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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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鰲頭蜘蛛已經不是普通的蜘蛛了,機緣巧合下，他開了神識，有了一定的智慧。
但它也知道,自己離朦朦朧朧的明白自己脫離不了更高一層的境界,只能這樣。
可又不懂那東西又是什麽，幹脆就這麽與世無爭的生活著。
看著山下人來人往，看著雪山裏狼群來來去去，它除了冬眠外，就是冬眠，極少會外出活動活動。
因為它發現，自己不需要進食，那就更懶了,都懶得出門了。
某天突然一頭雪狼馱著一只看上去明明很小，但意外給他覺得很危險的毛球。
白鰲頭蜘蛛努力低下頭,它太大了，太大太大了。
就算努力貼著地面，可還是比站在雪狼頭上的小毛球高很多。
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腿,比劃了下,幹脆把一條腿放在雪狼面前,讓那個小毛球自己爬上來。
栩小狗也不怕，直接跳到蜘蛛的腿上,志氣昂揚的跳到人家的腦袋上。
白鰲頭蜘蛛的倆個眼睛就順著那個小毛球，一只一只...慢慢看著他爬到自己的腦袋上,最後他都要變成鬥雞眼了。
“你是什麽？”它問它。
因為白鰲頭蜘蛛沒見過這種生物，看上去像山下很多很多很多的白色狗狗,但又不像。
從氣味上,從感覺上都不像。
白鰲頭看不明白,幹脆不分辨了。
“我是來問你要點蜘蛛絲的。”栩小狗也不客氣。
白鰲頭它用自己的另一條腿指了指身後，特別身後的那種身後。
洞穴深處，“那有很多，你可以自己整理，想帶走多少都可以。”
栩小狗往後看了眼，“新鮮的有嗎？”
白鰲頭蜘蛛想了下，很久沒有生物來找過他了，更何況還敢和自己說話。
便點點頭答應，八個蜘蛛腿中的一條，在後面蹭了蹭，抽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白色絲線，隨後繞過自己的腦袋遞給這個小毛球：“你要多少？”
栩小狗一爪子摁住那絲線，“好黏啊。”他的爪子都要黏上去，抽不出來了。
“你等等。”那白鰲頭大蜘蛛想了下，覺得這麽小的小家夥一定是幼崽，幼崽都很嬌氣，就慢悠悠的用自己的蜘蛛線磨磨蹭蹭了會兒，也不知道怎麽做的。
反正再交給那只小毛球時，已經不怎麽粘了，“你用你的力量，應該能控制我的絲線。”
的確，栩小狗用了一點點的靈力，果然那絲線又變得很黏，他松開，頓時就不粘人了，就非常厲害的絲線。
栩小狗湊過去，用爪子劃拉了下，沒勾破，又用牙齒咬了咬，也沒斷開。
頓時眼前一亮，“好厲害！”
白鰲頭蜘蛛交給他一團，大概有倆個小毛球這麽大，“不夠的話，你再上山找我。”
他沒給這個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太多自己的蜘蛛線，就是想要小東西能偶爾上山陪自己說說話。
栩小狗追著那團線跑，來回跑，過了會兒又仰頭看著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大蜘蛛：“你很寂寞？”
這個天地間可能會有極少數幾個無法變成妖怪的動物，而這個星球肯定只有它一個，寂寞是必然的。
白鰲頭蜘蛛點點頭：“你是唯一一個能和我溝通的，那個雪狼已經很聰明了，但它也畏懼我。”
要不是林栩擰的命令，它甚至都不敢靠近這個地盤。
這就是動物本能對強者的懼怕，妖族的等級比人類更嚴厲，這就是天生自帶的。
栩小狗瞟了眼至今都警惕的站在洞口外的雪狼，又看看白鰲頭蜘蛛，“你不能變小嗎？”
蜘蛛搖搖頭，“我知道自己差了點什麽，但那是什麽不知道。”
栩小狗嘆息，這個世界，這個天道對妖族也太嚴厲了。
想到這，倆只手手踹起來，嘆了口氣，仰頭眼巴巴瞅著前方。
他從這只打妖怪手上感覺不到惡的氣息，應該是從來沒有傷害過生靈，也沒傷害過人類。
這樣，但凡是在他過去的世界，天道也會網開一面，天賦差也會在天雷降落時網開一面。
可到這時機，明明是天賦極高，能成為大妖的白鰲頭大蜘蛛居然連縮小都不會。
“哎。”栩小狗嘆了口氣。
“小家夥你還小別嘆息，我覺得我能活這麽久，看到這個星球起起落落，已經很好了。”說著巨大的蜘蛛往外走了幾步，看著外面的天空。
“這個星球已經移主過四次，如今這的人種還不錯，他們對生態保護的很好。”
“很多動物生活在這很開心，就連過去被大量捕殺的雪狼都會被投餵。”
“雖然這個自稱人族的高等文明才得到這個星球五千多年，但大家過的很好。”蜘蛛沒有回頭，而是轉動自己的覆眼看向那渺小的幼仔，“已經很棒了。”
“我很開心了，小家夥，所以為什麽還要變小？當初我已經走遍了這個星球，看過很多地方了，如今我只是不方便外出而已。”
白鰲頭蜘蛛它曾經也在外面游歷過，也在被其他高等文明占領的時候被發現，被捕抓隨後又逃脫。
作為動物，它活的真的很久很久了，經歷了很多事情。
起起伏伏，好好壞壞都有。
所以作為大蜘蛛的它，已經不在乎再看看外面。
他知道這只小家夥想帶他出去玩，但小孩才想著出去玩。
“你長得很像下面的小狗，挺好，人類喜歡那種小狗。”大蜘蛛笑著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就巨大的爪子擡起，輕輕的碰了碰毛茸茸的幼仔。
雖然不是同一個物種，但他們都是特殊的動物，所以讓白鰲頭大蜘蛛感到莫名的親近。
“如果你遇到危險，或者沒地方去，可以和我住。”說著讓開一點地方，給他看自己的山洞，“雖然破舊了點，但很安全，我們也可以改造一下。”
