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間巨變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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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處了，我和幹爹都不會到這裏來的……”總覺得這裏陰深深的……
德珍滿意地感受了一下周圍，四面荒蕪，逃跑也方便，而且，這裏居然有這淡淡的怨氣，使得這裏對德珍的壓迫比在其它地方輕了不少。
估計，有什麽人在這裏含冤而死吧，不過可惜的是靈魂早已消散了……
“你先回去吧，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的事情辦完之後，回來找你的……”
“呃……好。那小的就先走了……”
一路飛快的跑回平時居住的屋子，小順子這才覺得稍微安全了一點，悄悄走到幹爹的床前，小順子先前的軟弱和單純完全消失，輕輕低握住床上老人幹枯的手，幹爹，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就這麽容易死的，一只手滑過肚子，她其實不用說那麽多，自己也不會去找別人替自己解毒的……
可是……那個宮女到底想在冷宮幹什麽……
德珍現在可沒心思再去管那個小太監怎麽想的了，至少暫時幾天內，他絕對不敢叫人來了，自己可得抓緊時間……
找了一間小屋子，一個除塵術下去，整個房間突然似乎都亮堂了起來。德珍盤坐在地上，一件件國庫中也不一定有的寶貝出現在德珍手中：萬年靈桃一個、萬年人參一支、萬年黃精一支、萬年靈芝一支、天心靈株的枝椏一小段……呼啦啦，德珍將所有可能用上的靈藥都拿了一份出來。
滿意地看著一地的寶貝，原來自己這麽富有啊……
首先跑到空間美美地洗了個澡，將精神恢覆到頂峰，德珍這才開始運轉靈力，沖擊築基期……
一天過去，德珍盤坐的姿勢絲毫不變……
三天過去……
五天過去……
“嗯哼……”已經七天沒有移動過的德珍依然沒有睜開眼，但嘴角卻又一絲血跡溢出……
糟了……習慣了空間充盈的靈氣，外界稀少的靈氣根本就補充不了築基所需要的海量靈氣，隨手摸起一支藥材塞進嘴裏，還好自己早有準備……
不夠……不夠……
已經整整十天了，德珍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系。
突然，紫禁城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陰雲密布，轉眼又紅霞滿天，這些異象都直接和冷宮相連……
全城百姓被這奇觀驚住了，所有侍衛宮裏也看見了，正在上朝的皇帝、大臣們也被驚動……
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此時也已經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鯨吞般地將縈繞全身的紅霞吸入體內，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實力提升的喜悅，就被腦袋裏突然的痛楚刺得一個踉蹌，德珍抱住頭，好疼……似乎靈魂被人用手生生撕裂般得疼……
隱隱感到四方嘈雜聲不斷逼近，德珍忍住疼痛，費力地爬起來，向外面跑去，得趕緊離開這裏……
雙眼完全模糊，德珍撐著一口氣，向著一個方向橫沖直撞……
“咦……小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大白天的又跑來幹什麽……
“趕快……將我……藏起來……別……別告訴……”
“小姐姐……”小順子使勁搖著德珍，這都是什麽狀況啊……
這個奇怪的宮女已經十天不見人了，期間也沒有來找過自己，還以為她把自己給忘了呢……現在又一身淩亂地出現在這裏，向剛才德珍跑來的方向望去……
難道……和剛才的異象有關……
想著體內那顆可能真實存在的毒藥，小順子無奈地將德珍抱起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小心地將德珍放在床上，想起德珍暈厥前得叮囑，想了想，打開床側的一個暗格，將德珍放了進去，這才飛快地向外跑去，估計現在大半個皇宮的人都被吸引過來了吧……
萬年靈芝仙草
清冷了幾百年得冷宮迎來了它一生最熱鬧的時刻。還好大內侍衛裏三層外三層地將冷宮給圍了起來，不然，年久失修的她面對這超負荷的人潮，可能離壽終正寢也不遠了……
小順子占著地利之便好運的剛擠到最前面，震天的萬歲朝賀響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奈地隨眾人迎接聖駕，也不知道那個宮女有沒有留下什麽把柄，萬一被發現……
“都平身吧……”
“謝皇上……”
“剛才滿天祥雲，疑似從這冷宮發出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一步到的納蘭容若趕緊走了出來，“回皇上，這是剛才在屋子裏發現的……”
“來人，呈上來……”
玄燁疑惑的揭開紅綢……
“哇……”淡淡的紅光迷暈了眾人的雙眼……
“果然是寶物啊……”
“容若這……”
“啟稟斌皇上，估計剛才沖天的紅光就是這支靈物所發出的……”
“這……是靈芝？有這麽大的靈芝嗎？”
“皇上，奴才也不敢確定，可以先找太醫來鑒定一下……”
“恩……李德全……”
“喳……奴才這就去……”
“大家都散了吧……”
納蘭容若向大家一揮手，剛才還人滿為患的院子頃刻就只剩下皇帝隨身近侍。納蘭容若疑惑地看著角落跪著的‘閑雜人等’，“你是哪宮的小太監，怎麽還在這裏？”
“回大人，奴才……奴才是這冷宮的執事奴才……”
正在把玩靈芝的玄燁聽見小順子的話，饒有興趣地問到：“你是這裏的宮人，那你……知道這支靈芝是怎麽來的嗎？”
“回皇上的話，奴才不知，這裏是冷宮最深處，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除了那個宮女。
“哦……那下去吧！”
“喳！”
“回宮吧……”
“皇上起駕……”
納蘭容若狐疑地看了眼依舊卑微伏地的小太監，眼見皇上已經走遠，才趕緊追了上去……
小順子眼見人都走遠了，這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向那間罪魁禍首的屋子望了一眼，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
上書房內，玄燁屏退眾人，這才向屋子裏剩下的曹寅和納蘭開口：“你們對這件事怎麽看？”
見兩人面面相覷，“你們可別和我說是什麽天降祥瑞，朕可不相信這些……”
曹寅上前一步“皇上，依奴才看，這事它就一天降祥瑞的奇事，那滿天的紅光整個京城都看見了，而且，”指了指禦案上散發著淡淡靈氣的靈芝，“禦醫也鑒定過了，這是貨真價實的極品靈芝，而且年份絕對不會低於九千年……”連禦醫都不敢說它上了萬年，因為那太不可思議了……
納蘭上前一步，“皇上，奴才其實也不相信這種異事，但是……要說這是誰搞出來的陰謀，那……”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靈芝，這麽奢侈的誘餌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
