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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回是真的再見了,Sherlock.Holmes.”

該死的!Sherlock咒罵了一句,拔腿向外跑去。

“Sherlock,外面都是Moriaty的人,你——”

“讓他去,John。”Mycroft攔住弟弟的室友,若有所思地看著Sherlock消失的地方,“我可從來沒見我親愛的弟弟這麽緊張過。”

“他可能會送命的!”軍醫朝著議員怒道。

“放松點,John。”Mycroft拍拍他的肩,“他不會有事的。Suri.Blake可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的家也沒那麽容易找到。倒是你,我建議你還是去Mary家呆上一晚吧。”

“什麽?為什麽?”醫生疑惑地看著他。

政府的議員帶著狡猾的笑回身向門外走去:“獨守空閨總是很寂寞的。”

50願得一人心(2)[倒V]

Sherlock.Holmes大步跨到大街上攔下了一輛Taxi,以平時趕向犯罪現場的速度趕向了La Brasserie Mayfair——迎接他的自然是已經換過了一批客人的座位。他站在餐廳門外,拿出手機撥出那個爛熟於胸的號碼,鈴聲卻從他左手邊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

偵探走過去,伸手拿起那個被遺棄在垃圾桶裏的手機——還在垃圾桶的最上方沒有被太多垃圾淹沒,而這裏是鬧市區,說明她剛剛走了不久。

通話記錄裏十幾條都是打給他的電話,而唯一的一通來電——Sherlock按下了通話鍵——

“Suri,你改變註意要過來了嗎?”撥號聲只響了兩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

“她沒有和你在一起……”偵探自言自語地思考。

“什麽?誰在——Sherlock.Holmes你為什麽會用著Suri的手機?!”Edmund很快反應過來。

“她最想去哪個城市?”Sherlock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快速地反問道。

“什麽?”Edmund在那邊楞住。

“她和你討論得最多的是哪個城市?!”偵探不耐煩地又吼了一句。

Edmund顯然懵了:“我不知道。額,巴黎,我記得?”

“巴黎。”Sherlock重覆了一句,又神來一筆地加上了一句:“順便提醒你,不管你在哪兒,她是不會來了。”

幹脆利落地掛掉電話,他推門進去攔住了一位女服務員——她在看見他拾起Suri的手機時隔窗看了他好幾眼,顯然她對Suri的手機頗有印象。

“對不起,小姐。”Sherlock象征性地打了聲招呼,“你記得這個手機的主人?”

“是的,她一個人在這兒坐了三個小時,很奇怪不是嗎?”女服務員聳了聳肩。

“你知道她的去向嗎?”

“我聽見她叫了一輛去機場的的士。”

“謝謝。”Sherlock扔下一句,推門大步走了進去。

“謝謝。”同一時間的Suri從taxi上下來,國王十字車站就在眼前,聳然而立。淩晨的車站人跡寥寥,轟隆的火車聲在夜幕中的回蕩顯得尤為空曠。

Suri站在售票窗外傾□:“一張去巴黎的票。”

“列車二十分鐘後進站。”玻璃後的年輕姑娘禮貌地微笑,“請收好您的票。”

Suri點頭,走進幾乎沒有人的候車廳,她隨意地挑了個角落坐下,墻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滾動播出著BBC的緊急新聞。

“蘇格蘭場剛剛發布消息,警方在當地時間23時左右抓獲了一名意圖向公共區域投入生化粉末的罪犯。根據警方公布的消息,這名投毒男子隸屬一個倫敦的本地犯罪團夥,其首領是一名名叫Moriaty的慣犯,他被懷疑參與了多項犯罪活動。據悉,其手下仍有在倫敦街頭流竄的跡象。警方提醒居民,出行在外註意保護自身安全,盡量結伴而行。同時警方也歡迎任何人撥打熱線電話提供線索。”

“糟了。”這是Suri在用30秒時間消化完所有信息和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蘇格蘭場沒那麽有能耐,中間又牽扯到Moriaty,背後這正的破案人員可想而知——這大概也正是他今晚沒有露面的原因。案子的吸引,不排除是Mycroft的要挾——而按照新聞報道的時間差來算,如果Sherlock現在正趕去找她,那不就相當於是倫敦街頭的一個活靶子?!而他要是照著她故意留下的線索找去,現在肯定已經身處西斯羅機場,並且估計很快就能發現這只是她的障眼法。如果她現在啟程去機場,無疑會和他在中途失之交臂。見鬼,她到底為什麽要又矯情又做作地扔了那只手機,搞得好像很有象征意義似的——實則除了給自己添亂別無他用,這真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蠢的事!