栩小狗晃了晃腦袋，“我有地方住，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沒人敢動我。”
“那很好。”大蜘蛛由衷的為小家夥感到高興，“你還年輕所以想到處走走，我已經不想了。”
說著掉頭，走回自己的洞穴裏，“你還要蜘蛛線的話，就來找我。”
栩小狗看著他走進山洞，又跟了上去。
“你想出去看看這個宇宙嗎？”
“恩？”剛趴好的大蜘蛛微微斜著腦袋，“就是人類說的這個星球外面其他的地方？”
“對，還有很多其他星球，說不定還有像你這樣的動物。”栩小狗再一次爬到他的腦袋上，“要去看嗎？”
地上到底有點點點凍腳，嬌氣的栩小狗覺得這個大蜘蛛很暖和，軟綿綿的。
看上去也很漂亮，銀白色的，和外面的皚皚白雪一樣。
雖然蜘蛛這種動物不討人喜歡，眼前這個如果縮小的話，應該挺好看的。
“可我太大了。”白鰲頭縮著腿，“而且外面我能去嗎？會不會很危險？”
“你變小，我帶著你去。”栩小狗想了想，那條鯊魚體內，他果然得到一個內丹，這個東西他連霍風啟都沒說。
因為這不是他所知道的世界，也不是他了解的世界。所以霍風啟沒問，他就不說。
如今栩小狗和變戲法一樣，從爪子下變出一枚冰藍色的內丹，叼在嘴裏，又從大蜘蛛身上跳下去：“你吃了就能變小，如果想來找我，我就住在山下。”
“那只雪狼知道我的住所，我另一個身份就是人類。”栩小狗說著晃了晃尾巴，把自己爪子下面那可看著不算大的內丹踢過去，“喏，我先走了。”
大蜘蛛感覺到那枚冰藍色的珠子裏散發的力量，又看著走遠的小毛球再次跳到雪狼身上。
白鰲頭大蜘蛛把那枚漂亮的小珠子用爪子小心翼翼的抓住，舉起來，非常艱難的才對著太陽仔細觀察那枚珠子。
“真漂亮呀。”吃了就可以變得很小？就可以跟那個奇奇怪怪的小毛球出去？
一直待在這裏已經很久很久，久到已經忘了歲月的大蜘蛛又把自己團團好。
“要走嗎？”待的太久了，它也不再年輕了，所以有點不敢隨便出去。
可，“要走嗎？”
那個小家夥似乎是來玩的，說不定過幾天就要走了。
到時候，他似乎就不能離開這個星球了。
不，或許也可以，只要能變小，就能偷偷摸摸的搭乘別的人類的星際船離開。
但那似乎也沒什麽意思，他都不想跟著小家夥走，大蜘蛛自己知道的，他就更不想跟著別人走了。
“哎。”把自己團團好，“好煩呀。”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大蜘蛛又偷偷的往外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因為思索太久，外面已經天黑了。
璀璨的星辰，一如既往的出現在自己的頭頂。
那一顆顆星辰，漂亮又奪目。
好看極了，一閃一閃的。
他記得人類和過去在這駐紮的智能生物說過，這些一顆顆閃爍的星球，那是恒星，而一顆恒星就會有很多其他星球，裏面就說不定會有很多可以居住的星球。
甚至是其他高等文明，其他世界。
而他們這顆星球圍繞著一個璀璨的太陽旋轉，而他們的太陽也就是別人擡頭看到的星星。
“真神奇呀。”大蜘蛛想，順帶還撓了撓腦袋，“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大不了再回來。
對，這裏是他的家鄉，是他的家，可以隨時回來的。
想通後的大蜘蛛就把那枚冰藍色的小珠子吞下去了，身體立刻冰涼涼的，一股充滿冰霜的力量游走在大蜘蛛的體內，楞是把他凍的一哆嗦。
“好涼啊。”抖了抖，大蜘蛛團團好，被凍的都困了。
喜歡冬眠的大蜘蛛打了個哈欠，決定睡會兒。
其實他出生的時候，他們的星球並不是這樣，而是一年四季，鳥語花香的。
只是，現在幾千年來，似乎進入了寒冷的時代。
真討厭，大蜘蛛不喜歡這時候，因為太冷了。
不過星球就是這麽運轉的，他也沒辦法。
打了個哆嗦後，閉上眼睛的大蜘蛛決定，醒了就去找那個奇奇怪怪的小毛球，然後和他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等想回來，就回來。
把自己團團好的大蜘蛛，合上眼睛，再一次進入睡眠。
——
另一邊，栩小狗騎著那只雪狼下了山，它又慫又嘴碎的對象就等在大蜘蛛的地盤外。
一直在那走來走去，很擔心，但很慫，就是不敢進去。
好不容易盼到媳婦出來，立刻粘過去，貼貼，貼貼。
“嗚嗚嗚。”媳婦，媳婦，你可算出來了。
“嗷嗷嗷~”媳婦，你身上真不是私生子？
“嗷唔！！”媳婦，其實你真有了私生子我也愛你的。
“嗚嗚嗚~”媳婦，我會照顧好你的孩子的，哪怕我腦袋上是青青大草原。
“嗚嗚嗷嗷！”媳婦，媳婦，你相信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其他的。
“嗚...嗷嗷嗷。”媳婦，你一直托著那小東西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替你托一會兒。
“嗷嗷嗷...”媳婦，不過要我說呀，小孩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會是他的繼父。那他就是咱們狼群的人，咱們狼群對待幼仔雖然也挺寵的，但沒這麽寵。
“汪汪汪！”媳婦媳婦，還是讓他下來自己走走吧。
它媳婦聽著身邊“汪汪汪”，“嗷嗷嗷”的叫聲，煩死了，耳朵都壓在後腦勺上，壓的低低的，緊緊的，就是不想聽他屁話這麽多。
雪狼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看上他什麽？
啰嗦？嘴碎？還是煩狼？
“嗷唔！”雪狼一爪子打在身旁那條雪狼的臉上，特別兇的把它揍了一頓。
“嗷嗷嗷！”滾遠點！
煩死了...
