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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下了軟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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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下了軟骨散☆

齊天佑從沒想到曼珠會騙自己,更沒想到曼珠竟然利用自己幫她奪了懷朔谷的寶物,從而讓懷朔谷裏那些人因此而死。

當他被手下的一班將士拉到青樓時,他也沒想到會遇到謝碧萱,當時他沒認出謝碧萱,謝碧萱卻認出了他,撇開一幹人等侍候他時她沒有說自己是誰……

他也只以為是個長得很有姿色的青樓女子,仗了酒意毫不憐惜地和她糾纏了一夜,第二天清醒,面對床上的落紅和窩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女子,他有些失神。

青樓裏竟然還有處子?

他正想著,女子披衣跪了起來,哭著第一句就是:“天佑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萱萱啊!彖”

萱萱?齊天佑一時沒反應過來,蹙眉叫道:“哪個萱萱?”

謝碧萱又哭起來:“謝碧萱,謝爺爺,懷朔谷的萱萱!”

齊天佑腦子嗡地一聲,氣急敗壞地跳起來:“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種地方?咪”

後來的一切他都從謝碧萱口中知道了,他走後兩天謝酉陽中毒死了,是被曼珠毒死的。

謝碧萱說:“謝酉陽該死,這不怪曼珠,他想欺負曼珠,曼珠一怒之下就在他喝的水裏面下了毒。大巫師讓爺爺燒死她給謝酉陽償命,她……她害怕,就供出了你,說毒是你下的,是她給你的慢性毒,讓大巫師要報仇去找你!她估計是想反正他們也找不到你,所以就把罪都推到你身上。大巫師他們沒上當,將她綁到了祭臺的柱子上,打算第二天燒死她……”

謝碧萱不忍自己的好友被燒死,當晚讓人引開了守衛,將曼珠救了出去,還把她送出了懷朔谷。

“我一番好意,誰知道救了一只白眼狼,她惱大巫師打了她,就去投奔了魏家,帶了魏家的人殺了回來……可憐我全村數百口人,全死在魏家的刀下!天佑哥哥,這些年來我忍辱負重,就是想找到她報仇……我沒想到會遇到你……嗚嗚……天佑哥哥,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謝碧萱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讓齊天佑心動不已,沒想到兒時的謝碧萱長大後竟然是個美人,齊天佑現在都說不清自己當時是什麽心情,就伸手將她擁在了懷中,篤定地說:“我會為你做主的!”

過後的事就如同一場夢一樣,齊天佑經常來找謝碧萱,如同上了癮一樣,每天和她糾纏著,一邊找機會要幫她向寇曼珠討個公道。

無奈想見寇曼珠一面很難,齊天佑去了幾次寇曼珠都避而不見,再加上越來越喜歡謝碧萱,他就在謝碧萱的建議下向寇靖山求娶寇曼珠。

“我只是想討個公道,為她對我們做的一切!”謝碧萱一直耿耿於懷的是自己被迫陷身於青樓的事,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齊天佑則是想彌補自己欠謝碧萱的,他一直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利用謝碧萱進了懷朔的寶洞,寇曼珠也不會這麽容易得逞,他是助紂為虐,才害死了對自己那麽好的謝爺爺。

所以,一直到他親手給寇曼珠灌下媚藥之前,他都沒後悔過自己的行為。

只是當媚藥灌下去時,看著那雙熟悉的丹鳳眼中露出的傷感時,他有一剎那的失神,那是自己熟悉的曼珠啊,那個他曾經想愛護一生一世的曼珠,想把世上一切都給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的曼珠……

他做了什麽?

還沒等他想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謝碧萱就投進了他的懷中,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讓他***翻湧,送上來的丁香小舌讓他如癡如醉,寇曼珠傷感的眼神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揮了揮手,就將自己曾經的所愛送到了別的男人身下……

後來的事齊天佑就很少去想了,一個人可盡夫的醜女人,怎麽能比得上美貌的、冰清玉潔的萱萱呢!

被寇靖山逼著向寇曼珠道歉更讓他對寇曼珠說不出來的厭惡,只覺得這女人人醜心醜,無處不醜,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當初怎麽會喜歡她,怎麽會被她蠱惑呢!

