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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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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珠送的輕松,翡翠心疼得要死,晏殊卻不在意地笑納了:“姐姐這番深情厚誼,妹妹要推辭的話就顯得生分了,行,我收下了!”

寇珠也笑了,這小丫頭幾百萬銀票都掏得不皺一絲眉頭,收人家上千萬的禮物也不畏畏縮縮,就這氣度也不是幾人能有的,如果她對自己真沒惡意,那麽這個朋友可以結交。

“姐姐在哪本書上看到了靈璧石,可以借我看看這本書嗎?”晏殊緊接著就問道。

寇珠早在這樣說的時候就想好了對策,鎮定自若地說:“忘記了,我看的書很多,有些看過就放一邊去了,久而久之,自己都找不到了,所以沒法借你!謇”

“哦,那有點遺憾!我還想多知道一些呢!”晏殊皺了小臉說;“靈璧石的聲音真好聽,我也想弄一塊回去當琴,這下只能指望司爺幫我弄一塊了!”

“這個沒問題,我幫你留意著,一定會幫你找到的!”

寇珠想現代靈璧石就是在安徽靈璧縣出場的,只要自己找到這個地方,別說一塊,幾百車都能拉到,有什麽難的哿。

轉眼看那些玉石玩家和商人都圍著司爺詢問靈璧石的事,寇珠淡淡一笑,想炒熱靈璧石發財很容易,只是她暫時志不在賺錢,以後再說吧!

“那就謝謝姐姐了!對了,姐姐,我們可以去你家裏做客嗎?我和小叔叔在這沒幾個朋友,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很想去看看你家裏人,拜訪一下伯父伯母!”晏殊得寸進尺。

“這個不方便!”寇珠不加思索就拒絕了,坦然地說:“我父親出門去了,家裏是二娘當家,不是我不歡迎你們去做客,而是怕她們給你們難堪,只能讓你遺憾了!”

她才不怕家醜外揚,所以也不忌諱。

晏殊聽了卻同情地看著寇珠,說:“那姐姐平日在家受苦了!姐姐家我們不方便去,那姐姐到我們那做客吧!雖然是客棧,能和姐姐多親近一下我也高興,就這樣說定了,明天到我們那做客!我請姐姐吃好吃的!”

“嗯,好!”寇珠還想和她談紅色忍冬的事,就答應了。

兩人說笑著,又看了戲,一直玩到挨晚宴席散了才分手。

司偘派人送寇珠回去,寇珠謝絕了,和翡翠一前一後往家走。她今天心情好,後面和封奕,司偘喝了幾杯,出門前就有些頭暈,想吹吹風。

翡翠邊走邊在後面抱怨著:“小姐你也真是,那麽多銀子的東西眼睛都不眨就送了出去,我知道你大方,可你也不能這樣大手大腳啊!這下好了,買大宅院的銀子都沒了,小姐你還怎麽招贅啊!”

“呵呵!”寇珠在前面笑起來,偏頭看翡翠:“你這丫頭還上心了,怎麽?這麽怕小姐我嫁不出去,真要給我招贅啊?”

翡翠急道:“小姐,我是為你著想!你……出了青樓這樣的事,正經人家的人誰會娶你呢!就算有人肯娶你,估計也是看在老爺的官位上巴結著來的,以後會不會真心對你還不知道!小姐有了那麽多銀子,買個大宅院,招贅個老實巴結的夫君,就算知道那件事,也不敢欺負你!沒有婆婆家公妯娌什麽的,誰也不會給小姐氣受!小姐,那我才放心啊!”

寇珠倚在墻上,看著翡翠,心裏有些微微的感動,這丫頭樸實,還真為自己考慮的長遠啊!

只是,在經歷了子政的事後,她就沒再想過嫁人,又怎麽可能招贅呢!

“丫頭……沒事!沒了銀子小姐幫你再賺,賺很多很多的,買個十幾棟宅子,分幾間給你,你去招贅吧!招個老實點的相公,以後好好對你和你家人就行!小姐我就不要了,小姐以後都不嫁人了!一個人逍遙!”寇珠說真心話。

“那怎麽行,女人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有個對自己好的夫君,再有幾個孩子,這樣才完整啊!”

