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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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紅色的身影只一瞬就消失了, 在這樣的關頭, 明漫無暇顧及其他。
耳畔來自觀眾席的尖叫聲被發動機的轟鳴掩蓋，明漫眼中只有終點。
最後一個加速, 明漫瞇著眼睛沖過去，似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就在自己身邊，明漫不敢分神。
沖過終點, 比賽結束。
明漫的心依然狂跳不止。
開太快了……實在太快了……很恐怖。
明漫把車開到安全位置，停下來，轉頭看向大屏幕，整個人驚在那裏。
怪不得觀眾席響起爆炸般的尖叫，怪不得最後一個轉彎處餘光似乎瞥到了那個紅色身影，怪不得！
大屏幕上，“西豹”兩個字處於最顯眼的位置, 最終成績僅僅領先南風055秒！
解說員大聲公布成績，觀眾席再次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歡呼。
程峻幾乎要把凳子舉起來, “師父！西豹！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看到明漫往這邊走，程峻扔了凳子沖過去，一個激動沒控制住, 直接把明漫抱了起來。
明漫個子小，抱起來也是輕飄飄的, 程峻下意識的就想把她往天上扔。
明漫沒有防備，雙腳陡然騰空, 嚇壞了, 叫了一聲。
“放我下來, 程峻，放我下來！”明漫的聲音悶在頭盔裏。
程峻放下明漫，又抱了她一下，“師父！你是第一名！你超過了南風！”
明漫因為他突然抱她的事情有些生氣，可是仰頭一看，大男孩眼中竟已蓄滿淚水。
明漫便把那些責備的話咽了回去。
只輕輕“嗯”了一聲。
就在他們身後，一群人圍聚的中間，某個紅色的身影一直瞧著這邊，一直到他們走遠都沒有移開目光。
頒完獎，程峻看明漫始終悶悶的。
“你不高興嗎師父？”
明漫往更衣室走，程峻跟在她的身後。
“沒什麽好高興的。”
她現在只想快快去換衣服，脫了“西豹”的馬甲之後趕緊去找南風要簽名。
沒理程峻，明漫快走幾步到更衣室換了衣服，在會場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南風。
走了？
明漫不禁有些失落。
車隊僅剩的幾個人都很激動，嚷著要給明漫慶祝一波，大家吵著要去哪吃，明漫在紛雜中聽到自己手機響。
明漫從人群中溜出來，接起來。
“餵？”
“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明漫想著還要去一趟公寓告訴舒苒這件事情，於是說道：“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晚上住在公寓陪陪我的朋友。”
林斯寒遲疑了一瞬，“好，別玩太晚。”
晚上大家都很開心，喝到最後副隊把車隊解散的事兒說了出來。
其實一些老隊員應該已經有所察覺，最驚訝的當屬程峻。
“別怪舒苒，她一個人也堅持太久了。”說到最後，副隊眼眶有些紅了，“組車隊挺長時間了，隊員有的不玩機車了，有的年紀不小成家立業了，有的工作忙，沒時間，你們算算車隊真正願意參加比賽的還有幾個。”
程峻原本是義憤填膺的，嚷著要去找舒苒，現在聽了副隊的這番話，也沈默了。
“咱們跟人家那些大車隊比不了，咱們就是抱著玩玩看的態度，如果不是西豹撐著，連這幾年恐怕舒苒都堅持不下去。”副隊說，“大家就算是交個朋友，以後江湖上再遇到，還能想起是當年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也就值得了。”
最後大家共同舉杯，明漫也濕了眼眶。
晚上把比賽的時候告訴舒苒，舒苒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流淌下來。
她說的話和副隊說的一樣。
她說：“明漫，值了。”
那天晚上明漫跟舒苒聊了很久，從車隊初始一直到現在，混亂的，有趣的記憶，想起什麽就說什麽，最後明漫也不知道幾點鐘，依靠著舒苒的肩膀睡著了。
這場比賽之後，西豹的名字在整個賽車界炸開了，所有的版面幾乎都被“西豹打敗南風”這個巨大的標題占據，那條明漫最後一個彎道超越南風的視頻被發燒友瘋狂轉發，甚至有西豹其實是南風徒弟的傳言流出。
一夜之間，明漫身價暴漲，獎金足以還清舒苒的欠債，她的手頭竟還剩了一些。
舒苒從公寓裏搬走了，她說她還會繼續賽車，可是不會再創建車隊了。
臨走的時候她笑的很開心，她說，西豹同志，賽場上見。
錦標賽組委會通知明漫的證件遺落在那邊，還有證書沒有領取，讓明漫有時間過去一趟。
明漫看著天色還早，打車去了。
從組委會出來，剛想打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她走近：“您好，明漫小姐，還記得我嗎？”