“是啊……這種靈物可是能夠真正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好東西。”
曹寅憋了半天，最後丟出一句：“其實這事不正好說明皇上仁德、英明啊，就連上天都降下祥瑞，以後咱們大清肯定能夠四海升平、萬眾來朝的……”
……
德珍自從幸福的暈厥過去後就一直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飄蕩在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裏，德珍納悶，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那是……德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趕緊飄了過去。熟悉的七彩光華，德珍好奇地將手伸了過去，猛然一道吸力傳來，德珍消失在了這個無邊的空間裏……
“啊……地震啊，火山爆發拉……世界末日啊……”德珍使勁地想逃離這個地方，卻發現被禁錮在空中無法動彈，完了……完了……
劇變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德珍由驚恐到絕望，卻發現這些動靜都威脅不了自己，才放下心來……甚至開始看戲……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德珍眼睛越睜越大，那棵桃樹好像挺熟悉的……
那片藥田也好像見過……
那片七彩土地……
這不是我的空間嗎？怎麽會這樣啊……我的寶貝……我的秘密武器……我的……
嗚嗚……一切都完了……
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直到空間裏的震蕩減弱，德珍發現自己的禁錮也消失，飛奔到空間的七彩土地上，看著不但沒有被毀掉的天心靈株和人參娃娃，反而好像還得到不少好處。
德珍這才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來到空間唯一一處似乎沒有變化的溫泉池，德珍飄到蓮花旁，鬼使神差的將手伸向花蕊……
空間
一道道信息海水般爭先恐後地湧入德珍的腦海，接著像是電腦程序似地分成一塊一塊，德珍吃力地消化著這些不可思議的訊息，然後&……石化了……
混沌至寶混沌珠在開天時被分化成了先天至寶九天息壤和七彩神石。九天息壤乃萬土之祖，可化後天為先；七彩神石繼承了混沌珠的空間神通，內部自成天地。他奶奶的，傳說中的女媧補天不是用的息壤和七彩石嗎？
難怪華夏的神話那麽繁盛，感情人家這都是“有史可鑒”的，可不是空穴來風，胡編亂造的。
而德珍，這個被黃金餡餅砸中的超級無敵幸運兒，卻得到了這顆蘊含著九天息壤的七彩神石，不過還好在幾千年前，不知道什麽原因，地球上的神仙異怪突然都一夜消失了，地球的靈氣也在逐漸減弱。
地球，似乎成了茫茫宇宙中的一顆廢星，再也不覆昔日輝煌……
不過這些對德者而言都構不成什麽影響，這樣才好啊，寶貝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搶了，還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瀟灑生活……
德珍想著都熱血沸騰啊……
德珍猥瑣的摸了一把同樣沒什麽變化的紫蓮，想不到你才是這個空間的終極大老板啊。居然將息壤和七彩神石給弄到一塊給自己當寄生空間，還真有你的……
“來，寶貝，親一口……”德珍對紫蓮那可是真的感激啊，沒有你的本能，我哪有本事將息壤和神石和在一起啊，想著自己的寶貝未來有可能進化成混沌珠，德珍那口水叫一個嘩啦啦的流啊……
也幸虧紫蓮級別太高，不容易產生靈識，這才便宜了自己。當初自己的心血無意滴到了被偽裝起來的七彩石身上，和石頭建立了初步的聯系，這才得以活命，靈魂穿越到清朝。
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巧合，組合在一起那就是神跡啊……
不過……德珍撇撇嘴，原來自己先前根本就不能算是空間的主人，只是有一點微弱的聯系罷了，如果自己不小心掛了，這塊石頭還會遇到下一任主人。
現在則完全不同了，神石的秘密已經完全向自己開放，只要將這朵紫蓮煉化，那時，自己將是對這塊至寶擁有完全控制權的、唯一的主人。
唯一……這詞我喜歡。
“寶貝兒，希望你會給我越來越多的驚喜，等著姐姐將你徹底征服吧……”
德珍現在也不急著出去，現在的空間早已不覆“當年窮酸樣”了，五座高達百米的小山峰拔地而起，自蓮池流出的泉水也一分為五，面積也將近擴大了一倍的七彩土壤……恩……現在應該叫九天息壤，被五座小山拱衛其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光禿禿的山頭怎麽看怎麽荒涼，看來以後的多弄點植株和動物進來了……
飄到天心植株的樹枝上掛著，德珍驚喜地發現人參娃娃沒有以前那麽虛幻了。
“娃娃……娃娃……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主人……”清越中帶著一絲糯米般的甜軟的嗓音，簡直就是絕殺啊……
“娃娃似乎強壯了不少呢……”
“主人，娃娃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覺得精神好像比以前充沛了許多，但……還是無法化形……”
見不得小人兒沮喪，“沒事沒事，不是還有我嗎？娃娃放心好了，等我先出去安排一下，我就可以幫娃娃化形了……”
“真的嗎？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娃娃就快有身體了……”
“呵呵……”感受到娃娃的快樂，德珍突然對失去功力後的恐慌也淡了不少……
……
已經被小順子搬回床上的德珍身體動了動，似乎……好像……忘了什麽事情吧……是什麽事呢？
“你醒了……”
“是你……小太監，哦不，小順子……”
“是小的，小姐姐現在還難受嗎？”
“哦……我沒事了，謝謝你啊……”
“那我的……解藥……”
“呃……”這下麻煩了，德珍望了眼一臉迫切的小順子，該怎麽處理他呢？
本來自己一出關就可以悄悄跑掉的，卻偏偏碰上空間升級，主動湊到他這裏來了。而且，他這次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把……
小順子眼見德珍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怪異，忍不住畏縮地往後退：這主可是將整個冷宮都鬧翻天的人，不會對自己這種小人物動什麽歪腦筋吧！
瞧不起小順子的窩囊樣，要培養心腹也要找個機靈點的，他不行……
“你幹爹在哪？”
“啊？”怎麽跳到這裏來了，難道是想將幹爹和自己……
德珍看不過眼的給了小順子一腳，“發什麽呆，你不是說你幹爹也住在這裏嗎？還不帶路……”
這小姐姐不說話時就像一仙女似地，但一開口……想著剛才昏迷的樣子和現在的模樣，女人果然是最覆雜的生物……
不甘不願地帶著德珍到了隔壁，死就死吧，幹爹活著也是受苦，還有自己這窩囊樣。和幹爹死在一起，至少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嘖嘖……虧得德珍心理承受能力強悍，這還是人嗎？整一個幹屍，居然還命大的吊著一口氣不死。