揍了人還不解氣呢，一想到自己肚子裏還有一群這王八蛋的崽兒，母狼就擔心崽兒的智商。
希望遺傳自己的腦子，遺傳對方的體魄，那將來會很強大。
但凡遺傳了自己的體魄，它的腦子，這一窩狼崽基本要完。
就算還沒生寶寶呢，母狼就開始操心起將來的事兒了。
“哎。”
栩小狗揣著手手，看看挨打後，還不死心焉了吧唧的跟著母狼屁股後面的公狼，尾巴都夾在屁股後，不敢亂甩，但還是緊緊的跟著。
還時不時的跑上來，“嗚嗚嗚”的叫喚倆聲博取可憐，但基本就是湊過來送上門的給母狼揍。
可等那頭夾緊尾巴的公狼走到小森林附近，想要停下時，突然發現他媳婦還往前走。
猶豫了下還是警惕的看著周圍跟上，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邊動了動鼻子，似乎想要記住這裏的人和地形。
突然前面的媳婦停下，而他媳婦身上的小狗跳下去，“噠噠噠”的跑向前面人類居住的地方。
“嗚嗚嗚~”跟在屁股後的公狼立刻湊過來用腦袋蹭蹭媳婦。
媳婦媳婦，那小子都走了，咱們也走吧？回家吧？過幾天再來看小孩。
但母狼並沒有離開，而是趴在地上慢悠悠的甩著尾巴。
急的公狼圍著媳婦團團轉，還不停的用嘴巴拱著媳婦，就希望它能跟著自己一起走。
“汪汪汪！”媳婦媳婦，你想吃啥，我去抓，我昨天看到一窩兔子特別肥，我幫你抓好不好？
“嗚嗚嗚~”咱們回去吧，回族群裏吧。
這狼都急的狗叫了，可他媳婦不為所動。
過了會兒，一個人類男人出來，懷裏抱著那只小白狗，手上還拿著一大盆生牛肉，無奈的往他們地上一扔，“吃吧吃吧，給我家小狗坐了一個白天的坐騎也挺累。”
說著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瓶子，裏面是他剛剛泡的熱奶粉：“栩擰說你懷了孩子，要給你吃點好的，這是哺乳期喝的。”說著直接倒在牛肉的盆裏，“一天我這提供一頓，一直到我們走。”說完就往回走。
先前因為這個陌生人類出現而非常警惕的公狼，突然看到人類“上供”，而他媳婦都沒等人走，就低頭開始大快朵頤，它還有點不放心，一直等了會兒，確定對方走遠了，這才把腦袋塞進翻盤裏，跟著一起吃起來。
這麽多肉，一看就是雙狼份的。
它媳婦嫌棄的舔舔嘴，喝著裏面的奶粉，還是讓了點地方給它。
另一邊霍風啟死死抱著想要逃跑自己溜出去繼續玩的栩小狗，“走，陪我上樓一起去看文件。”
他懷裏的小薩摩耶楞了下，隨即氣的耳朵都全豎起來了！
對！另一只耳朵也豎起來了！
“汪汪汪！”你是不是人？
“汪汪汪！”我看你比我都狗！
“汪汪汪！”我看你才是真的狗！
“汪汪汪！”我和你比，簡直自愧不如！
“汪汪汪！”我不要，我不要，放我走！
栩小狗一邊叫，一邊掙紮著要出去。
可這次霍風啟就是沒讓，死活沒讓。
之前忙了大半天他發現堆積了倆天的工作量可不少，正常辦公時間絕對無法完成了。
鐵定晚上就不可能正常下班，然後和栩小狗纏纏綿綿。
那怎麽行？
想起剛剛大半天他在書房忙得半死，而栩小狗則坐著其他大白狼出去玩，玩的還特別開心，大有一副一去晚上才回來的架勢。
而他則看了一天的文件，還和自己的手下開了幾個短會，又親自詢問了蔔昱天的進度，以及他們多久後一起走的等等事情。
茶都沒喝幾口，飯都隨便吃的營養劑。
剛看文件看的眼都要花了，突然聽到小狗開心的“噠噠噠”跑上來的聲音，一邊跑一邊還歡快的“汪汪汪~”叫。
栩小狗也知道邱敏菀怕狼，所以沒好意思讓邱敏菀去餵狼。
原本是想讓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工作，所以自己那一份早就完成了，現在在幫肖禦飛和霍風啟收拾爛攤子的吳克去幫忙餵狼。
誰知霍風啟以權謀私！不要臉的頂替了吳克，一把抄起地上開開心心回家的栩小狗，就跑下樓，給找了各種好吃的放進盆裏。
他們這有一個食品儲存櫃是專門放生肉的，用來餵這邊養的薩摩耶，這些薩摩耶可以吃生的也可以吃熟的，不過因為幾千上萬年來的馴化，這邊建議餵熟的。
智能機器人每天會煮好，狗狗們要吃的那一份肉類，再加上狗糧也就夠了。
霍風啟當時就從食品儲藏櫃裏掏出一些牛肝，牛心，還有一只雞，以及幾塊牛肉等等零零碎碎的，一大盆，還往裏面放了幾個雞蛋，生的。
隨後栩小狗就用爪子扒拉他，提醒他泡奶粉。
這麽滿滿一大盆，其實這倆頭狼都沒吃完。
母狼早晨就吃飽了，現在主要是喝奶粉。
等公狼吃完，它們倆看著還有大半盆。母狼便讓公狼叼起盆，帶回去吃。
這一帶雪虎雖然有，但很少，要在更深一點的深山裏才有。
這塊地盤，最強大的狩獵者就它們這些雪狼了。
而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的雪狼早就學會了和人類生存，基本都是互不幹涉，偶爾極少數的情況下會結成像林栩擰這樣和雪狼之間默契又似是朋友的關系。
雪狼也知道，有些人類因為獵奇，會投餵點食物。
但這食物不是他們主要來源，而是打牙祭的。
誰會拒絕免費的食物呢，更何況又好吃。
公狼辛辛苦苦的叼著一大盤肉回到狼群，立刻幼仔和年邁的老狼先上去吃。
這種打牙祭的食物，不是狩獵而來的，會讓族群裏弱小的先吃。
但狩獵的食物，會讓強大的狼先吃。
母狼舔舔嘴，趴在自己的洞口，看著幼仔，又看看自己肚皮。
心裏祈禱這個人類能多住一段時間，這麽慷慨大方，又不是那麽討厭的人類還蠻少見的。
——
傍晚，栩小狗趴在柔軟的靠墊上睡著了。
睡得很香，就是那種打小呼嚕的香。
霍風啟看看文件，看看栩小狗，看看文件，又看看栩小狗。
眼珠子根本控制不住，就是想往栩小狗身上瞟。
最後還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軟乎乎的，睡的很熟，沒動，也沒反抗。
霍風啟一見是這樣，幹脆放下筆，湊夠去就吸。
吳克氣的夠嗆，直接揪住他的後頸把他拖到旁邊。
而肖禦飛則小心翼翼的捧起栩小狗睡的軟墊，躡手躡腳的把它放到隔壁房間。
回來的時候還對霍風啟冷笑聲：“呵，沒自制力的是廢物，記得這句話嗎？”
“熱戀期的男人是沒有自制力和理智可言的。”霍風啟決定在這種時候承認自己是廢物，“畢竟你們倆是無法明白這種感受的。”說著嘲諷的掃過肖禦飛和吳克，“一個萬年單身狗，一個看似和花花公子一樣，但實則一次真愛都沒有。”
痛擊兩個不讓他吸小狗的混蛋。
這話可謂是真紮心，吳克要不是肖禦飛攔著，他都能和他拼了！！
肖禦飛也氣，但他這人不是喜歡正大光明打擊報覆的人現在記下了。
甚至還幫忙安慰了吳克，轉頭等霍風啟又繼續辦公，沒留意他時，立刻出門，去把還在睡覺的栩小狗晃醒來，“栩擰，你知道霍風啟過去的事情嗎？”