明漫自然記得，“岑銘老師。”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叫我岑銘就好，有時間一起喝杯東西嗎？”
岑銘和她談話的目的很明確，他想簽約明漫到他的車隊，他說了一系列去到雲慕車隊的好處，直到最後一項，明漫動了心。
他說，最近車隊可能會組織集訓，車隊一些老牌車手會親自指導。
雲慕的老牌車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這是明漫這輩子都不敢奢求的事情。
可是明漫拿不定主意，想要回去考慮考慮。
“這是自然，”岑銘說：“我會等著明小姐的電話。”
明漫告別了岑銘，打車回到林園。
晚上，明漫一個人在房間，想著想著突然大笑起來。
啊，不可思議。
她不僅見到了南風，還有可能會簽約到南風的車隊，更有甚者，還能得到他的親手指導！
做夢都不敢想。
林斯寒回到家，張姨端了小點心過來：“三少吃飯了麽？”
林斯寒：“嗯，吃過了。”
拿起一塊兒小點心嘗了嘗，巧克力味兒的。
林斯寒問：“漫漫呢？”
張姨：“回房間了。”
林斯寒點點頭，端著盤子上了樓，在門口正要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歌聲，還伴著嘩啦啦的水聲。
她似乎是在洗澡。
“我愛你，是多麽清楚多麽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麽溫暖多麽勇敢的力——咳咳，力量。”
明漫唱歌不走調，聲線偏細，帶著一點點鼻音。聽上去完全是另一種感覺，高音的部分沒唱上去，又重新試了一下。
林斯寒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沒敲門，又端著下樓了。
其實進雲慕這件事明漫根本不需要考慮，只是她不好當場做決定，這才拖延了一下，第二天岑銘就接到明漫的電話，說她同意進雲慕車隊。
在岑銘意料之中，他笑了笑：“我們很期待明小姐的加入，今天晚上車隊聚餐，不如明小姐一起過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明漫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和車隊的人見面，那麽……有可能……會見到南風？？？
一顆心狂跳不止，出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的。”
岑銘把地址發給了明漫，明漫小心翼翼的保存下來。
明漫有些緊張，坐立難安。
想起什麽來，“噔噔噔”跑上樓，先是跑了個澡，瞧著時間還來得及，便敷了面膜。
明漫很少用這些東西，一來她的皮膚本來就好，二來她也實在覺得那些東西沒有什麽實際用途。
可是，現在。
心理上還是覺得皮膚要補補水。
吹幹了頭發，明漫把自己僅有的那麽一點兒化妝品拿了出來，她不常化，並不熟練，勉勉強強塗上一點就算完。
挑衣服有用掉了很長時間，在裙子和褲子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了裙子。
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一些吧。
捯飭完這些，差不多也就到時間了。
下樓的時候剛好碰上林斯寒，林斯寒看到明漫的樣子，稍稍頓了一下。
“去哪兒？”
不知怎麽，被林斯寒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車隊聚餐。”
林斯寒：“我送你？”
明漫：“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林斯寒也確實有事兒，“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明漫：“不知道幾點結束。”
林斯寒點點頭：“到時候發消息給我。”
明漫：“好的。”
正要走，林斯寒說：“明漫。”
“嗯？”
“今天很漂亮。”
臉“騰”的一紅，“哦，是嗎……”
林斯寒囑咐了老孟送明漫去酒店，距離林園不算太遠。
岑銘的陳星出來接的明漫，遠遠朝明漫擺了下手。
明漫走過去：“你好，我沒遲到吧？”
陳星比明漫大不了幾歲，很是隨和，“沒有沒有，大家都等著呢。”
明漫的心驀地一跳，試探著問道：“大家……都來了嗎？”
陳星想了想，“差不多都到了。”
明漫整理了一下手鐲，跟在陳星身後進去。
大車隊果然是大車隊，人很多，基本上這一層都包了。
岑銘重視明漫，一一把隊員介紹給她，明漫不喝酒，岑銘也不勉強，一圈下來，大家都說了真名和賽車時用的名字。
卻沒有南風。
回到座位上，明漫小小的有些失落，岑銘問明漫：“怎麽了？”
明漫笑了一下，“沒什麽。”
岑銘從兜裏拿出一樣東西，“有一位老隊員，他今天有事來不了了，知道車隊進了新人，特意讓我把這個東西帶給你。”
明漫：“老隊員？”
岑銘點點頭，攤開掌心，是一條銀色的，吊墜是弓箭形狀的項鏈。
