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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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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我的女人☆

寇珠每天都想方設法抽出時間調教這十幾個少年,短短半個月,已經大有成效。霍邱之是這些少年中最肯吃苦,腦筋也最淩厲的人。寇珠讓他做了這些人的頭領,直接聽命於自己。

她沒讓三十六尊的人知道霍邱之他們的存在,這是自己的兵馬,她要用在出其不意的地方。

今天三十六尊的人給了自己第一個下馬威,她不會容忍這樣的行為的。她要用自己的方式還回去,狠狠地震懾住他們。

想殺驢卸磨,做夢邃!

寇珠瞇了眼,負手說:“除了那幾家不直接隸屬洪家的賭坊,一個都不準放過!從今天起,我要讓洪家和三十六尊的賭坊都在西區消失。”

三十六尊先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給他人做嫁衣的事她寇珠不幹,她正好可以借此培養自己的勢力。瑛娘她們要怪,就怪自己目光短淺吧竽!

揮了揮手,寇珠說:“去做吧,聽我的號令!”

霍邱之回身就跑去布置了,寇珠站在盡頭,默默數數,數到一百時,就見街頭一家賭坊冒起了濃煙,接著又是一家……

“著火啦……著火啦……”

一會那些賭徒都跑到了街上,大街上亂麻麻地都是人,爭先恐後地四下逃竄。

寇珠負手站著,看著那些賭徒從四面八方亂竄,一條街上頃刻就是濃煙滾滾,火苗一遇到風竄得更高,一會就燒毀了大半房屋。

洪家那些弟兄從四面八方飛跑來救火,可是哪裏救得了,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火勢越來越大……

很快就有人看到了站在盡頭的白衣人,在慌亂的街道上很顯眼地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那是誰?”有人問道。

“不知道!難道是他搞的鬼嗎?”洪家的弟兄們一起看了過來。

只見那白衣人負手慢慢走了過來,嬌小玲瓏的身子讓他們在心裏暗呼:“原來是個女人!”

只是釋然才放下,心又提了起來,因為隨著她走近,眾人都看到了她半邊臉上的紅色翅膀般的印記,那紅色如血般在蔓延,似乎想吸食眾人的血一樣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殺氣……這些刀口上生活的漢子哪會嗅不出這種味道,都怔怔地看著她,似乎想不通這嬌小的身影怎麽能發出這樣震懾眾人的氣息呢!

“你是誰?站住,再走進我們就不客氣了!”帶頭的洪家管事拔出刀來指著越走越近的少女叫道。

少女似乎沒聽見,繼續走著,眾人互看了一眼,都拔出了刀。

“站住,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管事心越來越虛,這少女到底是人還是妖啊!

“我會報上名的……不過是在你……死後……”

少女突然疾步飛跑起來,管事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經在面前,他嚇得拿刀去擋,就見少女摟住了自己的脖子,輕輕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引魂……我叫引魂,記住了嗎?開在三界邊緣的地獄之花……”

管事只覺得心口一疼,低頭,看到胸前插了一把綠瑩瑩的匕首。

地獄之花……管事倒在了地上,瞳孔裏全是後面燃燒起來的火焰,如同一朵朵鮮紅的花綻放在漆黑的夜空,那就是地獄之花嗎?好美……

***

鮮血一叢叢濺在了地上,西區的火燒了一夜,等洪家其他區的弟兄趕來,他們的賭坊已經變成一地的廢墟,廢墟前有鮮血寫的兩個字:引魂!

洪家清點損失,西區的賭坊全毀了,他們近百個兄弟都沒了,管事全死,屍體後面還被人留了字。

開始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後來有人按順序一排,竟然是一句威脅的話:滾出西區,再來者,殺!

洪家趕來處理這事的洪三公子洪臻倒吸了一口冷氣後勃然大怒:“誰做的,他媽這是誰做的,你們立刻給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他讓誰滾呢!”

矛頭就指向了韋家三十六尊,韋家卻不承認自己人做了這事,瑛娘振振有詞,說三十六尊的賭坊也在同一天被燒毀了,韋少卿還受了傷,他們還懷疑洪家呢!