等寇曼珠害萱萱掉了他們的孩子時,這種怨恨已經到了頂端,他是恨不能噬她的肉,生飲她的血。在他眼裏,寇曼珠已經和惡女人畫同等號了,所以當瑛娘上門說願意幫他抓住寇曼珠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寇曼珠的手段如此惡毒,當催情草的煙霧彌漫在街道上空時,齊天佑都被她這一手弄得束手無策,他自己不小心吸了幾口都無法控制自己***上湧,仗了深厚的內力控制著自己才沒讓自己當街出醜,那些普通的士兵醜態百出就情有可原了。

如果只是讓士兵出醜,齊天佑還能忍受,可是這事讓自己失去了到手的兵權,還讓自己被百官譴責管教無方,這恥辱是齊天佑無法忍受的。

寇曼珠,你別落到我手上,下次我就不會僅僅是將你送到青樓了,我一定將你丟到我的士兵營裏,親眼看著你怎麽在眾人身下婉轉承歡,以雪今日之恥!

齊天佑咬牙切齒地在心裏咒罵著,一邊在想莫玄戰的事。莫玄戰這家夥武功高強,雖然花心一點,倒不失為一個將才,他如果給寇曼珠做靠山,還有點棘手。這樣鬧翻了,正好。就怕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這麽簡單!還有司家……

齊天佑越想越頭痛,司家也來攪這趟渾水的話他很被動。從靈璧石出現後,市價一路飆升,謝碧萱說了,如果能找到當年被魏家搶走的那塊靈璧石,一定比司家那塊更值錢。

齊天佑現在很缺錢,一塊靈璧石根本不足以解決,他想要更多。不知道為何,他有種直覺,覺得寇曼珠一定知道去哪找更多的靈璧石,所以他現在想抓到她,除了雪恥外,靈璧石也是主要原因。

邏冥之行勢在必行,齊天佑和謝碧萱的意思都是趁此機會回懷朔一趟,一是想用朝廷的力量去消滅魏家,把當年他們搶走的寶物奪回來。二也是想回懷朔找找線索,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的靈璧石。

現在自己由主將變成了副將,行動多少受限制,他又不想讓四皇子的人知道懷朔,想了想,齊天佑決定讓關蒯和謝碧萱先走,自己隨大軍一起稍後再去。

回去和謝碧萱一說,謝碧萱也讚成,只是擔心關蒯他們不聽自己指揮。

齊天佑讓她放心,還把自己的佩劍也給了謝碧萱,讓她可以發號施令。兩人計劃好,謝碧萱次日就悄悄帶人離開了京城。

齊天佑還不知道寇曼珠他們也是第二天走,還讓人到處找寇曼珠,自己還親自去找瑛娘,想再談合作的事。沒想到瑛娘避而不見,只讓韋少卿出面接待了他。

韋少卿一見他就沒好氣地嘲諷道:“太子殿下的人都好本事啊,本來說幫忙抓人的,結果都抓到了床上啊?”

齊天佑尷尬,這事說起來的確是自己的人丟人,再聲辯也沒意思,只是他堂堂太子,竟然被一個江湖人嘲笑,他面子上過不去。忍不住也跟著嘲諷道:“三十六尊不是很厲害嗎,平日號稱龍潭虎穴的總部,不也被人家來去自如啊,聽說只是三人就讓你們損失慘重,韋尊主的人也沒比本宮的人厲害多少,大家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被齊天佑一擠兌,韋少卿笑不下去了,瞪了一眼齊天佑,才咕噥:“阿珠那女人真不是人,這樣的鬼主意也想的出……現在就這樣厲害,要是再厲害點,還能讓我們活嗎?”

齊天佑聽他叫寇曼珠阿珠,親熱的稱呼讓他心裏有點怪怪的不是滋味,可是他也奇怪:“曼珠怎麽懂你們幫派這些事啊?”

他小時候認識的曼珠,除了對藥理很精通外,其他什麽都不懂,難道是分開這幾年學的?那她也太厲害了!

“我怎麽知道!”韋少卿冷笑道:“你沒發現她是個謎嗎?我讓人調查過她,據說她常年在後院那個小樓足不出戶,可是她懂的根本就不可能是書本上學來的,說句難聽點的話,她比我這個從小在道上混的人還懂的多。太子殿下,你算幸運的,對她做了那種事都沒讓她報覆你!要是我做了,估計早死無全屍。”

齊天佑冷笑:“她有什麽本事殺我?就算懂點你們道上的事,還能厲害到哪?對了,問你個事,她前幾次見我不是不會武功嗎?她的武功是怎麽來的?”

