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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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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9)

以找到,不用浪費我解釋的時間;第三,停止給John那種我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的錯覺。”

“John?”Adler眨眨眼,挑逗般地擡起頭,“我以為你的口味只是那個小姑娘。”

“她和John有著緊密的聯系,就如同你說的那樣,而他一向喜歡轉述一些不合實際的故事。”

“嘿,看看誰才是那個做些不合實際的事的人!”軍醫不滿地叫道,眼光同樣不時地飄向一旁的Irene.Adler,“Sherlock,我想我作為每個月出至少一半的房租的人至少也對這間房子歡迎誰有發言權?——至少比你有,你已經一年沒有交過一分錢了!”

“John,用你天真的小腦瓜想一想,你以為你每個月都會受到的所謂的‘業務獎勵’是哪裏來的?你供職的那個小診所遠沒有能力支付這筆開支!”偵探輕描淡寫地微諷。

軍醫不可避免地呆了一呆:“你是說,那是你——”

“John,你這是在替那位Blake小姐抱不平嗎?”笑吟吟地女士接過話,意味深長的眼神來回地在兩位同居人之間逡巡,同樣也及時阻止了軍醫繼續深思那個話題的可能,“在Sherlock還沒有說什麽的情況下——聽說這一年你和Suri.Blake的關系十分貼近,比如說——同居一室?”

軍醫當然明白她在挑撥,這是一種近乎□的挑釁行為,內心的那只泰迪熊其實很想咆哮地說是的就算我們睡在相隔不過幾米的同一間房子了但是這見鬼的管你什麽事,然而這位好人最不擅長的就是據理力爭,何況他此刻並沒有理由——同居一室的確發生過,即便是在Suri精神不穩定的前提下,但它真是地發生過。他最多只能漲紅了臉,可是用這來對付Irene.Adler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這一次偵探並沒有對此袖手旁觀,原則上說他對於任何不是他本人或者Suri對軍醫的欺壓活動都不會袖手旁觀。Sherlock興致缺缺地睨了這個女人一眼,幹巴巴地打斷她:“我不能不說這種手段很無聊——沒有任何技術內涵的無聊。”

Adler一雙妙目在他身上轉了轉,不再說話,然而嚴重的嘲弄卻明明白白。軍醫覺得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仿佛他的同居人突然站到了那個女人的陣營——就像當初那樣,讓人捉摸不透。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似乎這已經足夠說明,也只能說明他對這位女士有所傾心,才會有此表示。然而那是Sherlock,他完全分辨不出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即使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和一個不是他女朋友的女人之間的暧昧。

軍醫擡了擡手腕,時間已經指向了某個Suri會固定上門來的點,這一年來她的習慣就是會在周六的傍晚過來陪Mrs.Hudson共進一餐晚餐,順便給他帶來一星期的補給——Suri一直掌管著貝克街的冰箱,而他對她的工作表現表示十分的滿意,並不希望以任何方式改變它。而這個時間段Suri進門會看見的無疑不會是什麽開心的驚喜,即便這個混蛋偵探情商缺失地沒有任何表示的意圖,他作為一個好朋友也不希望那個姑娘經受更多地東西——即便她的能力也許比他要強得多,她也其實只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想到這裏的軍醫沒有空去管那正在進行眼神交流的兩個大活人,打開客廳的門就幾步竄了下去,其後果就是Irene.Adler意味深長地看著洞開的大門,沖依舊隨意地陷在沙發裏的偵探挑挑眉:“你可以繼續坐懷不亂,但是你那位忠厚老實的同伴好像對你的女朋友的關心程度遠遠超過了一個普通朋友。”

“收起那些毫無意義而且莫名其妙地嘗試,即便你把它當做一場游戲。”偵探意料之中地沒有理會她的言下之意,即便其實並沒有確定他是否領會了她的言下之意,“如果你要繼續無聊的實驗,我只能提醒你,這一次與上一次的結果不會有多大的區別——她,一向不喜歡做失敗者。何況這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或者說,我們的約定。”

說到這裏的偵探似乎想起些什麽,微微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一閃即逝。而這幾乎難以捕捉的笑意倒映在一旁的女士的眼中,幻化成的確實深不見底的幽暗,其中的波瀾也漸漸沈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醫生匆匆下樓之後,十分湊巧地就看見從出租車上走下來的Suri。這一年以來他確實對她的行蹤生活都頗為了解,只怕有時候相處的時間比起他和Mary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遑多讓。他是一個十分忠貞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否認這一點,而他對Suri的感情在這一年中早就超越了最初的“朋友”和“好朋友的女朋友”這樣的界線,這完全是因為共患難而累積起來的超出任何界線的感情,它完全因為那一個人而產生和存在,而現在,如果是因為那一個人而備受質疑,軍醫毫不懷疑他一定是那個第一個上去和偵探貨真價實幹上一架的人,並且絕對不會留情。

