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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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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百川他們看著穿著大灰狼睡衣, 萌萌的林斯寒。

想笑, 又不敢笑。

憋得難受極了。

林斯寒冷冷看著一群臉龐漲成茄子色的朋友們, 放下手裏的東西, “來之前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耿百川隔了好久才答,他真的很怕一張嘴,就突然笑出來。

誰都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笑了,小命可能不保。

“三哥, 我早就給你發微信了, 發了好幾條,你都沒理我啊……”耿百川有點委屈的說道。

從部隊回來就累的不行, 直接睡覺了,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自然沒有看到耿百川給他發的微信。

林斯寒逐漸恢覆冷靜, 讓眾人等一下之後, 自己上樓換了衣服。

林斯寒走後, 眾人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 拍著大腿直樂, 聲音之大都快要把樓頂掀翻。

還沒有走到房間,依然站在樓梯上的林斯寒:“……”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忍住了拿刀把所有看到他穿大灰狼睡衣的人眼珠子剜出來的沖動。

中午,林遠時林斯寒帶著一眾朋友在林園吃了頓飯, 林老爺子也在, 看到這麽多小輩, 也挺開心。

耿百川會說話,逗得林老爺子直樂。

聚餐的氣氛很好,就一個人全程黑臉,話都很少說一句。

從他們來到他們走,明漫一直都有些心虛,不太敢看林斯寒。

林斯寒也感覺到了,小兔子跟在自己身邊始終惴惴不安,趁沒人註意的時候,低下頭,惡狠狠的在她耳邊威脅道:“晚上,給我等著。”

明漫:“……”

明漫的結局可想而知,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本想自己走,可是腰背酸痛,沒有力氣,只能讓老孟送她。

早會的時候,劉文波給他們總結了一下第二期的《一起旅行吧》的優缺點,還有賣點總結,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明漫聽得出來,劉文波對這一期節目並不滿意。

明漫自己也寫了很長的反思,準備會後拿給劉文波看。

散會後,明漫正準備回自己的格子間,身後突然傳來眾人的一聲“哇”!

語氣裏滿是驚艷與不可置信。

明漫猜到什麽,回頭一看,果然是剪短了頭發的孟昭過來上班了。

孟昭見到明漫,笑著跟她打招呼,“早啊小導演。”

明漫:“你怎麽來了?”

孟昭:“過來找你啊。”

明漫:“找我?”

孟昭:“找你敲定一下下期節目的稿子。”

說起這個明漫有些沮喪,她略低了低頭,“下期節目不是我們這組負責了。”

孟昭:“你不跟組了?”

明漫:“嗯。”

孟昭:“為什麽?”

明漫沒有直說,“馬上要有一個年中考核,應該是讓我們這些人準備一下吧。”

孟昭在這一行混了這麽久,不可能不知道明漫在說謊。

孟昭沒有後期看片的習慣,可是明漫和阿勇吵起來的那次,孟昭大致聽她說過這一期。

大約是內容太過平淡,放出去之後反響不會太好吧。

早會剛剛開完,劉文波這個人是個十足的老狐貍,自然不會直接批評明漫他們這一組,但是說話難免夾槍帶棒一番。

後期剪輯師是阿勇,外面都說阿勇和劉文波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可是小組內部的人誰不知道,劉文波怕阿勇。

阿勇有才華,就憑這一手剪輯的技術和想法,任何一家娛樂公司或者電視臺都樂不得要著,所以不管他怎麽毒舌,都不會丟了工作。

也正是因為不會丟工作,所以阿勇愈發肆無忌憚,沒人敢管了。

這二者相輔相成,惡性循環,造就了如今的阿勇。

劉文波說不過阿勇,和他對著幹又不吃香,所以劉文波說話的時候絕對會把後期的責任全都撇幹凈。

那麽剩下的,就基本全都是明漫他們這些執行導演和編劇攝影的毛病了。

挑軟柿子捏,是任何一個領域都在奉行的行為準則。

明漫敏感細膩,聽得出來劉文波的意思。

所以小姑娘心情才會這麽不好。

“中午請你吃飯吧。”

明漫:“嗯?什麽?”話題轉移太快,明漫還沒反應過來。

“算是給你的考核加油助威。”

明漫笑了一下:“還是我請吧,希望下一期綜藝你不要再拖我的稿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孟昭:“不拖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忙完工作,一直到中午,明漫和孟昭一起往外走。

明漫:“這次去哪吃啊?”

