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沔州之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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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端平二年初,蒙國窩闊臺汗執意南侵宋國,借口宋國違反盟約,悍然發動了宋蒙戰爭!
蒙軍由本國、西夏、吐蕃及投降蒙國的漢軍組成,號稱五十萬大軍,大舉南下。蒙軍兵分兩路,一路由窩闊臺第三子闊出率領,入侵襄漢;另一路由窩闊臺次子闊端等率領,攻打四川。
一時間,戰雲密布,大宋軍民期盼的和平之夢被無情碾碎!
面對殘暴無比的入侵蒙軍,惟有誓死抵抗,方有生機。
先表四川軍民抵禦入侵蒙軍的故事。
端平二年秋,闊端一軍攻打鳳州,宋軍不能抵禦,蒙軍攻下鳳州後,西擊河池。
河池守將波慶緊急動員數千軍民,全部上城守禦。
蒙將達海紺蔔率領數萬蒙國鐵騎兵,如風而至。
達海紺蔔揮舞骷骨點金錘,大叫道:"波慶,河池是一座孤城,你等守不住的,快開城投降吧。現在投降大蒙,我保證優待你等!如若反抗大蒙軍,必然玉石俱焚!"
波慶怒聲道:"達海紺蔔聽著,我等世代乃大宋子民,只有守衛大宋國土的責,沒有背叛大宋的心!你們打吧,我等後退半步,就不是大宋子民!"
達海紺蔔大怒,下令弓弩手向城頭射擊,投石車等攻城工具,也陸續運到城邊。一時間,蒙兵如蟻,河池城被蒙兵團團圍住。
波慶一聲令下,河池軍民開始反擊蒙軍,箭如雨下,擂木滾石不停,打得蒙兵暈頭轉向,屍積如山。
達海紺蔔一軍連攻數日,均被河池軍民擊退。
這時,闊端率領主力趕到河池城下,蒙軍力量大大加強。
闊端責備達海紺蔔:"你攻打河池,損兵折將,丟了大蒙的臉!"
達海紺蔔低垂著頭,小聲道:"二皇子,我已竭盡全力了。宋將波慶帶的那幫宋人,都豁出命了,死戰不退,大蒙軍才屢屢受挫--"
"別說了!"闊端怒聲道。
軍帳裏出現了短暫的沈默。
劉黑馬大聲道:"二皇子,今晚我率大蒙敢死隊,從西城殺入。你率一軍,佯攻東城。如此,必能破城!"
闊端聽了,沈吟半晌,方說道:"劉將軍乃大蒙虎將,此番出馬,定能奏捷。我給你二千敢死之士,你必須在拂曉前攻入河池城!"
劉黑馬答應一聲,離帳點兵去了。
半夜時分,闊端親率萬餘蒙軍,吶喊著殺向東城。
波慶聞訊,急忙馳馬至東城,命令軍民們抵禦蒙軍。
激戰良久,數百蒙兵陳屍城下,攻勢明顯減弱,波慶松了一口氣。
突然,數名宋兵拍馬趕到波慶面前,說西城出現一隊蒙軍,兇悍無比,有的已攻上城頭!
波慶大驚,叫道:"不好,我中計了,這是闊端的聲東擊西之計!"
當波慶率領數百生力軍趕到西城時,劉黑馬已帶領大部分蒙軍敢死隊攻上了城頭!
波慶見劉黑馬拎一根大鐵槍,沖在最前面,料想是蒙軍主將,遂拍馬舞刀,直取劉黑馬。
劉黑馬沒有說話,挺槍迎戰,二將在黑夜裏鬥了十餘合,蒙兵越聚越多,宋軍支撐不住,退向內城。
波慶虛晃一刀,撥馬就走。
劉黑馬緊追波慶不放,大吼一聲,一槍剌中波慶後背,波慶大叫一聲,翻身落馬,為國捐軀。
此時,闊端、達海紺蔔率領大批蒙軍殺入河池內城,河池軍民拼死抵抗,全部壯烈犧牲。
拂曉時分,河池城被蒙軍全部占領。
達海紺蔔向闊端報告:"搜遍全城,沒有抓到一個宋人!"
