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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省省時間。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什麽?”

“你沒有殺人,為什麽要認罪?”

Jason的臉色瞬間白了,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然而卻還是沒有松口:“我殺了她,是我殺了她。”

“我並不依靠,也不打算依靠你的證詞結案。你只要記住,當你因為任何原因而認罪的時候,Rona在外面忍受比你更痛苦的日子。”Suri不客氣地打斷他的喃喃自語,讓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品嘗這種無能為力的心痛和煎熬,是她最為不屑的行為,“做一個男人該做的。”

她沒有再去看Jason的表情,邊推門走出去邊掏出手機播出了那個爛熟於胸的號碼。

“是我。你現在手頭有案子嗎?”

“有幾個。”偵探的聲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好,那你還有可支配時間嗎?我是說,我有個案子,需要點幫助,如果你能接下——”

“我接下了。”電話那邊幾乎沒有停頓和猶豫。

“Sherlock,聽著。我時間不多,明天晚上前我要找到兇手。所以如果你很忙的話——”

“不不不,我不忙,我無聊得快爆炸了。John又指使Mrs.Hudson把我的藏品和頭骨先生藏起來了。上帝啊,多謝你的電話!”

Suri幾乎能想象出他手舞足蹈的興奮樣,微微地勾起一個微笑,她又確認了一句:“我以為你剛剛說你有案子。”

“是的,但是剛剛已經結案了。現場在哪裏?我馬上就過去。”

能讓Sherlock這麽迫不及待的也就只有案子了,Suri了然地報出了地址,慢悠悠地掛了電話。

同一時間在貝克街的小客廳裏,John一臉狐疑地看著掛掉電話興奮感激增的偵探:“你為什麽和Suri說你的案子已經結了?你剛剛答應了接這一個。”

順著軍醫的目光,坐在沙發椅裏的中年男子一臉迷茫地看向剛答應了接下案子又在下一秒的電話中推得一幹二凈的大偵探福爾摩斯。後者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讓他頓生不如不來的念頭。

Sherlock把手機放回口袋,轉身皺眉掃了一眼命運懸而未決的新客戶:“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軍醫提高了音調,“你不會真打算推掉這個案子吧?那樣我們必須得支付違約金!而且你破壞了信譽,那樣以後——”

“我什麽時候說要推掉這個案子了?”偵探繞過客廳,探身取下掛在墻上的大衣,“這個案子本來就無聊透頂,只不過在一堆更沒有意義的案子中稍微顯得可以值得思考一點。但是John,想想看!Suri的案子,和這個案子!用Anderson的腦袋想想也足以分辨出那個更有意義!”

“但是這個——”

“這只是個普通的案子,我派我最得力的人去——沒錯,John,是時候拿出你那些自以為是的推理了,即使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準確率也已經足夠了。”偵探套上大衣,大步向樓下走去。

“但是Sherlock,我不會——”

“oh,誰在乎那些。John,我們的朋友在召喚我!”Sherlock幾乎是意氣分發地打開了門,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外。

“我以為你沒有朋友。”軍醫咕噥出一句話,無奈地繼續秉承他的好人屬性,認命地開始完成他的best man的職責。

23選擇(2)

而從蘇格蘭場出來的Suri顯然並不知道她的一個求助電話在221B引起的這場小型的騷動。清楚地知道沒有任何時間可以用以休息,她直接趕向了巴茨。

“即使你堅持不回家休息,但是我們剛剛去過巴茨驗過屍,如果你還記得的話。在回去一趟有意義嗎?”已經充當了一個晚上陪同騎士的Edmund依舊選擇繼續陪伴他的——心上人。但是即使是騎士也會有疑問,這就是在去往巴茨的路上Ed正在做的事。

“Ed,每一個證據和突破口,都是在再三觀察下發現的。”Suri耐心地向同伴解釋,卻並沒有打算說出因為以她對Sherlock的了解,除了他自己親自驗過的屍體,沒有其他可以被認為不再有線索了的死人。毫無疑問Edmund.Marlow從不在某偵探可以聽得進的建議的名單上。然而這樣的潛在理由,既沒有意義,也沒有說的必要。

到達醫院後不久,正在翻看資料的Suri就聽見外面的女聲輕快的打招呼:“哦,你好——Sher——Sherlock.”