如果他真的相信了Adler的那些話,那只能說明Sherlock.Holmes並不是什麽頭腦出眾的天才,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不過不管偵探先生是不是欠揍,那都是後話了,現在對於軍醫來說的當務之急,就是避免讓Suri上樓看到什麽類似“幹柴烈火”的場景,即便他深刻懷疑他那位同居人是否有這方面的知識儲備,但是Suri畢竟現在已經處在對Sherlock怒火盈然的巔峰,這時候再看到什麽或真或假的不該看到的,不管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也足夠讓她徹底爆發。

“Suri!”軍醫想到這裏急忙上前一步,卻因一時想不到什麽合適的借口而訥訥地停在了原地。

“John?你這是——來接我?我記得我早在幾年前就熟悉這裏的每一處街道布局了。”Suri掃了他一眼,醫生的表情解讀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只需要片刻她就能夠明白地知道他這種不同尋常的舉動的目的,“上面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既然你不在上面,Mary應該也不會在。又能讓你來攔我,那麽,和Sherlock有關?”

“沒有,Mrs.Hudson說家裏沒有牛奶了,我想我們可以一起——”John看著Suri的眼神漸漸地低下了聲音,即便不用這位測謊大師分析他也知道這個借口有多麽拙劣,而Suri更是不想和他多說廢話,軍醫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而她顯然並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攔下的人。Suri一言不發地拉開貝克街的門,幾步走上樓梯,軍醫則匆匆跟在身後,於是在拉開客廳門的瞬間,展現在兩個人眼前的場景就是偵探坐在沙發裏,而Irene.Adler背對著他們而面朝著Sherlock,他仰著頭她彎下腰的姿勢,從他們那個角度看去簡直就像是即將親吻的一對戀人。

John下意識地看向Suri,後者的臉上一片沈寂,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盯著這兩個人,嘴唇微微地抿起。反倒是視線正中的女人回過頭來,看見Suri的瞬間眸中閃過莫名的意味,漂亮妖嬈的紅唇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Blake小姐,好久不見了。”

Suri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又與偵探相對了片刻,那雙翡翠般清亮的淺綠色瞳仁裏倒映著她的身影,又似乎遠遠不止這些。她微微偏過頭,對著Adler慢慢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的確好久不見了,Adler女士,如果知道你還有一天會從中東遠道而來,我無論如何也應該略盡地主之誼。”

“Blake小姐客氣了,即便是我本人頁沒有想到還有回到倫敦的這一天,直到有一天Mr.Holmes突然親自找上門來。我想我必須感謝這位偵探先生,我是說,沒有他一路的幫助,我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回到這個犯罪集團的大本營。至於地主之誼,Mr.Holmes也早就已經盡到了——對於一個無處息身的女人而言,提供一個暫居之地已經是所能接受的最大的饋贈了。”

Suri只是輕輕皺了皺眉,反倒是軍醫在鬧鐘反應了半分鐘之後終於明白過來Adler的言下之意之後難以置信地驚呼了一聲:“什麽?Sherlock——你讓她住在這裏?!”

“鎮定點,John。”偵探似乎對同居人大呼小叫地驚詫表示十分的不解,“這也不是她第一次登堂入室,你早就應該習慣了。”

“可是——”

可是那時候你還是個可以有緋聞的單身漢,而現在你的正牌女朋友就站在你面前!

John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這個不管是真死還是假死了一次情商都依然沒有半點提高的同居人,偏偏這些話當著Suri的面又不能說,何況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Irene.Adler在——軍醫對她的手段印象太過深刻,並且沒有任何想要再嘗試的意圖。

偵探對於這時周圍的暗流湧動全無反應,只是用他一貫的招牌表情看著軍醫,仿佛他阻止了他的什麽游戲一樣的委屈不滿和無辜:“John,我需要她——”

