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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是誰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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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 含含糊糊的,氣息雜亂,徐臨柑勉強能清楚對方說什麽, 聽到對方說頭痛的時候,她眉頭微微皺起,單手放在他的背上, 身子靠過來, 擋住了部分的鏡頭,兩個人靠的更近了,氣息混合在一起。

段清延的頭痛弄得徐臨柑措手不及,即使心裏亂成一團, 她的表面還是帶著得體的微笑,好在兩個人此時不管是在鏡頭前,還是在嘉賓眼裏看起來都像是很親密的貼耳交流。

徐臨柑知道段清延頭痛,自然是不會推開他的,她將他抱的更近。

段清延靠在徐臨柑的肩膀上,呼吸沈重,疼痛讓他感覺到眩暈, 嘴唇死死抿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抱住徐臨柑的雙手手背青筋凸出,疼感一點點加深,眼睛往下耷拉,他不敢在這種強度的痛感中閉上眼睛,心裏一直有個聲音提醒著他, 他要是此時將眼睛閉上就完了。

頭痛到不行的他下意識把徐臨柑當成自己唯一的救命藥。

在不清醒的情況下, 他本能的要接近徐臨柑, 那種感覺很奇怪, 比起要依靠徐臨柑,好像更怕的是離開她,徐臨柑在他這裏很重要,比什麽都重要。

大腦好似被無數根針紮著,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段清延喉結滾動,嗓音嘶啞暗沈,貼在徐臨柑的耳邊,呢喃道:“和我說說話。”

他的聲音實在是太虛弱了,徐臨柑沒有聽清楚,頭偏過來些,壓低聲音道:“什麽,清延。”

“和我說說話,什麽都好。”段清延聲音非常低,那種破碎感的音調,讓人不由得心痛。

徐臨柑的手輕輕拍著段清延的背。

段清延的背輕輕一顫抖,緊接著耳邊響起一道低沈溫和的聲音:“好,清延。”

聲音緩慢,像是林間的緩緩流著的小溪,像是被風吹動的樹葉,聽著非常舒服,讓人安心,段清延的手輕輕一松開,緊接著又抱緊。

徐臨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緩和些,她說的都是一些有趣的事情,她的聲音不大,不靠近她聽,是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兩個人就這麽在鏡頭下親密無間的“交談起來”,畫面裏只能看到徐臨柑抱著段清延再說些什麽,有些奇怪但是仔細看又覺得也不是特別怪。

【旁若無人交流模式,太親密了吧,甜甜甜。】

【哈哈哈,段總你少借著私聊的名義這麽貼著柑柑好嗎,這是在聊天還是在撒嬌?我個人投撒嬌一票。】

【好奇怪哦,哪有人這樣聊天的,真的好奇哦,可是好上頭,我再看一眼,甜是真的甜,但是確定不是段總處心積慮的要抱抱?】

【段總突然把人抱過去,再幹嘛?說什麽悄悄話是我們不能聽的?!】

【盲猜一波是徐臨柑一直誇孩子和他有關,不好意思了吧,然後在這樣和徐寶交流。】

【段總你可真是個“小聰明”,不要接著說“小話”的名義堂而皇之的和自己老婆貼貼。】

雖然兩個人的動作很怪異,但是大家都沒有往段清延不舒服上想,這比直接掉馬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

段清延在徐臨柑的安撫下,疼痛感逐漸消失,這次疼痛感直接持續了六分多鐘,段清延的整張臉都白了下去,他靠在徐臨柑溫熱的肩膀上,耳邊是對方溫柔的聲音,以及對方說話時胸膛起伏時的聲音,鼻尖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讓他莫名的安心。

不知道為何,聽到徐臨柑說話,他心中那種煩躁暴厭的感覺慢慢消退,精神得到放松,感到很放松。

他的情緒慢慢被安撫下來。

“謝謝。”沙啞的聲音在徐臨柑耳邊響起。

徐臨柑的聲音停住,肩膀上的重感一輕,看著段清延緩緩的直起身來,他的臉色非常白,眼角泛紅,她看著他顫抖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杯,他底下頭,嘴呡了一口茶,別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他的虛弱全部被遮蓋住。

他即使是低著頭喝水,身上的氣勢也足夠強大,他一言不發的坐著,抿著茶杯,也沒有一絲違和。

徐臨柑擴大的瞳孔恢覆正常,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看著前面明明之前還虛弱無比,現在強撐著也看得過去的段清延,不得感嘆下,他周身那一清冷的氣場,真是壓迫感十足。