聲音語調上揚,有著明顯的緊張,看來聲音的主人對其打招呼的對象的喜歡程度不是一般。除了品味奇怪的John和行人之所不行的她,這世上竟然還有人對Sherlock這樣的毒舌兼神經體質的人芳心暗許,這不得不讓Suri覺得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這位小姐的緊張也說明了她因為各種原因不敢像對象表達愛慕之情。鑒於對象是那位毒舌無國界的偵探大人,Suri私以為是他的視若無睹和刻薄態度嚇得人家姑娘不敢訴諸於口。

細想來,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又是這樣謹小慎微的性格,這姑娘看來註定是要經歷一段情殤了。至於情敵?那時的Suri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上能有人足夠成為她的情敵。

伴隨著Sherlock例行公事般沒有多少感情起伏的“你好,Molly.”辦公室的們被打開,進來的自然是Suri再熟悉不過的修長英俊的偵探先生,以及昨晚才見了一面現在正猶猶豫豫地跟在後面的Molly.Cooper.

Molly一眼看到她,似乎是想拯救一下面對Sherlock不知該說什麽的尷尬場面,連忙開口打算介紹:“Sherlock,這是——”

“我知道,謝謝。”偵探頭也不回地結束了那邊的對話企圖,並沒有也不打算去照顧這位難得的愛慕者的情緒,而是之間面對Suri切入話題:“你有結論了。”

Suri很明白地聽出了其中的陳述以為,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在尊重同伴的原則的基礎上,明知不是明智的選擇也還是開口表明情況,雖然她對會招致的後果也已經了然於心:“Ed已經驗過屍了,在你來之前——”

“哦,”Sherlock厭惡地側過身,並不是裝作沒看到,而是直截了當明白無誤地表達了他對一旁身高體長的專業醫生的視若無睹,“你確定他知道活人和死人是不一樣的嗎?”

“Sherlock.Holmes!你怎麽敢——”

“Ed,Ed。”Suri制止住幾乎暴跳如雷的醫生,安撫性的搖頭,“不要這麽做,相信我,你不會想和他吵架的。”

和這位傲嬌偵探較真,結局是除了把自己氣到七竅生煙又無法扳回劣勢以外,不會有其他下場。

Suri通過日常觀看John和Sherlock的互動後深谙這一點,而Edmund雖然不知道,但在Suri面前丟失風度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因此即便不忿,他也依然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

“Sherlock,Ed有他的職業水準,我保證。”

偵探不滿地看了她兩眼,再用一種驗屍般的目光掃視了Ed一圈,惜字如金又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地吐出一個“fine”,轉身大步走出了門。

“他——Sherlock他去了哪裏?”一直楞在原地的Molly終於在這快節奏的情景中找到了插話的機會,疑惑地望著偵探拉開的大門。

“驗屍,我想。”Suri習以為常地解釋,側頭看見Ed仍然明顯的一臉怒意,微微的笑意也在瞬間變成了歉意,“對不起,Ed。”

Edmund明顯地皺起眉,不滿地看著眼前的姑娘:“你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要像我道歉?”

Suri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地看向打開的大門,輕輕地回應:“接受它吧。”

Sherlock工作時的高效我們的測謊大師早就見識過很多次,因而毫不驚訝地看著偵探在10分鐘之後就邊脫著白手套邊大步向她走來。

“很多線索?”