於是軍醫一臉震驚,Adler一臉得意,Suri則是一臉陰沈。

在John還沒有能夠教育Sherlock他不能隨便“需要”一個女人之前,Suri已經把手裏的東西都扔進了沙發裏,冷冷地看著至始至終沒有表示過她是他女朋友而那個女人不是的偵探,冷笑著說:“Sherlock.Holmes,在你和她開始患難見真情的美好生活以前,最好先設想一下Moriaty的那些手下,比如那位我們都知道的最後的幽靈——塞巴斯蒂安.莫蘭先生在看見Adler女士之後會怎樣,這位先生對我們逝去的教授的忠貞程度可絕對不亞於John對你,尤其是一旦他發現你和Adler女士都還好好活著的現實——這要不了多久了。請容許我提醒你,亡命之徒總是會不擇手段的。”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Blake小姐對我的生存狀況的關切?”Adler帶著若有所思的笑意掃過這一對正在長時間地進行著目光交流的情侶身上,有意無意地把手搭到了偵探的肩膀上。

“首先我迄今為止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的中心都不是你,所以你可以不用太給自己面子了,Adler女士;第二,我所在意的這個殺手的不擇手段,與你的生存狀況並沒有什麽直接關系,我在意的是莫蘭會來找Sherlock覆仇,而不是你會不會被滅口;第三,把你的手從我的男朋友的肩上拿開,關於你的所謂一年的貼身照顧我十分感激,但是從今天開始這就與你沒有什麽關系了,John會送你出去,當然最好是你勞煩一下你自己——”

“Suri,如果你已經說完你所有的廢話了的話,關於Irene的去留我想並不需要你再發號一次施令。她必須留下來,我堅持這樣,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需要她。”Sherlock幾乎讓軍醫跌破眼鏡的回答同時也讓Suri變了臉色,而傲慢的偵探卻似乎並不在意他剛才的話意味著什麽,又或者他的任性認為只要是他想做的這一切就都順理成章理直氣壯,“如果你剩下的事只有發牢騷了的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你知道的,我們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做。”

軍醫不可思議的表情已經無法掩蓋,而Suri則是咬了咬嘴唇,低聲回答:“當然,我不是這種自討無趣的人——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

“Blake小姐,我會好好‘□□’他的。”Irene.Adler嘲弄又暧昧的語調在耳邊縈回,Suri霍然擡頭時的臉色微微白了一白,眸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了片刻,定定地說了一句:“如你所願。”

並不確定這是對誰說出的這句話,而在他們有所反應之前,她已經抽過沙發上的包,轉身摔門而

87背叛(1)

“Sherlock,你瘋了嗎?”軍醫想要開口挽留但只來得及得到一聲摔門而去的回答之後像看著瘋子一樣地回頭瞪著沙發上若無其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偵探先生,“你就這樣打發Suri走了?!”

“John,你和她還有什麽事沒有商量完嗎?”Sherlock的表情簡直稱得上是無辜——讓軍醫想要揍他一頓的無辜,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而他偏偏又不能說什麽,偵探簡直把故作無知虛實結合給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這讓已經有豐富經驗的軍醫決定他還是不要自討苦吃的好。

但是John也不是不仗義的朋友,在極度不友善的看了當事男女一眼之後,他仰著脖子留下了一句話:“Sherlock,你就算真的要移情別戀,也要找一個不會把你榨幹也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當然,我的確不了解你的品位,如果它已經變得如此獨特並且讓人難以接受了的話。”

這一次他可以確信偵探的情商值還沒有進化到可以理解他的這段話的地步,但是軍醫並不在乎這些,某種優越於同居人的滿足感讓他不想去計較這些小事。John轉身走上樓去,如果偵探真的更喜歡Irene.Adler而不是Suri的話。他大概是真的幹涉不了他的選擇的,但是也許真的有很多事和很多關系會從此不一樣,包括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但是現在他不想去考慮。

不管偵探和女王到底有沒有發生些什麽關於該“榨幹”和“被榨幹”的事,貝克街這邊的事都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是很多人都希望甚至祈求發生的“奇跡”,但卻不是任何一個人——除了Sherlock和Irene——所想象過預料過的結果,沒有香檳美酒,沒有熱烈的擁抱和流淌的淚水,有的只是一個踽踽獨行在深夜的街道上,表情漸漸由倔強轉變為哀傷的姑娘。