“恩？”栩小狗用爪子揉了揉眼睛，隨後站起來，用力拉長身體伸了個懶腰，“什麽過去的事情？”
這才慢條斯理的再次趴下，踹起爪爪，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沒睡醒，可可愛愛的。
肖禦飛拍了一張照，覺得這個可以和霍風啟今後做交易用。
“就是他過去的事情呀，比如和你那個叫什麽林心怡妹妹交往時候有沒有牽手，親嘴，還有摟摟抱抱的事情。”
“此外，他有沒有其他對象。”
“或者他喜歡的到底是狗還是人？”
栩小狗頓時清醒了，完全清醒了，他知道肖禦飛為什麽要來找自己。
他是來挑撥離間的！他是來給霍風啟找麻煩的！
但舔了舔鼻尖的栩小狗表示，“快說說，快說說。”他最喜歡聽這個了。
還用小爪子拍了拍墊子，示意他坐下說：“之前我給他治療腦域的時候就發現有一段記憶很奇怪，林心怡要和他親親，後面的記憶我沒看見，都不知道有沒親上呢。”
肖禦飛立刻特別上道的坐在他旁邊，“你猜？”
“我不要知道霍風啟過去品德多高尚的事情，你說點他不好的事情我聽聽。”栩小狗的目標果然很狗，“他好的我已經聽厭煩了，就想聽點現實版本的。”
“這還真不少。”肖禦飛想了下，“比如他某次參加晚宴，對方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
“那女兒挺好看的，當時雙方是合作關系，霍風啟如果當眾拒絕肯定不好。”
肖禦飛摸著下巴回憶，那時候是作為合作者的男人當眾在合作晚宴上，聲勢浩大的把女兒介紹給霍風啟，還說什麽他女兒也沒對象，還沒結婚，而霍風啟也沒對象也沒結婚，很般配啊。
那女孩看著的確挺好看的，學歷什麽也不錯，身份也可以，地位也都行。
但霍風啟一心工作，壓根對這事沒興趣，更厭煩對方這麽逼迫的態度。
而對方更是吃準了霍風啟不可能當眾甩臉，畢竟這太不利於雙方剛剛建立的合作關系，所以才來了這麽一出。
“後來呢，後來呢，風啟怎麽做的？”栩小狗湊過去，“他從了嗎，他從了嗎？”
原本就是想來說點霍風啟壞話，給霍風啟找點麻煩的肖禦飛都要被栩小狗氣笑了，“霍風啟真答應了，你就開心了？”
“我就能正大光明的收拾他了啊。”栩小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揣手手。
很好，非常有道理了。肖禦飛心裏默默的給霍風啟點根蠟燭，栩小狗看著處處維護他，處處幫他，甚至還對他一心一意的稀罕他，但使壞的時候可是暗戳戳的。
肖禦飛不由對栩小狗流露出欣賞的目光，“果然我們才是志同道合的。”
伸出手，栩小狗也把自己的爪子放上去，“汪~”必須的！
“他當時沒拒絕也沒答應，只是說自己的婚事，事關家族，必須是能成為霍家當家夫人的另一半。要能承擔得起這人，並且肩負起家族的內部事情的。如此重要的位置，已經不是男男女女女，單純的性別來挑選，需要回去和家族商量。”肖禦飛繼續往下說。
“這話太推諉了，對方會讓？”栩小狗都聽得出推諉，對方也是老狐貍，怎麽可能聽得下去。
“對。”肖禦飛笑了，“對方也不是好對付的，便說自己女兒何等優秀，何等聰明，所以一定可以勝任。”說到這，他突然一頓，湊到栩小狗面前：“你知道霍風啟怎麽做的嗎？”
栩小狗飛快搖頭，更期待的端坐起來，“快說，別吊我胃口。”
“霍風啟出了幾道題目，讓那女孩解答。”非常筍了，“從微積分，到機甲維修，又到商業管理，還到育兒方面，十五道題，每一道題都設計一個領域。”
“他題目還沒說完，那女孩臉都青了。”
“而霍風啟還說，他的對象要能擔負起一個家族另一半的責任，所以需要會的更多，也更博學。”肖禦飛當時都要被霍風啟這騷操作逗笑了。
“說完還非常真誠的讓女孩先答題，不能場外求助，就現在當場做題。”
“他還給規定了時間，不過因為看在她父親是自己的合作關系的份上，願意給予一定的寬限時間，每題多三分鐘，這十五題也不用全部答對，但最少也要答對十題。”
栩小狗都忍不住叫一句：“好家夥，然後呢？那女孩做出幾道題？”
“女孩一開始還想掙紮下，看向他父親，但每次對方要開口，都被霍風啟和我們這邊的人打斷。”肖禦飛輕笑，對方有張良計，他們就有過墻梯。
說是一物降一物，還不如說你一計我一計就看誰更高一籌了。
栩小狗聽著忍不住鼓掌，心裏讚嘆，眼睛也閃閃發亮的，看著肖禦飛：“還有嗎？”
“當然，不過這件事後，不少世家小姐和公子，就算暗戀霍風啟，而那些家族也眼巴巴的想把自己的孩子送上門去，做那霍家的夫人，但也沒這麽容易。”肖禦飛長嘆，“更何況後來鬧出了林家，林心怡的事情。霍風啟覺得外面虎視眈眈的人太煩，他就打算暫時允許和林心怡的婚事。雖然霍家反對，但霍風啟一言，卻能抵消家族裏很多反對聲。”
“後來呢？後來呢？”栩小狗靠在沙發上，坐在那，還摸出了點零食一邊吃一邊聽。
“不過很多人看不慣林心怡，畢竟林家算個屁。”肖禦飛冷笑，“更合理，林心怡本身也上不了臺面。仗著霍風啟是自己的未婚夫，做的事情也不好看，霍風啟不待見他這件事不少人知道。”
“既然不喜歡，你知道就不會給予多少庇護，最多只要面子上過的去就好。”
肖禦飛說到這地步，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栩小狗也跟著點頭，“你這是代替他和我表忠誠嗎？”
此時，肖禦飛一楞，才笑著搖頭：“才不是，我就是順著事情說下去而已。”
“霍風啟是真的看不上林心怡，但林家和她都要扒著霍風啟，因此後來林心怡也聰明了，不會再主動煩霍風啟，而是想方設法的巴結他。”
肖禦飛當初問過霍風啟，到底打算怎麽處理林心怡？就是做一段時間的擋箭牌，還是將來真的會娶？
他們和林家的婚約其實就和兒戲一樣，當年霍家的家族被林家的人救了，便約定了一門親事。
就算要落實，霍家隨便找個旁系也行，都用不上霍風啟。
但林家野心大，當時是造勢，還想方設法的從當時林家舊的是霍家家主，那約定的就是直系，就是繼承人身上靠。
霍家原本是不想搭理的，但霍風啟那段時間被人煩死了，反而主動接過了這件事。
他當時告訴肖禦飛他們的答案是，林家好控制，也蹦跶不出自己的手心。
林心怡又簡單又愚蠢，只要自己強大，他就不敢和自己對著幹，而是要一輩子指望著自己，和林家一樣仰仗著自己。
至於子嗣，就算有，霍風啟也不會交給她養。
就和自己一樣，他會親自帶著長大，親自培養繼承人，不會被林心怡控制。
當時霍風啟是這麽考慮的，當然也做了倆手準備，遇見值得的人，花錢和林心怡分手等等另一個套方案。
可惜，計劃還沒開始，霍風啟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劫難。