闊端聽了,嘆道:"攻一宋國小城,損失上萬精銳。由此看來,四川不好打呀。宋國和西方諸國不同,他們的軍民,是鐵打的!"
劉黑馬拍馬趕到闊端面前,說道:"二皇子,如何處理河池的宋國軍民屍體?"
闊端緊皺眉頭,道:"我們乃入侵之師,不能把事做絕。在城外擇一高地,好生安葬他們吧。尤其是波慶,要為他立個墳頭。這樣忠勇無比的將軍,是我闊端欣賞的!"
這一天,是大宋端平二年八月十五日。
不久,闊端指揮蒙軍,進至距沔州九十裏的西池谷。
沔州宋將高稼從哨騎處聞訊後,寫了告急文書,派親信赴成都,向四川制置使趙彥吶求援。
這封告急文書裏,高稼建議堅守沔州,以防蒙軍長驅直入,深入蜀地。
沔州不失,蜀地可安,這是高稼的戰略方針。
趙彥吶看罷高稼的文書,放置一旁,手托下巴,陷入了深思。
禦前諸軍都統曹友聞見趙彥吶不吱聲,遂說道:"趙大人,西路蒙軍由窩闊臺次子闊端親自帶領,其野心肯定不小。這二十多萬蒙軍,皆精銳之師。裏面不少兵將,出征過西方諸國,作戰經驗豐富,不可小視啊。"
趙彥吶巴不得有人這樣說話,趁機接口道:"是呀,闊端文武雙全,很難對付。我看呀,死守沔州,只有死路一條。大軍撤向內地,尚有機會周旋。"
曹友聞剛才的意思,並不是要趙彥吶放棄沔州,他想不到趙彥吶這樣回話,頓時驚呆了!
趙彥吶把高稼的告急文書放到曹友聞手裏,道:"曹將軍,你看你看,高稼沒有什麽良策,只知道死守沔州!他這樣做,要把二川精銳這個寶押在沔州,風險太大,咱們賠不起啊!"
曹友聞看了高稼的告急文書,那顆心,怦怦直跳。
文書裏,高稼極言沔州的戰略地位至關重要,必須重兵把守。
守沔還是棄沔,曹友聞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
府衙裏沈寂了一陣,曹友聞沈聲道:"趙大人,我剛才反覆權衡,守沔還是棄沔,二相比較,就目前戰局來看,守沔更好些!"
趙彥吶乜斜著眼,陰聲道:"曹將軍,此話怎講?萬一我軍精銳在沔州被蒙軍包餃子,這個天大的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曹友聞聽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他深知趙彥吶的脾性,此公工於心計,慣於溜須拍馬,當然,此公寫得一手好文章,大多是歌功頌德的文字。憑著這些,此公在官道上春風得意馬蹄疾,一路青雲,一直做到四川軍政一把手。
但趙彥吶一介書生,從未上過戰場,只知紙上談兵。
曹友聞抗金擊蒙,身經百戰,自然知道戰場的殘酷,戰局的多變。
坐而論道容易,上馬殺敵困難。
趙彥吶麾下諸將裏,曹友聞戰功卓著,資格很老。所以,趙彥吶對曹友聞還是比較客氣的。
如今蒙軍大舉入侵川地,這守禦重任,自然仰仗曹友聞這樣的戰將了。
曹友聞定了定神,答道:"大宋沒有漢唐這樣的好運氣,它立國過程,不是在接收一個大帝國的遺產。當時正處於五代十國,天下大亂之際,地方勢力經營已久,業已形成互不統建屬的獨立國家。故大宋鄰國,像遼、金、西夏、大理等,長期與大宋為敵,使大宋軍缺少產馬之地,在騎兵方面輸蒙軍一籌。幸虧大宋國火器先進,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馬匹的不足。此番宋蒙之戰,是在大宋家門口作戰,只要大宋軍民團結一致,戰術運用得當,是能擊退蒙軍的。我認為,目前必須守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番戰論,如金石之音,趙彥吶聽了,無法反駁,只得說道:"既如此,那就有勞曹將軍了。我撥十萬精兵,讓曹將軍統領,戌守石門、七方關,策應沔州守軍。我親率五萬精兵,進屯青野原。三路軍呈犄角之勢。這次,川軍豁出去了!"