翡翠過來扶她,勸道:“小姐你別被太子嚇壞了,像太子那種男人畢竟是少數,世上那麽多男人,總有人會真心對你好的!”

“沒有人會真心對我好!男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寇珠有些醉意,揮開翡翠的手大步往前走,子政是這樣,太子也是這樣,她和寇曼珠都沒遇到好男人,她才不相信會有什麽好男人!

“翡翠,等你嫁人,小姐給你很多銀子,你拿著,半文也別給你男人,女人要自己有錢才硬氣,他敢負心,你踢了他重新找,有錢什麽男人找不到啊!”

寇珠走著走著站住,回頭插了腰對翡翠叮囑:“不要把自己的心全心全意放在一個男人身上,你要留著給自己,這樣他就算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會傷心,懂嗎?”

“小姐,你醉了,快別亂說了,我們趕緊回家!”

翡翠被寇珠這些驚世駭俗的話說的驚嚇不已,趕緊扶了她往家走。

寇珠呵呵笑道:“翡翠,你這丫頭真老實,不知道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會被人欺負成什麽樣啊!”

“小姐,別亂說了,快走吧!”翡翠拽她拽不動,急得叫道:“小姐,怎麽啦?”

寇珠站住,深深吸了口氣說:“我走不動了,你回去叫將臣來背我吧!”

她說完就往旁邊宅院門前的石頭上一坐,不動了,翡翠急得叫道:“沒有多遠了,小姐你再堅持一下就到了!”

“不,多一步我都不走!你去叫他啊!”寇珠任性地推翡翠,翡翠還沒見過她這樣子,急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快去吧,我等你!”寇珠說完就手撐著頭,閉上了眼睛。

翡翠無奈,只好說:“那小姐你就在這等我,千萬別走開啊!”她趕緊往相府跑,邊跑還邊往回看寇珠。

等她一轉過彎,寇珠就揚起了頭,懶懶地開口,對另一邊街道說道:“動手吧,想殺想砍動作快點,我最討厭磨磨蹭蹭的人!”

街頭的腳步聲放重了,一會有人走了過來,寇珠聽著腳步聲,就嘲諷地揶揄道:“對付我一個弱女子,還需要堂堂太子親自出手,你是手下沒人,還是太看得起我了?”

“寇曼珠,你這張嘴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討人厭了?”

齊天佑飛掠過來,一把抓住寇珠的衣襟就帶著她掠上了房頂,快得寇珠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她也沒想掙紮,齊天佑既然沒當場殺了自己,就說明她還有用,她也想看看他到底要找自己做什麽。而隱在暗處不動的那些人,估計也有類似的想法吧!

將臣也是如此吧!

寇珠嘲諷地揚唇,今日的壽宴是引子,那塊靈璧石給自己惹來了這麽多人,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齊天佑似乎也發現了暗處還有人,幾聲呼嘯,就有人影從四面而來,不一會又往四邊掠去,分散跟蹤人的註意力。

齊天佑則帶著寇珠左轉右轉,不知道轉到什麽地方才從房頂下掠下,進了一個宅院。

寇珠被他點了穴道,卻不慌張,她前世混黑道的,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既然自己沒死亡的威脅,何必慌張呢!

穿過密密匝匝的地下甬道,最後轉入一個地下宮殿,寇珠已經失去了方向感,被太子扔在地上好久都暈頭暈腦。

太子沒管她,徑直轉到後面,過了好一會出來,已經換去了身上的黑衣,著了一襲紫色的華服。他厭惡地瞪了一眼寇珠,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一會一個暗衛送上了茶。

齊天佑好整以暇地喝著,也不理寇珠,似在等什麽人似的。

寇珠等了一下,發現自己能動了,就起身爬了起來,走過去坐在太子旁邊的椅子上,搶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盅茶,剛送到嘴邊,一道勁風襲來,茶盅飛了出去,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本宮的茶,豈是你想喝就喝的!”齊天佑怒喝著,腳下一勾,椅子就往後倒去,寇珠這次有了防範,往一邊跳開了。

“小氣,請我來茶也不讓喝,坐也不讓坐,那有什麽就說吧,說了我好走人!”寇珠好整以暇地站穩,還用手捋了捋自己掉下來的發絲。

“寇曼珠,你是怎麽知道靈璧石的?還有,當年你為什麽把萱萱家的仇人引來,你得了什麽好處?為什麽要這麽做?”