孟昭總能找到藏在深巷中的美食,不管吃什麽,只要跟著他走準沒錯。

孟昭:“你想吃面還是想吃米飯。”

明漫還沒有回答,身後傳來一句:“我想吃面,有人請客嗎?”

都不用回頭,這麽欠揍的聲音一聽就是阿勇的。

“勇哥也出來吃飯?”孟昭問道。

阿勇鄙夷的看著孟昭,“剪了頭發還勉強像個人。”

孟昭:“……”

阿勇:“今天怎麽沒在家酗酒賭博抽煙啊?剪了個頭發來上班了?”

孟昭:“這不是想我們勇哥了嘛。”

孟昭平時為人挺放蕩不羈的,可是明漫有種感覺,在阿勇面前,孟昭還是把他囂張的大尾巴給收了收。

“快別惡心我了。”

明漫問:“勇哥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阿勇:“我才不去。”

明漫:“我們去吃面。”

說話間,一樓大廳跑過來一個人。

怕人家久等,特意快跑了兩步,小短腿一頓倒騰。

“組、組長,我好了,”陳筱東看到明漫他們,驚喜道:“漫漫姐!孟昭,你們也在啊。”

阿勇習慣性的白了陳筱東一眼。

愚蠢的笑容。

還有見到誰都傻笑的愚蠢的熱情。

本來阿勇沒打算吃午飯的,除了《旅行》,他們組又接了另一部綜藝需要剪輯,忙的昏天黑地。

從辦公室出來準備看眼劇本的時候,看到自家小助理捂著胃虛弱的趴在桌子上。

阿勇一路看過去,“怎麽了這是?”

小姑娘滿臉是汗,小臉煞白,這麽一擡頭,可嚇壞了阿勇。

趕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趕過去,“怎麽了?哪裏疼啊?”

不自覺的放柔了自己的聲音。

陳筱東緊緊皺著眉頭,“胃痛……”

陳筱東是阿勇的助理,阿勇一直忙碌著,自然陳筱東也只得跟著,阿勇不吃飯,陳筱東也沒有自己去吃飯的道理。

可是陳筱東從小胃就不好,小的時候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有些營養不良,後來長大了,自己負擔學業,一直勤工儉學才能在晉城生存下去,同時打好幾份工的她根本無法按時吃飯。

胃就越來越不好了。

這幾年愈發嚴重,只要一過吃飯的時間,胃就會痛得她要死要活。

阿勇朝組裏其他人喊道:“你們,誰有胃藥啊?給我拿一下。”

問了一圈,大家都說沒有。

陳筱東虛弱的撐著自己起來一點,阿勇急切道:“哎呀你自己別動。”

阿勇的大掌放在陳筱東的肩膀上,“乖乖趴一會兒。”

陳筱東說:“我沒事兒,就是可能得吃一點東西。”

陳筱東聲音小,阿勇只得彎下腰去,把耳朵側過去聽。

男人身上幹凈的古龍水味道若有似無的飄散到陳筱東的鼻尖。

“等著。”

阿勇的辦公桌裏有點之前的同事給他買的進口小餅幹,阿勇找出來,又給陳筱東接了一點熱水。

“來,你先吃一點。”

阿勇扶著陳筱東起來,“水溫應該剛剛好,你先嘗試一樣。”

陳筱東微微點了點頭。

陳筱東吃了一點小餅幹,喝了點熱水,期間阿勇一直坐在旁邊看著。

小姑娘嘴巴小,吃東西的時候慢慢的咀嚼,餅幹的碎屑粘在嘴邊,像是貪心偷吃的小倉鼠。

阿勇嗤笑了一聲。

陳筱東:“?”