她必須馬上找到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趕來國王十字車站,然而還有一種可能是他也怕她去找他所以按兵不動。那麽,按照他的性格,哪裏是他會去並且篤定她也會去的呢?

答案似乎再簡單不過。

“Taxi。”Suri奔出車站外招收攔下了一輛的士,“貝克街,221B。”

出租車在淩晨喧鬧過後的空寂中一路同行無阻,Suri在貝克街路口從車上跳下來,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那個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麽的身影。還是那一身黑色大衣,卻在一片黑夜中有著無可代替的辨識度。她頓了頓腳步,接著開始奔跑起來:“Sherlock!”

偵探聞聲猛地轉過身,Suri已經幾步跑到了他面前,剛要開口說話,卻先皺起了眉。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種難聞的氣味,一種仿佛天然氣洩漏的氣味——

腦中還沒有轉過任何念頭,她已經本能地把身邊的人往身後的巷子裏一推,然而卻有人更快地把她也朝那個方向拽去,並且把她攔在了後面,接著是鋪天蓋地的熱浪,劇烈的爆炸聲和滿目的火光。她感覺自己重重地仰面摔了下去,世界在一瞬間黑了一片。

過了好幾十秒Suri的大腦才開始恢覆思考能力,她嘗試著動了動手,可以移動,支撐著自己坐起來。耳朵還因為剛才的劇烈響聲而嗡嗡作響。她看見Sherlock在她不遠處,也在踉蹌著爬起來。顯然剛才試圖在那一波沖擊中保護住她的人就是他。她跟著站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而Sherlock已經迅速來到她身邊,一只手緊緊拽住了因為一時腿軟差點又跪下去的她。

“Sherlock,你還好嗎?”她顧不上其他急忙問道,剛才的爆炸十分猛烈,她不確定他是否受到波及。

“我沒事。”他高挑的個子完全遮擋住她擡頭後的視線,指尖冰冷的涼意觸到她的額頭,輕輕拂過,“但是,你在流血。”

“哦,是嗎?”Suri隨意抹了一把,大概是被碎片劃破了一道口子,說實話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男人簡直是她的災星,遇見他之後,跌打損傷簡直是家常便飯。她現在開始理解他為什麽要找一個軍醫作室友了。

Sherlock沒有說話,難得的沈默——完全地沈默地看著她,卻莫名其妙地有一種專註從那雙淺綠色的眼眸後面流淌出來。那種她從沒有在他眼中見過,卻在第一眼就有所感的神情,清淺的柔和,完全褪去了平日裏的張揚的棱角。她看不見天角的色彩,她的背後是一片廢墟,爆炸導致了墻體的倒塌,碎石堵住了路口的通道。而隔著這一堆石頭,外面是喧囂和驚惶,救護車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而裏面,則是兩個人單獨的世界,只有Suri和她嚴重唯一能看見的那個男人,甚至近到能讓她數清楚他那連女孩子都會嫉妒的睫毛——

“Sherlock”仿佛受到奇怪的蠱惑,她輕聲擡眼對著偵探雕塑般的臉容,終於說出了那句話,“如果你想牽我的手,現在就是時候。”

時間在那邊有片刻的停滯,然而Suri很清楚她不需要再去重覆一遍——她第一次對這個男人的一切想法都洞察明了,她看見的不再是那張或冷淡或微笑的假面,而是一個或許還從沒有人見過的,真真實實的Sherlock.Holmes.

身後的石塊碎屑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許是趕來的救護人員,也可能是沒有死心的Moriaty的手下,然而Suri並不在乎,因為她看見偵探嘴邊慢慢揚起的那個微笑。而照她對Sherlock的理解,他顯然也不會打算在這樣一個事故現場留下多少個人痕跡——

果然,伸手拉過她的手,偵探不出所料地喊了一聲:“跑吧!”