不過，幸好現在一切都是好的。
肖禦飛心裏長嘆，還好都熬出來了，也還好霍風啟幸運的遇到了原本錯過的林栩擰，想到這便揉了揉栩小狗的腦袋。
或許栩小狗還小的關系，渾身上下都是胎毛，比外面的薩摩耶軟多了。
特別好摸，還因為吃的好，油光水滑的。
栩小狗立刻嫌棄的用爪子拍開他的手：“你說到現在的好話，不是說好過來告訴我霍風啟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肖禦飛卡了下殼，隨即笑著又揉了揉栩小狗的腦袋：“那這些你知道嗎？”
“不知道吧，所以我也沒算爽約。”
栩小狗有些委屈，剛豎起來的耳朵又耷拉下來：“就真的沒有，不好的嗎？”他好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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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也知道,自己離朦朦朧朧的明白自己脫離不了更高一層的境界,只能這樣。
可又不懂那東西又是什麽，幹脆就這麽與世無爭的生活著。
看著山下人來人往，看著雪山裏狼群來來去去，它除了冬眠外，就是冬眠，極少會外出活動活動。
因為它發現，自己不需要進食，那就更懶了,都懶得出門了。
某天突然一頭雪狼馱著一只看上去明明很小，但意外給他覺得很危險的毛球。
白鰲頭蜘蛛努力低下頭,它太大了，太大太大了。
就算努力貼著地面，可還是比站在雪狼頭上的小毛球高很多。
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腿,比劃了下,幹脆把一條腿放在雪狼面前,讓那個小毛球自己爬上來。
栩小狗也不怕，直接跳到蜘蛛的腿上,志氣昂揚的跳到人家的腦袋上。
白鰲頭蜘蛛的倆個眼睛就順著那個小毛球，一只一只...慢慢看著他爬到自己的腦袋上,最後他都要變成鬥雞眼了。
“你是什麽？”它問它。
因為白鰲頭蜘蛛沒見過這種生物，看上去像山下很多很多很多的白色狗狗,但又不像。
從氣味上,從感覺上都不像。
白鰲頭看不明白,幹脆不分辨了。
“我是來問你要點蜘蛛絲的。”栩小狗也不客氣。
白鰲頭它用自己的另一條腿指了指身後，特別身後的那種身後。
洞穴深處，“那有很多，你可以自己整理，想帶走多少都可以。”
栩小狗往後看了眼，“新鮮的有嗎？”
白鰲頭蜘蛛想了下，很久沒有生物來找過他了，更何況還敢和自己說話。
便點點頭答應，八個蜘蛛腿中的一條，在後面蹭了蹭，抽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白色絲線，隨後繞過自己的腦袋遞給這個小毛球：“你要多少？”
栩小狗一爪子摁住那絲線，“好黏啊。”他的爪子都要黏上去，抽不出來了。
“你等等。”那白鰲頭大蜘蛛想了下，覺得這麽小的小家夥一定是幼崽，幼崽都很嬌氣，就慢悠悠的用自己的蜘蛛線磨磨蹭蹭了會兒，也不知道怎麽做的。
反正再交給那只小毛球時，已經不怎麽粘了，“你用你的力量，應該能控制我的絲線。”
的確，栩小狗用了一點點的靈力，果然那絲線又變得很黏，他松開，頓時就不粘人了，就非常厲害的絲線。
栩小狗湊過去，用爪子劃拉了下，沒勾破，又用牙齒咬了咬，也沒斷開。
頓時眼前一亮，“好厲害！”
白鰲頭蜘蛛交給他一團，大概有倆個小毛球這麽大，“不夠的話，你再上山找我。”
他沒給這個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太多自己的蜘蛛線，就是想要小東西能偶爾上山陪自己說說話。
栩小狗追著那團線跑，來回跑，過了會兒又仰頭看著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大蜘蛛：“你很寂寞？”
這個天地間可能會有極少數幾個無法變成妖怪的動物，而這個星球肯定只有它一個，寂寞是必然的。
白鰲頭蜘蛛點點頭：“你是唯一一個能和我溝通的，那個雪狼已經很聰明了，但它也畏懼我。”
要不是林栩擰的命令，它甚至都不敢靠近這個地盤。
這就是動物本能對強者的懼怕，妖族的等級比人類更嚴厲，這就是天生自帶的。
栩小狗瞟了眼至今都警惕的站在洞口外的雪狼，又看看白鰲頭蜘蛛，“你不能變小嗎？”
蜘蛛搖搖頭，“我知道自己差了點什麽，但那是什麽不知道。”
栩小狗嘆息，這個世界，這個天道對妖族也太嚴厲了。
想到這，倆只手手踹起來，嘆了口氣，仰頭眼巴巴瞅著前方。
他從這只打妖怪手上感覺不到惡的氣息，應該是從來沒有傷害過生靈，也沒傷害過人類。
這樣，但凡是在他過去的世界，天道也會網開一面，天賦差也會在天雷降落時網開一面。
可到這時機，明明是天賦極高，能成為大妖的白鰲頭大蜘蛛居然連縮小都不會。
“哎。”栩小狗嘆了口氣。
“小家夥你還小別嘆息，我覺得我能活這麽久，看到這個星球起起落落，已經很好了。”說著巨大的蜘蛛往外走了幾步，看著外面的天空。
“這個星球已經移主過四次，如今這的人種還不錯，他們對生態保護的很好。”
“很多動物生活在這很開心，就連過去被大量捕殺的雪狼都會被投餵。”
“雖然這個自稱人族的高等文明才得到這個星球五千多年，但大家過的很好。”蜘蛛沒有回頭，而是轉動自己的覆眼看向那渺小的幼仔，“已經很棒了。”
“我很開心了，小家夥，所以為什麽還要變小？當初我已經走遍了這個星球，看過很多地方了，如今我只是不方便外出而已。”
白鰲頭蜘蛛它曾經也在外面游歷過，也在被其他高等文明占領的時候被發現，被捕抓隨後又逃脫。
作為動物，它活的真的很久很久了，經歷了很多事情。
起起伏伏，好好壞壞都有。
所以作為大蜘蛛的它，已經不在乎再看看外面。
他知道這只小家夥想帶他出去玩，但小孩才想著出去玩。
“你長得很像下面的小狗，挺好，人類喜歡那種小狗。”大蜘蛛笑著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就巨大的爪子擡起，輕輕的碰了碰毛茸茸的幼仔。
雖然不是同一個物種，但他們都是特殊的動物，所以讓白鰲頭大蜘蛛感到莫名的親近。
“如果你遇到危險，或者沒地方去，可以和我住。”說著讓開一點地方，給他看自己的山洞，“雖然破舊了點，但很安全，我們也可以改造一下。”
栩小狗晃了晃腦袋，“我有地方住，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沒人敢動我。”
