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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耳垂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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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燥熱感消失, 外面溫度降低,草原上的風吹著帳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房間裏重回平靜, 就連心跳聲也恢覆正常,段清延側過頭去,正好看到徐臨柑往後退, 和他隔開距離, 目光停留在對方的頭發上,片刻後移開。

望著黑漆漆的帳篷頂,唇角抿起,他剛剛在想什麽。

他不能再被影響了!

夜色變深, 手臂側面傳來溫熱,睡眠淺的段清延睜開眼睛,借著從帳篷外隔著帳篷布照進來的月光,看見了不知道何時睡過來的徐臨柑,對方呼吸很深,睡的很沈,墨色的眼睛看了會, 轉移到上方, 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輕輕移開了自己的手臂。

他向來是一個人睡覺,這會身邊多了個人,他怎麽睡都不安穩。

第二天清晨,他們坐車離開,送他們走的是農場主和農場主的朋友, 徐臨柑一家和林楠吉一家坐在農場主車上, 其他嘉賓坐在農場主朋友車上, 節目組的其它工作人員, 則由導演安排車離開。

車子行駛在草原上,車窗外吹進草原的風,徐臨柑將頭發撩到後面,看著窗外變化的景色,突然目光中出現一道人影,定睛一看是農場主的女兒,她穿著當地特色的衣服,騎在馬上在追趕著他們。

車開的不是很快,她很快就追上來了。

“段池淵。”木朝硯一手牽著馬繩,一手舉起來和他招手,段池淵坐在車的最外面,轉過頭看向她。

“是木姐姐。”坐在最右側的林湫蔚也想過去,但是被自家的媽媽拉住,直到看到木朝硯進入到車窗能看見的位置,他臉上才露出笑容,揮著手,喊道:“木姐姐。”

木朝硯擅長一些格鬥術,之前和林湫蔚過了幾招,把林湫蔚看呆了,硬是追在她生後要學一些,其實說是“格鬥術”,木朝硯會的也都是一些基本動作而已,不過林湫蔚這人迷這樣的東西。

“林湫蔚。”木朝硯也高興的和他打招呼。

“歡迎你們下次在來草原玩。”木朝硯又和在場的其他人打了招呼,她是騎馬過來和他們告別的。

“對了,段池淵,這個我想麻煩你一下。”木朝硯手伸向自己背的袋子裏,從裏面拿出一本紅色硬封面,上面有個漫畫小男孩的書,“這個麻煩你幫我給下程厥聞,這本書是送給他的,是我最開始送給他的那本書的下集。”

木朝硯說著將書伸了過去,段池淵探出車窗接過那本書,他目光在書上停留了下,他看過這本書,是某個國家最出名的兒童作家寫的,講述的是一個少年找尋自我,不斷經歷冒險的故事,有很多系列。

段池淵被接回段家後,段清延就安排了人買了很多給兒童看的書,放在了他的圖書房裏,那些書裏就有這本書。

段家有一個書房,還有一個圖書房,書房一般都是段清延工作的地方,裏面的書大多和公司企業有關,或者幾本他鐘愛的書籍,而圖書房則是一個放滿書的房間,裏面好幾個書櫃,都是那種從地上延伸到天花板的那種,什麽書都有,裏面的書量都抵得上一個圖書館的書量了。

段池淵就是在那裏看的書,有的時候,他還會被原主關在那裏面不讓去房間裏睡覺。

他就拿著一本字典,靠著自己學過拼音,一個人將這裏的書看了一大半,他很聰明,記憶力特別的好,幾乎能到過目不忘的那種程度,這和他的生活環境有關,在那段不能哭鬧的日子裏,他總是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並且記在心裏。

他會很多東西,主要是他有一些厲害的家教教他。

原主很討厭段池淵,但是段清延安排的家庭教師,她不敢就這麽退了,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白白便宜了段池淵,不想讓他受到好的教育,她就讓那些家庭教師們按照教大學的那種知識教給這個孩子,其他的他們什麽都不要說。

