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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她的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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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臨柑看著這樣的段清延, 心裏覺得對方真的像個毛茸茸的大號兔子,太容易受驚了。她只是以為自己突然親了他,嚇到他了, 因為以前她都是先讓對方喝藥,然後在親的。

見他還楞在原地,徐臨柑強勢的將手中的藥塞進他手裏, “我先出去了, 你記得喝藥。”

反正早點親晚點親都一樣,她現在急著出去,她可不想等下出去時碰到人,等下解釋都解釋不清她和段清延為什麽是兩個人在浴室, 她不想社死。

說完她就推開門出去了。

段清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杯,在看著已合上的大門,眉頭往中心靠攏,他將水杯放在洗漱臺上,擡頭看向鏡子。

白熾光下,他因疼痛而變白的臉,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鏡中, 那雙深邃的眼睛被一雙手捂住,骨腕一側在燈光下投下陰影。

他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荒誕夢,他在夢中不停奔跑,不停的掉進陷阱中。

他現在很清楚自己一定是病了,但是得了什麽病他不知道,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摔下樓那裏。

他每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都是在別的地方, 在做不同的事情, 但是他能停留的時間不長,很快他又會陷入昏迷。他醒來的時間和停留的時間都是不同的,次數太少,他還沒有總結出規律,但是每次他都有記著。

他現在一共清醒了四次,第一次是在玩抓捕游戲的時候,停留了幾秒,第二次是在大巴車上吃藥,停留幾分鐘,第三次是在段家,停留時常三小時,第四次就是這次了。

鏡子中,高大的男人伸手摸口袋,最後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光照在他寬大的背部,大面積的陰影將洗漱臺覆蓋。

他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到手機,他要是找到手機,第一時間會聯系他的秘書,秘密安排醫生進行檢查和治療。

公司早在之前已經做過規劃,他不一直盯著,也能按照常規運行下去,公司今年幾個重大的合作安排,他也已經安排妥當,但是擴展國外發展方向那邊,還在推進,可以延遲。

段清延強忍者頭痛,開始想公司的安排,看還有那裏有紕漏嗎。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告訴徐臨柑他現在的處境,他並不相信徐臨柑,想起他還沒有病前對方種種行為,他不想冒著個險。

但是,從他醒來的幾次,看見對方的行為,他總覺得對方變了,不像是對方會做的事情。

大腦中閃過幾個片段,眉頭皺的更深。

清冷的目光看向泛著光澤的黑色水杯,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細長的手指在大理石的洗漱臺上敲著。

敲擊聲停止,他的手摸向額頭,在摸向跳動的心臟。

會在這情況,對方這樣的舉動下,覺得可以相信對方。

他覺得自己真是病了。

遲疑片刻,他的手指還是伸向了水杯。

黑色的水杯和冷白色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水杯蓋子被打開,一股藥味鋪面而來,拿杯子的手指顫抖,望著杯子裏藥,段清延的面色發冷,腦中湧上不好的回憶。

七歲的時候,他出車禍傷了腿,剛過門不久的繼母說要給他喝中藥,父親同意了,從那天起,他每天都要喝中藥,但是那中藥很苦,很難喝,喝完後胃會像被火烤著一樣疼,他跟父親說,父親說是他在說假話,後面他的身體越來越差,直到被老爺子接到過去養,身體才逐漸康覆。

他曾經無數次因為喝完繼母給的藥,捂著發疼的胃,蜷縮在床上,痛到失去意識,當他躲避喝藥,就會迎來他爸的咒罵和棍子。

呼吸變得急促,段清延的骨腕低住發痛的額頭,強忍著想嘔吐的感覺,面色比之前更白,頭越來越疼。

杯子重擊桌面,裏面的藥撒出來一些,沿著黑色的杯子灑落在桌邊。

片刻後,鏡子前的男人緩緩擡起頭,泛紅的雙眼迷茫的望著鏡子,茫然的望著四周,像是在找什麽人,目光最後落在了桌上的杯子上,手指指間觸碰杯子,眼睛眨了眨。

什麽時候他拿著這個藥的?