“那很好。”大蜘蛛由衷的為小家夥感到高興，“你還年輕所以想到處走走，我已經不想了。”
說著掉頭，走回自己的洞穴裏，“你還要蜘蛛線的話，就來找我。”
栩小狗看著他走進山洞，又跟了上去。
“你想出去看看這個宇宙嗎？”
“恩？”剛趴好的大蜘蛛微微斜著腦袋，“就是人類說的這個星球外面其他的地方？”
“對，還有很多其他星球，說不定還有像你這樣的動物。”栩小狗再一次爬到他的腦袋上，“要去看嗎？”
地上到底有點點點凍腳，嬌氣的栩小狗覺得這個大蜘蛛很暖和，軟綿綿的。
看上去也很漂亮，銀白色的，和外面的皚皚白雪一樣。
雖然蜘蛛這種動物不討人喜歡，眼前這個如果縮小的話，應該挺好看的。
“可我太大了。”白鰲頭縮著腿，“而且外面我能去嗎？會不會很危險？”
“你變小，我帶著你去。”栩小狗想了想，那條鯊魚體內，他果然得到一個內丹，這個東西他連霍風啟都沒說。
因為這不是他所知道的世界，也不是他了解的世界。所以霍風啟沒問，他就不說。
如今栩小狗和變戲法一樣，從爪子下變出一枚冰藍色的內丹，叼在嘴裏，又從大蜘蛛身上跳下去：“你吃了就能變小，如果想來找我，我就住在山下。”
“那只雪狼知道我的住所，我另一個身份就是人類。”栩小狗說著晃了晃尾巴，把自己爪子下面那可看著不算大的內丹踢過去，“喏，我先走了。”
大蜘蛛感覺到那枚冰藍色的珠子裏散發的力量，又看著走遠的小毛球再次跳到雪狼身上。
白鰲頭大蜘蛛把那枚漂亮的小珠子用爪子小心翼翼的抓住，舉起來，非常艱難的才對著太陽仔細觀察那枚珠子。
“真漂亮呀。”吃了就可以變得很小？就可以跟那個奇奇怪怪的小毛球出去？
一直待在這裏已經很久很久，久到已經忘了歲月的大蜘蛛又把自己團團好。
“要走嗎？”待的太久了，它也不再年輕了，所以有點不敢隨便出去。
可，“要走嗎？”
那個小家夥似乎是來玩的，說不定過幾天就要走了。
到時候，他似乎就不能離開這個星球了。
不，或許也可以，只要能變小，就能偷偷摸摸的搭乘別的人類的星際船離開。
但那似乎也沒什麽意思，他都不想跟著小家夥走，大蜘蛛自己知道的，他就更不想跟著別人走了。
“哎。”把自己團團好，“好煩呀。”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大蜘蛛又偷偷的往外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因為思索太久，外面已經天黑了。
璀璨的星辰，一如既往的出現在自己的頭頂。
那一顆顆星辰，漂亮又奪目。
好看極了，一閃一閃的。
他記得人類和過去在這駐紮的智能生物說過，這些一顆顆閃爍的星球，那是恒星，而一顆恒星就會有很多其他星球，裏面就說不定會有很多可以居住的星球。
甚至是其他高等文明，其他世界。
而他們這顆星球圍繞著一個璀璨的太陽旋轉，而他們的太陽也就是別人擡頭看到的星星。
“真神奇呀。”大蜘蛛想，順帶還撓了撓腦袋，“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大不了再回來。
對，這裏是他的家鄉，是他的家，可以隨時回來的。
想通後的大蜘蛛就把那枚冰藍色的小珠子吞下去了，身體立刻冰涼涼的，一股充滿冰霜的力量游走在大蜘蛛的體內，楞是把他凍的一哆嗦。
“好涼啊。”抖了抖，大蜘蛛團團好，被凍的都困了。
喜歡冬眠的大蜘蛛打了個哈欠，決定睡會兒。
其實他出生的時候，他們的星球並不是這樣，而是一年四季，鳥語花香的。
只是，現在幾千年來，似乎進入了寒冷的時代。
真討厭，大蜘蛛不喜歡這時候，因為太冷了。
不過星球就是這麽運轉的，他也沒辦法。
打了個哆嗦後，閉上眼睛的大蜘蛛決定，醒了就去找那個奇奇怪怪的小毛球，然後和他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等想回來，就回來。
把自己團團好的大蜘蛛，合上眼睛，再一次進入睡眠。
——
另一邊，栩小狗騎著那只雪狼下了山，它又慫又嘴碎的對象就等在大蜘蛛的地盤外。
一直在那走來走去，很擔心，但很慫，就是不敢進去。
好不容易盼到媳婦出來，立刻粘過去，貼貼，貼貼。
“嗚嗚嗚。”媳婦，媳婦，你可算出來了。
“嗷嗷嗷~”媳婦，你身上真不是私生子？
“嗷唔！！”媳婦，其實你真有了私生子我也愛你的。
“嗚嗚嗚~”媳婦，我會照顧好你的孩子的，哪怕我腦袋上是青青大草原。
“嗚嗚嗷嗷！”媳婦，媳婦，你相信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其他的。
“嗚...嗷嗷嗷。”媳婦，你一直托著那小東西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替你托一會兒。
“嗷嗷嗷...”媳婦，不過要我說呀，小孩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會是他的繼父。那他就是咱們狼群的人，咱們狼群對待幼仔雖然也挺寵的，但沒這麽寵。
“汪汪汪！”媳婦媳婦，還是讓他下來自己走走吧。
它媳婦聽著身邊“汪汪汪”，“嗷嗷嗷”的叫聲，煩死了，耳朵都壓在後腦勺上，壓的低低的，緊緊的，就是不想聽他屁話這麽多。
雪狼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看上他什麽？
啰嗦？嘴碎？還是煩狼？
“嗷唔！”雪狼一爪子打在身旁那條雪狼的臉上，特別兇的把它揍了一頓。
“嗷嗷嗷！”滾遠點！
煩死了...
揍了人還不解氣呢，一想到自己肚子裏還有一群這王八蛋的崽兒，母狼就擔心崽兒的智商。
希望遺傳自己的腦子，遺傳對方的體魄，那將來會很強大。
但凡遺傳了自己的體魄，它的腦子，這一窩狼崽基本要完。
就算還沒生寶寶呢，母狼就開始操心起將來的事兒了。
“哎。”
栩小狗揣著手手，看看挨打後，還不死心焉了吧唧的跟著母狼屁股後面的公狼，尾巴都夾在屁股後，不敢亂甩，但還是緊緊的跟著。
還時不時的跑上來，“嗚嗚嗚”的叫喚倆聲博取可憐，但基本就是湊過來送上門的給母狼揍。
可等那頭夾緊尾巴的公狼走到小森林附近，想要停下時，突然發現他媳婦還往前走。
猶豫了下還是警惕的看著周圍跟上，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邊動了動鼻子，似乎想要記住這裏的人和地形。
突然前面的媳婦停下，而他媳婦身上的小狗跳下去，“噠噠噠”的跑向前面人類居住的地方。
“嗚嗚嗚~”跟在屁股後的公狼立刻湊過來用腦袋蹭蹭媳婦。