趙彥吶這樣安排,事出無奈。不管怎樣,曹友聞這樣的大將要求守沔,如果不答應,一旦蒙軍殺入川地,趙彥吶不但烏紗帽不保,很可能腦袋不保!
一個人,瀕臨絕境時,就會拼死反抗。
趙彥吶不是傻瓜,他知道,手下有數十萬川軍,只要和蒙軍好好打,好好磨,是能度過這個難關的。
如果擊退蒙軍,我趙彥吶就成了抗蒙英雄,還有升遷的可能!
曹友聞聽了,自然興奮。堂堂的四川制置使,肯親率大軍進入沔州北面的青野原,要和蒙軍死戰,這種舍命的戰法,曹友聞很欣賞!
沔州這邊,高稼得到了趙彥吶的回信,這次趙彥吶親率五萬精兵,急赴青野原,策應沔州將士;曹友聞的十萬大軍,就在石門、七方關一帶駐紮,隨時增援沔州。高稼心裏,很是滿意。
宋方的防禦之策,很快被蒙軍的間諜偵知了,急報闊端。
闊端得知趙彥吶、曹友聞的十五萬大軍,分屯青野原、石門、七方關一帶,策應沔州,心頭不由一懍!
劉黑馬在一旁道:"二皇子勿憂,趙彥吶乃一介書生,不難對付。我料我軍猛攻沔州,趙彥吶必定不敢馳援,而是觀望。只要我軍迅速拿下沔州,就能打開入川大門!"
闊端徐徐說道:"劉將軍此言有理,但我還有一個擔心。"
劉黑馬問道:"二皇子還擔心什麽?"
闊端道:"盤踞於鞏昌的秦鞏豪族、原金便宜總帥汪世顯,於金亡後數次請求歸附於宋。因為趙彥吶態度反覆,汪世顯才沒有和宋軍完全一條心。此人坐擁十餘萬勁旅,如果大蒙軍攻打沔州,汪世顯率軍助宋,在大蒙軍側背一擊,則大蒙軍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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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戰雲密布,大宋軍民期盼的和平之夢被無情碾碎!
面對殘暴無比的入侵蒙軍,惟有誓死抵抗,方有生機。
先表四川軍民抵禦入侵蒙軍的故事。
端平二年秋,闊端一軍攻打鳳州,宋軍不能抵禦,蒙軍攻下鳳州後,西擊河池。
河池守將波慶緊急動員數千軍民,全部上城守禦。
蒙將達海紺蔔率領數萬蒙國鐵騎兵,如風而至。
達海紺蔔揮舞骷骨點金錘,大叫道:"波慶,河池是一座孤城,你等守不住的,快開城投降吧。現在投降大蒙,我保證優待你等!如若反抗大蒙軍,必然玉石俱焚!"
波慶怒聲道:"達海紺蔔聽著,我等世代乃大宋子民,只有守衛大宋國土的責,沒有背叛大宋的心!你們打吧,我等後退半步,就不是大宋子民!"
達海紺蔔大怒,下令弓弩手向城頭射擊,投石車等攻城工具,也陸續運到城邊。一時間,蒙兵如蟻,河池城被蒙兵團團圍住。
波慶一聲令下,河池軍民開始反擊蒙軍,箭如雨下,擂木滾石不停,打得蒙兵暈頭轉向,屍積如山。
達海紺蔔一軍連攻數日,均被河池軍民擊退。
這時,闊端率領主力趕到河池城下,蒙軍力量大大加強。
闊端責備達海紺蔔:"你攻打河池,損兵折將,丟了大蒙的臉!"
達海紺蔔低垂著頭,小聲道:"二皇子,我已竭盡全力了。宋將波慶帶的那幫宋人,都豁出命了,死戰不退,大蒙軍才屢屢受挫--"
"別說了!"闊端怒聲道。
軍帳裏出現了短暫的沈默。
劉黑馬大聲道:"二皇子,今晚我率大蒙敢死隊,從西城殺入。你率一軍,佯攻東城。如此,必能破城!"