段清延拿起水杯,看了又看,大腦中能想到的只有徐臨柑喊他過去。

現在是怎麽一回事,鏡子中的男人眉頭微微皺起,猶豫片刻拿起杯子放到口邊。

柑柑說他生病了要喝藥,他這樣也是因為生病吧,喝藥就好了。

一飲而盡,杯中的藥被喝進了口中,他下意識的捂住胃部,片刻後擡起頭,眼角一抹艷紅,嘴唇因為藥而一直抿著變紅。

將手中的水杯放在水龍頭下洗幹凈,之前幾次都是他洗的,他的業務現在已經很熟練了,洗完手後用吹手機器將手和杯子外面的水吹幹,做完這一切,他就開心的往外面跑去,他剛剛喝完藥,可以去找柑柑要親親了。

推開門,就看到坐在外面長椅上的徐臨柑。

“柑柑。”段清延走過去,雙眼望著徐臨柑,臉上露出笑容,看不見的尾巴搖著,一副等著誇獎的樣子。

“我喝完了,也洗幹凈了。”語氣中滿滿的求誇獎。

徐臨柑先是一楞,從對方手上接過水杯,道:“真棒,那你去洗澡吧。”

徐臨柑也沒有因為對方沒有洗澡而直接出來找她生氣,在她心裏段清延就是個需要照護的小孩子,況且求誇誇的段清延還是挺可愛的。

“怎麽了?”看著還不走的段清延,徐臨柑問道。

“親親。”段清延黑烏烏的眼睛望著她,看著好想讓人揉揉他的腦袋,可愛到,能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不過,徐臨柑卻雙手報胸,有點不解的看著他,道:“我已經親過一次了,快去洗澡吧。”

段清延眼睛眨了眨,她什麽時候親過他一次了!

“快去洗澡吧,等下別人來了。”徐臨柑催促道,“你在這樣看著我,我也不會親你的,已經親過一次了,清延最乖了,快去。”

段清延是真的很委屈,什麽時候他得到親親了,但是柑柑是不會騙他的。

他現在有點迷茫。

突然大腦裏出現了一個輕吻的畫面,很快就消失了,但是段清延還是能感覺的出這是洗漱室裏柑柑吻他時的場景。

可是他為什麽會覺得如此的陌生。

段清延皺著眉頭,眼睛滿是疑惑,但是為了不讓柑柑難過,他還是去洗漱室洗澡,洗澡的時候,他怎麽回想都想不起細節,越想他越郁悶,直到洗完澡,他的眉頭都不曾松開過。

段清延和徐臨柑兩人都洗完澡後往車廂裏走。

車廂裏,小孩子的圍棋比賽正舉辦的火熱。

段池淵望著棋盤,他的棋又被對方提走一字,他眉頭皺起,表情越來越嚴肅,對面和他對局的肖淮繪此時也在聚精會神,他沒有因為段池淵是新手而輕敵。

“徐阿姨,段叔叔。”肖淺荔看到走過來的徐臨柑和段清延打招呼。

聽到他打招呼,其他小朋友都擡起頭和他們兩個人打招呼。

而段池淵就像被凍住般,一動都沒有動,他瞳孔擴大,指尖微微發抖,後背發冷。他下意識的想去把這必輸的棋遮住,但是身體僵硬在原地不受他控制。他不想被徐臨柑和段清延看到他下的這局棋,他怕他們看到後會失望。

在他們沒來之前,段池淵無所謂這局輸贏,他們來了後他只想自己會贏。

他害怕自己輸掉就不會被喜歡。

他雖然從來都不說什麽,但是總想展現最好的自己給他們看,想他們能喜歡自己。他再怎麽聰明,也只是個5歲大的孩子,他希望自己能被愛,能被尊重,能被註視。

徐臨柑看出段池淵的反常,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手掌輕輕揉了下他的頭。她知道段池淵的不安,所以她平時都會給段池淵足夠的安全感。

只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原來僵硬著身子,緊繃著神經的段池淵得到放松。

徐臨柑的手剛放下來,段清延隨後就學著她的動作去揉段池淵的頭,但是他下手沒輕沒重的,將段池淵原本的發型弄亂,頭發翹起好幾處,但是這樣的段池淵莫名的可愛緊。

徐臨柑想著該如何勸著段池淵去做一個卷發,一定可以從小號霸總秒變小號男愛豆。

清冷貴公子變甜酷奶愛豆,感覺也很不錯的樣子。

徐臨柑也沒有留在這裏看段池淵下棋,她帶著段清延就離開了,小孩子們玩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要幹涉的比較好。

段池淵最後還是輸掉了那場棋,輸的慘不忍睹。

“這棋中盤就該認輸的,浪費時間下這麽久,棋這麽臭還一直下。”林湫蔚在一邊急躁的跟段池淵說,“你這步斷也不太行,這個地方你斷什麽斷,你這都下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比段池淵這個輸棋的還要急。

“人家想下多久就下多久,再說是我和段池淵的比賽,你說什麽啊。”肖淮繪不滿的站起來,面部嚴肅,誰都不可以說他的朋友,“不下了,段池淵我們走。”