齊天佑想起那次和寇曼珠交手,很明顯,寇曼珠不但有武功了,還內力很強。

“不知道,我都奇怪呢!以阿珠的武功,她怎麽可能容許你對她做那種事,聽說你的太子妃還刺了她兩劍……嘿嘿,太子殿下,別說我交淺言深,你那太子妃我也見過,和阿珠比根本不能比,你怎麽為了她和阿珠鬧翻啊!”

韋少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就是想為寇珠嘲諷齊天佑。

齊天佑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不屑地冷笑著為自己分辨道:“什麽叫不能比?寇曼珠那個醜八怪怎麽能和我家萱萱比,不過有點本事而已,就值得你這樣為她費力說話嗎?那本宮對韋少主的口味實在不敢恭維!”

“阿珠是醜八怪?”韋少卿哈哈笑起來,指著齊天佑不客氣地說:“那你一定是沒看到她臉上印記不在後的樣子,如果你看過,你就不會說這話了!”

“曼珠臉上的印記不在了?”齊天佑還真不知道這事,聞言睜大了眼睛,蹙眉道:“怎麽可能不見呢?那不是她的胎記嗎?”

記得小時候寇曼珠沒少為臉上的印記被人嗤笑過,他當時還安慰她容貌不重要,內心才重要……而且,前幾次他見到她,她臉上血紅的胎記可是清清楚楚地掛在臉上呢!

“是不見了,我問過她,她說也不知道怎麽不見了,這一定不是真話,反正就是不見了!我沒見過她以前的樣子,只知道現在的她,是比你的太子妃美麗。”韋少卿驕傲地說道,就好像寇珠還是自己人一樣。

齊天佑無法想象沒了印記的寇曼珠是什麽樣,對韋少卿的語氣卻越來越討厭,如果不是還想借助他的力量找曼珠,他早拂袖而去了。

“我們別說她的樣子了,再美也是人可盡夫的女人。”

齊天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陶醉,冷冷地說:“本宮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找到寇曼珠……你們三十六尊也不想自己的賭坊白白被燒了吧,大家合作,抓到這個女人,怎麽樣?”

韋少卿苦笑:“怎麽抓?殿下你也試過,全城搜索有用嗎?她以前能讓我們找到是不防備我們,真想讓我們找不到,她有的是辦法。殿下要是真想抓她,盯著莫玄戰比較有用,那人比我們想象的有本事,如果有人能找到寇曼珠,估計只有他!”

莫玄戰?齊天佑這才開始正視莫玄戰這個人,他竟然有如此的本事?是他和寇曼珠比較熟悉,還是他有著自己沒有發現的實力?

韋少卿見他沈吟,就加了一句說:“阿珠的人聽說在收購我們和洪家在西區的地契,聽說出手很大方,寇靖山都走了,誰支持她呢?司家老爺子這幾年把生意都轉到玉石上去了,他不會再折回來做這行的,所以,阿珠背後一定有個人在支持她。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莫玄戰,只是提醒殿下小心一點,別陰溝裏翻船!”

齊天佑心中一凜,京城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竟然能和洪家和三十六尊一起叫板,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大意了,看來要好好查查了。

*******

莫玄戰在大牢裏呆了兩天,也不知道是駱將軍不允許,還是故意的,反正兩天,除了送飯的老兵,就沒人給莫玄戰一句口信。老兵又啞又聾,每天按時送飯,除此之處決不多留一刻,弄得莫玄戰郁悶不堪,覺得自己與世隔離了。

他在心裏暗暗詛咒司偘和趙垨他們,這是存心整自己啊,明明知道他想知道外面怎麽樣了,卻硬是沒人告訴他一句半字的消息。憋得他很想劈了牢門,走出去算了。

第三天,老兵又來送飯了,除了飯菜,還有一碗熱湯,莫玄戰也不在意,喝到口中時卻感覺到了不對,本來想吐出來,突然想到寇珠上次對自己說的話,說喝了蠼龍的苦膽,他以後一般的毒物都不用怕了

莫玄戰品了品,覺得湯裏的就是些軟骨散之類的,就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去。

老兵看他喝完吃完,才收拾了碗筷走了,莫玄戰躺在地上,蹙眉,給他下了軟骨散,這是想做什麽啊?不會真逼著自己娶金小敏吧?