“全身27處刀刺,左右手造成的刀傷均有。左手造成的刀傷紮深入肌骨,致命傷。右手的刀傷,和頭上的槍傷一樣是死後造成——真是低劣的掩人耳目的手段。頸間有勒痕——皮帶,顯然我們的兇手可不是什麽健碩的大力士,需要從身後借助工具才能制服一個女人,刀痕外援不平整——顫抖。害怕嗎?也許。但鑒於兇手對待被害者的殘暴態度,更有可能是因為他的身體原因,比如說吸毒或者長期服用藥物。Hmm,有趣,一個兇手和一個虐屍狂?這樣的組合可不多見。”完全是Sherlock式的風格和語速。

“只有一個兇手,另一個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兇手。”

“那他可真是個差勁的模仿者。”

Suri不再去和他繼續這個話題:“那麽,犯罪現場?”

“迫不及待。”偵探迅速地轉過身,在瞥見一步不落地跟上前來的醫生時,破天荒地皺眉停下腳步看向Suri:“雖然我知道你比John好上那麽一點不會來者不拒。但是他?你是認真的?真該讓John來給他上堂智商課。”

Suri無奈地親自體會到了一把John所謂的想讓這個家夥馬上閉嘴但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雖然她也確實覺得Ed跟著非但無濟於事,還會造成偵破集團內部的不斷內訌,但是這麽不但不給面子還要把人氣死為止的交際方式——Suri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她要是Ed大概早已經一拳揍了過去,並且她沒有任何避開那鼻子的意圖。

然而身為理智和控制力都高人一籌的Suri,她很清楚地認知這是她會做的最後一件事。事實上,幾乎與John在偵探的惡習的對待態度上殊途同歸的事實已經足以拉起她的警覺,而內心和思維上對於這個警覺的無動於衷更是讓她自己都出乎意料。除了那點漸漸升溫的感覺,她也找不到導致這一現象的其他緣由。

因而此時,在明知Ed會生氣的前提下,Suri仍然一是遵從了當前的形式,二是近乎偏袒地做出了決定。她轉向Ed,正在想怎麽委婉地提出來,後者卻出乎意料地先開了口,說的內容幾乎讓Suri以為他也專研了一番表情研究技術之流:“我會走的,Suri。事實上我現在就能離開了。但這是因為你,我知道我在會讓你行動不便,和這個見鬼的神經病神探沒有一點關系。”

Sherlock嗤之以鼻的同時,Suri鄭重地點了點頭。

Edmund在體貼地又叮囑了一句“註意安全”之後,向偵探投上了最後的敵對一眼,緊緊上衣走出了醫院空曠的過道。

“無可救藥的白癡。”這是Sherlock最後的送別語。

“那麽,John呢?”坐在前往犯罪現場的車上的Suri好奇地發問。畢竟查案子不帶上John,這對Sherlock來說太反常了。

“他有工作要做。”偵探簡短地說。

而我們的Suri並不笨,非但不笨,就如我們前面無數次強調過的那樣,她在某種程度上幾乎可成為英倫頂尖智商的代表,其領會潛臺詞的功力以及外在的分析能力幾乎讓她在判斷事情真相的時候所向披靡。就像現在,Suri幾乎立刻就還原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是說,他在忙你的案子?我以為你說你已經結案了。”

“我以為你早就分析出來我在說謊了。”Sherlock靠在車座椅上,一首控制著方向盤,一手撐在車窗上,不無嘲諷地回答。

Suri沒有說話。她從來不去刻意側寫分析身邊的親朋好友,這是一條她給自己定下的規定。她尊重所有人的隱私——只要它沒有嚴重到損害其他人的利益和生命。

何況那是Sherlock,這個世界上她會去分析的最後一個人。

然而這種沈默並沒有持續很久。“為什麽要來?”Suri還是用疑問打破了這場面。

“什麽?”偵探反倒有些心不在焉。

“你手頭有案子,有事要做——我記得你不是那種中途而廢的人。為什麽還要來接這個案子?”褐發姑娘一本正經地看向Sherlock,事實上她幾乎從沒有在他面前刨根問底過,她並不屑於去挖盡別人的秘密,同時也甚至後者極其不屑於此類與破案無關的普通瑣事。但是今天這一奇怪場面讓她本能地產生同樣奇怪的追問的欲望,而這讓她突然間明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的重要性。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案子。”偵探似乎停頓了片刻才回答。