“我說的本來就是對的。”林湫蔚語氣不爽道。

最後這場兒童比賽熱鬧開始,不歡而散的結束。

段池淵最後跟著肖淮繪一起去他那邊玩了一下玩具,小朋友的玩具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任何吸引力,但是他卻覺得呆在朋友身邊,一起玩很有趣,有趣的其實並不是手中的玩具,而是一起玩的感覺。

段池淵玩到肖淮繪要去洗澡後才回去。

他回到自己的床位,開始準備等下換洗的衣物,他能自己獨立洗澡,不用家人帶著一塊洗澡,徐臨柑也把他多久洗澡的主動權交給了他自己。

他剛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完。

身後傳來一道急躁的聲音,“餵,段池淵,這個給你,你下棋這麽爛,多看點書才行,我是因為你下棋爛才送你的。”

床上被扔了一個東西,段池淵拿起來一看,是一本基礎的圍棋書,硬紙皮,書是舊書,但是能看出來書主人很愛惜。

段池淵望著跑走的林湫蔚眉頭皺起,不知道這個書該不該收。

徐臨柑將手中的時尚雜志合上,站起身來,看著落荒而逃的林湫蔚笑著搖了搖頭,道:“收下吧,走去洗澡了。”

段池淵盯著手中的書片刻後,放進了他專門裝書的小箱子裏。

拿起床上的衣服,對徐臨柑說道:“我可以自己去。”

“我知道,但是我也想陪著你。”徐臨柑知道段池淵沒有問題,一個人單獨行動也沒有事情,但是她還是覺得該陪著對方。

“一起。”段清延也出來。

“嗯。”段池淵表面酷酷的點了下頭,可背後卻是耳根子紅了一片,他其實也想爸爸媽媽跟著他一塊,就像別的小朋友一樣,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晚上七點半,車廂的燈關上,車裏就只有一盞仿造覆古油燈造型的小燈亮著。

車內暖黃色的燈光照著,窗外繁星布滿天空,火車行駛的聲音和夜間的風聲一塊作為背景音樂,車裏稚嫩的兒音正講述著一段精彩絕倫的故事。

他坐在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微微卷,身上像被灑下了一層金光,這一幕像極了童話故事,他像是從童話書走出來的主人公。

說故事的正是段池淵。

在火車上的第一晚,他因為講故事給爸爸聽這波操作秀到一眾嘉賓,大家最後都來圍觀他講故事,最後變成他一個人和所有人講故事,他講完後,小孩子差不多都困了,一些嘉賓就提議讓他晚上講故事,徐臨柑覺得這個很適合段池淵培養說話,就沒有阻止。

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長,聲音傳遍整個車廂。

【這個孩子的童音真好聽,聽著入睡可真幸福。】

【我也準備睡覺了,小池池的聲音好奶,他真的好像童話裏的王子呀。】

【小池講故事真的好好聽,小池池真的超級可愛,奶酷奶酷絕可愛。】

【這個故事我以前小時候聽過,超級喜歡,沒想到今天還能再次聽到。】

【我也喜歡這個故事,我好喜歡書裏主角的勇敢,他遇見了許多人,發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這個故事有好幾個系列吧,我最喜歡他這個在星空冒險的故事。絕了,這火車行駛軌道的聲音,配上車窗外不停變化的夜景,車裏暖黃色的燈光,在加上這奶奶的兒音,以及節目的電影畫質,很好,這真的很像那種文藝小清醒的紀錄片拍攝,看著真的讓人感覺好舒適好有意境感。】

“他不停的奔跑,從雲層跑到星星上,從月光做的梯子滑下來,落到自家的院子裏大樹中,他站在樹枝上摘下帽子和夜色鞠躬:我冒險回來了。”

燈光下,段池淵將童話書合上。

故事裏的冒險已經結束,而他們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火車往前開,穿過寂靜的夜晚。

早晨起了大霧,濃霧消散後,車外的景色顯示出來,藍天白雲,一望無際的廣闊草原,嘉賓們從火車下來後坐上了越野車,車開向這一塊最大的農場。

一路上,他們看到成群的綿羊,分散吃草的奶牛群,看到有人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看著一個孩子帶著成群的白鵝走過小溪。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農場,農場主人早早在門口等他們了。

農場裏什麽小動物都有,能看到馬、羊、大白鵝等,大家一進來就被場面震驚到,農場主說這裏只是一部分,他開始給嘉賓們介紹這裏。

農場主剛給嘉賓們介紹完,一個邊牧跑過蹭了下農場主的腿,農場主彎腰將邊牧抱起來,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從門口跑了進來,她不大,才八歲,深麥色的肌膚,她很漂亮,兩個眼睛像黑葡萄一樣,她梳著高高的馬尾辮,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自信張揚。