齊天佑突然怒目看著寇珠,吼道:“你和萱萱從小情同姐妹,萱萱有什麽都護著你,你不知道感激,還害得她全族人都滅亡,連一向維護你的謝爺爺都因為你慘死,你就沒有一點悔改之心嗎?”

寇珠苦笑:“謝碧萱沒和你說嗎?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要不,你和我說說,我看看我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齊天佑愕然,難以相信地看著寇珠:“你全忘記了?”

“嗯……只模糊地記得一些片段,片段裏有三個小孩,有個小男孩對我很好,我摔傷了他幫我包紮!”

寇珠邊說邊觀察齊天佑,齊天佑繃著臉不說話,她低嘆道:“那小男孩是你嗎?”

“夫君,邊聽她亂說,她根本是裝的,她怎麽可能忘記!”

齊天佑還沒說話,謝碧萱氣沖沖地跑進來,直沖到寇珠面前,一個耳光就摔了過來:“寇曼珠,我打死你……”

寇珠一閃,謝碧萱撲空了,可寇珠怎麽是一個武功高手的對手,謝碧萱反手又抄了過來,一掌就打在寇珠肩膀上,寇珠倒飛出去,還沒落地就吐出一口鮮血。

“砰!”地她掉在地上,謝碧萱趕過來,一腳就踢在她肚子上,寇珠疼得一縮,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湧了上來,一張口又是一股鮮血。

“寇曼珠,說,我爺爺的那塊靈璧石被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謝碧萱彎腰抓住寇珠的頭發,狠狠一用力,寇珠揚起頭,看到謝碧萱猙獰地瞪著自己,而齊天佑漠然地坐在原地喝茶,似乎沒看到自己的太子妃兇惡的樣子。

“什麽靈璧石,我不知道!”寇珠肚子裏五臟六腑都在疼,意識有些恍惚。

謝碧萱揪著她的頭就砸到了地上,怒吼道:“你再給我裝不知道,寇曼珠,在鴛鴦錦你不是很神氣嗎?靈璧石的好處被你說的頭頭是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再裝,裝啊!”

她瘋了似的將她的頭砸向地上,一下、二下、三下……

寇珠只覺得頭更暈了,摸索著握住腰間的短劍,突然拔出來就刺向謝碧萱,只聽‘鐺’一聲響,手腕劇痛,短劍飛了出去。

她匆忙間回頭一看,看到齊天佑冷冷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盅不見了。

“賤人,你還敢對我動手?”謝碧萱抓著她的頭發扯過來,一巴掌摔過來,寇珠臉立刻腫了,血從唇角溢了出來,她瞪向謝碧萱,謝碧萱用力一腳踢在她下顎上,她倒飛了出去,砰地撞到了墻上就掉了下來,摔得七葷八素,爬也爬不起來。

額頭上流下了血,順著頭發滴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透過紅紅的一片,看到謝碧萱去撿了自己的短劍,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

“曼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小女孩的歡笑聲……那漫天遍野開著的曼珠沙華……小男孩沖著自己微笑……

一個個畫面飛速地在寇珠腦海裏閃過,她摸到了懷中的那個藥包,如果那些藥粉能讓自己改變,那麽這是她的機會!

“賤人……再給你次機會,說,我爺爺的靈璧石被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謝碧萱抓住她的頭發,短劍泛著綠瑩瑩的光貼在寇珠眼睛邊,只要往上一挑,寇珠的眼睛就廢了。

寇珠咬牙倔強地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以前的事我全忘記了,不如你提點我一下……”

“你撒謊,你真忘記了你怎麽可能還記得靈璧石?那是我帶你去看的……如果不是我……我爺爺他們也不會死,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們!啊……我殺了你!”

謝碧萱猛地將劍刺進了寇珠肩膀,拔出來又刺了一劍!

寇珠疼得跌在地上,手中的藥粉全灑了出來,落在了腰下的地方。

謝碧萱只顧刺她,沒看見,她拔出劍又想再刺,齊天佑提醒道:“萱萱,別殺死她,你不是說她死了你就找不到你的仇人了嗎?你要想找到靈璧石,就別再刺了!”