還好對方的氣場足夠撐得住,要不等下就不知道怎麽收場了。徐臨柑心中感嘆著。

徐臨柑臉上此時掛著溫柔得體的微笑,琥珀般的眼睛看著段清延拿水杯的手,眼底滿是擔心,她在想等對方情況穩定些,臉色沒有這麽慘白後,帶他出去找個地方吃藥。

現在帶他出去,怕有心人從他表情上看出什麽,亂猜測。

目光看著段清延放在嘴邊的水杯,徐臨柑默默移開視線,還是不提醒對方拿了她的杯子了吧。

而旁邊的肖幕聞看見兩個人分開,故意插話過來:“哎喲,平時就夠甜了,真不用這麽秀,老婆我們兩個也來個。”說著就伸手去抱自己的老婆,卻被自家老婆一臉嫌棄的推開了。

在場的人都被他這一舉動逗的哈哈大笑,大家也就沒有將目光放在徐臨柑身上了。

徐臨柑也被肖幕聞逗笑了。

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比較好,能開這樣的玩笑,況且肖幕聞開這樣的玩笑是給她找一個臺階下,徐臨柑之前還在想要是別人問她,他們在說什麽,她要怎麽編呢,現在好了,一切都巧妙的化解。

徐臨柑對肖幕聞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

肖幕聞是一名導演,控場能力很強,在業界也是出了名的好導演,他情商很高,一般不會讓人處於尷尬的境地。

經他這麽一鬧,氣氛又活躍了不少。

“看看這些小家夥們,我家那個不爭氣的。”林楠吉看著前面的大屏幕上說道,臉上露著無奈的笑容。

大屏幕前,他的兒子已經趴在桌子上開始陷入睡眠了,睡的還非常的安穩。

他的話引得大家將目光又看回了大屏幕。

“哈哈哈,林湫蔚睡的還很香啊,我兒子呢,嘿,我孩子在那裏玩筆呢。”肖幕聞笑哈哈說道,指著屏幕上撐著頭硬看黑板的季甜都,道:“甜甜很乖呀,撐著頭也要看。”

季醞哲聽到有人誇自己的女兒,嘴角勾起,道:“甜甜一向都很乖,在家還會主動要幫我做事情呢。”說起自己女兒來他就收不住,寵女人設不倒。

白塢悅笑著打斷了他滔滔不絕,說道:“你們家荔荔也很乖,一直在聽著呢。”

“那可不是,我家荔荔也超級乖的。”肖幕聞臉上露出笑容,然後看著屏幕上兩個奮筆疾書的孩子,道:“嘖嘖,這兩個小孩學的真認真。”

相對比別的小朋友,段池淵和程厥聞兩個人就像脫軌一樣,不僅脫離原來的軌道,還接上了一條新的軌道,兩個人聽許老師課,別聽的有多認真了。這發展是節目組沒有想過的,畢竟都是些小孩子,以為他們都會上課開小差、睡覺、或者和周圍同學玩,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些孩子們裏面會殺出兩個跟得上初中進度的孩子,說不震驚都是假。

不僅是節目組的人震驚,班上的同學們也很震驚。

下課鈴聲一響,同學們都爭先恐後的將段池淵給圍住。

“你好厲害哦,你多大學的初中知識?三歲嗎?”

“你好可愛呀,長的好好看,你多大了呀?”

“段池淵你好拽啊,高中和大學的題目你都會,是段總在家教你的嗎?”

同學們圍著段池淵的課桌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提問,段池淵眼前黑壓壓的一片。

“讓我進去。”肖淮繪從人群中往裏面擠進來,看到段池淵後,對段池淵露出了一個笑臉,“池淵你好厲害啊。”

他剛擠進人群。

周圍的同學看著他,也很高興,紛紛和他打招呼,這些學生們都太熱情了,讓人難以招架。

“肖淮繪你今年多大了?你大點還是段池淵大點?”

“我今年五歲了。”肖淮繪被著麽多人圍著有點緊張,說話有些發抖,本能的往後退去,但是還是擋在了段池淵的前面。

段池淵很淡定的接受著大家的圍觀,拿出紙和筆在本子上寫了自己的年齡,然後舉起給他們看。

“你才五歲啊,我的天!才讀幼兒園大班哎。”

“你也太聰明了吧,我星期六日看了你們節目,你真的會那麽多草藥嗎?你好厲害啊,我以後想學中醫來著,但是學醫真的太難了。”

“肖淮繪彈吉他嗎,我帶了吉他在社團,你放學要不要來我們社團來看看。”

大家都很熱情,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天,不止有段池淵和肖淮繪被圍著,其他小朋友也被同學們圍著交流,班上現在非常的熱鬧。

學習之中突然來六個萌娃,真的非常讓人驚喜。

到後面,大家就不在提問問題了,而是聊起了學校的趣事,或者學校有那些活動,各種各樣的,亂雜但是聽起來都能聽懂。

“那你們會要寫作業嗎?”大家聊起最近的作業有些難,突然將這個話題拋給段池淵和肖淮繪。

“不知道,要寫我寫,也不會。”肖淮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說道,和學生聊了幾句後他就不怎麽害怕了,但是聲音還是有些虛。

“哈哈哈,我覺得你們也不用,真羨慕啊。”一個同學說道,“我也不想寫作業。”

“誰不是呢。”段池淵的同桌接話到,然後突然將身子靠過來,道:“對了,你們現在不覆習嗎?上次英語老師不是說這周跟禿子換了課嗎,那下節課不就是禿子的課嗎!”