段池淵不會說話,就是受她擺弄的最好機會,她只要保證那些家庭教師都是來了的,並且也是教了東西的就好,至於教了什麽,對方聽不聽得懂,並不重要。

段清延請那些優秀的老師過來,只是想給段池淵上一些啟蒙課,並不是學習,更準確的來說是熏陶,而在原主的那一波操作下,這直接變成了授課,要是換成別的孩子,厭學都有可能,但是段池淵很聰明,這對他來說就是學習。

而段池淵不怎麽說話,上課時就坐著看他們上課,那些教他的老師們也不清楚他學沒有學會,而且他們以為要教孩子高難度知識的安排是段清延說的,所以段清延詢問孩子學習情況的時候,他們都無從答起。

而他自己也在段池淵那裏問不到什麽,這個事情就一直持續了很久。

段清延請的是一些非常厲害的老師,外語、地質、生物、化學、科學、語文等好老師都被他高價請來,本來他只是請他們來上啟蒙課的,想著名師會說的更生動有趣些,但是在安排人時,助理會錯了意,沒有嚴格落實,反而讓原主裝了空子。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

說實話段清延是不急段池淵學習的,他打算等段池淵再大點,語言系統好些,才請專門的教學老師過來。

他對段池淵隱隱約約有一種放任的偏愛,甚至接他回的時候,他都沒有要求段池淵學會禮儀。豪門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他也不想讓他接觸,只想讓他平安長大。

打從一開始,對這個孩子的要求就是快樂成長,做什麽都有他能頂著。

不過到未來的某天,段清延會意識到,他這種縱容和放任,以及沒有要求的偏愛,從一開始就不是一種好的行為,沒有要求其實更讓孩子會覺得不被需要。

在商場上他身經百戰,戰無不勝,可在教育孩子上,他只是個沒有當過父親的新手爸爸,一個懵懂的初學者。

“一定要記得把這本書給他。”木朝硯笑著說道,這本書她本來想親自送給程厥聞的,但是昨天晚上她睡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們就走了,她只好騎著馬跑過來。

她通過借書給程厥聞看,一來一往,兩個人成為了書友,前天程厥聞還書的時候,問過她還有下冊嗎,她那個時候沒有找到,說沒有,昨天晚上她找了很久才從一個疙瘩裏找出來。

段池淵點了點頭,柔順的頭發被風吹著亂飄,陽光下,白嫩光滑的皮膚,嚴肅的小臉,就像櫥櫃裏的娃娃一樣。

木朝硯直到現在依舊覺得段池淵好看。

“段池淵,你真的不當我弟弟嗎,你當我弟弟我把我馬給你騎,我的零食都給你吃,把我的書都給你看。”木朝硯笑著說道,心裏還惦記著讓這個好看的男生給自己當弟弟。

段池淵果斷的搖了搖頭。

他轉過頭,將書本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目光看著前面,用側臉對著她,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給她。

“真不當嗎,我會對你很好的。”木朝硯爭取到。

把坐在段池淵旁邊的徐臨柑給逗樂了,捂著嘴巴笑的肩膀發抖,這農場主的女兒可真有意思。

“你這小姑娘,快點回去。”農場主打開車窗讓自己的閨女別追了。

“段池淵,下次還來我們這裏玩。”木朝硯騎著馬追了下,最後停住,在草原上大聲說道,風很大,她在由草的構成的“海浪”上肆意的笑著。

風將她的聲音吹的很遠。

徐臨柑往後看去,只見她的身影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一個點。

“我表姐前年又生了個胖大小子,她就老吵著要個弟弟,這是看你家兒子太好看了,她沒有惡意的。”農場主解釋道,透過車內鏡子看向後座。

徐臨柑笑著揉著段池淵的頭,道:“沒事的。”

然後,對旁邊坐著的段清延笑道:“你看,你兒子隨你,蠻受歡迎的,哈哈哈,美貌取勝。”

段清延看了眼她,很快就將目光移開了,半晌後一個冷清的“嗯”響起。

車內鏡子上,俊美的男人正襟危坐,背挺直,眉宇間神色淡然,只是眼神會時不時看向那個正在逗孩子的美麗女人。

車子在草原上行駛,今天的風格外的大,天氣晴朗,天上是成片成片的白雲,天高地闊,車子在草原上慢慢變小,直到消失,

草原之旅到這就結束了。

和來時不一樣,他們回去坐的是飛機,來時需要三天三夜,回去坐飛機只要六小時,下午就飛到A市,嘉賓們都全副武裝戴著口罩從特殊通道離開。

這是A市最大的機場,人流量大,來來往往都是人。

機場的大型電子屏上此時正在放財經頻道,穿著西裝的主此人現在正在說段清延的公司。

“今天段總公司和國外的著名電子公司正式簽訂合同,這已經是段總今年第三次和海外公司合作,目前看來段總應該是想在海外有一番大動作......”