“組長,你在笑什麽?”

阿勇實話實說:“笑你愚蠢。”

胃痛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

吃點東西之後,陳筱東好了不少。

“組長,我沒事了,可以繼續工作了。”

阿勇挑挑眉:“緩過來了?”

陳筱東篤定地點頭。

“走,帶你去吃飯。”阿勇站起身。

陳筱東簡直受寵若驚,“不用了組長,我已經沒事了。”

阿勇沒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快點。”

下了樓陳筱東想要去洗手間,阿勇在公司門口等,結果剛好看到了從電梯裏下來的明漫和孟昭。

之前阿勇很討厭孟昭,阿勇聽說過有關於孟昭的一些流言和黑點,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阿勇真的很討厭那些不努力生活,假裝頹廢,假裝成熟的人,這簡直讓阿勇覺得既幼稚又愚蠢。

後來陰差陽錯的有了那場從三亞到海口的旅行,阿勇其實對孟昭的印象好了不少。

這個人看上去頑劣,不羈,其實內裏卻是一個很好的人。

勤快,紳士,也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所以阿勇也就“勉勉強強”的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明漫對陳筱東說:“你們也去吃飯嗎?一起吧。”

陳筱東:“好哇好哇!”扭頭看向阿勇:“組長?”

小姑娘滿眼都是光亮,陳筱東也實在沒忍心拒絕,只得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行吧。”

陳筱東歡歡喜喜的挽著明漫的手走在前面,孟昭笑嘻嘻的看著阿勇,“勇哥,我忘了是誰方才斬釘截鐵的說不跟我們去吃了。”

阿勇:“……”

一腳踹在孟昭的身上:“滾滾滾滾滾。”

孟昭選了一家面館,人不算多,四個人選在窗邊的一處位置上坐好。

“想吃什麽?”

老板娘穿著暴露,手上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假睫毛長得都快要戳到人。

四個人中有三個都有些吃驚,唯獨孟昭之前來過,還是非常淡定。

“一碗油潑面,謝謝。”孟昭看向眾人,“你們想吃什麽?”

明漫最先反應過來,“哦,我要一碗招牌牛肉面吧。”

老板娘沒聽清,“什麽?”

明漫加大音量重覆了一遍。

待四個人都點好了菜,阿勇嘲諷孟昭:“昭哥,沒想到你的審美這麽……這麽另類啊。”

孟昭明白過來阿勇的意思,他說:“老板娘是一位聽障人士,有一只耳朵完全聽不到聲音,之前上學的時候做義工,認識的她。”

一番話音落,在場的人俱都沒了聲音。

孟昭繼續道:“老板娘以前很自閉,後來經過我們這群義工的疏導慢慢好了起來,她喜歡指甲油啊,化妝品這些東西,只是喜歡而已。”

我們不能因為別人喜歡的東西和我們喜歡的不同,就去指責別人。

這是很自私也是很沒有素質的一種行為。

面很快上來,明漫在旁邊抽出筷子,稍微擦了擦,挑了一口吃掉。

“嗯!”吃完之後立馬豎起大拇指叫好。

“味道好棒啊!”

幾個人也都嘗了幾口,俱都讚嘆起來。

一個念頭莫名沖進明漫的腦海。

“要不我們做一期這樣的綜藝吧,就叫做《尋找深巷中的美食》,主要就講述藏在街邊的美食小店,還可以穿插一些店老板自己的故事。”

孟昭想了想,“明星們的看點呢?他們需要做什麽?只是采訪嗎?”

明漫想了想:“可以去後廚幫忙啊,就是體驗小店老板的一天嘛。”

孟昭說:“那麽主題還是深巷美食了嗎?”