闊端聽了,沈吟半晌,方說道:"劉將軍乃大蒙虎將,此番出馬,定能奏捷。我給你二千敢死之士,你必須在拂曉前攻入河池城!"
劉黑馬答應一聲,離帳點兵去了。
半夜時分,闊端親率萬餘蒙軍,吶喊著殺向東城。
波慶聞訊,急忙馳馬至東城,命令軍民們抵禦蒙軍。
激戰良久,數百蒙兵陳屍城下,攻勢明顯減弱,波慶松了一口氣。
突然,數名宋兵拍馬趕到波慶面前,說西城出現一隊蒙軍,兇悍無比,有的已攻上城頭!
波慶大驚,叫道:"不好,我中計了,這是闊端的聲東擊西之計!"
當波慶率領數百生力軍趕到西城時,劉黑馬已帶領大部分蒙軍敢死隊攻上了城頭!
波慶見劉黑馬拎一根大鐵槍,沖在最前面,料想是蒙軍主將,遂拍馬舞刀,直取劉黑馬。
劉黑馬沒有說話,挺槍迎戰,二將在黑夜裏鬥了十餘合,蒙兵越聚越多,宋軍支撐不住,退向內城。
波慶虛晃一刀,撥馬就走。
劉黑馬緊追波慶不放,大吼一聲,一槍剌中波慶後背,波慶大叫一聲,翻身落馬,為國捐軀。
此時,闊端、達海紺蔔率領大批蒙軍殺入河池內城,河池軍民拼死抵抗,全部壯烈犧牲。
拂曉時分,河池城被蒙軍全部占領。
達海紺蔔向闊端報告:"搜遍全城,沒有抓到一個宋人!"
闊端聽了,嘆道:"攻一宋國小城,損失上萬精銳。由此看來,四川不好打呀。宋國和西方諸國不同,他們的軍民,是鐵打的!"
劉黑馬拍馬趕到闊端面前,說道:"二皇子,如何處理河池的宋國軍民屍體?"
闊端緊皺眉頭,道:"我們乃入侵之師,不能把事做絕。在城外擇一高地,好生安葬他們吧。尤其是波慶,要為他立個墳頭。這樣忠勇無比的將軍,是我闊端欣賞的!"
這一天,是大宋端平二年八月十五日。
不久,闊端指揮蒙軍,進至距沔州九十裏的西池谷。
沔州宋將高稼從哨騎處聞訊後,寫了告急文書,派親信赴成都,向四川制置使趙彥吶求援。
這封告急文書裏,高稼建議堅守沔州,以防蒙軍長驅直入,深入蜀地。
沔州不失,蜀地可安,這是高稼的戰略方針。
趙彥吶看罷高稼的文書,放置一旁,手托下巴,陷入了深思。
禦前諸軍都統曹友聞見趙彥吶不吱聲,遂說道:"趙大人,西路蒙軍由窩闊臺次子闊端親自帶領,其野心肯定不小。這二十多萬蒙軍,皆精銳之師。裏面不少兵將,出征過西方諸國,作戰經驗豐富,不可小視啊。"
趙彥吶巴不得有人這樣說話,趁機接口道:"是呀,闊端文武雙全,很難對付。我看呀,死守沔州,只有死路一條。大軍撤向內地,尚有機會周旋。"
曹友聞剛才的意思,並不是要趙彥吶放棄沔州,他想不到趙彥吶這樣回話,頓時驚呆了!
趙彥吶把高稼的告急文書放到曹友聞手裏,道:"曹將軍,你看你看,高稼沒有什麽良策,只知道死守沔州!他這樣做,要把二川精銳這個寶押在沔州,風險太大,咱們賠不起啊!"
曹友聞看了高稼的告急文書,那顆心,怦怦直跳。
文書裏,高稼極言沔州的戰略地位至關重要,必須重兵把守。
守沔還是棄沔,曹友聞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
府衙裏沈寂了一陣,曹友聞沈聲道:"趙大人,我剛才反覆權衡,守沔還是棄沔,二相比較,就目前戰局來看,守沔更好些!"