“這就是我義父了，請你要殺就利落點，別讓我幹爹感到痛苦就好……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第一次見面時那掐自己脖子的動作那叫一個自然。
德珍鄙視地瞧了一眼一副認命、等死樣的小順子，感情這小子認為自己是個殺人狂魔了……
一把抓起床上幹枯的手臂，雖然自己醫術比不上淡墨和孫尹正，但粗淺的醫術還是有點的，不過德珍也就是裝裝樣子給小順子看罷了。暗中卻在用靈力探查老人的身體，卻發現老人身體裏全是毒素殘留，狐疑地瞥了眼小順子，他把毒藥當飯來餵他幹爹啊……
“你……你想幹什麽……不許……不許碰我幹爹……”
“你平時都給他吃什麽啊……”
“關你什麽事……”
“不關我事啊，”德珍瀟灑地起身，“那行，本來我還想幫你治好他的呢？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好勉強，你說……是吧？”
“你說……你說，你有辦法治好我幹爹……”
“不用喊得那麽大聲，你想整個皇宮的人都聽見嗎？”
“我……你真的有辦法？”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年都毫無成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生命慢慢流逝……
“治好？這我可不敢保證……”
“你……”這不是耍我嗎？
“提醒你一句哦，本人最討厭被人指著了……”挑開小順子伸出的手指，“下次再將它伸出來，我就將它……切掉……”
“啊……”飛速將手背到身後，她果然是個魔頭……
“小順子，我和你做個交易怎麽樣？”
“你想幹什麽？”
“這位老人家的情況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我可以幫你尋找珍稀藥材，幫他解毒，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治好他，但是讓他多活個十幾年還是可以做到的……”
面對小順子的震驚，德珍再拋出一個炸彈：“依我看，你幹爹應該不足四十歲吧……”
“你……你……”怎麽知道，幹爹的樣子現在的樣子說他七十歲都不過份。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冷宮昨天發生的事，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真的是你……”
“恩哼？”
“好，只要你能醫治好我幹爹，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起……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絕對不會有二話……”
“喔……”德珍饒有興致地盯著瞬間整個氣質都變化了的小順子，自己先前……似乎……看走眼了呢……不過……
“替我做事？現在的你……似乎沒有那個能力呢，你只要閉緊你的嘴就好了……”
“哼……”
小順子
“我需要仔細地替他檢查一下，你先去外面守著……”
“這裏不會有人來的……”
“但是我不想看見你在這裏杵著。”
“我……我不在這裏看著怎麽行，萬一你想傷害我幹爹……”
“哦……如果我想弄死他，你認為就憑你能攔得住？出去……不然……我走也行……”
“我出去……行了吧……”
看不慣小順子那一步三回首的樣子，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嗎？
“嘭……”
“你幹嘛踢我……”
不理會小順子的幹嚎，德珍將房門和窗戶都嚴嚴實實地關好，這才回到床邊。
自己的醫術的確不行，只能先用靈力強行將他的身體梳理一遍，繼續吊住他的命才是關鍵……
“啊……”仿若地獄傳來的慘嚎將門外的小順子嚇得一個踉蹌，跳起來就想往屋裏撞……
“你如果敢推開那扇門，我就讓這老頭粉身碎骨……”
險險頓住腳步，小順子目赤欲裂，嘶啞的顫音帶著無盡的絕望，“求求你……”
德珍瞥了眼門口，這小老頭對他果然是很重要的吧……
沒再理會門外的人，第一次做這種事，還真怕出岔子。女生愛潔的天性讓德珍對現在滿屋子令人作嘔的氣味皺眉……便宜你了……
擡手從空間裏取出一大團溫泉水將床上的人清洗幹凈，突然，整個房間中散發出一陣奇香。一道粉紅色光華從德珍手中傾瀉而出。
德珍素手輕揚，只有修行這人才能看見的粉紅波紋向房間四周散開……頓時整個房間充滿異香。
抽抽鼻子，門外的小順子納悶，哪裏來的香氣……好奇特的香味。
德珍無語地看著手中女性色彩濃重的鮮花，這種類似西方玫瑰的粉色小花是天心靈株的“孩子”嗎？
空間變大，除了出現幾座荒山，就是這散發奇香的粉色玫瑰了。
記得剛在天心靈株旁邊發現時，一道道粉色光華那叫一個耀眼啊，不過除了沒用的香味，德珍發現什麽用處都沒有，就沒去理會。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她了……
德珍也不再多想，將老人扶做在床上，一道靈氣打入老人體內，這道靈氣能夠護住他的心脈，保他暫時不死，接下來就是用靈藥慢慢溫養了……
沒辦法，德珍能想到的辦法也就這了……
想了想，德珍從空間挑了半天，摘了一顆類似火龍果的果子出來，也不知道在哪裏買到的，不過德珍發現這玩意兒吃多了好像對普通人的精氣比較有好處，應該是最適合老人現在的狀態吧……
暴力的將果子捏出汁水餵給老人，見他終於平靜地睡去，德珍不禁松口氣，終於搞定了……
“進來吧……”
幾乎在德珍話音未落前，小順子已經沖了進來。
“幹爹……”床上的人還是以前一樣沒有絲毫反應，轉頭對著德珍吼道：“到底怎麽回事？”先前那道慘叫讓小順子驚懼。
“叫什麽叫，沒看見他是睡著了嗎？這可不是我剛來時的昏厥……”
“呃……”小順子這才仔細地觀察了床上的人半天，臉色盡管還是蒼白，但不覆死灰，長期被病痛折磨而緊皺的眉居然都舒緩開來……
義父是真的好多了……
小順子突然被這天大的驚喜壓的喘不過氣來，居然在德珍面前哭了起來：“謝謝，謝謝你……真的……謝謝……”
“呃……”德珍措手不及，怎麽哭起來了。
“真的感謝你救了我義父，就算你以後不給我解毒，讓我屍骨無存，我也沒有什麽遺憾了……嗚嗚……”
解毒，我壓根就沒給你吃毒藥，那就一顆隨地撿的泥捏的小藥丸……
猛然下定決心般，小順子站起來走向德珍，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小姐姐，雖然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名字，但我相信你絕不是普通人……”
“哦……”德珍覺得還是現在這個樣子順眼點，一個大男人對著自己大哭，怎麽想怎麽怪異……“那又怎樣？”
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現的確有點……
“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跟著我，聽我差遣，以後就什麽馬首是瞻，忠心無二什麽的，我可不需要……”
“呃……”被德珍搶白，小順子頓時語塞，“為什麽？”
隨即自信滿滿的看著德珍，“從小姐姐獨自跑到冷宮來這麽久卻沒見過你的同伴，現在還為我醫治義父來看，小姐姐在宮裏的人脈應該是很薄弱的吧……”見德珍在認真聽著自己的話，“小姐姐別告訴我你後面還有主子什麽的，有腦袋的人都不會認為你是當下人的料……”
“呃……”德珍繼續被堵住。
“小姐姐別看我只是孤零零地守著冷宮的小太監，那只是……這可是我的秘密了，得是我未來的主子才能知道……”