明漫:“可以讓老板指導明星們做美食,中間配料要講究一些,但是又不完全公之於眾。”

孟昭大口吸面,“這點子不錯。”

他們說話的時候,阿勇都快把一碗面吃完了。

“等你這個節目開拍了,找我做後期。”

明漫知道,這已經大勇哥口中能說出的,最為讚賞的話了。

陳筱東說:“哎?漫漫姐,你們不是馬上就要年中考核了嗎?你就可以寫這個啊。”

明漫:“我們年中考核的題目還沒定下來呢。”

陳筱東眨著大眼睛:“編導的考核不就是寫劇本嗎……還有別的嗎?就像我們後期,考核的時候也就是剪片子啊……”

明漫:“也不是。”想了想,又說:“但是好像又差不多。”

阿勇吃完一碗面:“就是寫劇本。”

明漫挑挑眉:“你知道?”

阿勇說:“嗯,劉文波說的。”

整個項目組,也就只有阿勇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叫組長劉文波的大名。

明漫:“……哦。”

阿勇著急,那邊還有一大堆活兒等著他。

但是陳筱東吃東西慢,吃面都是先用筷子挑起來,放在勺子上,在送進嘴裏,一口面一口湯,吃得講究極了。

阿勇著急又不敢催,小姑娘本來胃就不舒服,萬一吃得太快,又胃痛了可怎麽辦。

阿勇心中嘆氣。

煩死了。

怎麽就找了這麽個事兒多的助理。

等明漫和陳筱東吃完飯,放下筷子,兩個大男人都等了接近半個小時。

下午劉文波通知了考核的項目,果真就是寫一個完整劇本。

從創意到拍攝註意,到明星要求,再到後期剪輯和看點,通通需要寫出來。

項目一出,大家全都蔫了。

劉文波說:“我知道很困難,所以這次給你們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後把劇本交給我。”

“天啊……”

“一周出劇本,簡直是要了我命……”

“這不合理啊……”

劉文波把文件夾一拿,“要是再有人抱怨,就縮減到三天。”

辦公室立馬就安靜了。

劉文波滿意的點點頭,“祝大家好運吧。”

明漫比其他人好一點,她提前知道了考核題目——不過其實也無謂什麽題不題目了,就像陳筱東說的,編導考核自然要麽是編劇要麽是導演知識,導演的工作大都需要實操,文本考核自然就是劇本,想都不用想。

而且明漫已經提前想好了一個點子,只要再稍微細化一下就可以了。

——

軍事演習結束了,林斯寒也終於能休息一陣子。

早上明漫起床,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的時候,林斯寒問她:“今天有事情嗎?”

明漫:“怎麽了?”

林斯寒:“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明漫:“好。”

兩人吃過早飯就準備出發,林斯寒開車,走著走著明漫就覺得這條路眼熟。

想了半天,直到林斯寒把車停在公墓邊,明漫才想起來。

原來林斯寒要帶她來見的,是他的母親。

早前兩人剛結婚不久,林斯寒過來拜祭母親,結果撞上跟過來的明漫,沒想到這竟觸了林斯寒的逆鱗,冷冷的把明漫威脅了一通。

兩人還因為這件事情誤會過一段時間。

明漫想起這件事,還稍微有點不開心。

林斯寒率先下了車,過來牽明漫。

“今天是我媽媽生前的生日。”

林斯寒的聲音有些低沈,明漫看得到他眼睛中深沈的哀傷,拉起林斯寒的手。

“現在估計也就只有我記得了吧。”林斯寒說。

明漫手放在林斯寒的背上:“以後還有我,我也會記得。”