明漫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是……南風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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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來自觀眾席的尖叫聲被發動機的轟鳴掩蓋，明漫眼中只有終點。
最後一個加速, 明漫瞇著眼睛沖過去，似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就在自己身邊，明漫不敢分神。
沖過終點, 比賽結束。
明漫的心依然狂跳不止。
開太快了……實在太快了……很恐怖。
明漫把車開到安全位置，停下來，轉頭看向大屏幕，整個人驚在那裏。
怪不得觀眾席響起爆炸般的尖叫，怪不得最後一個轉彎處餘光似乎瞥到了那個紅色身影，怪不得！
大屏幕上，“西豹”兩個字處於最顯眼的位置, 最終成績僅僅領先南風055秒！
解說員大聲公布成績，觀眾席再次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歡呼。
程峻幾乎要把凳子舉起來, “師父！西豹！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看到明漫往這邊走，程峻扔了凳子沖過去，一個激動沒控制住, 直接把明漫抱了起來。
明漫個子小，抱起來也是輕飄飄的, 程峻下意識的就想把她往天上扔。
明漫沒有防備，雙腳陡然騰空, 嚇壞了, 叫了一聲。
“放我下來, 程峻，放我下來！”明漫的聲音悶在頭盔裏。
程峻放下明漫，又抱了她一下，“師父！你是第一名！你超過了南風！”
明漫因為他突然抱她的事情有些生氣，可是仰頭一看，大男孩眼中竟已蓄滿淚水。
明漫便把那些責備的話咽了回去。
只輕輕“嗯”了一聲。
就在他們身後，一群人圍聚的中間，某個紅色的身影一直瞧著這邊，一直到他們走遠都沒有移開目光。
頒完獎，程峻看明漫始終悶悶的。
“你不高興嗎師父？”
明漫往更衣室走，程峻跟在她的身後。
“沒什麽好高興的。”
她現在只想快快去換衣服，脫了“西豹”的馬甲之後趕緊去找南風要簽名。
沒理程峻，明漫快走幾步到更衣室換了衣服，在會場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南風。
走了？
明漫不禁有些失落。
車隊僅剩的幾個人都很激動，嚷著要給明漫慶祝一波，大家吵著要去哪吃，明漫在紛雜中聽到自己手機響。
明漫從人群中溜出來，接起來。
“餵？”
“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明漫想著還要去一趟公寓告訴舒苒這件事情，於是說道：“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晚上住在公寓陪陪我的朋友。”
林斯寒遲疑了一瞬，“好，別玩太晚。”
晚上大家都很開心，喝到最後副隊把車隊解散的事兒說了出來。
其實一些老隊員應該已經有所察覺，最驚訝的當屬程峻。
“別怪舒苒，她一個人也堅持太久了。”說到最後，副隊眼眶有些紅了，“組車隊挺長時間了，隊員有的不玩機車了，有的年紀不小成家立業了，有的工作忙，沒時間，你們算算車隊真正願意參加比賽的還有幾個。”
程峻原本是義憤填膺的，嚷著要去找舒苒，現在聽了副隊的這番話，也沈默了。
“咱們跟人家那些大車隊比不了，咱們就是抱著玩玩看的態度，如果不是西豹撐著，連這幾年恐怕舒苒都堅持不下去。”副隊說，“大家就算是交個朋友，以後江湖上再遇到，還能想起是當年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兄弟，也就值得了。”
最後大家共同舉杯，明漫也濕了眼眶。
晚上把比賽的時候告訴舒苒，舒苒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流淌下來。
她說的話和副隊說的一樣。
她說：“明漫，值了。”
那天晚上明漫跟舒苒聊了很久，從車隊初始一直到現在，混亂的，有趣的記憶，想起什麽就說什麽，最後明漫也不知道幾點鐘，依靠著舒苒的肩膀睡著了。
這場比賽之後，西豹的名字在整個賽車界炸開了，所有的版面幾乎都被“西豹打敗南風”這個巨大的標題占據，那條明漫最後一個彎道超越南風的視頻被發燒友瘋狂轉發，甚至有西豹其實是南風徒弟的傳言流出。
一夜之間，明漫身價暴漲，獎金足以還清舒苒的欠債，她的手頭竟還剩了一些。
舒苒從公寓裏搬走了，她說她還會繼續賽車，可是不會再創建車隊了。
臨走的時候她笑的很開心，她說，西豹同志，賽場上見。
錦標賽組委會通知明漫的證件遺落在那邊，還有證書沒有領取，讓明漫有時間過去一趟。
明漫看著天色還早，打車去了。
從組委會出來，剛想打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她走近：“您好，明漫小姐，還記得我嗎？”
明漫自然記得，“岑銘老師。”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叫我岑銘就好，有時間一起喝杯東西嗎？”