“想引我上鉤……呵呵……我如果猜的不錯，除了你的那個什麽秘密，看床上那半死不活的小老頭就知道你們是有仇家的吧，而且，還是勢力很大的那種……”
不過，他們居然還能活著，這倒讓德珍有點好奇……
“這……”
有閑情逸致的德珍清理出一個小凳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說吧，我承認先前我是有點看走眼了，我現在也的確缺人，不過，也不是什麽人都有那個資格跟著我的哦……”
盡管德珍還是一副玩笑的語氣，小順子卻覺得壓力倍增，直到很多年以後，當淡墨無意間問起這事時，小順子還是不無感慨：盡管主子當時只是隨意地坐在那根連靠背都沒有的小凳子上，那無意間透出的氣勢卻讓他覺得即使是金鑾殿上九五之尊的帝皇也難望其項背……
所以他明智地選擇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德珍……這事後來也被小順子列為生平最讓他自豪的事……
……
冗長的故事並沒有德珍想的那樣驚心動魄，被弄到為奴、全家就剩一個獨苗，還成了太監，都沒引起德珍的同情，要不就是德珍太冷漠，要不就是小順子說的還不夠精彩，當然，德珍毫無爭議地將其歸為後者……
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就這樣？”
“就這樣了……”還能怎樣，這都還不夠慘……
“哦……知道了……難怪你一會兒叫幹爹，一會兒又叫義父的……”
“？？？”就這樣？
“那你以前的打算是什麽？”
“哼……當然是報仇……”小順子仇恨的雙眼似要將眼前人吃了還不足以洩憤……
遺憾的是絲毫沒有引起德珍的興趣……
“怎麽報啊……”
“哼……”隨即陰森森地笑起來，“你知道嗎？在冷宮裏當差的太監是整個皇宮唯一不需要在內務府記錄身份玉牌的地方，當初那個賤人將我們弄到這裏來折磨，還以為早就將我們弄死了，不過，我和義父幸運地逃過了一劫……卻也留下了一身的毒……”
“我平時就活躍在宮中，伺機……”
“你怎麽個伺機法啊……”
“呵呵……你看……”
小順子陰險的笑容還挺滲人的……
“啊……”德珍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怎麽可能……
小順子似乎嫌德珍的驚嚇還不夠，洋洋得意地將手中的剛從臉上撕下來的———人皮面具遞給德珍看，我平時就是帶著它去外面打聽消息的……
德珍拍了拍心口，“既然這樣，你怎麽不跑到哪個宮裏去當差，而且，她就不會來這裏檢查嗎？萬一被發現……”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連這些事情都解決不了，我也不敢自薦追隨您了……”
德珍撇嘴，真那麽厲害，還被弄得家破人亡……不過這話，德珍可說不出口……
“至於您說的找一個靠山，這皇宮裏除了皇上，還有誰能對抗她，皇上……先不說能不能靠近，即使我成功見到皇上了，您認為她老人家會為了我而去對付她嗎？”
這倒也是。
“那你怎麽又想跟著我，憑什麽認為我能行，該不是你覺得宮裏那件所謂的異象和我有關，認為我是什麽非人類吧……”
非人類？？
“小的不敢那樣想，姑娘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東西，令小的不自覺地想追隨，而且，不說那些奇異的事，姑娘能夠醫治義父卻是小的親眼所見。至於報仇，如果主子不願意，小的自然也不能勉強主子……”
“那你仇不報了？”
“當然要報……”
“聲調拔那麽高幹嘛……”
“呃……到時小的絕對不會連累到主子……”
“別亂叫……我可沒答應讓你跟著我……”真到了那時，你說不連累就不了嗎？
而且，那時都是自己人了，怎麽可能讓你受欺負……
德珍想到這，狐疑地看著一臉期待的小順子，這小子不會是看出什麽，賴上我了吧……
下不定決心，德珍拋下一句：“我先走了，過幾天我會再來替你義父檢查……”還是先回毓慶宮再說……
小順子疑惑地看著還在搖晃的木門，未來主子的功力果然高強，一晃人就不見了……
“這幾個果子每天擠碎一個餵給他吃，其它的什麽也不能吃……”
“呃……”愕然地看著桌上幾個柚子般大小的疑似水果的物體，卻絲毫不見人影，差點讓他以為幻聽了呢……
老朋友
一出冷宮，德珍立馬放慢速度，完了……剛才只想著離開，忘了現在大白天的，怎麽回去啊……
戰戰兢兢地沿著以前做的記號往毓慶宮走去，老天保佑，千萬別出什麽意外……
“依依？”
“啊……”誰啊？大白天的跑出來嚇人……
“依依……真的是你……”
“恩？……冬郎哥哥……”小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突然發現這稱呼還真不是一般的肉麻。
“你怎麽在這裏？”異口同聲的發問，“呵呵……看來咱們還是那麽默契……”
德珍一腦門冷汗……
“我是要去冷宮……”納蘭隨即反應過來，“依依，你怎麽在這裏，”看她過來的方向，依依去冷宮幹什麽？
“恩……那個……昨天這裏不是有什麽異象嗎？昨天人多，我也不敢來湊熱鬧，就今天來看看……”
“這樣啊……”在納蘭心目中，他的依依妹妹說什麽就一定是什麽，純粹一盲目啊。“對了，你現在在哪裏當差啊，你進宮這麽久，也沒有來看過你……”
“哦……我被分到毓慶宮了……”
“毓慶宮”納蘭下意識地望了望毓慶宮的方向，依依什麽時候好奇心那麽重了，穿越半個紫禁城就為了來“看熱鬧”……
不想被他套出更多的事情，德珍趕緊開口，“那你又怎麽在這裏啊”
“哦……昨天我們在冷宮撿到一支靈芝，據太醫說至少都九千年以上的……我想來問問那個冷宮的小太監，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隨即納蘭就興奮起來，“依依，你不知道，我長著麽大，還第一次看見這麽神奇的靈藥啊，居然還會發光……”
那可是萬年的仙藥級別的靈藥，發光是靈氣太過充足的緣故……不過……靈芝裏的藥力也不是你們這些肉體凡胎的人吸收得了的。除非經過特殊手段中和藥性，或者只剩一口氣拿來救命還差不多……
不對……德珍終於想到重點了：昨天的異象是自己功力突破造成的，靈芝？難道是自己掉在那裏的……也好，這樣正可以轉移焦點，只是便宜他們了……萬年的啊，自己空間裏都不多，拿給他們簡直就是浪費……
想到異象，德珍就有點頭疼，這才築基，就弄得人盡皆知，那以後還得了？
“哦……真的嗎？有機會可要見識一下……”德珍平靜的表情和興奮的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支靈芝現在已經被皇上寶貝似地供起來了，你想見可不容易……”納蘭話題一轉，“依依，老實說吧，你到這裏來，到底是做什麽？難道對我也需要隱瞞嗎？”
“呃……”德珍撓頭，的確蠻熟的，而且以前還暗戀過你一小會，但遺憾的是……歷史上你是個短命的，被一震出局了。
替納蘭改命什麽的，德珍可從來沒想過，誰知道自己這只小蝴蝶翅膀一扇，會扇出個什麽不可預知的未來，萬一將二十一世紀的自己給扇沒了，那不是哭都沒地方去哭，納蘭還沒那個分量讓自己去為他冒這個險……
“哦……我和你說的那個冷宮小太監認識，昨天那麽熱鬧，我怕他出什麽事，就過來看看……”
這還差不多，在納蘭記憶中，德珍對什麽事情都淡淡的，就算異象出現在她家，只要隔了個院子，她都不一定舍得走出去看看的……
“冬郎哥哥，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可別欺負他……”
“恩……？”納蘭皺眉，依依很少這麽關心別人的，“依依和他很熟嗎？”
