不由上挑:“你以為,你們這樣就能走出去?”

陸浩擡起手槍,直指鄭謹辰,扣動板機,砰的一聲,子彈在空中淩速飛馳,鄭謹辰的手也快,將手中的戚恩朝前一推,隨著悶沈一響,子彈進入戚恩眉心;戚恩甚至沒來的及吭一聲,身子便倒了下去,壓倒一大片罌粟花。

而這些雇傭兵本就是為錢而幹事,戚恩一死,他們便成了一盤散沙;

轟隆隆~~~

這些雇傭兵還沒有從失主的情緒中緩過來,一輛軍用大卡車從從罌粟花田裏快速駛來,風霖的半個身子露出來,對著鄭謹辰快速的打了一個手勢,鄭謹辰立刻抱住白佳,身子朝側邊一滾,兩人沒入花田之中,避過掃射而來的子彈;

瞬時間,子彈從卡車上一發發崩下,一條條刺眼的火舌在空中裝亂飛舞,雇傭兵和大卡車上伸出的槍口開始火力對峙,雙方火力十而猛烈;而雇傭兵們處於劣勢位置,一半兒的人,傾刻間便成了馬蜂窩。

陸浩也借地一滾,和鄭謹辰兩兩相對,二人同時舉起槍,直直指著對方的腦門;

陸浩看了眼白佳,輕笑:“鄭謹辰,你以為,你能控制我?好笑,能拉著你一起死,也是件劃算的事兒。”

白佳心裏一驚,伸手擋在鄭謹辰身前,如所有電影裏的女主角兒一樣,為了愛情舍生取義;

陸浩又是一聲冷笑:“不礙事,你們兩誰死,我都高興,哈哈哈!”

白佳擰著眉頭,嫌惡的說:“真是個瘋子!”

陸浩收起笑容,手指微微一卷,眼神裏充斥的是終結的氣息;

砰——砰——

這兩陣槍聲尤為刺耳;

陸浩的瞳孔逐漸渙散,生生的,跌在黃泥土地上;

陸浩的太陽穴被子彈貫穿,血液迸濺在罌粟花上,顯得淒涼又嬌艷。

軍用卡車停下,沈淩峰將手縮回,打開車門,跳下車;他握著手槍在花田裏一陣亂掃,沈淩峰將槍眼抵在戚恩的屍體上,狠狠開了兩槍;繼而再走到陸浩的身邊,對著他的腦門兒又是近距離兩槍;

白佳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也足已證明,她是有多怕死;白佳轉過身,手掌觸在鄭謹辰的胳膊上,被印濕了大片,暗黃色的衣服也被鄭謹辰的血液浸了個透濕;

鄭謹辰臉色有些難看,卻含著笑,一把將白佳摟入懷中,力氣與往常無異,一點兒也不溫柔;像是想將她大力的揉進身體裏;白佳眼眶濕潤的利害,嘴張合了半晌,卻嘶啞的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無聲的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聞著他體上的氣息,手指緊緊拽住鄭謹辰胸口的衣服。

沈淩峰擦了擦槍口,懶洋洋的立在一邊,打量著二人,將酸澀的情緒給壓制下去,繼而打笑的看著二人:“夠了,再不走,你們可就走不了了。”

白佳擡頭,看著沈淩峰,些許時日沒見,似乎覺得他更為穩重了些,眉宇之間英氣凜然,退卻了紈絝的氣息;

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兒;

白佳扶著鄭謹辰上了卡車,風霖便開始為鄭謹辰悉心的醫治槍傷,風霖簡易的將匕首消了毒,用匕首劃破鄭謹辰手臂上的皮肉,取出子彈;

白佳眼看著鋒利的匕首一點兒一點兒劃破鄭謹辰的皮肉,她便覺得心驚肉跳,她寧願這子彈在打在她的身上。

沈淩峰看了眼鄭謹辰,沈著臉問他:“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驚動了西邊的警戒,現在我們從東邊走,你的人,可準備好了?”

鄭謹辰點頭,聲音極沈:“我做事兒,銘當家的,還不放心麽?”

沈淩峰輕挑的笑了一聲:“最好如此。”

白佳總覺得這二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沈淩峰和鄭謹辰,顯然是事先有謀算的,不然沈淩峰也不可能在這麽恰當的時候出現;

白佳喝了口水,看了眼二人:“戚恩已經死了,你們還在怕什麽?”

風霖包紮好鄭謹辰的傷口,沈聲道:“如果光是一個戚恩,一個陸浩,倒也不值得我家老大和鄭老板聯手,這片地區一連有幾個勢力的毒梟,其中最有實力的是孟嶼,孟嶼是戚恩的舊部,表面上看戚恩風光,可是卻當了孟嶼幾個年頭的傀儡;今天孟嶼帶著親信出去送貨,我們這才得已輕易逃脫;我們剛才是從西線過來,現在從東線離開,很有可能和孟嶼打上照面兒,所以,如果沒有鄭老板的人接應,我們這些人,都會葬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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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啊畏~

今天剛看完十萬上冷笑話,,第八集,,啊畏~真是一激動,然後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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