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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佳一出公司的電梯,聰明絕“頂”的劉經理便端正的立在電梯口;

白佳走出電梯,微笑著對他彎了彎腰:“劉經理早上好。”

奇怪的是劉經理也對著她微笑,一掃往日的鐵板臉,頗為怪異。

白佳覺得背後發涼,想這劉經理難不成又想在她背後使什麽怪招?

白佳打了個冷顫,繼而快速踩著高跟鞋,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裏一片安靜,同事們皆是埋頭工作;只有秦琴一個人,撐著腦袋傻笑。

白佳走到坐位上,放下手提包,偏頭看秦琴;

秦琴正用手撐著下巴,眼睛盯著桌子上的一盆仙人球,楞楞發呆,時不時還傻笑兩聲;

十足的……思春跡象。

白佳用手點了點秦琴的肩膀:“你怎麽了?”

秦琴這才回過神,一臉燦笑的看著白佳,沒有說話,又嘿嘿的笑了兩聲。

白佳撫額,今天公司的氣氛很怪啊?

臨近中午的時候,白佳伸了一個懶腰,卻瞧見門口站了一位身材極好,穿著得體的男人;男人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立在門口,很紳士了敲了敲門,爽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的沈寂;

“打擾一下。”

辦公室裏低頭工作的男女皆擡頭,看著門口穿著西裝的男子,更多的目光是聚集在他手裏捧著的紅玫瑰上;

白佳看著那束紅玫瑰,不知怎的,卻想起了沈淩峰送她那束萱草;萱草雖然不及紅玫瑰的艷麗,卻有自己骨子裏透徹出的清麗;

這辦公室從開創以來,從來就沒有誰收過外面來的花;

有不少女同事已經開始八卦討論,竊竊私語。

白佳和秦琴所在方向不太對,大致只能看見男人的身板兒,男人的臉被一大捧紅玫瑰擋住,稍稍可以瞧見男人那打了幾層發膠的油亮頭發;

順著看過去,男人有意無意的用手抹了抹蹭亮的頭發,繼而踏著小碎步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白佳揉了揉太陽穴,繞是覺得,這聲音、這身材有些熟悉;可是這氣場卻讓她陌生的緊,畢竟她身邊還沒有這樣一個……怎麽說呢?

放蕩?瞧那被抹的蹭這的性感頭發~

不羈?瞧那胸口敞開的幾顆紐扣,大膽露出的古銅色胸膛~

小碎步?嘖嘖~快轉化成小貓步了……

白佳瞪大眼睛看著來人,一時怎麽也想不起來那聲音到底屬於誰。

男人捧著花朝白佳和秦琴的方向緩緩靠近……

眾人皆摒著呼吸,將焦點集中在白佳和秦琴的方向;

男人走到秦琴身邊,停下,將玫瑰以極其優雅的姿勢遞到了秦琴面前:“秦小姐,這束花,送給你。”

白佳吸了口氣,許弈!?

白佳撫額,什麽情況!?

秦琴嬌羞一笑,呡了呡嘴,從許弈手裏接過紅玫瑰:“謝謝。”

許弈手撐在秦琴的辦公桌上,將秦琴半個人圈禁在他的胳膊範圍內;繼而以極其情意綿綿的聲音對秦琴道:“秦小姐,中午可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秦琴將頭埋的更低,臉更紅,弱弱的點了點頭:“有時間……”

許弈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那,謝謝秦小姐賞臉了!”

“喲!許總,別來無恙,別來無恙啊!”

白佳轉頭,正瞧見大老板和劉經理已經跨著大步走了過來,大老板豪氣的伸出手,許弈配合的與大老板握了握手。

“許總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許弈似笑非笑:“我是來看一個——朋友。”許弈低頭看了眼秦琴,秦琴已經完全沈醉在花香之中。

白佳滿腦子疑惑,這許弈和秦琴?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趁著男人在一邊講話,白佳亦常八卦的戳了戳秦琴的胳膊:“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秦琴低聲說:“昨天晚上~我們互相留了電話,然後,晚上聊天,發現挺合的來……”

白佳嘆息一聲,看不出來,許弈把妹的工夫,比鄭謹辰要強很多啊!

如果哪日送謹辰能送來一束玫瑰,那可真是破天荒了;

嗯,最好是萱草,白佳想,她不怎麽喜歡玫瑰,太妖艷;

這個時候,許弈接了一個電話,臉色瞬時變化:“什麽!?好!!我馬上來!等我!”許弈轉身,對秦琴匆匆告別:“秦小姐,我突然有急事,改天約你吃飯!”

說罷,許弈便火急燎燎的狂奔了出去。

鄭謹辰本來好生的打扮了一番,準備去給白佳來一個轟炸性的告白;還特意換了件白色的西裝,配了一條紅色的領帶,將皮鞋擦的蹭亮。

由於鮮花是從郊外剛剛采摘回來的,鄭謹辰和譯武、沙雲專門開著車到郊外去接玫瑰花車;

三輛車緩速行駛在路上,城外的白油路兩邊是成片的人造綠化帶;

卻不料其中一輛玫瑰花車突拋了錨,三輛車被迫停靠在了路邊……

鄭謹辰眉頭一彎,無奈下車,吩咐沙雲、譯武去看了眼那邊的情況,這一看,卻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兩輛載著玫瑰花車的車輪,顯然是被子彈打破,H市的治安在國內出了名的嚴謹,僅少有人敢公然在路上開槍;

沙雲和譯武相互看了一眼,朝鄭謹辰做了一個手勢;

沙雲一邊朝後退,一邊從腰間取出微型勘測器;

鄭謹辰顯然也發現異樣,一邊朝後退,一邊摸出手槍,提高警惕;

“嘀————”勘測器發出響聲。

沙雲當下拽著譯武往後跑,大喝一聲:“有炸彈!”