“那是……”見過兩面算不算。“我偶然遇見他，一個人守著冷宮，還要照顧一個要死不活的老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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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滿意地感受了一下周圍，四面荒蕪，逃跑也方便，而且，這裏居然有這淡淡的怨氣，使得這裏對德珍的壓迫比在其它地方輕了不少。
估計，有什麽人在這裏含冤而死吧，不過可惜的是靈魂早已消散了……
“你先回去吧，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的事情辦完之後，回來找你的……”
“呃……好。那小的就先走了……”
一路飛快的跑回平時居住的屋子，小順子這才覺得稍微安全了一點，悄悄走到幹爹的床前，小順子先前的軟弱和單純完全消失，輕輕低握住床上老人幹枯的手，幹爹，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就這麽容易死的，一只手滑過肚子，她其實不用說那麽多，自己也不會去找別人替自己解毒的……
可是……那個宮女到底想在冷宮幹什麽……
德珍現在可沒心思再去管那個小太監怎麽想的了，至少暫時幾天內，他絕對不敢叫人來了，自己可得抓緊時間……
找了一間小屋子，一個除塵術下去，整個房間突然似乎都亮堂了起來。德珍盤坐在地上，一件件國庫中也不一定有的寶貝出現在德珍手中：萬年靈桃一個、萬年人參一支、萬年黃精一支、萬年靈芝一支、天心靈株的枝椏一小段……呼啦啦，德珍將所有可能用上的靈藥都拿了一份出來。
滿意地看著一地的寶貝，原來自己這麽富有啊……
首先跑到空間美美地洗了個澡，將精神恢覆到頂峰，德珍這才開始運轉靈力，沖擊築基期……
一天過去，德珍盤坐的姿勢絲毫不變……
三天過去……
五天過去……
“嗯哼……”已經七天沒有移動過的德珍依然沒有睜開眼，但嘴角卻又一絲血跡溢出……
糟了……習慣了空間充盈的靈氣，外界稀少的靈氣根本就補充不了築基所需要的海量靈氣，隨手摸起一支藥材塞進嘴裏，還好自己早有準備……
不夠……不夠……
已經整整十天了，德珍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系。
突然，紫禁城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陰雲密布，轉眼又紅霞滿天，這些異象都直接和冷宮相連……
全城百姓被這奇觀驚住了，所有侍衛宮裏也看見了，正在上朝的皇帝、大臣們也被驚動……
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此時也已經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鯨吞般地將縈繞全身的紅霞吸入體內，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實力提升的喜悅，就被腦袋裏突然的痛楚刺得一個踉蹌，德珍抱住頭，好疼……似乎靈魂被人用手生生撕裂般得疼……
隱隱感到四方嘈雜聲不斷逼近，德珍忍住疼痛，費力地爬起來，向外面跑去，得趕緊離開這裏……
雙眼完全模糊，德珍撐著一口氣，向著一個方向橫沖直撞……
“咦……小姐姐……你怎麽在這裏……”大白天的又跑來幹什麽……
“趕快……將我……藏起來……別……別告訴……”
“小姐姐……”小順子使勁搖著德珍，這都是什麽狀況啊……
這個奇怪的宮女已經十天不見人了，期間也沒有來找過自己，還以為她把自己給忘了呢……現在又一身淩亂地出現在這裏，向剛才德珍跑來的方向望去……
難道……和剛才的異象有關……
想著體內那顆可能真實存在的毒藥，小順子無奈地將德珍抱起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小心地將德珍放在床上，想起德珍暈厥前得叮囑，想了想，打開床側的一個暗格，將德珍放了進去，這才飛快地向外跑去，估計現在大半個皇宮的人都被吸引過來了吧……
萬年靈芝仙草
清冷了幾百年得冷宮迎來了它一生最熱鬧的時刻。還好大內侍衛裏三層外三層地將冷宮給圍了起來，不然，年久失修的她面對這超負荷的人潮，可能離壽終正寢也不遠了……
小順子占著地利之便好運的剛擠到最前面，震天的萬歲朝賀響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奈地隨眾人迎接聖駕，也不知道那個宮女有沒有留下什麽把柄，萬一被發現……
“都平身吧……”
“謝皇上……”
“剛才滿天祥雲，疑似從這冷宮發出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一步到的納蘭容若趕緊走了出來，“回皇上，這是剛才在屋子裏發現的……”
“來人，呈上來……”
玄燁疑惑的揭開紅綢……
“哇……”淡淡的紅光迷暈了眾人的雙眼……
“果然是寶物啊……”
“容若這……”
“啟稟斌皇上，估計剛才沖天的紅光就是這支靈物所發出的……”
“這……是靈芝？有這麽大的靈芝嗎？”
“皇上，奴才也不敢確定，可以先找太醫來鑒定一下……”
“恩……李德全……”
“喳……奴才這就去……”
“大家都散了吧……”
納蘭容若向大家一揮手，剛才還人滿為患的院子頃刻就只剩下皇帝隨身近侍。納蘭容若疑惑地看著角落跪著的‘閑雜人等’，“你是哪宮的小太監，怎麽還在這裏？”
“回大人，奴才……奴才是這冷宮的執事奴才……”
正在把玩靈芝的玄燁聽見小順子的話，饒有興趣地問到：“你是這裏的宮人，那你……知道這支靈芝是怎麽來的嗎？”
“回皇上的話，奴才不知，這裏是冷宮最深處，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除了那個宮女。
“哦……那下去吧！”
“喳！”
“回宮吧……”
“皇上起駕……”
納蘭容若狐疑地看了眼依舊卑微伏地的小太監，眼見皇上已經走遠，才趕緊追了上去……
小順子眼見人都走遠了，這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向那間罪魁禍首的屋子望了一眼，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
上書房內，玄燁屏退眾人，這才向屋子裏剩下的曹寅和納蘭開口：“你們對這件事怎麽看？”
見兩人面面相覷，“你們可別和我說是什麽天降祥瑞，朕可不相信這些……”
曹寅上前一步“皇上，依奴才看，這事它就一天降祥瑞的奇事，那滿天的紅光整個京城都看見了，而且，”指了指禦案上散發著淡淡靈氣的靈芝，“禦醫也鑒定過了，這是貨真價實的極品靈芝，而且年份絕對不會低於九千年……”連禦醫都不敢說它上了萬年，因為那太不可思議了……
納蘭上前一步，“皇上，奴才其實也不相信這種異事，但是……要說這是誰搞出來的陰謀，那……”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靈芝，這麽奢侈的誘餌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
“是啊……這種靈物可是能夠真正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好東西。”