兩個幫派互相指責,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洪臻立刻讓人重建賭坊,勢必要把那個引魂引出來。只是這片區都被燒的慘不忍睹,想建賭坊就牽扯周圍的房子也要幫人家重建,動用的資金很大,洪家老爺子算算,覺得不劃算,就讓洪臻暫緩重建。

三十六尊遇到的難題也是一樣,兩家這才發現這樣鬥根本沒好處。街道兩邊被燒得東一棟西一片,重建誰都沒那麽大的魄力,聯合起來又不可能,就扔在那,兩家都打算重新擇地建造。

這重選又遇到難處了,偏僻的地方看不上,看中的地盤人家都不賣,幾家都這樣。洪臻困惑了,這西區的人家何時這麽齊心了,有錢都不要啊,讓人一打聽,都說被人買了。

洪臻開始還以為是韋家搗鬼,後來發現韋家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他才反應過來一定是那個引魂在作怪。氣得暴跳,找上司家,出高價要讓司偘幫著查出誰是引魂。

司偘沒接這生意,一句得罪不起就推了。司家在道上很有威望,也有實力,沒人敢為難司偘,洪臻無奈,只好讓人做和事佬,約韋少卿共同商議怎麽對付引魂。

***

寇珠從那晚上就很少去三十六尊,每天只讓葛青、邗江把三十六尊的收入報表送到她的住處,一套靠江邊的大宅院裏,有什麽事也是讓邗江去傳達。

沒兩天韋少卿就有些不習慣了,自己受傷寇珠不但不回去看他,還把該自己管的事都推給他管,那要寇珠這個尊主做什麽啊?

他抱了傷手,讓彰武趕馬車把自己送到寇珠的家裏,進門看到寇珠躺在院中的紫藤架下昏昏欲睡,他心裏就不平衡了,上前叫道:“阿珠,你怎麽不回三十六尊啊,把事情都推給我,自己躲這逍遙,太過分了!”

寇珠懶懶地睜眼,抱了翡翠給自己蓋上的被子迷茫地斜了韋少卿一眼,在長竹椅上翻了個身,咕噥道:“三十六尊本來就是你的,你累點是應該的!”

“可是我是傷員啊!”韋少卿看到寇珠翻過身去,露出來的這邊臉粉紅粉紅的,好誘人啊!他忍不住蹲了下來,扒著椅欄說:“你為什麽不回去幫我啊?尊主都讓給你了,你卻躲這裏偷懶,你再這樣,幫裏的人會有意見的!”

寇珠眼都不睜,唇角一挑:“那把尊主之位還給你,賭坊都給你帶上路了,也沒我什麽事了,每個月的三你送到這就行了!這樣他們總不會有意見了吧!”

韋少卿楞住,遲疑了一下才說:“阿珠,你怎麽啦?你不是還想吞並洪家嗎?這才開始,你怎麽就不願做了!”

“那只是說了玩!”寇珠淡淡一笑,慵懶地在竹椅上伸了個懶腰說:“就像賭局一樣,我喜歡玩就下個註,不喜歡就休息。我這幾天有點累,老是想睡,就不想下註了,休息最重要啊!”

“啊……你拿三十六尊玩啊!”

韋少卿驚訝地張大了嘴,那麽多的銀子砸下去,只是為了陪她玩一場豪賭?汗,那如果賭輸了,這位大姐是不是就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人呢?

他有些後怕,還好賭贏了,否則韋家的基業不是被自己看錯人毀了嗎?

“阿珠,你怎麽能這樣?”韋少卿抱怨道:“西區的重建還等著你拿主意,你不能一句不玩了就不管啊!”

那日西區出事,幫裏的人都猜那個引魂是寇珠,只是寇珠從沒承認,他們也不敢亂說話。洪家都還等著找罪魁禍首呢,把寇珠交出去對韋家一點好處都沒有,韋少卿命令幫裏的人都不準談論這事,私下裏他問過寇珠是不是她。

寇珠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在韋少卿問到西區那些賭坊要怎麽處理時,嘲諷地揚唇:“問瑛娘吧,瑛娘做主就行了!”