早有準備的Suri立刻付諸了行動。

小巷後是各種黑暗狹小的道路。以前她在入夜後就會避免走這些小徑,今天她卻毫不擔心,也不在意他們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裏——Sherlock對倫敦街道的記憶清晰度堪比最精確的計算機。她從不懷疑這一點。而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這種黑暗中攜手狂奔帶來的莫名的興奮感反而遠遠壓過了所謂的,或者她應該感受到的恐懼。這樣的反差讓她在他們終於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巷裏停下來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很有趣?”Sherlock一手撐著墻壁,看了她一眼,慢慢松開手。

“相當有趣。”Suri依舊笑著,左右打量了片刻,“我猜想今晚貝克街會有很多匿名的訪客。”

“越多越好。”Sherlock抿了抿嘴,“Mrs.Hudson剛剛去了馬爾代夫,Mycroft會安頓好John——看來今天很多人要白跑一趟了,這對Moriaty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代價就是你無家可歸。”Suri偏著頭眨了眨眼,“顯然你已經事先確定我會收留你了?”

大偵探移開眼,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我可沒有選擇的權利——你才是出題的那個人,記得嗎?”

“我現在十分懷疑那個決定。”Suri再次看了看四周,挑了挑眉,“既然你早有預謀,那就走吧,狡猾的偵探先生。”

51類似愛情(1)[倒V]

I hear love, I believe in love

Love is a pool of straglling blue-green algae

As desolate mico-burst of wind

Bleeding trough my veins

Years stationed in the belief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

愛情是一潭掙紮的藍藻

如同一陣淒微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靜脈

駐守歲月的信念

事實證明Sherlock的逃跑路線確實是有預謀的——這裏離Suri的公寓只有不到一條街的距離。

摸黑開進自己公寓的大門,Suri動作熟練地脫鞋開門關掉警報器把鑰匙扔到玄關上。離偵探上一次踏入這個地方已經過去三個多月,而且那一次還是在這位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Sherlock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的個人生活還是簡單得一目了然,除了——有不少兩個人的痕跡。杯子、廚具、甚至是拖鞋——

“Ed經常會突然過來,所以我都多準備了一份。”看見偵探微微皺起的眉,Suri略有些尷尬地說。旋即想起這完全不是她的錯,她有什麽理由要尷尬。

想到這一層的Suri小姐立刻又理直氣壯起來,指示Sherlock把脫下的大衣在指定位置掛好,再把他趕進盥洗室清理一下滿身的塵土,在客廳的她順手就從吧臺上拿起一瓶X.O打開,倒進了兩個酒杯,在他出來時就伸手遞了過去。

“現在,你可以解釋了。”Suri在沙發上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緩緩開口,頗有點高高在上的姿態,“嚴格意義上,你的有效時限已經過了。但是看在你這兩天試圖表現良好的份上,你還可以有十分鐘不受打擾的陳述時間。”

偵探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我只需要三十秒。”

Suri揚眉,Sherlock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鄭重其事地說:“救那個女人,就是在救你。”

褐發姑娘似乎並不是非常滿意於這個答案,微微皺眉:“細節?”

偵探遲疑了一下,終於決定還是坦言以待:“Suri,關於在科威特的那些事,你還記得多少?”

Suri的臉色在他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變了,蒼白之外還有在用力控制的情緒——些許的顫抖,出於憤怒,或者是傷懷。她似乎有一瞬間想問他為什麽會知道,又似乎在片刻後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一字一句地說:“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

Sherlock沈默了一瞬,放下酒杯的手拉過眼前的姑娘緊緊攥成拳的手,掰開她的手指的同時緩緩敘說,聲音低沈而柔和:“Irene.Adler,是撒達的前妻。別的事情,你都應該能想明白了。”

隨著最關鍵的一環被串起,線索如同有感應般在Suri的腦海中自行鏈接成有效的信息鏈,整個事件錯綜覆雜的面紗終於被扯下,露出了真實的最後的面目。而那段時間的所有事件、那個女人的話、Sherlock的所作所為、明明感覺那麽近,卻又被他推得那麽遠的距離——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讓這些不合理的記憶都合理化的理由。

而這個男人一直來做的——為她做的這些——她看著他燈光下有些倨傲的剪影,慢慢漾起一個微笑,擡頭狡黠地眨眨眼,也放下了酒杯:“你知道我從Irene.Adler那裏學到了什麽嗎?”

“什麽?”偵探皺眉。

Suri突然站起來,傾身在他的右臉頰上側吻了一下,一個短暫的不加停留的親吻,然後看著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Sherlock,得意地笑道:“主動,是最好的武器。而且我打賭你被驚嚇到了,我是不是讓你不自在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贏了?”