曹寅憋了半天，最後丟出一句：“其實這事不正好說明皇上仁德、英明啊，就連上天都降下祥瑞，以後咱們大清肯定能夠四海升平、萬眾來朝的……”
……
德珍自從幸福的暈厥過去後就一直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飄蕩在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裏，德珍納悶，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那是……德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趕緊飄了過去。熟悉的七彩光華，德珍好奇地將手伸了過去，猛然一道吸力傳來，德珍消失在了這個無邊的空間裏……
“啊……地震啊，火山爆發拉……世界末日啊……”德珍使勁地想逃離這個地方，卻發現被禁錮在空中無法動彈，完了……完了……
劇變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德珍由驚恐到絕望，卻發現這些動靜都威脅不了自己，才放下心來……甚至開始看戲……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德珍眼睛越睜越大，那棵桃樹好像挺熟悉的……
那片藥田也好像見過……
那片七彩土地……
這不是我的空間嗎？怎麽會這樣啊……我的寶貝……我的秘密武器……我的……
嗚嗚……一切都完了……
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直到空間裏的震蕩減弱，德珍發現自己的禁錮也消失，飛奔到空間的七彩土地上，看著不但沒有被毀掉的天心靈株和人參娃娃，反而好像還得到不少好處。
德珍這才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來到空間唯一一處似乎沒有變化的溫泉池，德珍飄到蓮花旁，鬼使神差的將手伸向花蕊……
空間
一道道信息海水般爭先恐後地湧入德珍的腦海，接著像是電腦程序似地分成一塊一塊，德珍吃力地消化著這些不可思議的訊息，然後&……石化了……
混沌至寶混沌珠在開天時被分化成了先天至寶九天息壤和七彩神石。九天息壤乃萬土之祖，可化後天為先；七彩神石繼承了混沌珠的空間神通，內部自成天地。他奶奶的，傳說中的女媧補天不是用的息壤和七彩石嗎？
難怪華夏的神話那麽繁盛，感情人家這都是“有史可鑒”的，可不是空穴來風，胡編亂造的。
而德珍，這個被黃金餡餅砸中的超級無敵幸運兒，卻得到了這顆蘊含著九天息壤的七彩神石，不過還好在幾千年前，不知道什麽原因，地球上的神仙異怪突然都一夜消失了，地球的靈氣也在逐漸減弱。
地球，似乎成了茫茫宇宙中的一顆廢星，再也不覆昔日輝煌……
不過這些對德者而言都構不成什麽影響，這樣才好啊，寶貝也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搶了，還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瀟灑生活……
德珍想著都熱血沸騰啊……
德珍猥瑣的摸了一把同樣沒什麽變化的紫蓮，想不到你才是這個空間的終極大老板啊。居然將息壤和七彩神石給弄到一塊給自己當寄生空間，還真有你的……
“來，寶貝，親一口……”德珍對紫蓮那可是真的感激啊，沒有你的本能，我哪有本事將息壤和神石和在一起啊，想著自己的寶貝未來有可能進化成混沌珠，德珍那口水叫一個嘩啦啦的流啊……
也幸虧紫蓮級別太高，不容易產生靈識，這才便宜了自己。當初自己的心血無意滴到了被偽裝起來的七彩石身上，和石頭建立了初步的聯系，這才得以活命，靈魂穿越到清朝。
一連串不可思議的巧合，組合在一起那就是神跡啊……
不過……德珍撇撇嘴，原來自己先前根本就不能算是空間的主人，只是有一點微弱的聯系罷了，如果自己不小心掛了，這塊石頭還會遇到下一任主人。
現在則完全不同了，神石的秘密已經完全向自己開放，只要將這朵紫蓮煉化，那時，自己將是對這塊至寶擁有完全控制權的、唯一的主人。
唯一……這詞我喜歡。
“寶貝兒，希望你會給我越來越多的驚喜，等著姐姐將你徹底征服吧……”
德珍現在也不急著出去，現在的空間早已不覆“當年窮酸樣”了，五座高達百米的小山峰拔地而起，自蓮池流出的泉水也一分為五，面積也將近擴大了一倍的七彩土壤……恩……現在應該叫九天息壤，被五座小山拱衛其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光禿禿的山頭怎麽看怎麽荒涼，看來以後的多弄點植株和動物進來了……
飄到天心植株的樹枝上掛著，德珍驚喜地發現人參娃娃沒有以前那麽虛幻了。
“娃娃……娃娃……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主人……”清越中帶著一絲糯米般的甜軟的嗓音，簡直就是絕殺啊……
“娃娃似乎強壯了不少呢……”
“主人，娃娃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覺得精神好像比以前充沛了許多，但……還是無法化形……”
見不得小人兒沮喪，“沒事沒事，不是還有我嗎？娃娃放心好了，等我先出去安排一下，我就可以幫娃娃化形了……”
“真的嗎？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娃娃就快有身體了……”
“呵呵……”感受到娃娃的快樂，德珍突然對失去功力後的恐慌也淡了不少……
……
已經被小順子搬回床上的德珍身體動了動，似乎……好像……忘了什麽事情吧……是什麽事呢？
“你醒了……”
“是你……小太監，哦不，小順子……”
“是小的，小姐姐現在還難受嗎？”
“哦……我沒事了，謝謝你啊……”
“那我的……解藥……”
“呃……”這下麻煩了，德珍望了眼一臉迫切的小順子，該怎麽處理他呢？
本來自己一出關就可以悄悄跑掉的，卻偏偏碰上空間升級，主動湊到他這裏來了。而且，他這次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把……
小順子眼見德珍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怪異，忍不住畏縮地往後退：這主可是將整個冷宮都鬧翻天的人，不會對自己這種小人物動什麽歪腦筋吧！
瞧不起小順子的窩囊樣，要培養心腹也要找個機靈點的，他不行……
“你幹爹在哪？”
“啊？”怎麽跳到這裏來了，難道是想將幹爹和自己……
德珍看不過眼的給了小順子一腳，“發什麽呆，你不是說你幹爹也住在這裏嗎？還不帶路……”
這小姐姐不說話時就像一仙女似地，但一開口……想著剛才昏迷的樣子和現在的模樣，女人果然是最覆雜的生物……
不甘不願地帶著德珍到了隔壁，死就死吧，幹爹活著也是受苦，還有自己這窩囊樣。和幹爹死在一起，至少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嘖嘖……虧得德珍心理承受能力強悍，這還是人嗎？整一個幹屍，居然還命大的吊著一口氣不死。
“這就是我義父了，請你要殺就利落點，別讓我幹爹感到痛苦就好……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第一次見面時那掐自己脖子的動作那叫一個自然。
德珍鄙視地瞧了一眼一副認命、等死樣的小順子，感情這小子認為自己是個殺人狂魔了……