後面幾乎都是在圍繞著段清延誇的,其實也不應該說是誇,主持人也只是順帶把他以前做的事情提出來,

不過段清延的商業戰績斐然,就是又多又好,誇張到那種離譜的程度。

段清延的商業能力這點上是沒得說的。

徐臨柑下意識轉頭去看身邊的段清延,發現他神色淡淡的,轉念一想也對,這個人的記憶都忘記的差不多了,估計也聽不出節目上說的是他。

而此時的段清延正在想別的事情,這次海外的簽訂會他本會去的,但是情況特殊他上次找導演那裏要了電話聯系了秘書,讓他去。

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徐臨柑收回目光,帶著這一大一小走出機場坐車回家,她早在上飛機之前就聯系了管家開車子來接他們。

車子上靜悄悄的,只有古典音樂的聲音。

段清延坐在後座位上,神情淡然的透過車內鏡子看了一下司機的臉,目光隨即暗沈下來,手疊在一起,手指輕輕按壓下面的手背。

司機他認識,並不是他的人,是徐家的管家。

徐家的管家開著他車庫裏的車子過來,就很耐人尋味了,不過按照記憶,他家的傭人也是換了一批,目光透過車鏡又看了下在翻手機號碼的女人,他的嘴唇抿起。

她是要做什麽?有別的什麽陰謀嗎?為什麽要這樣做?

徐臨柑正在翻林醫生的電話號碼,她看時間也不早了,平日她都是早上去的,所以打個電話確認下醫生在不在。

還好她打了這個電話,要不就要白跑一趟了。

林醫生這幾天出國培訓去了,要一周之後才回來,所以暫時看不了。

去不了醫院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後,

“我想去洗下澡。”段清延清冷的聲音響起。

徐臨柑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擺了擺手讓對方去,“去吧。”說著打了聲哈秋,她實在是太累了,軟坐在沙發上。

段清延看了一眼她就往樓上走去,走時還看了下家裏的傭人,果然都是陌生的,收回目光,來到樓上,他往下看了眼,轉身來到了書房。

進入書房後,他打開了電腦,然後打開一個櫃子從裏面拿出一臺手機。

於此同時,樓下。

徐臨柑癱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保姆剛拿過來的熱茶,打開了電視,段池淵乖巧的坐在她身邊,陪著她,現在這個孩子粘人也黏的緊了。

電視打開就顯示金融頻道,說的又是段清延和海外公司合作的事情,出現了兩家公司的圖片,以及一些數據分析,徐臨柑看了一下後,就把頻道給調了。

最後她停在了一個電影頻道上,此時電影頻道上正在播放動畫片電影。

徐臨柑從小就愛這玩意,直到這麽大她都還依舊喜歡,她這人極其念舊,喜歡一個東西就能喜歡很久,她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喜劇向的動畫片笑的合不攏嘴,她的笑點很低,一下就笑的不行,段池淵則看的滿臉認真。

“這也太好笑了。”徐臨柑一手摟著段池淵,一手指著前面大屏幕的畫面。

“夫人,有客人。”女傭走過來說道。

徐臨柑放下手中的杯子,心裏納悶這會有誰來,等人一進來,她就更納悶了,這人來找她做什麽?