趙彥吶乜斜著眼,陰聲道:"曹將軍,此話怎講?萬一我軍精銳在沔州被蒙軍包餃子,這個天大的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曹友聞聽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他深知趙彥吶的脾性,此公工於心計,慣於溜須拍馬,當然,此公寫得一手好文章,大多是歌功頌德的文字。憑著這些,此公在官道上春風得意馬蹄疾,一路青雲,一直做到四川軍政一把手。
但趙彥吶一介書生,從未上過戰場,只知紙上談兵。
曹友聞抗金擊蒙,身經百戰,自然知道戰場的殘酷,戰局的多變。
坐而論道容易,上馬殺敵困難。
趙彥吶麾下諸將裏,曹友聞戰功卓著,資格很老。所以,趙彥吶對曹友聞還是比較客氣的。
如今蒙軍大舉入侵川地,這守禦重任,自然仰仗曹友聞這樣的戰將了。
曹友聞定了定神,答道:"大宋沒有漢唐這樣的好運氣,它立國過程,不是在接收一個大帝國的遺產。當時正處於五代十國,天下大亂之際,地方勢力經營已久,業已形成互不統建屬的獨立國家。故大宋鄰國,像遼、金、西夏、大理等,長期與大宋為敵,使大宋軍缺少產馬之地,在騎兵方面輸蒙軍一籌。幸虧大宋國火器先進,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馬匹的不足。此番宋蒙之戰,是在大宋家門口作戰,只要大宋軍民團結一致,戰術運用得當,是能擊退蒙軍的。我認為,目前必須守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番戰論,如金石之音,趙彥吶聽了,無法反駁,只得說道:"既如此,那就有勞曹將軍了。我撥十萬精兵,讓曹將軍統領,戌守石門、七方關,策應沔州守軍。我親率五萬精兵,進屯青野原。三路軍呈犄角之勢。這次,川軍豁出去了!"
趙彥吶這樣安排,事出無奈。不管怎樣,曹友聞這樣的大將要求守沔,如果不答應,一旦蒙軍殺入川地,趙彥吶不但烏紗帽不保,很可能腦袋不保!
一個人,瀕臨絕境時,就會拼死反抗。
趙彥吶不是傻瓜,他知道,手下有數十萬川軍,只要和蒙軍好好打,好好磨,是能度過這個難關的。
如果擊退蒙軍,我趙彥吶就成了抗蒙英雄,還有升遷的可能!
曹友聞聽了,自然興奮。堂堂的四川制置使,肯親率大軍進入沔州北面的青野原,要和蒙軍死戰,這種舍命的戰法,曹友聞很欣賞!
沔州這邊,高稼得到了趙彥吶的回信,這次趙彥吶親率五萬精兵,急赴青野原,策應沔州將士;曹友聞的十萬大軍,就在石門、七方關一帶駐紮,隨時增援沔州。高稼心裏,很是滿意。
宋方的防禦之策,很快被蒙軍的間諜偵知了,急報闊端。
闊端得知趙彥吶、曹友聞的十五萬大軍,分屯青野原、石門、七方關一帶,策應沔州,心頭不由一懍!
劉黑馬在一旁道:"二皇子勿憂,趙彥吶乃一介書生,不難對付。我料我軍猛攻沔州,趙彥吶必定不敢馳援,而是觀望。只要我軍迅速拿下沔州,就能打開入川大門!"
闊端徐徐說道:"劉將軍此言有理,但我還有一個擔心。"
劉黑馬問道:"二皇子還擔心什麽?"
闊端道:"盤踞於鞏昌的秦鞏豪族、原金便宜總帥汪世顯,於金亡後數次請求歸附於宋。因為趙彥吶態度反覆,汪世顯才沒有和宋軍完全一條心。此人坐擁十餘萬勁旅,如果大蒙軍攻打沔州,汪世顯率軍助宋,在大蒙軍側背一擊,則大蒙軍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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