一把抓起床上幹枯的手臂，雖然自己醫術比不上淡墨和孫尹正，但粗淺的醫術還是有點的，不過德珍也就是裝裝樣子給小順子看罷了。暗中卻在用靈力探查老人的身體，卻發現老人身體裏全是毒素殘留，狐疑地瞥了眼小順子，他把毒藥當飯來餵他幹爹啊……
“你……你想幹什麽……不許……不許碰我幹爹……”
“你平時都給他吃什麽啊……”
“關你什麽事……”
“不關我事啊，”德珍瀟灑地起身，“那行，本來我還想幫你治好他的呢？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好勉強，你說……是吧？”
“你說……你說，你有辦法治好我幹爹……”
“不用喊得那麽大聲，你想整個皇宮的人都聽見嗎？”
“我……你真的有辦法？”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年都毫無成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生命慢慢流逝……
“治好？這我可不敢保證……”
“你……”這不是耍我嗎？
“提醒你一句哦，本人最討厭被人指著了……”挑開小順子伸出的手指，“下次再將它伸出來，我就將它……切掉……”
“啊……”飛速將手背到身後，她果然是個魔頭……
“小順子，我和你做個交易怎麽樣？”
“你想幹什麽？”
“這位老人家的情況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我可以幫你尋找珍稀藥材，幫他解毒，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治好他，但是讓他多活個十幾年還是可以做到的……”
面對小順子的震驚，德珍再拋出一個炸彈：“依我看，你幹爹應該不足四十歲吧……”
“你……你……”怎麽知道，幹爹的樣子現在的樣子說他七十歲都不過份。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冷宮昨天發生的事，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真的是你……”
“恩哼？”
“好，只要你能醫治好我幹爹，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起……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絕對不會有二話……”
“喔……”德珍饒有興致地盯著瞬間整個氣質都變化了的小順子，自己先前……似乎……看走眼了呢……不過……
“替我做事？現在的你……似乎沒有那個能力呢，你只要閉緊你的嘴就好了……”
“哼……”
小順子
“我需要仔細地替他檢查一下，你先去外面守著……”
“這裏不會有人來的……”
“但是我不想看見你在這裏杵著。”
“我……我不在這裏看著怎麽行，萬一你想傷害我幹爹……”
“哦……如果我想弄死他，你認為就憑你能攔得住？出去……不然……我走也行……”
“我出去……行了吧……”
看不慣小順子那一步三回首的樣子，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嗎？
“嘭……”
“你幹嘛踢我……”
不理會小順子的幹嚎，德珍將房門和窗戶都嚴嚴實實地關好，這才回到床邊。
自己的醫術的確不行，只能先用靈力強行將他的身體梳理一遍，繼續吊住他的命才是關鍵……
“啊……”仿若地獄傳來的慘嚎將門外的小順子嚇得一個踉蹌，跳起來就想往屋裏撞……
“你如果敢推開那扇門，我就讓這老頭粉身碎骨……”
險險頓住腳步，小順子目赤欲裂，嘶啞的顫音帶著無盡的絕望，“求求你……”
德珍瞥了眼門口，這小老頭對他果然是很重要的吧……
沒再理會門外的人，第一次做這種事，還真怕出岔子。女生愛潔的天性讓德珍對現在滿屋子令人作嘔的氣味皺眉……便宜你了……
擡手從空間裏取出一大團溫泉水將床上的人清洗幹凈，突然，整個房間中散發出一陣奇香。一道粉紅色光華從德珍手中傾瀉而出。
德珍素手輕揚，只有修行這人才能看見的粉紅波紋向房間四周散開……頓時整個房間充滿異香。
抽抽鼻子，門外的小順子納悶，哪裏來的香氣……好奇特的香味。
德珍無語地看著手中女性色彩濃重的鮮花，這種類似西方玫瑰的粉色小花是天心靈株的“孩子”嗎？
空間變大，除了出現幾座荒山，就是這散發奇香的粉色玫瑰了。
記得剛在天心靈株旁邊發現時，一道道粉色光華那叫一個耀眼啊，不過除了沒用的香味，德珍發現什麽用處都沒有，就沒去理會。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她了……
德珍也不再多想，將老人扶做在床上，一道靈氣打入老人體內，這道靈氣能夠護住他的心脈，保他暫時不死，接下來就是用靈藥慢慢溫養了……
沒辦法，德珍能想到的辦法也就這了……
想了想，德珍從空間挑了半天，摘了一顆類似火龍果的果子出來，也不知道在哪裏買到的，不過德珍發現這玩意兒吃多了好像對普通人的精氣比較有好處，應該是最適合老人現在的狀態吧……
暴力的將果子捏出汁水餵給老人，見他終於平靜地睡去，德珍不禁松口氣，終於搞定了……
“進來吧……”
幾乎在德珍話音未落前，小順子已經沖了進來。
“幹爹……”床上的人還是以前一樣沒有絲毫反應，轉頭對著德珍吼道：“到底怎麽回事？”先前那道慘叫讓小順子驚懼。
“叫什麽叫，沒看見他是睡著了嗎？這可不是我剛來時的昏厥……”
“呃……”小順子這才仔細地觀察了床上的人半天，臉色盡管還是蒼白，但不覆死灰，長期被病痛折磨而緊皺的眉居然都舒緩開來……
義父是真的好多了……
小順子突然被這天大的驚喜壓的喘不過氣來，居然在德珍面前哭了起來：“謝謝，謝謝你……真的……謝謝……”
“呃……”德珍措手不及，怎麽哭起來了。
“真的感謝你救了我義父，就算你以後不給我解毒，讓我屍骨無存，我也沒有什麽遺憾了……嗚嗚……”
解毒，我壓根就沒給你吃毒藥，那就一顆隨地撿的泥捏的小藥丸……
猛然下定決心般，小順子站起來走向德珍，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小姐姐，雖然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名字，但我相信你絕不是普通人……”
“哦……”德珍覺得還是現在這個樣子順眼點，一個大男人對著自己大哭，怎麽想怎麽怪異……“那又怎樣？”
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現的確有點……
“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跟著我，聽我差遣，以後就什麽馬首是瞻，忠心無二什麽的，我可不需要……”
“呃……”被德珍搶白，小順子頓時語塞，“為什麽？”
隨即自信滿滿的看著德珍，“從小姐姐獨自跑到冷宮來這麽久卻沒見過你的同伴，現在還為我醫治義父來看，小姐姐在宮裏的人脈應該是很薄弱的吧……”見德珍在認真聽著自己的話，“小姐姐別告訴我你後面還有主子什麽的，有腦袋的人都不會認為你是當下人的料……”
“呃……”德珍繼續被堵住。
“小姐姐別看我只是孤零零地守著冷宮的小太監，那只是……這可是我的秘密了，得是我未來的主子才能知道……”
“想引我上鉤……呵呵……我如果猜的不錯，除了你的那個什麽秘密，看床上那半死不活的小老頭就知道你們是有仇家的吧，而且，還是勢力很大的那種……”
不過，他們居然還能活著，這倒讓德珍有點好奇……