偵探出乎意料地沒有反唇相譏,甚至沒有本該有的不自在和不安,眼眸下斂深深地看著笑意盈盈的姑娘,慢條斯理地回答:“推測得很好,可惜並不準確。”

Suri露出奇怪的神情,Sherlock趁這個間隙向前半步站在了她面前,十分貼近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緩緩地俯□來。唇間有冰涼的冷意,卻在瞬間就被灼熱蒸發,輕柔而溫和的觸碰,小心翼翼卻有一種出奇的默契。她在前三十秒的時間裏一直呈僵硬狀態,直到尾聲時才慢慢閉上眼,雙手環住他的腰,認真而專註地回應這個漫長卻觸動了她心弦的吻。

她忘記了去衡量時間的跨度,直到良久後那個低沈愉悅的聲音貼近地響在耳畔:“現在,這才是贏。我從來不會是失敗者。”

Suri睜開眼,與那淺淺澄澈的綠色對視了許久,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新的冒險?”

“全新的。”Sherlock直截了當地回答。

Suri覺得今天她笑得特別多,並且特別想嘗試——比如說現在,再嘗試一下偵探還能忍受什麽樣的親密程度。她剛剛伸出手去,桌子上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探過身看見屏幕上閃爍著的“Ed”——手機還是Sherlock撿回來還給她的——心裏某塊地方頓了一下,滿心的歡樂頓時少了一半。

她在瞬間打定主意與Ed徹底攤牌,卻有人比她速度更快,Sherlock伸手就拿過桌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說了一句“她很忙”然後順手就把手機扔進了一旁茶幾上的魚缸裏。

Suri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直到手機入水的聲音傳來才猛地回過神來,半是驚疑半是惱怒地叫道:“Sherlock!你在幹什麽?!”

“他很煩人,而且還不打算停下。”偵探居然還能用上委屈的腔調。

“那是我的手機!”Suri簡直不能相信他還認為他有理。

“你本來已經打算不要它了。而且你有兩個備用手機,一個放在拐角櫃臺的第一格抽屜裏,一個在——”

“Sherlock,閉嘴吧!”Suri惱怒地打斷他,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聽他怎麽分析判斷她怎麽在自己家裏藏幾只手機,“我現在也還是能不要你。”

“太遲了。”Sherlock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跟前,居高臨下宣占般地說,“Edmund.Marlow從此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Suri.Blake,你是我的女朋友。”

Suri對這樣直白並且強勢的Sherlock一時間十分不適應,竟然想不起什麽據理力爭的話來——這本該是她最擅長的領域,可她的嘴唇動了半天,卻是憋出來幾個字:“可是我的手機——”

“明天讓John賠你一個。”偵探在瞬間又恢覆了往日頤指氣使的狀態。

“John?”

“如果他還想解開他電腦的密碼的話。”

Suri笑了:“這就是你的報覆?”

“他還會,大部分情況下是不會,發現他手機裏Mary的名片下面記錄的是Sarah的號碼。他碰巧沒有在打電話前檢查號碼的習慣。”

Suri看著似乎有些太過得意的偵探先生,在心裏近乎是獰笑了一聲,不疾不徐地瓦解他的躊躇滿志:“Mr.Holmes,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你就那麽篤定我需要你這樣無私地去保護,並且不相信我能和你一起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去中東挑戰你的新游戲?”

Sherlock楞在原地,聽著Suri繼續她保留了三個多月不吐不快的吐槽:“我知道你覺得保護我是你的責任——我很榮幸,真的,但是,你沒有把我放到平等的位置。比起你的保護,我更需要你能選擇讓我和你並肩作戰,就像你選擇John的時候那樣。而不是簡單地就讓一個女人和一道保密法就成了我們之間的障礙。”

“好了,我想你需要時間想想這些。然後,好好享受你的睡眠。”Suri站起來,很自然地——如同平凡的情侶一樣——傾身在正在楞神的剛剛宣稱是她男朋友的男人的唇上留下了一個晚安吻,然後在走到自己房間門前時突然想起來似地回頭一笑,“哦對了,Ed睡過那張沙發。”

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傳來。

其實,Suri.Blake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報覆機會的人吶。

Suri做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好夢,等到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把整個臥室都照得通透了——初春的倫敦,難得會有這樣的好天氣。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勾到了床頭櫃上的備用手機,點亮屏幕就看見收件箱裏已經躺著一條署名為SH的短信。

“新案子,去現場勘查,中午回貝克街。”

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角,Suri很快地回覆了過去:“地址?”