岑銘和她談話的目的很明確，他想簽約明漫到他的車隊，他說了一系列去到雲慕車隊的好處，直到最後一項，明漫動了心。
他說，最近車隊可能會組織集訓，車隊一些老牌車手會親自指導。
雲慕的老牌車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這是明漫這輩子都不敢奢求的事情。
可是明漫拿不定主意，想要回去考慮考慮。
“這是自然，”岑銘說：“我會等著明小姐的電話。”
明漫告別了岑銘，打車回到林園。
晚上，明漫一個人在房間，想著想著突然大笑起來。
啊，不可思議。
她不僅見到了南風，還有可能會簽約到南風的車隊，更有甚者，還能得到他的親手指導！
做夢都不敢想。
林斯寒回到家，張姨端了小點心過來：“三少吃飯了麽？”
林斯寒：“嗯，吃過了。”
拿起一塊兒小點心嘗了嘗，巧克力味兒的。
林斯寒問：“漫漫呢？”
張姨：“回房間了。”
林斯寒點點頭，端著盤子上了樓，在門口正要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歌聲，還伴著嘩啦啦的水聲。
她似乎是在洗澡。
“我愛你，是多麽清楚多麽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麽溫暖多麽勇敢的力——咳咳，力量。”
明漫唱歌不走調，聲線偏細，帶著一點點鼻音。聽上去完全是另一種感覺，高音的部分沒唱上去，又重新試了一下。
林斯寒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沒敲門，又端著下樓了。
其實進雲慕這件事明漫根本不需要考慮，只是她不好當場做決定，這才拖延了一下，第二天岑銘就接到明漫的電話，說她同意進雲慕車隊。
在岑銘意料之中，他笑了笑：“我們很期待明小姐的加入，今天晚上車隊聚餐，不如明小姐一起過來，讓大家認識一下？”
明漫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和車隊的人見面，那麽……有可能……會見到南風？？？
一顆心狂跳不止，出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的。”
岑銘把地址發給了明漫，明漫小心翼翼的保存下來。
明漫有些緊張，坐立難安。
想起什麽來，“噔噔噔”跑上樓，先是跑了個澡，瞧著時間還來得及，便敷了面膜。
明漫很少用這些東西，一來她的皮膚本來就好，二來她也實在覺得那些東西沒有什麽實際用途。
可是，現在。
心理上還是覺得皮膚要補補水。
吹幹了頭發，明漫把自己僅有的那麽一點兒化妝品拿了出來，她不常化，並不熟練，勉勉強強塗上一點就算完。
挑衣服有用掉了很長時間，在裙子和褲子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了裙子。
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一些吧。
捯飭完這些，差不多也就到時間了。
下樓的時候剛好碰上林斯寒，林斯寒看到明漫的樣子，稍稍頓了一下。
“去哪兒？”
不知怎麽，被林斯寒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車隊聚餐。”
林斯寒：“我送你？”
明漫：“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林斯寒也確實有事兒，“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明漫：“不知道幾點結束。”
林斯寒點點頭：“到時候發消息給我。”
明漫：“好的。”
正要走，林斯寒說：“明漫。”
“嗯？”
“今天很漂亮。”
臉“騰”的一紅，“哦，是嗎……”
林斯寒囑咐了老孟送明漫去酒店，距離林園不算太遠。
岑銘的陳星出來接的明漫，遠遠朝明漫擺了下手。
明漫走過去：“你好，我沒遲到吧？”
陳星比明漫大不了幾歲，很是隨和，“沒有沒有，大家都等著呢。”
明漫的心驀地一跳，試探著問道：“大家……都來了嗎？”
陳星想了想，“差不多都到了。”
明漫整理了一下手鐲，跟在陳星身後進去。
大車隊果然是大車隊，人很多，基本上這一層都包了。
岑銘重視明漫，一一把隊員介紹給她，明漫不喝酒，岑銘也不勉強，一圈下來，大家都說了真名和賽車時用的名字。
卻沒有南風。
回到座位上，明漫小小的有些失落，岑銘問明漫：“怎麽了？”
明漫笑了一下，“沒什麽。”
岑銘從兜裏拿出一樣東西，“有一位老隊員，他今天有事來不了了，知道車隊進了新人，特意讓我把這個東西帶給你。”
明漫：“老隊員？”
岑銘點點頭，攤開掌心，是一條銀色的，吊墜是弓箭形狀的項鏈。
明漫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是……南風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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