“這……”
有閑情逸致的德珍清理出一個小凳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說吧，我承認先前我是有點看走眼了，我現在也的確缺人，不過，也不是什麽人都有那個資格跟著我的哦……”
盡管德珍還是一副玩笑的語氣，小順子卻覺得壓力倍增，直到很多年以後，當淡墨無意間問起這事時，小順子還是不無感慨：盡管主子當時只是隨意地坐在那根連靠背都沒有的小凳子上，那無意間透出的氣勢卻讓他覺得即使是金鑾殿上九五之尊的帝皇也難望其項背……
所以他明智地選擇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德珍……這事後來也被小順子列為生平最讓他自豪的事……
……
冗長的故事並沒有德珍想的那樣驚心動魄，被弄到為奴、全家就剩一個獨苗，還成了太監，都沒引起德珍的同情，要不就是德珍太冷漠，要不就是小順子說的還不夠精彩，當然，德珍毫無爭議地將其歸為後者……
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就這樣？”
“就這樣了……”還能怎樣，這都還不夠慘……
“哦……知道了……難怪你一會兒叫幹爹，一會兒又叫義父的……”
“？？？”就這樣？
“那你以前的打算是什麽？”
“哼……當然是報仇……”小順子仇恨的雙眼似要將眼前人吃了還不足以洩憤……
遺憾的是絲毫沒有引起德珍的興趣……
“怎麽報啊……”
“哼……”隨即陰森森地笑起來，“你知道嗎？在冷宮裏當差的太監是整個皇宮唯一不需要在內務府記錄身份玉牌的地方，當初那個賤人將我們弄到這裏來折磨，還以為早就將我們弄死了，不過，我和義父幸運地逃過了一劫……卻也留下了一身的毒……”
“我平時就活躍在宮中，伺機……”
“你怎麽個伺機法啊……”
“呵呵……你看……”
小順子陰險的笑容還挺滲人的……
“啊……”德珍是真的被嚇到了……
他怎麽可能……
小順子似乎嫌德珍的驚嚇還不夠，洋洋得意地將手中的剛從臉上撕下來的———人皮面具遞給德珍看，我平時就是帶著它去外面打聽消息的……
德珍拍了拍心口，“既然這樣，你怎麽不跑到哪個宮裏去當差，而且，她就不會來這裏檢查嗎？萬一被發現……”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連這些事情都解決不了，我也不敢自薦追隨您了……”
德珍撇嘴，真那麽厲害，還被弄得家破人亡……不過這話，德珍可說不出口……
“至於您說的找一個靠山，這皇宮裏除了皇上，還有誰能對抗她，皇上……先不說能不能靠近，即使我成功見到皇上了，您認為她老人家會為了我而去對付她嗎？”
這倒也是。
“那你怎麽又想跟著我，憑什麽認為我能行，該不是你覺得宮裏那件所謂的異象和我有關，認為我是什麽非人類吧……”
非人類？？
“小的不敢那樣想，姑娘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東西，令小的不自覺地想追隨，而且，不說那些奇異的事，姑娘能夠醫治義父卻是小的親眼所見。至於報仇，如果主子不願意，小的自然也不能勉強主子……”
“那你仇不報了？”
“當然要報……”
“聲調拔那麽高幹嘛……”
“呃……到時小的絕對不會連累到主子……”
“別亂叫……我可沒答應讓你跟著我……”真到了那時，你說不連累就不了嗎？
而且，那時都是自己人了，怎麽可能讓你受欺負……
德珍想到這，狐疑地看著一臉期待的小順子，這小子不會是看出什麽，賴上我了吧……
下不定決心，德珍拋下一句：“我先走了，過幾天我會再來替你義父檢查……”還是先回毓慶宮再說……
小順子疑惑地看著還在搖晃的木門，未來主子的功力果然高強，一晃人就不見了……
“這幾個果子每天擠碎一個餵給他吃，其它的什麽也不能吃……”
“呃……”愕然地看著桌上幾個柚子般大小的疑似水果的物體，卻絲毫不見人影，差點讓他以為幻聽了呢……
老朋友
一出冷宮，德珍立馬放慢速度，完了……剛才只想著離開，忘了現在大白天的，怎麽回去啊……
戰戰兢兢地沿著以前做的記號往毓慶宮走去，老天保佑，千萬別出什麽意外……
“依依？”
“啊……”誰啊？大白天的跑出來嚇人……
“依依……真的是你……”
“恩？……冬郎哥哥……”小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突然發現這稱呼還真不是一般的肉麻。
“你怎麽在這裏？”異口同聲的發問，“呵呵……看來咱們還是那麽默契……”
德珍一腦門冷汗……
“我是要去冷宮……”納蘭隨即反應過來，“依依，你怎麽在這裏，”看她過來的方向，依依去冷宮幹什麽？
“恩……那個……昨天這裏不是有什麽異象嗎？昨天人多，我也不敢來湊熱鬧，就今天來看看……”
“這樣啊……”在納蘭心目中，他的依依妹妹說什麽就一定是什麽，純粹一盲目啊。“對了，你現在在哪裏當差啊，你進宮這麽久，也沒有來看過你……”
“哦……我被分到毓慶宮了……”
“毓慶宮”納蘭下意識地望了望毓慶宮的方向，依依什麽時候好奇心那麽重了，穿越半個紫禁城就為了來“看熱鬧”……
不想被他套出更多的事情，德珍趕緊開口，“那你又怎麽在這裏啊”
“哦……昨天我們在冷宮撿到一支靈芝，據太醫說至少都九千年以上的……我想來問問那個冷宮的小太監，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隨即納蘭就興奮起來，“依依，你不知道，我長著麽大，還第一次看見這麽神奇的靈藥啊，居然還會發光……”
那可是萬年的仙藥級別的靈藥，發光是靈氣太過充足的緣故……不過……靈芝裏的藥力也不是你們這些肉體凡胎的人吸收得了的。除非經過特殊手段中和藥性，或者只剩一口氣拿來救命還差不多……
不對……德珍終於想到重點了：昨天的異象是自己功力突破造成的，靈芝？難道是自己掉在那裏的……也好，這樣正可以轉移焦點，只是便宜他們了……萬年的啊，自己空間裏都不多，拿給他們簡直就是浪費……
想到異象，德珍就有點頭疼，這才築基，就弄得人盡皆知，那以後還得了？
“哦……真的嗎？有機會可要見識一下……”德珍平靜的表情和興奮的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支靈芝現在已經被皇上寶貝似地供起來了，你想見可不容易……”納蘭話題一轉，“依依，老實說吧，你到這裏來，到底是做什麽？難道對我也需要隱瞞嗎？”
“呃……”德珍撓頭，的確蠻熟的，而且以前還暗戀過你一小會，但遺憾的是……歷史上你是個短命的，被一震出局了。
替納蘭改命什麽的，德珍可從來沒想過，誰知道自己這只小蝴蝶翅膀一扇，會扇出個什麽不可預知的未來，萬一將二十一世紀的自己給扇沒了，那不是哭都沒地方去哭，納蘭還沒那個分量讓自己去為他冒這個險……
“哦……我和你說的那個冷宮小太監認識，昨天那麽熱鬧，我怕他出什麽事，就過來看看……”
這還差不多，在納蘭記憶中，德珍對什麽事情都淡淡的，就算異象出現在她家，只要隔了個院子，她都不一定舍得走出去看看的……
“冬郎哥哥，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可別欺負他……”
“恩……？”納蘭皺眉，依依很少這麽關心別人的，“依依和他很熟嗎？”
“那是……”見過兩面算不算。“我偶然遇見他，一個人守著冷宮，還要照顧一個要死不活的老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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