“你是說,‘你的有趣’?真的嗎?你確定?”Suri覺得她現在就想普天下所有無理取鬧的女人一樣追根究底地問著一個不知道為什麽重要的問題,而且她並沒有放棄的意圖。即便承認這並不怎麽招人喜歡,但追問在某些場合並不失為一種求得答案的最佳手段。

“為什麽不?”Sherlock打了一把方向盤,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我總是樂意接你的案子,不是嗎?畢竟和那些分不清到底是失蹤還是外出游玩的愚蠢的人們比,你有著更高的品味。”

“哦,多謝誇獎。”Suri抿了抿嘴。本著一開始就不覺得能從偵探口中得出明確信息的心態,她對現在的情況已經甚為滿意。鑒於Sherlock異於常人的思維模式,她對他的情緒和喜惡認定也自有一套標準。而依據這套標準來看,這位大偵探給出的,絕對是個積極向上的指標。

Suri近來有些意外地發現她在這個名叫“Sherlock”的坑裏越陷越深——此時這種不明不白的對話竟然會讓她心情愉悅就是最好的佐證——然而即便並不至於驚恐慌張,這個大坑深不見底這種值得警惕的狀況還是促使她采取了一定的自我保護措施,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舉措的效力似乎正在減弱。而她現在才發現她又犯了個錯誤,她低估了這一次的這段關系——她單方面認定的關系中感性的張力——剛才優勢答案的出現似乎在不經意間,又大大地加速了她在這個坑中下滑的速度和程度。

這也好。她仰了仰頭,舒適地靠著椅背。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麽樣呢?

她其實一直也是個跟謹慎的人,包括對待工作和對待感情的態度。然而那名叫“Sherlock”的誘惑時時刻刻在一旁虎視眈眈,今天偵探那句名為讚揚實則多少透入了些他的在意意味的話,卻突然讓她仿佛找到了熾熱一次的理由。

那就,熾熱地燃燒吧。(Then burn, I shall.)

24夜色的背後(1)

put out the lamp

when thou wishest

I shall know thy darkness

and shall ove it

你願意時

就熄滅這燈盞吧

我會體會你的夜色

還會愛上他

車在犯罪現場外停下時,Suri還在某種程度上沈浸在自己的感情梳理中。引擎熄滅的聲音及時的打斷了她的思路,而她回過神來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那位偵探大人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自顧自地向公寓樓裏走去。

無奈的下車跟上,Suri邊默念著果然期盼這位先生顧念一下別人的概率甚至比英倫人民突然喜歡起他們的王儲來的概率還要小,邊匆匆挑起攔在通道處的警戒線走進了現場。

命案是在前天晚上發生的,距今大概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就蘇格蘭場抓捕嫌疑人的速度而言,這樁案件可謂偵破得十分迅速——當然,抓錯了兇手這個後置條件讓一切看起來顯得有些荒謬,但實事求是地說,英國警方也並沒有純粹坐著閑聊。

Suri環顧了一下兇案現場,她並不打算給他們唱讚歌,相反她無比希望蘇格蘭場的效率能地下一點——這樣他們就不用這樣來回奔波,並只能依靠照片和推測來還原案發時的場景。

“現場沒有闖入的痕跡。”她拿著照片站在原本屍體的擺放位置比劃,Sherlock已經繞著房間走了一圈,並且迅速地得出了結論:“屍體背對著倒下,顯而易見。”

“什麽顯而易見?”不耐煩並帶著嘲諷的聲音安穗這多少算是個老熟人的Donovant出現在門口。對於從崗位上被調過來陪同Sherlock再勘查一遍現場這件事,她顯然十分地不滿——雖然從偵探這方出發的反對情緒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們還需要些什麽?”