韋少卿隱隱覺得寇珠和自己娘親之間有些暗潮洶湧,回去試探瑛娘,瑛娘一笑:“問我幹嘛,我又不是尊主,你做主就行了!少卿,你也別老問我或者問寇珠,真正的尊主是你,你該拿出自己的魄力來,該狠的時候要狠,別被人把自己的東西奪走了才追悔莫及。”

韋少卿拿捏不定,西區賭坊重建是筆不小的開支,前區為了重新裝繕已經花光了積蓄,他一時還真拿不出這麽多銀子來重建。見洪家也是一樣捉襟見肘,他也六神無主了,不知道該放棄還是等幾年緩過氣來再重建,今天過來找寇珠就是想問問寇珠的意思。

寇珠還是一樣的回答:“問瑛娘吧,三十六尊是你們娘兩的,你們做主就行,我一個外人不方便管事!”

“你怎麽是外人呢!”

韋少卿見寇珠始終不睜眼,有些受不了地伸手想捏捏她的臉,才伸到她臉上空就被一掌打開了,他有些失落地問道:“阿珠,你怎麽啦?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怎麽感覺你和我生分了?說話老是含沙射影的!”

“有嗎?”寇珠終於恩賜般地睜眼,還帶了睡意的眼神有些不聚焦,懵懵懂懂的樣子讓韋少卿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覺地盯著她的唇,突然很想在她唇上咬一口,再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下!

大概他充滿***的眼神出賣了他,寇珠眼神慢慢清晰,就伸出了食指,勾住了他的下顎。

溫暖輕柔的手一碰到韋少卿,他頓時觸電般蹲不住了,腿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有些楞楞地看著寇珠慢慢起身,就著這個姿勢靠了過來。

心砰砰跳了起來,韋少卿一點沒覺得寇珠這姿勢有點像惡霸家的少爺調戲良家婦女的放蕩,看著那張還帶著睡意暈紅的臉一點點向自己接近,他的心就沒出息地跳到了嗓子,似乎隨時要跳出來似的。

“少卿……”

少女紅唇吐出來的這兩個字眼是他的名字嗎?怎麽如此動聽……

韋少卿飄飄然起來,只覺得此時就算死了,也沒什麽遺憾了!

寇珠看到他癡迷的樣子,忍著心下的鄙視,加了拇指上去,輕柔地磨蹭了一下他青嫩的下顎,淡淡一笑:“你怕我和你生分嗎?我也不記得我什麽時候和你很熟稔了!”

她放開他,起身站了起來,懶懶地說:“其實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嗎?你也不用再防我,擔心我搶去你的三十六尊……男人嘛,誰會忍受自己的地位被人威脅呢,特別是一個女人!”

韋少卿急跳起來:“阿珠,我不擔心,我也沒防你,三十六尊你要就拿去,我不怕你威脅我,我願意尊你為尊主的!”

寇珠冷笑:“不要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韋少卿,我不是小孩,也不是養在深閨什麽都不懂的千金小姐,我既然有本事出來輔佐你們三十六尊,我就有本事輔佐洪家。怎麽,三十六尊才上道,就有人坐不住了?想甩開我單獨幹?嘿嘿,你說我和你生分了,那我就和你生分吧!我不拿我的三可以,我就看你們怎麽長久吧!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幫你們那些該怎麽算最好算給我,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也不喜歡別人欠我!好了,話說清了,你可以走了!”

韋少卿急了,叫道:“我沒想甩開你單獨幹啊!阿珠,做的好好的,怎麽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人說什麽了讓你生氣,你別管別人怎麽說啊,給你的三是我願意的,誰敢亂說什麽你告訴我,我殺了他!”

寇珠嘲弄地揚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韋少卿被她的目光盯得一陣心虛,睫毛慢慢垂了下來,好半天才小聲道:“你知道了?”

寇珠裝糊塗:“知道什麽?”

韋少卿臉微微有些紅,飛快地擡眼看了寇珠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娘心眼有點小,你別和她計較,我是真不介意分你三的,沒有你,三十六尊的生意也不會飛快發展,那些銀子你該拿的!西區的事是意外,我娘拿這事做文章是她不對,我會說她的,你就別賭氣了!”

寇珠搖頭:“話說開了,那我也和你說實話吧!我不是賭氣,我是心寒,為了趕我走,拿自己家的生意冒險,哼……該說你娘聰明呢還是笨,現在弄成這樣,讓我回去收拾殘局,她就沒有一點內疚嗎?她燒的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韋少卿尷尬,對方是自己的娘,又不好過多的批評,只好模棱兩可地說:“我以後不讓她管三十六尊的事好了,阿珠你就原諒她吧!幫裏的長老對西區的生意受損意見很大,你趕緊幫我想辦法,把西區的生意做起來吧!”