媳婦媳婦，那小子都走了，咱們也走吧？回家吧？過幾天再來看小孩。
但母狼並沒有離開，而是趴在地上慢悠悠的甩著尾巴。
急的公狼圍著媳婦團團轉，還不停的用嘴巴拱著媳婦，就希望它能跟著自己一起走。
“汪汪汪！”媳婦媳婦，你想吃啥，我去抓，我昨天看到一窩兔子特別肥，我幫你抓好不好？
“嗚嗚嗚~”咱們回去吧，回族群裏吧。
這狼都急的狗叫了，可他媳婦不為所動。
過了會兒，一個人類男人出來，懷裏抱著那只小白狗，手上還拿著一大盆生牛肉，無奈的往他們地上一扔，“吃吧吃吧，給我家小狗坐了一個白天的坐騎也挺累。”
說著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瓶子，裏面是他剛剛泡的熱奶粉：“栩擰說你懷了孩子，要給你吃點好的，這是哺乳期喝的。”說著直接倒在牛肉的盆裏，“一天我這提供一頓，一直到我們走。”說完就往回走。
先前因為這個陌生人類出現而非常警惕的公狼，突然看到人類“上供”，而他媳婦都沒等人走，就低頭開始大快朵頤，它還有點不放心，一直等了會兒，確定對方走遠了，這才把腦袋塞進翻盤裏，跟著一起吃起來。
這麽多肉，一看就是雙狼份的。
它媳婦嫌棄的舔舔嘴，喝著裏面的奶粉，還是讓了點地方給它。
另一邊霍風啟死死抱著想要逃跑自己溜出去繼續玩的栩小狗，“走，陪我上樓一起去看文件。”
他懷裏的小薩摩耶楞了下，隨即氣的耳朵都全豎起來了！
對！另一只耳朵也豎起來了！
“汪汪汪！”你是不是人？
“汪汪汪！”我看你比我都狗！
“汪汪汪！”我看你才是真的狗！
“汪汪汪！”我和你比，簡直自愧不如！
“汪汪汪！”我不要，我不要，放我走！
栩小狗一邊叫，一邊掙紮著要出去。
可這次霍風啟就是沒讓，死活沒讓。
之前忙了大半天他發現堆積了倆天的工作量可不少，正常辦公時間絕對無法完成了。
鐵定晚上就不可能正常下班，然後和栩小狗纏纏綿綿。
那怎麽行？
想起剛剛大半天他在書房忙得半死，而栩小狗則坐著其他大白狼出去玩，玩的還特別開心，大有一副一去晚上才回來的架勢。
而他則看了一天的文件，還和自己的手下開了幾個短會，又親自詢問了蔔昱天的進度，以及他們多久後一起走的等等事情。
茶都沒喝幾口，飯都隨便吃的營養劑。
剛看文件看的眼都要花了，突然聽到小狗開心的“噠噠噠”跑上來的聲音，一邊跑一邊還歡快的“汪汪汪~”叫。
栩小狗也知道邱敏菀怕狼，所以沒好意思讓邱敏菀去餵狼。
原本是想讓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工作，所以自己那一份早就完成了，現在在幫肖禦飛和霍風啟收拾爛攤子的吳克去幫忙餵狼。
誰知霍風啟以權謀私！不要臉的頂替了吳克，一把抄起地上開開心心回家的栩小狗，就跑下樓，給找了各種好吃的放進盆裏。
他們這有一個食品儲存櫃是專門放生肉的，用來餵這邊養的薩摩耶，這些薩摩耶可以吃生的也可以吃熟的，不過因為幾千上萬年來的馴化，這邊建議餵熟的。
智能機器人每天會煮好，狗狗們要吃的那一份肉類，再加上狗糧也就夠了。
霍風啟當時就從食品儲藏櫃裏掏出一些牛肝，牛心，還有一只雞，以及幾塊牛肉等等零零碎碎的，一大盆，還往裏面放了幾個雞蛋，生的。
隨後栩小狗就用爪子扒拉他，提醒他泡奶粉。
這麽滿滿一大盆，其實這倆頭狼都沒吃完。
母狼早晨就吃飽了，現在主要是喝奶粉。
等公狼吃完，它們倆看著還有大半盆。母狼便讓公狼叼起盆，帶回去吃。
這一帶雪虎雖然有，但很少，要在更深一點的深山裏才有。
這塊地盤，最強大的狩獵者就它們這些雪狼了。
而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的雪狼早就學會了和人類生存，基本都是互不幹涉，偶爾極少數的情況下會結成像林栩擰這樣和雪狼之間默契又似是朋友的關系。
雪狼也知道，有些人類因為獵奇，會投餵點食物。
但這食物不是他們主要來源，而是打牙祭的。
誰會拒絕免費的食物呢，更何況又好吃。
公狼辛辛苦苦的叼著一大盤肉回到狼群，立刻幼仔和年邁的老狼先上去吃。
這種打牙祭的食物，不是狩獵而來的，會讓族群裏弱小的先吃。
但狩獵的食物，會讓強大的狼先吃。
母狼舔舔嘴，趴在自己的洞口，看著幼仔，又看看自己肚皮。
心裏祈禱這個人類能多住一段時間，這麽慷慨大方，又不是那麽討厭的人類還蠻少見的。
——
傍晚，栩小狗趴在柔軟的靠墊上睡著了。
睡得很香，就是那種打小呼嚕的香。
霍風啟看看文件，看看栩小狗，看看文件，又看看栩小狗。
眼珠子根本控制不住，就是想往栩小狗身上瞟。
最後還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軟乎乎的，睡的很熟，沒動，也沒反抗。
霍風啟一見是這樣，幹脆放下筆，湊夠去就吸。
吳克氣的夠嗆，直接揪住他的後頸把他拖到旁邊。
而肖禦飛則小心翼翼的捧起栩小狗睡的軟墊，躡手躡腳的把它放到隔壁房間。
回來的時候還對霍風啟冷笑聲：“呵，沒自制力的是廢物，記得這句話嗎？”
“熱戀期的男人是沒有自制力和理智可言的。”霍風啟決定在這種時候承認自己是廢物，“畢竟你們倆是無法明白這種感受的。”說著嘲諷的掃過肖禦飛和吳克，“一個萬年單身狗，一個看似和花花公子一樣，但實則一次真愛都沒有。”
痛擊兩個不讓他吸小狗的混蛋。
這話可謂是真紮心，吳克要不是肖禦飛攔著，他都能和他拼了！！
肖禦飛也氣，但他這人不是喜歡正大光明打擊報覆的人現在記下了。
甚至還幫忙安慰了吳克，轉頭等霍風啟又繼續辦公，沒留意他時，立刻出門，去把還在睡覺的栩小狗晃醒來，“栩擰，你知道霍風啟過去的事情嗎？”
“恩？”栩小狗用爪子揉了揉眼睛，隨後站起來，用力拉長身體伸了個懶腰，“什麽過去的事情？”
這才慢條斯理的再次趴下，踹起爪爪，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沒睡醒，可可愛愛的。
肖禦飛拍了一張照，覺得這個可以和霍風啟今後做交易用。
“就是他過去的事情呀，比如和你那個叫什麽林心怡妹妹交往時候有沒有牽手，親嘴，還有摟摟抱抱的事情。”
“此外，他有沒有其他對象。”
“或者他喜歡的到底是狗還是人？”
栩小狗頓時清醒了，完全清醒了，他知道肖禦飛為什麽要來找自己。
他是來挑撥離間的！他是來給霍風啟找麻煩的！
但舔了舔鼻尖的栩小狗表示，“快說說，快說說。”他最喜歡聽這個了。
還用小爪子拍了拍墊子，示意他坐下說：“之前我給他治療腦域的時候就發現有一段記憶很奇怪，林心怡要和他親親，後面的記憶我沒看見，都不知道有沒親上呢。”
肖禦飛立刻特別上道的坐在他旁邊，“你猜？”