Suri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麽鎮靜,知道現在她才慢慢感受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的真實性。他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她的Sherlock。只是或許馬上就不再是她的了。她對John說的沒有半點誇張,她真的只是靠著他所給予的模糊不清的消息的傳遞,給了自己絕望的深淵裏的那一點點念想與支撐。她只是祈求著在巴茨樓頂上John告訴她Sherlock沒有任何話留給她和他送她去西藏之前告訴她的那句“活著就不需要說再見”就是她心裏所想的那個樣子。她了解Sherlock,至少是她認為她理解的他正是會這樣安排他的將來。但那畢竟是Sherlock,是誰也不能自稱真正了解他的那樣一個男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算些什麽,包括Suri。所以整整一年,她除了強迫自己相信她的猜測沒有錯,也就只能拼命讓自己忙得沒有時間去想萬一她錯了會怎樣。

她不知道他如果真的活著是想要幹些什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出現。他甚至沒有試圖聯系過她,這一年時間的杳無音訊讓她的恐慌開始日積月累。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所以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她的推測。在John和Mrs.Hudson看來她已經和以前一樣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她的崩潰才剛剛開始。她不敢對別人表露一點點心跡,尤其是在John的面前——他作為Sherlock最在意的朋友,卻被瞞得最密不透風,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何況他也是她的朋友,她沒有資格把自己虛構的推測和希望強加給他。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能做的只有閉上眼睛回憶,回憶他在這間不大的房間裏做過些什麽——這是她所擁有的一切。

而這樣的日子過到今天,她等到了他的回歸,等到了她足夠了解他的想法的證明,等到了他終於重新出現,然而他所帶回來的,卻是她無法接受的。Sherlock.Holmes整整一年多來,沒有讓她甚至是John知道哪怕一點他的蹤跡,而他卻去找那個女人幫忙——世界上有這麽多人,他卻偏偏選擇了這個女人。不僅如此,他還帶著她回了倫敦,要求她住在他家裏,不拒絕她的任何挑逗行為和動作——當著她的面。

比起憤怒,Suri更覺得悲涼,一種冰冷的傷感從心頭泛起,一直到現在才湧向四肢,泛起寒冷的波紋,席卷過她的每一寸骨骼。Sherlock.Holmes其實是這樣冷酷的人,就像她在“那個女人”的案子中清楚地看見的那樣——他的心裏永遠有一部分,無情到不會被任何人觸動。也許並不是任何人,但至少那短短的名單裏不包括她。

她以為她至少會不同,不同到突破了那個界限,從某些角度看來偵探也確實一度給了她這種錯覺和幻想——他容許她的靠近和親昵,而這一切在她依舊深信他對認定人事的忠貞態度之後變得格外的諷刺——這也許是最好的詮釋,大概就是因為她的主動追逐,而Holmes先生,也許只是一時好奇地順水推舟而已。

Suri在路燈下的長椅上慢慢坐下,倫敦的夜在公園裏閑的格外的靜謐。褐發姑娘安靜地聽著晚風拂過,仰頭的瞬間所有這一年多的委屈不甘不安和恐懼,都順著冰涼的液體淌下臉頰。她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甚至可以說落淚的時間屈指可數,但是在這個沒有一點溫暖的漆黑夜晚,她就是想要拋掉層層疊疊數不清的故作鎮定和堅強倔強的假面,痛快地哭一場,哪怕沒有人來安慰。

“讓美麗的姑娘哭泣是一種永世難贖的罪惡。”低沈輕柔又在字裏行間帶著些挑逗意味的男低音在耳邊縈繞,驀地破壞了這裏原本趨近於靜止的悲傷。Suri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得陌生的不速之客。年輕的臉龐上有幾分玩世不恭,飛揚的眉眼讓他有一種令人羨艷的鮮活,而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無跡可尋的搭訕者,在這樣僻靜的公園裏——

“莫蘭先生,請向Moriaty教授的墓碑致以我誠摯的問候。”Suri的雙眼移向他,年輕的男人穿著隨意的t恤和牛仔褲,也在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她。這樣的夜色下,這個傳說中近乎冷血無情的殺手就這樣近距離地坐在她身邊,神色仿佛一個好奇的男孩——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射程中無處遁逃的獵物,只是這個獵人卻並不急於將她捕獲。

“我看上去那麽像一個殺手嗎?”塞巴斯蒂安.莫蘭眨了眨眼,無辜的神情簡直就像有時候不解世事的Sherlock,“是什麽出賣了我?”