“爸爸。”她跑過來,農場主放下手中邊牧,將她高高抱起,又放回了地上,對嘉賓們介紹到:“這是我的女兒,木朝硯,混血兒。”

“你們好,我是木朝硯。”木朝硯從小就在陽光下跑,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她笑起來時會露出整齊的白牙,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孩子,“農場的一些事情你們可以問我。”

農場主自豪的拍著自己女兒的肩膀說道:“她可聰明了,懂的非常多,平時在農場上也能幫助我很多,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她。”

她打完招呼後,其它小朋友也向她打招呼,她將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用紙寫名字的男孩上。

不僅是這個男孩子的特殊打招呼方式吸引了她。

男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烏黑的頭發柔順的放下,白襯衫在風中吹動,他看起來就像溪水裏白色透明石頭,幹凈,沒有雜質,不用碰到也會知道是會讓人在燥熱夏日感到冰涼。

他很好看,這也是木朝硯第一次看到這麽可愛的小孩子,她一直想要個乖巧弟弟。

這個看起來就很乖巧。

寒暄過後,農場說出了今天的任務。

今天的任務是給豬餵食加清理豬圈,這可不是一個能忍受的活,雖然已經是管理化的豬圈,但是臟和臭是無法避免的,清洗意味著要拿著水龍頭和刷子去清洗骯臟的地方,在加上大家以前沒有來過農場,對養豬的地方先入為主的思想,本能就會想很臟,在加上農場主說的那些要求,嘉賓的臉上都露出難看的神色。

但是這個不是唯一的任務,第一個任務不選擇的話,可以選擇第二種任務,第二種任務是隨機抽取任務,看抽簽決定做什麽,任務有好有壞。

不過,做其它任務必須要兩個大人一起同時做,任務隨機抽取,要完成額外的要求,如果沒有做完是沒有中午飯吃的。

節目組多次提醒,隨機抽取的任務可能給豬餵食和清理豬圈更難,但是還有很多人選擇了隨機抽取任務。

徐臨柑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去做隨機抽取的任務,大夏天她可不想聞著臭臭的味道。

“柑柑,選第一個。”段清延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回頭看,只見他那一雙黑瞳裏寫滿了希望和懇求。

“選第一個。”還沒等她回答,一道稚嫩的聲音也響起。

她轉過頭看去,只見段池淵滿臉嚴肅的表情,見她一直看著他,紅著臉躲開了,但是依舊強調著:“第一個。”

“選第二個,隨機抽取會好一些。”徐臨柑說道,隨機抽取還有機會抽到一些輕松的,但是第一個就實打實的只能做這個做了。

“柑柑。”段清延眼巴巴的看著她,低聲淺淺的呼喚道,清冷沙啞的聲線纏倦道,“我們選第一個吧。”

他像個大型犬科動物一樣,看不見的尾巴掃在地上,無辜的望著你,不經意間撒著嬌,讓你一點一點的心軟。

“為什麽呢?我先說好了,豬圈也許會很臟很臭的。”徐臨柑無奈的聳了下肩膀,說實話她真的想象不出,清冷霸總掃豬圈的樣子,總覺得不搭。

“不想你做事情。”段清延看著徐臨柑的眼睛說道,語氣無比的真誠,“第二個的話,我們兩個必須做事情,我們兩個是大人。”

“我不想你去做。”段清延聲音低沈說道,他不想讓柑柑做事。

“嗯,我也不想,我和爸,爸兩個人去,做就好了。”段池淵一字一字說道,這次說的話比以往說的都要長,他停頓的地方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說完了。

徐臨柑先是驚喜他一次性能說出這麽多字,又因為他話說的內容感到溫暖,可是這樣,徐臨柑還是決定要選擇第二,孩子怎麽可以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我覺得我可以做這樣的事情,我和爸爸兩個人可以解決的,崽崽不用擔心。”徐臨柑笑著揉著段池淵的頭,對段清延說道:“我都跟你說了我沒有那麽柔弱,這些事情我可以做的。”

段清延搖了搖頭,反正心裏覺得徐臨柑就應該在一邊休息,她怎麽能做事情呢。

“柑柑,選第一個。”段清延走過來,單手抓住徐臨柑襯衣的邊角,雙眼望著,沙啞的語氣撒著嬌,一聲一聲敲在徐臨柑的心口。

段池淵也學著他的動作,伸手抓著徐臨柑另外一邊的衣角,幹巴巴的童音:

“我們選第一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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