“我不要知道霍風啟過去品德多高尚的事情，你說點他不好的事情我聽聽。”栩小狗的目標果然很狗，“他好的我已經聽厭煩了，就想聽點現實版本的。”
“這還真不少。”肖禦飛想了下，“比如他某次參加晚宴，對方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
“那女兒挺好看的，當時雙方是合作關系，霍風啟如果當眾拒絕肯定不好。”
肖禦飛摸著下巴回憶，那時候是作為合作者的男人當眾在合作晚宴上，聲勢浩大的把女兒介紹給霍風啟，還說什麽他女兒也沒對象，還沒結婚，而霍風啟也沒對象也沒結婚，很般配啊。
那女孩看著的確挺好看的，學歷什麽也不錯，身份也可以，地位也都行。
但霍風啟一心工作，壓根對這事沒興趣，更厭煩對方這麽逼迫的態度。
而對方更是吃準了霍風啟不可能當眾甩臉，畢竟這太不利於雙方剛剛建立的合作關系，所以才來了這麽一出。
“後來呢，後來呢，風啟怎麽做的？”栩小狗湊過去，“他從了嗎，他從了嗎？”
原本就是想來說點霍風啟壞話，給霍風啟找點麻煩的肖禦飛都要被栩小狗氣笑了，“霍風啟真答應了，你就開心了？”
“我就能正大光明的收拾他了啊。”栩小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揣手手。
很好，非常有道理了。肖禦飛心裏默默的給霍風啟點根蠟燭，栩小狗看著處處維護他，處處幫他，甚至還對他一心一意的稀罕他，但使壞的時候可是暗戳戳的。
肖禦飛不由對栩小狗流露出欣賞的目光，“果然我們才是志同道合的。”
伸出手，栩小狗也把自己的爪子放上去，“汪~”必須的！
“他當時沒拒絕也沒答應，只是說自己的婚事，事關家族，必須是能成為霍家當家夫人的另一半。要能承擔得起這人，並且肩負起家族的內部事情的。如此重要的位置，已經不是男男女女女，單純的性別來挑選，需要回去和家族商量。”肖禦飛繼續往下說。
“這話太推諉了，對方會讓？”栩小狗都聽得出推諉，對方也是老狐貍，怎麽可能聽得下去。
“對。”肖禦飛笑了，“對方也不是好對付的，便說自己女兒何等優秀，何等聰明，所以一定可以勝任。”說到這，他突然一頓，湊到栩小狗面前：“你知道霍風啟怎麽做的嗎？”
栩小狗飛快搖頭，更期待的端坐起來，“快說，別吊我胃口。”
“霍風啟出了幾道題目，讓那女孩解答。”非常筍了，“從微積分，到機甲維修，又到商業管理，還到育兒方面，十五道題，每一道題都設計一個領域。”
“他題目還沒說完，那女孩臉都青了。”
“而霍風啟還說，他的對象要能擔負起一個家族另一半的責任，所以需要會的更多，也更博學。”肖禦飛當時都要被霍風啟這騷操作逗笑了。
“說完還非常真誠的讓女孩先答題，不能場外求助，就現在當場做題。”
“他還給規定了時間，不過因為看在她父親是自己的合作關系的份上，願意給予一定的寬限時間，每題多三分鐘，這十五題也不用全部答對，但最少也要答對十題。”
栩小狗都忍不住叫一句：“好家夥，然後呢？那女孩做出幾道題？”
“女孩一開始還想掙紮下，看向他父親，但每次對方要開口，都被霍風啟和我們這邊的人打斷。”肖禦飛輕笑，對方有張良計，他們就有過墻梯。
說是一物降一物，還不如說你一計我一計就看誰更高一籌了。
栩小狗聽著忍不住鼓掌，心裏讚嘆，眼睛也閃閃發亮的，看著肖禦飛：“還有嗎？”
“當然，不過這件事後，不少世家小姐和公子，就算暗戀霍風啟，而那些家族也眼巴巴的想把自己的孩子送上門去，做那霍家的夫人，但也沒這麽容易。”肖禦飛長嘆，“更何況後來鬧出了林家，林心怡的事情。霍風啟覺得外面虎視眈眈的人太煩，他就打算暫時允許和林心怡的婚事。雖然霍家反對，但霍風啟一言，卻能抵消家族裏很多反對聲。”
“後來呢？後來呢？”栩小狗靠在沙發上，坐在那，還摸出了點零食一邊吃一邊聽。
“不過很多人看不慣林心怡，畢竟林家算個屁。”肖禦飛冷笑，“更合理，林心怡本身也上不了臺面。仗著霍風啟是自己的未婚夫，做的事情也不好看，霍風啟不待見他這件事不少人知道。”
“既然不喜歡，你知道就不會給予多少庇護，最多只要面子上過的去就好。”
肖禦飛說到這地步，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栩小狗也跟著點頭，“你這是代替他和我表忠誠嗎？”
此時，肖禦飛一楞，才笑著搖頭：“才不是，我就是順著事情說下去而已。”
“霍風啟是真的看不上林心怡，但林家和她都要扒著霍風啟，因此後來林心怡也聰明了，不會再主動煩霍風啟，而是想方設法的巴結他。”
肖禦飛當初問過霍風啟，到底打算怎麽處理林心怡？就是做一段時間的擋箭牌，還是將來真的會娶？
他們和林家的婚約其實就和兒戲一樣，當年霍家的家族被林家的人救了，便約定了一門親事。
就算要落實，霍家隨便找個旁系也行，都用不上霍風啟。
但林家野心大，當時是造勢，還想方設法的從當時林家舊的是霍家家主，那約定的就是直系，就是繼承人身上靠。
霍家原本是不想搭理的，但霍風啟那段時間被人煩死了，反而主動接過了這件事。
他當時告訴肖禦飛他們的答案是，林家好控制，也蹦跶不出自己的手心。
林心怡又簡單又愚蠢，只要自己強大，他就不敢和自己對著幹，而是要一輩子指望著自己，和林家一樣仰仗著自己。
至於子嗣，就算有，霍風啟也不會交給她養。
就和自己一樣，他會親自帶著長大，親自培養繼承人，不會被林心怡控制。
當時霍風啟是這麽考慮的，當然也做了倆手準備，遇見值得的人，花錢和林心怡分手等等另一個套方案。
可惜，計劃還沒開始，霍風啟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劫難。
不過，幸好現在一切都是好的。
肖禦飛心裏長嘆，還好都熬出來了，也還好霍風啟幸運的遇到了原本錯過的林栩擰，想到這便揉了揉栩小狗的腦袋。
或許栩小狗還小的關系，渾身上下都是胎毛，比外面的薩摩耶軟多了。
特別好摸，還因為吃的好，油光水滑的。
栩小狗立刻嫌棄的用爪子拍開他的手：“你說到現在的好話，不是說好過來告訴我霍風啟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肖禦飛卡了下殼，隨即笑著又揉了揉栩小狗的腦袋：“那這些你知道嗎？”
“不知道吧，所以我也沒算爽約。”
栩小狗有些委屈，剛豎起來的耳朵又耷拉下來：“就真的沒有，不好的嗎？”他好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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