“我好恨……”

謝碧萱扔下劍,捂著臉大叫起來:“天佑哥,我等了這麽多年,就是想親手殺了她,可是我不能……我要找到我們族被搶去的靈璧石,我要手刃我的仇人!你要幫我啊!嗚嗚……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沒有你……我什麽都做不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我會幫你的!”齊天佑走過來,扶起她,厭惡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裏的寇珠,耐心地地謝碧萱說:“你都忍了這麽長時間,就再忍忍吧,等從她口中問出靈璧石的下落,我們再殺她不遲!”

“天佑哥,我還沒問你,我們抓了她,如果寇靖山知道了,會不會又為難你啊?”

謝碧萱小鳥依人地依在齊天佑懷中,一掃剛才的兇悍,細聲軟語:“上次就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想你為我一次次勉強自己!”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你小心自己的身子就行!”

齊天佑溫柔地輕撫她的小腹,斜了一眼寇珠,目光就變得冷漠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該多註意自己的身子,動手讓侍衛去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呢,要是傷到孩子,一百個寇曼珠也不夠抵!”

“嗯,我聽你的!”謝碧萱更溫柔地貼向齊天佑,撒嬌道:“我今天也是一時被她氣蒙了,我都不敢上去認靈璧石,她倒好,做賊的人還明目張膽地上去指認靈璧石。夫君,我真的很喜歡那對福壽玉鐲,想了又想,還是忍住沒上去,讓她得了我實在不甘心啊!”

齊天佑撫摸著她的頭發,有些為難地說:“那玉鐲被她送給了那個女娃,那女娃來歷還沒摸清,去買我暫時沒那麽多銀子,去搶又太惹眼了!萱萱你忍忍,不用多長時間我一定會把玉鐲送給你!”

兩人說著回到座位上,寇珠趁他們背對著自己的時候輕輕移動身子,一摸,藥粉都被流下去的血融化了,她一狠心,將嘴湊過去,舔著混合著血的藥粉。

等兩人坐下時,她已經將藥粉全部咽進去了,身上的血一瞬間瘋狂地流動起來,肩膀上兩個傷口的血也跟著流得更兇。

臉上的血印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地漲大著,那種撕裂般的疼痛瘋狂地竄過了寇珠身上的奇經八脈,疼得她忍無可忍地在地上打滾,弄得那兩人都看了過來。

“夫君,我聽你的不親自動手,你給我找兩個行刑高手來,我要逼問她靈璧石的下落!”謝碧萱撒嬌道。

“嗯,我回頭就安排!”齊天佑看看已經滾得滿身是血的寇珠,皺了皺眉說:“萱萱,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過來!”

“不,我等不及了!我今天就要問……我怕夜長夢多!夫君,你就趕緊給我找人吧!”謝碧萱央求道。

齊天佑無奈,拍了拍手,一會進來了一個全身黑衣的暗衛,齊天佑冷聲說:“來兩個人,把她拖到刑具室,聽從太子妃的命令行刑!”

“是,殿下!”暗衛出去了,一會又叫了一個暗衛來。

兩人面無表情地過去一人一邊,拖著寇珠的腳就往外走。

寇珠難受得要死,被他們死狗一樣往外拖也沒力氣掙紮,她胸口的劇痛一陣猛似一陣,被拖著走反到舒服了幾分。

齊天佑見她被拖走,正要跟著出去時,頭頂有鈴聲響起,他停住,俊眉皺了起來,回頭對謝碧萱說:“萱萱,要不明天再來吧,上面有事情催我呢!”

謝碧萱笑道:“有事你去就行了,我一個人審吧!”

齊天佑不放心:“你的身體?”

“我會自己小心了!再說這裏這麽多暗衛,你還怕寇曼珠會威脅我嗎?你放心了……”

上面的鈴聲又急促地響起來,謝碧萱推齊天佑:“快去吧,人家催你了,或許是急事呢!”

“嗯,那你自己小心!”齊天佑叮囑一番,才轉身飛跑上去。

謝碧萱看著他的背影,收斂了笑容,換上了一副森冷的表情,一步步走向行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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