過了好一會,他試探著運功,發現自己運動自如,就放下了心,看來寇珠沒騙自己,那他就好好看看他們想做什麽了!

又過了一會,聽到遠處有人說笑著走來,莫玄戰倚墻坐起來,冷笑,這幾個兔崽子,終於舍得來見自己了?

果然,一會韓弘毅,鳴蟄和趙垨,樂震還有一身男裝的楊問春也來了,只是不見金小敏。

莫玄戰冷冷地看著他們,就看他們能裝到幾時吧!

“玄哥,我們來接你出去。”韓弘毅躲閃著他的眼神,開了鎖,邊笑道:“我們備了酒席,等你沐浴去去晦氣後一起去熱鬧一下。”

“是嗎?”莫玄戰唇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起身扶了墻站起來,假裝晃了幾下說:“被關久了,手腳都沒力了,的確要大吃一頓才補得回來!真是勞你們費心了!”

“大家兄弟,應該的!”趙垨訕訕地陪笑,心虛得臉都抽筋了,看著好假。

楊問春恨鐵不成鋼地用身體遮住了他,笑道:“玄哥,你因為金小敏的事被打,小敏很內疚,今天的酒席都是她出錢請的,你以後可要好好對人家啊!”

樂震和鳴蟄都垂了頭,有些為楊問春緊張,她怎麽現在就說這話啊,不怕莫玄戰起疑啊?

莫玄戰走了出來,挑眉問道:“問春這樣說,是不是平時我對她不好啊,還是對你們不好?所以才要這樣特別交代?”

楊問春楞了楞,慌忙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玄哥一向對我們都很好,對小敏更好!我不是要特別交待,就是一時脫口而出,沒有其他意思!”

莫玄戰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眼,才說:“我也不是要提醒你們什麽,就是隨口說說,大家兄弟,都知道各自的性格,有些事做了可以原諒,有些事還是最好別做,免得傷感情,對不?”

楊問春眨了眨眼,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畢竟人單純,脫口就問道:“玄哥,你知道了?”

樂震和鳴蟄的頭垂得更低了,兩人突然很想溜走,也不用面對莫玄戰的怒氣。

“知道什麽?”莫玄戰呵呵笑道,邊摸著自己的肚子說:“爺只知道爺吃兩天的牢飯,現在嘴巴裏都淡出鳥了,你們不是要請爺去吃酒席嗎?那就快走吧!我先回營房洗洗就走!”

他往前走了幾步,腳下虛幻,卻沒感覺似地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前走。

後面的幾人互相看看,韓弘毅輕聲問:“他沒發現吧?”

樂震和鳴蟄不出聲,趙垨大大咧咧地說:“肯定沒發現,要發現了還能饒過我們啊,馬上就罵得狗頭***了!”

楊問春自我安慰:“你們緊張什麽,樂震不是說了,這藥性很慢,無色無味,等到酒樓時才會發作,到時你們架了他和金小敏拜了堂,再送進洞房,等生米煮成熟飯,他想怪罪我們就讓他罵一頓好了,難道他還會殺了我們嗎?我們是為他們好,受點責罵總好過看他被那妖女糾纏著好吧!”

樂震苦笑:“我只是怕不止是責罵這麽簡單!玄哥的脾氣你們還不清楚啊,他最恨有人背叛他!我們合著金小敏這樣欺騙他,他要是知道後決不會原諒我們的!”

鳴蟄也是一臉的不安:“我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啊?那天下聖旨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玄哥為了抗旨連二十軍棍都挨了,還關了大牢。現在駱將軍替他接了旨,我們還騙著他去拜堂……這不是對不起他嗎?有點不夠義氣啊!”

楊問春見他動搖,氣得推了他一把,叫道:“你夠義氣?那昨天金小敏跪著求你的時候你怎麽不一口拒絕啊!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自己兄弟的妹妹,當時你們怎麽不一口拒絕,現在藥都下了,才怕得罪他反悔,你就覺得你對得起小敏嗎?”

鳴蟄說不出話來,他們對金小敏的眼淚狠不下心,才答應了幫忙。可是此時面對莫玄戰,他們也同樣無法狠下心來欺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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