“沒辦法!”寇珠搖頭:“那麽多的房子被毀,洪家和韋家都沒那個魄力重建,我的建議就是放棄那片區的生意!”

“放棄?”韋少卿有些失望:“那片區的生意近期雖然不如東區,卻靠近軍營,軍隊回營時那幾個月收入可是大大超過東區的,放棄不是很可惜嗎?”

寇珠歪頭想了想說:“那把被毀的那些地賣了,多加些錢買其他地段的房子吧,這樣也能迅速做起來!”

韋少卿盯著她,說:“試過了,看中的地人家不賣,洪臻說是引魂在搗鬼,你怎麽看?”

寇珠也盯著他,冷笑:“明人不說暗話,你一直懷疑引魂是我對吧,我不否認那的確是我,亮那一手只是在警告某些沒把我放在眼中的人。至於人家賣不賣房子,那就不是我.操縱的,你不相信盡管可以去查。韋少卿,你也別來試探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剛才已經說了,把我該得的給我,以後我都不會管你們三十六尊的事,我們兩清,以後就當不認識!”

“不,我沒懷疑你!”韋少卿慌忙搖頭,伸手拉住寇珠的胳膊說:“阿珠,你別亂想,我要是懷疑你,怎麽會來找你呢!你相信我啊,你……要不你嫁給我,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寇珠怔了怔,掙開了他的手,嘲諷地揚唇:“韋少卿,你腦子壞了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我腦子沒壞,我知道我在說什麽!”韋少卿又抓住了她的手,叫道:“我真的想娶你,你要三十六尊也可以給你,阿珠,嫁給我吧!”

寇珠無語,這韋少卿為了保住三十六尊,連自己的個人幸福都可以犧牲,真偉大啊!

她這樣想,也這樣說了:“韋少卿,那天你沒瞎了眼吧,你都看到我和莫玄戰那個了,你還說娶我,你當我是什麽,又當你自己是什麽啊?”

韋少卿抓緊了寇珠的手,叫道:“我看見了,我說我不介意是假的,可是……阿珠,只要你以後別理他,我想我真的可以不介意的!我……”

他還沒說完話,一個涼涼的聲音打斷了他:“你不介意我介意,當我的面搶我的女人,韋少卿,你夠膽!”

韋少卿猛地轉過頭去,看到莫玄戰高大的身影倚在院門口,那張英俊的臉黑沈黑沈的,鼻翼一扇一扇,似乎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

韋少卿頓時說不出話來,不是他怕莫玄戰,而是當了人家的面,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說出不介意的話。

莫玄戰卻不管,冷笑著走過來,一把將寇珠從他手中搶過去,拉到了身後,沖著韋少卿傲慢地揚起了下顎:“韋少卿,把你的話收回去,以後別窺伺我的女人,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韋少卿頓時怒了,瞪著莫玄戰叫道:“我就不收回去,我就是要娶阿珠,有本事來打啊!”

他一揚手,抽出了自己的劍。

莫玄戰看看他還包紮著的手,冷笑:“我不占傷殘人士的便宜,要打等你手好了來打,免得打敗了你,你還有借口說我欺負你!”

他說完伸手抱住了寇珠的腰,一擰身笑道:“小珠兒,相公我給你買了匹寶馬,這就帶你去溜溜彎感受一下!”

沒等寇珠說話,他就停也不停地一把抱起她,飛掠了出去,韋少卿氣急,一劍刺了過去,莫玄戰身形一閃,嘲諷的話就甩了過來:“韋少主是習慣背後使冷劍嗎?嘿嘿,真想打,我給你個機會,十天後來軍營校場吧,現在我忙著帶我娘子去遛彎了,就不奉陪了!”

韋少卿氣得發狂,追出來只見一匹馬駝了兩人飛縱著往江邊去了,那馬通體雪白,撒開了四蹄輕盈地飛馳著,竟然是匹難得一見的照夜玉獅子!

韋少卿呆住,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莫玄戰說的話:“給娘子買了匹馬?”

照夜玉獅子是莫玄戰專門為寇珠買的?那要花多少銀子啊?

韋少卿無法想象這世人難求的寶馬要花多少銀子,更無法想象莫玄戰為了寇珠,竟然可以做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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