“臥槽,禿子的課,你沒框我吧!”

“等等,上次英語老師的確說過,我忘記了,我還以為禿子課要下午上呢,我的天。”

“救命!救命!救命!”

周圍先是起了很多懷疑的聲音,緊接著全部變成驚呼聲,一下子,大家紛紛揮手告別跑回自己的座位前,還有些誇張的同學沿著班上的過道跑,一邊跑一邊說下節課上禿子的課。

段池淵和肖淮繪從來沒有見過這場面。

肖淮繪眨了眨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看著一下就空了的前面,摸著自己的頸部,說:“這是怎麽了?禿子是魔鬼不成?怎麽大家聽到禿子都走了。”

那他現在要不要帶著段池淵逃跑呀!

“禿子是我們這裏的語文老師,跟魔鬼差不多吧。”段池淵的同桌說著打了個寒顫,道:“他每節課都要抽背加聽默寫,還得找人隨機提問重點,沒有答對的就要小心了,靠,上節課學的還是古文,不說了,我去學習了。”

“那是什麽呀?”肖淮繪不懂的偏過腦袋。

“嗯,等你們上課就知道了,沒事,你們答不出來又沒有關系的。”同桌笑著說道,剛想轉過身體去學習的時候,就看到段池淵給他遞了一張紙條過來,他面露疑惑,還是接過紙條看了起來。

眉毛上挑,舌頭抵住後牙槽,確認問道:“你要跟著我一起看?”

段池淵點了點頭。

他同桌嘶了一聲,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眼珠子轉了下,最後將自己的語文書推過來,道:“行吧,你要是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幫助你的同時我也能記。”

“我也要來看。”肖淮繪看著兩個人看書,覺得自己也要來看。

得到兩個人同意後,他也將小腦袋伸過來跟著他們一起看,不過他實在是看不懂,有些字他都還不認識,看著看著他有點昏昏欲睡。

這所學校第二節 課的下課時間很長,有二十分鐘,不過對於這個班上的學生們來說,可能有點“短”,學校鈴聲響起的那一刻,班上傳出了希望時間還長點的哀嚎聲。

大家都在認真的覆習,可見這個外號“禿子”的老師在學生心中是個多麽厲害的存在。

禿子老師是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大叔,教語文的,全校名氣指數第一的魔鬼老師,人送外號,讓你一起禿老師,簡稱,禿子老師。這個禿子不是說他禿子,說的是被他教的學生會成為禿子。

上他的課就挺讓人掉發的。

禿子老師姓柏,人前大家都叫他柏老師,柏老師今年快五十歲了,是個長相很兇的老師,但是粗中有細,脾氣雖然有些暴躁,但是語文教的非常不錯,而且為人認真負責,就是因為他太負責了,學生們才會覺得上他的課很難。

他的教學方式是從覆習上一堂課教什麽開始,聽寫默重點字詞和覆習上節課重點講了什麽,他抽背抽默沒有答對的,就有驚喜大禮包作業給你做,半小時出不來的那種。

在加上他上節課上的是古文,班上的同學才會這麽害怕的。

古文的話,聽默寫加重點詞遠遠要比其它的課多很多,問的方式也有很多種,每次上完古文課,第二天覆習時,被抽中沒答上來的同學要比別的課多很多。

班上的哀嚎聲隨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教室,戛然而止。

“嚎叫什麽呢,嚎叫,平時課後多努力,那用得著這樣啊,你們啊,就是課下不用功。初一,就是要穩抓穩打的時候,千萬要穩住,要不你們到初二,甚至是高中怎麽辦,還要花時間回來學。瞧瞧你們臉上表情,多用功,多用功,多用功。”柏老師將語文書放在講臺上,面對著同學們嚴厲的說道。

段池淵的同桌在下面有模有樣的學著,看樣這個老師的這個開場是用過很多次了。

段池淵看了一下他的同桌,同桌發現他的目光,擡起頭沖他笑了一笑。

“好了,我也不多說耽誤大家時間了,請第四小組,從第一位同學開始背誦上節課教的文。每人一段,沒背上來自己站著,下課來找我。好,開始。”柏老師雙手抱著胸,擡起頭看著下面的學生。

柏老師板著一張臉站在講臺上,看起來特別兇狠,坐在下面的林湫蔚打了個寒顫,他有些害怕這個老師,他仰起頭,數了數自己坐在第幾排,發現自己離第五排還遠著呢,他才放松的嘆了一口氣。