“顯而易見被害人認識這個兇手——她把他讓進門,並對他很放心。”Suri隨意地把一摞照片遞到Donovant手上,“我們需要的很簡單——真相。”

“真相就是Jason.Meyer殺了這個女人,然後他被抓了!”

Suri皺皺眉,決定不去搭理這個固執偏頗的女警官,徑自對正在門口蹲在地上觀察的Sherlock說:“房間裏有三個人的印記,兩男一女。應該就是Jason、兇手還有被害者。受害者時個右撇子,房間裏所有物品都是按右手的習慣放置的,除了這只杯子——手柄向左,兇手用過這個杯子,這和屍體上左手致命刀刺相吻合。”

Sherlock也收起顯微鏡站了起來:“基本正確。門口有三個腳印,兩男一女。前面一男一女是一起出現的,腳印泥濘的痕跡,我查了天氣預報。星期一晚這裏下過雨。另一個腳印比較幹凈,土礫裏有微量的硫磺——星期二早上有煙火慶典活動——這是一個後來者。那個女人的死亡時間在星期一晚上深夜,顯然我們後來的這位朋友錯過了一場謀殺狂歡。”

“所以你是說,Jason.Meyer真的不是兇手?”Donovant半信半疑,“那兇手到底是誰?”

“男性,慣用左手,從腳印和勒痕判斷,他的身高不會超過1.75米。身體瘦弱,長期服用藥物——一個成年男性還要用皮帶來支付一個女人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他的年紀不大,20-30歲之間,剛從國外回來,大概不超過三天——”

“等等,freak.你怎麽知道他剛從國外回來,又是那具屍體告訴你的?”女警官雙手抱臂在胸前交叉,睨了他一眼問道。

“那具屍體什麽都不知道。”Sherlock搖搖手指,“當然你也差不多。看見那只表了嗎?男式,就放在桌面上,價格不菲——不是受害者的所有物,時差還沒調整過來,日期還相差一天,一定是我們的闖入者留下的禮物。Suri,你確定你的那位朋友不是個虐屍癥患者?”

Suri第一次產生一種無力反駁的情緒,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句:“不是”,並不指望這位特立獨行的偵探會放過這個話題。

果不其然,Sherlock疑惑的挑起半邊眉毛:“那他為什麽要在案發之後趕過來再往別人腦袋上補一槍?”

“我說過了,他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兇手。”

偵探緊擰著眉,顯而易見的不解神情:“他的智商沒有問題?我是說,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有問題,但是沒有人會喜歡把自己的下半輩子爛在監獄裏,無緣無故的。”

Suri深吸了一口氣,Sherlock果然還沒有能夠摸到人際交往的門路,替人頂罪這種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的行為在他眼裏顯然是愚蠢之極的行徑。而她完全清楚解釋這種徒勞無功的行為會導致的下場。因此也不費心自己去多費唇舌,她直接把重點轉移到有待完善的側寫分析上:“殺人兇手在行兇時,明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們可以把它歸結為激情殺人。整個案件中並沒有流露出密謀已久的端倪。他用刀作為武器,說明他有嚴重的性功能問題,只有通過刀刺才能得到一種快感。這種異樣可能從小就造成了他嚴重的心理障礙。我們認為這個人個子矮小瘦弱,從小不合群,甚至被長期作為霸王門欺壓的對象。被害者極有可能是他的刺激源,最起碼是與刺激源有所關聯。我們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後者,哪意味著兇手不會就此收手。兇手的行兇手法淩亂,現場雜亂無章,基本可以斷定為初次作案。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前科,他可能會有一張虐待動物、縱火、偷盜的青少年犯罪記錄,但那都是在他離開英國之前。並且殺人對他來說,仍然是一件新鮮事。他在行兇後用床單蓋住了受害者的屍體,這是一種後悔的表現。可見被害人與他——至少曾經與他關系匪淺。”

Donovant點點頭:“好,就算根據你們的推斷,Jason.Meyer不是兇手,那麽真正的兇手又在哪?我聽說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