在她翻身坐起的瞬間,回覆已經跟著進來了。

看過後把手機扔到一邊,Suri不緊不慢地起床穿衣洗漱,把自己整理好後打開房門一看,客廳裏果然已經空無一人。空氣裏流淌著微涼的氣息,沒有絲毫有過客人的影子,除了沙發的一端微微陷下去的一角,大概還殘存著一點點的溫熱。

在門前靜靜地站了片刻,昨晚這裏的歡聲笑語還歷歷在目。她揚起一個微笑,順手撈過玄關上的車鑰匙,再回望了一眼,也跟著出了家門。

52類似愛情(2)[倒V]

開著自己的愛駕先到不遠處的咖啡店停了一下,再來到Sherlock給定的地點。這是一家位於幾個街區以外的銀行,普通的搶劫案,劫匪已經逃竄,蘇格蘭場出警後已經迅速在周圍都布上了警戒線。

她在街角停下車,步行了一段來到犯罪現場外,卻並沒有進去的意思,只是給Sherlock發了條短信告訴他她所在的地點。

鬧市區,人流眾多是很好的掩護,在搶劫開始到蘇格蘭場到達之前撤離,時間掐得一分一秒都不差,顯然他們事先踩過點做過預演——這明顯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團夥,幾乎可以斷定其成員都是慣犯。這樣的團夥在倫敦並不多,確定劫匪身份並不困難。Suri邊想著邊倒退了幾步看了看屋頂,果然,還有人曾在那專門管放哨。

“額,Miss Blake”就在她分析案情自得其樂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她轉過身,就看見一個黑人女警官站在她面前。

“我是——”

“Sergant Donovant.是的,我記得你。”Suri在大腦中迅速掃描出這個名字,禮貌地回應。同這個名字一起被喚醒的是她和Sherlock初次見面時這位女探員對Sherlock口口聲聲的“freak”,因而Suri的語調,也保留了幾分淡漠。

“恕我冒昧,但是聽說你現在和freak,我是說Sherlock.Holmes在一起了?”

Suri頓了一下,才沒有當場皺眉:“我想我並不是疑犯。不應該受到審問。”

“不,這不是審問,這只是——嗯,提醒。”Donovant斟酌了一下措詞。

Suri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我倒是不知道,蘇格蘭場什麽時候也管起別人談戀愛了。”

Sally似乎深恐Suri不知道Sherlock的脾氣特性,強調似地說:“他是個怪胎,他會因為這些東西興奮起來,這些——案子、屍體。”

Suri點點頭:“我確信你已經警告過了所有他可能潛在的朋友。”

女探警皺皺眉:“你不在乎?那個男人終究有一天會自己變成那個案犯的。”

原本態度閑散的Suri在聽完這句話後終於正眼看了Donovant一眼,把她從頭到腳一番打量,然後不怎麽客氣地開口:“我想一位探警應該在犯罪現場做好她的本職工作,而不是在自己同事的床上。”

“什麽?!”Sally大驚失色。

“嗯,你問這句‘什麽’的時候,手扶眉骨,羞愧。擡起下巴——十分尷尬。男士清香劑——剛才Anderson走過時我就聞到了,或許你會告訴我你只是碰巧用了和他一樣的清香劑。那麽你袖口和他衣擺上一樣的咖啡汙漬,培根的油漬——你真的還要我再繼續把細節闡述下去嗎?”

Sally不可思議地連連搖頭:“你是瞎猜的,我——”

“別做那種動作。”Suri揚起眉,“對,我是指——摸你的脖子,典型的掩蓋謊言的下意識動作。你剛剛撒了謊,我想你是不會希望我證明給你看的,不是嗎?”

“你——你簡直——”

“和他一樣?”Suri無所謂地聳聳肩,“沒關系,叫我‘神經病’的人也不在少數,Sergant Donovant,你真的不算什麽。不過很遺憾地說,今後你要懷疑的人又要多一個了。”

“我——”

“最後一條小小的建議。”Suri仰頭看著從現場的工作人員中穿行而過向這邊走來的熟悉身影,瞇了瞇眼最後說了一句,“選個好點的男人,Sergant。Anderson真的——有點愧對蘇格蘭場這個頭銜。”

話音剛落,她等的人已經挑起警戒線走了出來。Sherlock敏感地掃了一眼兩人的表情,停住了腳步:“我錯過了什麽?”