明漫是個安靜的姑娘,那些林斯寒說不出口的,她便不會問。

林斯寒的生活太枯燥了,給他造就出了淡漠冰冷的性格,小的時候沒有父母疼愛,“天才”這個光環在人前百般閃耀,可是人後卻是無盡的孤寂與壓力。

之後林斯寒上了軍校,世界第一的軍校並非虛名,林斯寒小的時候體弱多病,到了那裏就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在部隊裏接觸的基本上都是鐵一般的準則,很少和人接觸,漸漸地,林斯寒變得越來越不善於表達,就好像耿百川總說的,三哥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別人進不去,他也出不來,誰也融化不了。

“母親”一詞向來是林斯寒的禁忌,代表著他隱忍難言的童年。

所以當明漫試圖想要闖進去的時候,與其說林斯寒是憤怒,不如說他是害怕。

人人都道林家三夫人是走了運,出身平平卻嫁入豪門,身世浮沈全都是林斯寒救了她。

可是只有林斯寒自己知道,如果沒有明漫楞楞的闖進來,也許林斯寒至今也無法打開自己的心扉,走不出心中的陰影。

如果沒有她,他也就只能孤單,寂寥的走完這一生。

想到這,林斯寒攥緊了明漫的手。

到了母親的墓前,林斯寒習慣性的席地而坐。

仰頭看著明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下。”

明漫乖乖坐在他的身上。

“老媽,我帶你兒媳婦來看你了。”

“你看看,你兒媳婦漂不漂亮?”

給林斯寒的媽媽掃完墓,林斯寒的心情似乎沒有明漫想象中那麽差。

“之前我媽就一直在好奇將來我的媳婦會長什麽樣子。”

兩人上了車,林斯寒說道。

“你是怎麽回答的?”

林斯寒:“我說她可能就長明漫這個樣子。”

莫名其妙被老男人強行撩了一波,明漫不禁笑了起來。

“你求生欲好強哦……”

林斯寒:“沒有辦法。”

明漫:“我們現在去哪?”

林斯寒:“帶你去我小時候的家看一看。”

明漫想起什麽,沒跟林斯寒說,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林斯寒以前的家在城西,房子不算新,可是在飛速發展的晉城還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這地兒應該快拆了。”

明漫:“那怎麽辦?”

林斯寒:“讓我大哥買下來。”

明漫:“……哦。”

看來你們有錢人的快樂我還是理解不了。

順著窄窄的樓梯上去,五樓,就是林斯寒以前的家了。

“我在這邊呆了十二年。”林斯寒說,“我媽媽去世了,林家就把我接回去了。”

關於林斯寒媽媽的事情明漫從來沒有問過,可是總有風言風語吹進明漫的耳朵。

林家的三個兒子,有三個不同的母親。

霍文初是林家正主,林斯寒的母親其實是林如許在外面保養的女人。

這些話明漫不敢相信,她怕這些會觸及林斯寒的傷處,便從來沒有問過。

看得出來,房子雖然老舊,可是林斯寒還是很重視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找人過來打掃。

所以明漫看到的還是幹幹凈凈的模樣。

兩間臥室,一個小小的客廳,明漫去到那個稍微小一點的臥室裏。

墻上貼著林斯寒喜歡的球星,書架上還放著小時候他用過的書本。

明漫一點一點細細看過。

最後,拿起壓在書本最下面的某樣東西,趁著林斯寒在客廳沒註意的時候,一下抽了出來。

林斯寒聽到聲音回到臥室,一把把明漫手裏的東西搶了過去。

手臂擡高,明漫就怎麽也夠不著了。

“哎!你就給我看看嘛!”

“你這人怎麽這麽摳啊?”

林斯寒低頭看著在自己眼前蹦跶的小白兔。

“你怎麽不說,你這人怎麽這麽壞呢?”林斯寒說:“是不是從一進屋就琢磨著要找我小時候的照片呢?”

被戳穿了,明漫笑起來,“誰讓你總神秘兮兮的不給我看。”

林斯寒:“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說這話的時候,林斯寒雖然面上依然鎮定,可是耳朵逐漸逐漸的,紅了起來。

這個變化沒有逃過明漫的眼睛,她愈發好奇,“快點快點,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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