“你的眼睛。”Suri也並不避諱,老朋友閑聊一般地舒展了自己的四肢,“他們並不屬於一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不管你把自己打扮得多像一個放暑假的大學生。”

“Ops~”莫蘭挑了挑眉,惡作劇被人拆穿那樣遺憾的表情,甚至還吐了吐舌頭,“我的錯,以後我會記得戴副美瞳,雖然我討厭那玩意兒,還有,我也曾經進出過那些看上去很古老的校門。”

“我對你的去意持保留態度。”Suri抿了抿嘴,“那麽又是什麽讓我變成了你的獵物呢?”

“美麗的淑女不應該被形容為獵物。”莫蘭深如寒潭的目光裏有種暗湧的波濤,沈沈地罩住她,“而且如果我說,我只是碰巧路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呢?”

Suri隨著擡頭看向他:“是嗎?可惜很稀罕,我已經過了看童話的年紀了,更何況格林童話其實十分灰暗。”

“不管是什麽樣的童話故事,公主都應該被真正的騎士所保護,而不忠貞的人,應該有他們應有的下場。”莫蘭的眼眸在路燈的光暈下暈染出淡淡的金黃,而其中的冷冽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軟化成情人般的溫柔,帶散那圍繞在空氣中的寒冷。

Suri微微仰頭的神色有些許迷惑,莫蘭的身形高挑,而此時手搭長椅的椅背,微微向她彎□的模樣,不知為何顯得格外莊重又貼近。她從沒有見過這個冷血的殺手,傳說他的槍口下流淌過的鮮血足以染紅泰晤士河。在這種兇神惡煞的傳說的鋪墊下,這個男人——或者說男孩的相貌卻出奇地精致,眉目深邃鼻梁高挺,而在Suri道破他目光中的血性和兇狠的獸性之後,現在的那雙眼眸裏竟然只剩下平和的寧靜,甚至還有不知何處來的溫存——她知道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極度善於偽裝,能再瞬間就把自己融入別人的情緒裏面的人,只能說明他自己近乎於無情。他沒有自己,但他可以是任何一個人。

而她迷惑的確實這樣一個人的塑造——到底是什麽樣的經歷,才能成就這樣一個近乎完美卻又如此年輕的殺手。她唯一確定的是,那一定是一個很長,卻又灰暗的童話故事。

“聰明的姑娘應該被尊重,美好的女孩應該被呵護——永遠不應該用背叛來傷害她們。而那個人,並沒有做到,在你為他付出了這麽多以後。”輕柔而滿帶誘惑的聲音,體貼入微的語調卻毫不憐惜地挖掘著最冰冷又血肉模糊的事實,不給她一點喘息和逃避的機會。

“你並不知道。”Suri並不甘心就這樣被逼到絕路,甚至沒有半點反駁的機會,她睜大了眼睛,微微帶著顫音,但無疑是堅定的反駁:“他什麽都沒有做,即便縱容了那個女人言語上的便利,這與背叛遠遠搭不上邊。”

“如果你一定要這麽說的話。”莫蘭溫和地看著她,並沒有催促或者強迫的意思,“裏面的主角是你,如果你堅持用這樣的借口麻痹自己,於我並沒有什麽損失。真正生活在其中的人是你,你一定感受的到。”

他平緩的聲音裏帶著幾許悲憫,而神色更是讓她遲疑的專註。這個男人懂得如何去靠近一個人,不僅僅是身體的距離,更是情感和心的靠近。他放縱他英俊外表下的關切,仿佛一個愛慕者小心翼翼地展示著他的溫柔。

“即便是這樣,你也應該找上那個不忠貞的人,我並不應該在你的視線內——我對於你並沒有意義。”Suri垂下眼眸,不再和他對視。那雙眼睛裏有一種莫名的情感,觸碰的瞬間就會讓她心底惻然——與那些灰色童話有關的過去,就像她的世界一樣。

“被背叛的人並不是我,我和教授做的只是幫助人們消除他們的憤怒——咨詢罪犯,你忘了嗎?關於你的最後一句話,意義是相對而言的。我的姑娘,你並非沒有意義,即便他一再的踐踏了你的信任。”莫蘭重新在她身邊坐下,比剛才又靠近了幾厘米,卻始終沒有觸碰過她,“你知道我看得到你們的一切,在黑暗中看著你們起舞。在M——教授還沒有選擇那樣的結局前,我一直生活在你們的生活的影子裏。你知道教授計劃這一切計劃了多久,我就與你們,與你,擦肩而過了多少次。”

“你可不是什麽無關人物,我的小姐,你是我的任務中最重要的角色,比Sherlock.Holmes還要重要。他是教授的獵物,而我只負責觀察你的一切。包括那場精心策劃的賄賂案。你低估了我對你的了解——關於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莫蘭側過頭,勾了勾嘴角,仿佛一個期待褒獎的少年,“你越是不在Sherlock.Holmes面前說一句話,越是真的被他傷了心,不是嗎?”