在怎麽樣也不會到他這邊來吧。

班上一共有四大組,每大組有兩小組,有八排,不過有些位置是沒有坐人空著的,程厥聞和季甜都坐在第五組一、三號,段池淵和肖淮繪坐在六組二、三號,林湫蔚和肖淺荔坐在第七組一、二號。

觀察室這邊。

“這個古文我以前也背過,有點難背。”林楠吉說道,“我初中因為背不下這個還留過校呢。”

“這首古文的確很難背。”程疏懷接了一句嘴,“你看看你兒子那劫後餘生的表情。”

“哈哈哈,這個老師很兇,他怕很正常。”林楠吉笑著說道,覺得自家孩子也挺好的。

程疏懷嘆了口氣,沒有接著再說了,她不想在外面丟了林楠吉的面子,家事還是在家裏說好了,她是真的覺得自家的孩子性格太軟弱了,外強中幹。

餘苾顏笑瞇瞇的看著屏幕,看到又有孩子站起來背不出來她就高興,這樣沒準會輪到她的孩子背,道:“我覺得這個老師說的好,基礎要趁早打好。”

餘苾顏高傲的仰起頭,這篇古文她兒子可是在她手上背過的,到時候肯定能震驚全場。她嘴角勾出一個幅度,眼睛餘光看向徐臨柑。

她的孩子肯定能壓過段池淵的風頭。

徐臨柑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看著她,回頭看去又沒有看見人,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段清延。

他現在已經沒有低頭喝茶了,而是雙手疊著一塊,神情淡然的看著大屏幕上段池淵。

他的下顎線條很明顯,眼睫毛從側面看更濃更密,嘴唇偏薄顏色偏淡,他不管是看多少次,都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看。

察覺到旁邊有一道炙熱的目光,段清延淡漠的回頭,對上徐臨柑的眼睛後,他的瞳孔猛地顫動了一下,耳垂詭異的紅著,強忍著情緒才沒有把目光移開。

一想起自己之前靠在對方肩膀上說的話,他就有些不好意思。

他從來沒有和誰這麽親近過,徐臨柑是第一個,這讓他感覺很陌生。

徐臨柑笑了下,看他表情正常,原來泛紅的眼睛也恢覆正常的顏色,但是還是決定帶對方去吃藥,她摸不住對方是裝作不痛了,還是真不疼。

輕微疼痛的話,想偽裝是可以偽裝。

徐臨柑俯身往前靠,鼻尖聞到淡淡的草木味道,她在段清延耳邊輕輕說道:“來外面。”

說完在段清延不解的眼神下站起身來往外面走。

段清延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最後起身跟著她一起走到外面。

房門剛關上,段清延還沒來得及說話,手就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墨色的瞳孔看著對方的背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他就這麽被徐臨柑拉著跑了。

這裏人多,還有監控,在這裏吃藥肯定是不現實的。

徐臨柑拉著段清延來到樓梯間,他們之前上來的時候就發現監控壞了,帶他們上來的老師說是前些天壞了的,今天就會有人來修,具體時間不定。

但是現在這個地方的監控是壞的。

徐臨柑拉著段池淵走進樓梯間後,站著樓梯欄桿邊,往外看了看。

段清延站在墻壁這邊,眉頭微微皺了下,他不知道她帶他來這裏幹嘛,眼底充滿疑問,嘴角卻勾出一絲淺笑,聲音低沈道:“柑柑?”

徐臨柑收回目光,問道:“你頭現在還疼嗎,一點點痛也要告訴我,你頭痛嗎?”

段清延目光看著她,他頭現在的確還有些痛,但是痛度不是很高,他能忍住,不過對方這樣問,他決定說。

“還有一點。”段清延說道,眼底盡是打量的神色。

徐臨柑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藥瓶,對段清延說道:“伸手,把這個藥吃下去,吃下去就不疼了。”

段清延虹膜擴大,看著對方手中撕掉標簽的白色藥瓶,原來她每次都給他帶著藥。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浮出來,心感覺麻麻的。

他真的是受那個傻了時候的影響太大了。

段清延想著,眼睛暗了暗,就在要伸手去拿藥的時候,看到上方有個紅色的東西,他想也沒有想就將靠樓梯間那邊的徐臨柑拉過來。

“清延乖,吃了這個藥就...”徐臨柑見段清延遲遲不伸手開口勸道,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

聽到一聲從鼻尖發出來的悶哼。

緊接著是嘩啦啦的水聲從後面響起,一塊毛巾掉在樓梯的欄桿上。

徐臨柑眨了眨眼睛,擡頭看去,這個時候段清延正好往下看。

兩人靠的非常近,鼻尖都要撞到對方的鼻尖。

四目相對,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開始加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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