徐臨柑來到會客桌,看著前面穿的榮華富貴的女人,心裏滿肚子疑問,但是面上還是掛著得體的微笑,道:“姑姑你怎麽來了。”

來的人正是段清延的姑姑段栢玥。

段栢玥先是看了一眼正在看動畫片的段池淵,從鼻子裏發出一個輕蔑的哼聲,然後仰起頭坐在凳子上,翹著手指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她皮膚光滑到有很明顯的假感,一看就過度保養弄出來的,很不自然。

“我就來看看你,你進門的時候,我可帶了你不少。”段栢玥笑著說道,嘴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對你好,你是知道的。”

徐臨柑笑笑沒有接話。

她的確給原主貢獻了不少“好東西”。

原主當年為了融入段家,對段清延的這個姑姑可謂是卑躬屈膝,任聽使喚,送了不少好東西,而這位姑姑為了拿捏她,也給她出了不少好主意,教她怎麽討好段清延,怎麽去整治段池淵,讓她不要將段池淵培養好,出了一肚子的壞主意,兩個人算的上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

段栢玥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杯呡了一口茶,道:“瞧,我就說男人呀,多陪伴下感情自然就上來了,看之前那個離婚協議把你給急的,現在不急了吧,現在你們兩口子上個綜藝,感情不一下就上來了,我看了,你們兩個人在綜藝上的感情不錯。”

徐臨柑沒有說話,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看對方要玩什麽把戲。

果然,沒多久段栢玥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段栢玥斜著眼睛看著她,道:“不過你們感情再好也都是假的,你得懷上他的兒子,留下優秀的種,這樣才能把男人死死抓在手上。像我,我就把我兒子培養的很好。

“我家欣兒畢業也有段時間了,很多公司找他,他就想去段家的公司,你看段清延這邊有沒有什麽好的崗位給他坐,我兒子到別人公司可都是高職位,我平時對你不錯吧。”明明是求人的事情,她調子還提的很高。

原來是這事情。

在段清延那邊走不通,想來她這裏找辦法,別說門了洞都沒有。

她那兒子什麽德行她心裏不清楚嗎,大學搞大了一個女生的肚子,差點退學,畢業後在家玩,小說後面還賭.博,最後賠錢還躺在段清延公司鬧事情,給段清延惹了不少麻煩,就這麽一個德行,還好意思說優秀。

徐臨柑皮笑肉不笑:“清延的事情哪裏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要不你去問清延吧,你是清延的親姑姑,清延一定會好好安排合適你兒子的崗位,畢竟他那麽優秀。”

段栢玥一聽就聽出來她並不想管這樣的事情,臉上的笑容褪下去,冷聲道:“你以為你這婚事現在是穩保了嗎,等你失去我這樣的靠山,到時候段清延又要提離婚,我看你找誰幫忙。”

“哼,他是個多麽冷漠的人,你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不清楚嗎。他現在心都在段池淵身上,你不過是一個用來養他兒子的工具人罷了,綜藝節目上多半是演的吧,之前不是還要你簽離婚協議,這麽快就不要了,不可能吧。我看你現在都沒有他孩子,多半是他不願意碰你吧。”段栢玥說話句句不離孩子,先別說別的,就拿孩子說,她好像把孩子當工具一樣。

“他啊,這麽一個冷心冷肺的人,等膩了,遲早會要和你離婚的,你還不如現在和我打好交道,到時我孩子進公司,也能幫你看著點,不要別的狐貍精近段清延的身,我跟你說,外面世界花花迷人眼,男人都一個樣。”段栢玥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

徐臨柑挑起一邊眉毛,這個人怎麽了?

在她眼裏,這個人就是那種又蠢又毒,知識偏面又愛說教的傻子,她人坐在這裏,腳趾頭扣地,聽的頭皮發麻,有種三觀被人用鐵錘子打,生理上的不適,讓她很想轉頭就走,但也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有這樣的思維,這真的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

“你也別太得意,沒有孩子,感情基礎又不穩定,你們這婚,遲早得離,要我說.......”段栢玥翹著蘭花指,正要用她的感情經驗當教材開始長篇大論的說教時,聲音戛然而止,她瞳孔睜大看著她後面,像丟了魂一般。

嗯?還沒等徐臨柑轉頭看去,就聽到一道清冷如冰泉的聲音。

“我家事就不必你費心了。”

段清延從樓梯拐角緩緩走下來,他一個眼神過去,段栢玥沒有先前的囂張,在他面前乖的跟什麽似的,現在段家按地位來算,最高的其實是段清延,只要他的一句話,就能讓段栢玥收拾包袱從段家走人,他掌控段家的經濟命脈,是段家現在的家主,也是最年輕的一個,擁有絕對話語權,這些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