Suri搖搖頭,遞上了手中的杯子:“沒什麽,只是和Sergant閑聊了一下。你的咖啡,兩塊糖。”

Sherlock滿意地接過來呷了一口,兩人默契地背過身向街角走去,絲毫沒有向石化在一旁的人交代一聲的意思。

“案子怎麽樣?”這是Suri的聲音。

Sherlock一如既往的不屑和嫌棄:“和以前一樣的無聊。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麽這麽久還不能發現那些顯而易見的證據。”

Suri嗤笑了一聲,輕快地說:“原諒他們,他們只是蘇格蘭場的人。不過,我昨天剛拿到手幾個案子,看上去有你喜歡的類型,有興趣嗎?”

“為什麽不。”Sherlock理所當然地回答。

兩人的對話若有若無地傳來,Sally.Donovant看著消失在街角的兩個背影,臉色慢慢沈了下來。

還真的,不能不叫人擔心啊。

車在貝克街門外停下,Suri按車位停好,下車時Sherlock已經手扶著門在門口等她。幾乎是進門的瞬間,聽到動靜的Mrs.Hudson就從樓上迎了下來,滿臉笑容地看著兩個人:“看看你們兩個!”說著也不等回答,拉著Suri的手親熱得簡直如同見到了兒媳婦一樣。

“Mrs.Hudson.”Suri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按照一般的套路寒暄著,“你從馬爾代夫回來了?”

“今天早上到的。John都和我說了,親愛的,馬爾代夫可真是個好地方,我推薦你們也可以去上一趟。”Mrs.Hudson的笑容似乎有些過分燦爛了。

JohnSuri深深地皺眉,軍醫那可怕的推理能力和超乎尋常的想象力加在一起簡直可以編纂出一本科幻小說。他向Mrs.Hudson傳遞的信息的可靠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單看房東太太那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Sherlock剛從教堂而不是犯罪現場回來。

“Mrs.Hudson.”走在前面的Sherlock終於決定助她一臂之力,停住腳步轉身對小個子房東指指樓下,“Mrs.Long的二女兒給自己找了個男朋友,看樣子馬上就要訂婚了。”

“什麽?!”Mrs.Hudson倒吸了一口氣捂住嘴巴,一臉不可思議,“這不是真的,Mrs.Johnson一定不會相信。那個女人——啊,天哪——”說著再顧不得Suri,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Suri站在原地目送房東太太一溜煙消失在視線裏,然後疑惑地朝Sherlock挑挑眉,偵探不在意地一聳肩:“對面公寓的Mrs.Long的二女兒長得又矮又胖,‘粗魯的鄉下丫頭’——根據Mrs.Hudson的話說,她們有些什麽過節我不是很清楚,不過Mrs.Hudson和隔壁的Mrs.Johnson打了賭,賭那個姑娘肯定嫁不到一個體面人——你知道的,女人——而我和John不幸是唯二的聽眾。”

“我比較傾向於John是唯一的聽眾,你只是被強行灌輸了不相關的信息而已。”Suri輕笑,“不過——看來你觀察得很細致嘛。”

偵探無辜地嘆了口氣:“那位女士大庭廣眾之下拖著一個男人摟摟抱抱,這是在不需要觀察。而且小姐,我相信我剛才是在為你解圍。”

“嗯,基本滿意。”Suri抿嘴微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向上走去。二樓的客廳近在咫尺,已經能聽見裏面軍醫打電話的聲音。

“嘿,Mary,親愛的,我想我們今晚可以先去吃中餐,然後再去看電——等等,什麽?你不是——你是誰?Sarah?!怎麽會——不,不,Sarah,我不是故意——我是說,對不起,我沒有——好吧你掛了。”

語音剛落的瞬間,門已經被打開,Suri實在是忍俊不禁,而裏面的軍醫一見Sherlock,劈頭蓋臉地就追問:“這是你幹的?!”

“感謝你的泰迪熊。”偵探幹巴巴地說。

“Sherlock!你太過分了!我真該告訴Mycroft——”

“親愛的John,你不會想要這樣做的,如果你還想繼續寫你的博客的話。”Suri善意地打斷軍醫自尋死路的念頭和意圖。

“什麽?他又動了我的密碼?!”軍醫大驚失色地往樓上沖,在經過兩人身邊時突然又停下,把Suri和Sherlock一塊逡巡了一眼,洩憤似的對偵探一字一句的說:“我希望你做好了措施。”

Sherlock一臉茫茫然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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