花車在上路前,沙雲已經警惕性的檢查過,不料在路上竟然也被人做了手腳;

猖狂,竟然敢在臨近H市市區的地方做這些小動作!

鄭謹辰也一個機靈,轉身,朝相反的方向極速奔跑;

轟的一聲,一條火舌極速掃了過來,鄭謹辰被漫漫火光壓倒在地上;

落下的火光灼傷了鄭謹辰的背脊,這一重力跌倒,讓鄭謹辰胸口和背部的傷口裂開;

鄭謹辰的背後被縫了十三針,傷口還沒有愈合,落下的火光將鄭謹辰背部的衣服灼爛,熔開了傷口。

譯武也是胸口一悶,一口血嘔了出來,跟著鄭謹辰出了一躺海,新傷舊傷一起發做;但是回想在海上,大多數也是鄭謹辰擋在他的前面、護著他,所以,他身上的傷比鄭謹辰要好很多;

鄭謹辰舊傷新傷一起發作,背部被灼傷百分之八十,其灼傷程度比白佳那回還要嚴重幾倍。

沙雲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背後的那輛車子已在熊熊燃燒;

黑煙直冒,四周象是另人窒息的沙漠,空氣中翻滾著流動的熱浪;

熱浪在濕熱的空氣中轉化,像一一縷縷清水,湧湧波動;

沙雲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鄭謹辰和譯武,大罵了聲“該死!”隨後便撥通了譯文、許弈的電話。

這一切來的平靜又突然,誰也沒有預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白佳在員工餐廳和秦琴相對而坐,看著秦琴傻笑;

白佳喝了口水,哭笑不得的看著秦琴:“你不會就這麽喜歡上他了吧?”

秦琴呡著嘴笑了笑:“小佳,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想?”

白佳差點兒沒嗆住:“恩,一見鐘情!?”

“不!”秦琴玉手朝空中一個揮砍,眼神堅定:“是命中註定!”

“噗~”白佳一口水總算是噴了出來。

果然,愛情這個東西真的是無法估計和預料;

有些人,只是一眼,便對了感覺;

有些人,認識一輩子,也不一定有感覺;

有些人,縱然有感覺了,亦渾然不知,直到遇到了一把開啟二人感情的鑰匙……就像,她和鄭謹辰?

提起鄭謹辰,她倒是有些生氣;

那家夥,是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幺?

白佳氣憤的將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裏,膩的她胸口直悶;

白佳眼皮一跳,跟著胸口悶沈的利害,象是被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十分難受;

白佳咕隆隆喝了幾口冰水,心裏這才舒服了些;

下班之後,沈淩峰已經開著車在大廈門前等候多時;

沈淩峰又換了一件粉色襯衣,胸口的扣子隨意解開兩顆,銅色的肌膚和感性的鎖骨露了出來,可以說是十分誘人;

沈淩峰將車開到白佳面前,停下;

“小佳,賞臉一起吃晚飯?”沈淩峰微微一笑,陽光十足;

白佳沒有拒絕,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把話和沈淩峰說清楚;

畢竟,沈淩峰救過她,她不能恩將仇報,不能耽誤了他另尋佳人;

更加不能耽誤他,給小包子找媽媽;

沈淩峰挑了一家法國餐廳,餐廳裏裝飾雅致,旁側有位美麗的姑娘拉著小提琴;給原本雅致的餐廳,籠上一層粉色的浪漫;

白佳端正的坐著,呡了一口紅酒,繼而擡眼看沈淩峰:“沈淩峰,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說清楚。”

沈淩峰似乎預料到白佳要說什麽,笑著擺了擺手:“你不要告訴我,你對我沒感覺,讓我另尋佳人,你和我還沒相處多長時間吧?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你還是對我沒感覺,那麽,我便自動退出,OK?”

白佳沈了口氣,悠揚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沙雲;鄭謹辰身邊,對她最冷漠的人;

難得沙雲會給她打電話;

“餵?”

“回來,西郊醫院,老板傷重,想見你。”沙雲喉嚨嘶啞。

白佳只覺心上一顫,身體裏的那顆心臟像是被懸空,久久不能沈下;而那種不著邊際,不讓人踏實的討厭感覺油然升起;

沈淩峰見白佳臉色變化,擔憂的問:“怎麽了?”

“鄭謹辰受傷了!”說罷,便拽起包,踏著高跟鞋一路狂奔出了餐廳;

白佳跑到餐廳門口,腳突然不合時宜的崴了一下;白佳一狠心,將高跟鞋脫了,瀟灑朝後一扔,赤著腳,打車去了鄭謹辰所在的私人醫院;

沈淩峰眼看著白佳踉蹌跑出了餐廳,在餐廳門口差點兒跌倒,正想上去扶一把,卻不想她絲毫不淑女的將高跟鞋扔了出去,匆匆打了車,便離開了;

沈淩峰落寞的立在餐廳門口,怔怔的看著白佳離去的背影;

原來,在她心裏,他終究是比不上鄭謹辰;

上次他為了她受了一身的傷,卻只換來她的抱歉和謝謝;

而鄭謹辰受了傷,她卻這般擔心……

心痛?沈淩峰落漠的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呼~卡文什麽的最痛苦了~~

馬上周未了,,祈禱明天一睜開眼就是周末。。祈禱一天都是周末。。。

祈禱親們收藏一下我的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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