“你不是應該在海外嗎。”段栢玥小聲喃喃道,段清延工作一向負責,之前也說這次海外合作的事情他會親自去談,畢竟這單生意很大,今天一談成,國內外的知名度又提高一層,按道理這個人應該會去海外的。

而且今天早上節目並沒有拍攝,這讓段栢玥認定段清延是去國外,才來找徐臨柑的。

“嗯。”段清延只是一個沒有起伏的音調,她就沒了聲了。

片刻,她舔著臉笑道:“清延呀,小時候姑姑最疼你了,你看欣兒也老大不小了,是需要找份正經的工作了,你看要不就讓他進你公司算了。”

段清延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徐臨柑,他是按照記憶裏那個傻子會處理的方式做,而且這樣應該會有他想要的效果。

段栢玥見他看向徐臨柑,瞳孔猛地擴大,眉毛微微一皺。

這徐臨柑不會真把段清延拿下了吧。

段栢玥連忙將自己的東西收好,笑道:“時間不早了,姑姑我先回去,下次再來找你,徐臨柑剛剛姑姑說的話不好聽,都是亂說的,別放在心裏去,下次來找你。”

說著就灰溜溜的走了。

徐臨柑在後面看的是非常無語,下回不會再開門見她人了,再來幾次她覺得她心臟受不了。

段清延看著她,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眉頭微微皺起,他記得徐柑臨以前和對方關系很好的,現在為什麽不趁著他“生病”把人安排進來,太奇怪了,不像她的行為,真的變了很多。

徐臨柑回頭的時候,正好抓到段清延皺著眉頭看她,這讓她本能的頭一緊,口比大腦快,說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清延,我們現在不會離開,不會分開,等你病好後,我們再商量那個離婚協議的事情,目前,我們還在一起。”

這些日子被段清延問會不會離婚的這個問題,問煩了,就她這麽一個有耐心的人都被磨的沒有耐心了。

段清延站在原地,黑色的瞳孔看著她,面色平靜,只是青筋暴露的手背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晚上吃完飯,徐臨柑房間裏。

徐臨柑手上拿著藥包,清咳了聲後,她將藥包交到段清延手上,道:“喝完,到時候親你。”

徐臨柑說完將目光移開,強裝鎮定,自從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徐臨柑是真心覺得接觸對方有些奇怪,她在內心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亂想,就把對方還當成那個紙片人就好,上次的事情,純純就是個意外。

段清延望著手中的藥包,聽著對方的話,瞳孔擴大,但是他強裝著鎮定,將藥喝完,喝藥的時候,他面色發白,臉色鐵青,神色不是很好。

他這是被這藥弄的。

他擡起眉,看到前面偏過頭去的徐臨柑,面色更難堪一分,一想到待會要親親,眼神暗沈下來。

徐臨柑接過對方手中的藥包拿走,咬著牙,俯身就要親。

段清延看著突然放大的臉,心跳跳的異常,脖頸、耳根、臉頰就像是被火烤著一樣,一時間感覺非常的熱,他本能的往後面躲去,心裏還是接受不了。

嗯?躲開了。徐臨柑疑惑的擡起頭,這是不想親了嗎,之前他也躲開好幾次了,徐臨心裏一喜,這是孩子長大了,知道不要親親了,好事情。

想著徐臨柑就準備起身。

而此時的段清延瞪大眼睛,他居然就這麽躲開了,記憶裏的那個人都是會要求對方親的,他這樣會不會被懷疑,還是要親會穩妥點,不能暴露。

徐臨柑剛起身,衣角就被拉住。

低頭就看到,段清延閉著眼睛,顫抖的試著擡起自己的臉,耳垂紅了一片,濃密的卷長睫毛微微發顫。

清冷沙啞低氣息有些不穩道:

“親我。”

作者有話說:

寶貝,留言找我玩呀,沒有留言我會桑心噠~

來嘛,來嘛,找我玩嘛~

感謝在2022-05-17 23:42:00~2022-05-18 23:13: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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