這種惡意地挑撥她傷口的行為讓Suri本能地反抗,如同刺猬一般把自己全身的防衛都豎了起來:“那又怎麽樣呢,莫蘭先生?你希望利用我達到什麽目的?那些因為你進不了貝克街甚至無法靠近它而無法做到的事?”

“我說過你是聰明的姑娘,太聰明——當然,我也不否認我喜歡這樣的你,越來越喜歡。”莫蘭的笑意更加濃郁,“不過我可不是來利用你的,不管你是不是聽懂了我剛才那些話的含義。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夠互相幫助,互利互惠罷了。Suri.Blake,你從很久以前來時就已經是我每天唯一的風景了,而事實是你這道風景總是有看不完的內容。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和教授有個約定,什麽時候我覺得看膩了沒東西可看了,我就可以把你幹掉。我以為這要不了多久,但是你看,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送給你一顆子彈。”

莫蘭說著攤了攤手,遺憾的模樣:“看來教授是對的,他說我說不定會一直想看下去,那時候就不是因為他的命令的緣故了。你看,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會來命令我了。”

“所以你特意挑了今晚,在這個時候,是要來向我表白你長時間的愛意嗎?”Suri瞇了瞇眼,一絲冷笑攀上嘴角,“真是曲折離奇的睡前故事。”

“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感興趣的東西,我一向如此。不過親愛的小姐,我說過了,這並不是我的目的。”莫蘭放松地搖搖頭,“正如剛才我說過的那樣,我只是希望能夠幫上忙,就當做是我不忍心沒人傷心吧。”

“好姑娘,有尊嚴的人不應該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讓步,你很清楚這一點。我知道你一定會回去看一看,到時候,我自然就會得到我的那個機會——爭取你的機會。”高挑的青年站起來,紳士一般地牽過她的手,微微屈身,輕輕獻上一個吻手禮,“我什麽都不用做,Sherlock.Holmes自然就會幫我做到。讓他不傷別人的心實在是太難了不是嗎?不過我親愛的,不管你會看到什麽,不要太難過,因為你本來就不應該屬於他。”

“不用多久,我就會再次來到你的身邊。”側頭微笑,這個神秘的殺手就如他來時那樣,轉身踩著枯葉慢慢消失在影影憧憧的灌木叢中,周遭的空氣在深夜中寂靜得連流動都變成了靜止,除了手背上那一吻殘餘的暖意,一切都像是一個虛無的幻境,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88背叛(2)

Suri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背影消失的地方。她太清楚莫蘭想要利用她的目的,即使不知道他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計劃。但是她也不能不承認,他利用的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時機。其實莫蘭說的沒有錯,按照她對Sherlock的了解,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事件能夠強迫他改變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他的情感都再簡單不過——在乎,以及不在乎,而他帶著Irene.Adler回來卻又不拉開距離的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莫蘭想讓她說出來她卻一直拒絕承認的那樣,Sherlock.Holmes還是被那個女人吸引了——也許是一開始,就吸引了。

到底還是那個女人,成為了這場戰役的勝利者。

她的心裏的惶恐和害怕,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訴說,卻又似乎都被他讀懂,並且被那樣溫柔地慰藉著。不管他溫和的表面下有多少掩藏的陰謀,她還是不能否認,她那些被觸動的情緒。她並沒有那麽容易被打動,只是莫蘭實在選擇了一個她最脆弱的時刻,無論是誰在這個時候對她伸出手,她都會心生感激。

也許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對她的了解程度是她所無法想象的——她相信那些都是真話,莫蘭確實暗中監視了她很久很久,Moriaty的命令是他不會違抗的。至於那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表白並沒有什麽值得深究和思考的意義。

只是Suri知道,從這時候開始,莫蘭在她心裏,就再也回不到那個臉譜化的冷血殺手。他曾經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寬慰過她,又刺痛過她。他說過那麽多她想說的心裏話,不管是帶著善意還是惡意,他都不該這樣對她溫柔以待——像她一直從心底,向某個人希冀的那樣。

這並不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樣溫柔,但卻與Ed所展現出來的那種溫柔截然不同。她說不清這樣的感覺,Ed在她面前總是用一種最低的姿態,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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