“我需要你立刻去聯系死者的親人和密友,詢問他們是否認識Jason.Meyer。既然真正的殺人者和被害人曾經過從甚密,那Jason必定也在其中扮演了某些角色。”Suri頭一回用一種近乎命令和壓迫的語氣與眼前的警官對話,“警官,我知道你覺得這無關緊要,但是請記住,這關系到一個無辜的人的一生。”

Donovant似乎開口想說些什麽,又仿佛懾於Suri的神色,終於還是閉上嘴匆匆出門去收集信息。

空蕩的犯罪現場除了守在門外的幾名警員,就只剩下了Suri和Sherlock。自顧自勘察著現場的Suri在聽見客廳另一邊的偵探與其說是閑聊不如說是質問的話時幾乎沒有反應過來——Sherlock會沒有目的地開口攀談?恐怕六方會談也快要成功了。

“你和他在約會?那個婦產科醫生?”

“Edmund.Marlow.他是內科專家。”Suri無奈地幫Ed正名,“而且不,我們沒有在約會。他只是個朋友,我們偶爾出去吃個飯,簡單的聊天敘舊而已。”

“Good.”

莫名其妙的一句評語讓Suri再三側目。然而等了片刻,她就知道了偵探完全沒有繼續傳道授業解釋這個“good”所代表的意義的自覺。Suri頭一回覺得英語的語氣詞和形容詞的公用性這麽討人厭,誰知道這位偵探先生到底是隨口答應了一句還是其實意味著什麽?皺了皺眉,她決定還是不冒自取其辱的危險,把問話都咽了回去,繼續將關註保留在室內的陳列品上。過猶不及這種來自遙遠東方的哲學思想和手段,她恰巧在大學中選修過。

這是頭一回,Suri發現她和Sherlock單獨在一起時居然會有不知道說什麽的尷尬,並敏銳地意識到這並不是她單方面的荷爾蒙改變而導致的結果。奇怪的局促感讓她很不習慣,好在Donovant很及時地回來打破了這一困境。

“我詢問過了,所有死者的家人朋友都表示對Jason.Meyer這個名字毫無印象,但她的一個朋友聲稱她在大學時約會過一個姓Meyer的家夥——Billy.Meyer.‘他長得挺不錯,可惜在床上一點也不行。’那個女人這樣說,‘沒過多久Jaquilin就把他甩了。那小子可真沒勁,還想纏著Jaquiline,真不是個男人。’"

“Billy.Meyer.”Suri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先生。”

“可是他在哪兒?”Donovant問道。

“我們不知道,可是有一個人不可能不知道。”Suri突然挑起一個輕松的微笑。

“你是說Jason?他怎麽可能告訴我們?”Donovant懷疑地看著他們。

“我們並不需要他開口。”低沈穩健的聲音緊緊地跟了上來,“我們有我們的辦法。”

25夜色的背後(2)

再一次回到蘇格蘭場的Suri對於Jason仍然不肯吐露實情的情形早有預料。她是不介意再和他多耗一點時間下去,可是與她同來的資訊偵探顯然就沒有這麽好的耐性了,Sherlock的目的很簡單——他是來破案的,而且這個目的與此案的原被告的意志均無任何關系。想想看,連Mycroft都無法阻止他挖掘出事實真相,更何況是在他眼裏完全不值得存在的Jason.Meyer.

因此,在進入問詢室之後,我們的大偵探並沒有給當事人任何陳述的機會,徑自開口還原案件真相:“Jason.Meyer,27歲。你有個弟弟,Billy.Meyer.他從小就很孤僻,自閉癥,如果我沒有分析錯的話。孩子們都不願和他一起玩。當然這本來沒什麽,可是誰知道呢——普通人就是有這麽多麻煩事——大家都當他是個異類,甚至親戚鄰居。當然你不,你是個好哥哥。等到Billy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天他突然告訴你他交了女朋友。你當然很高興——雖然我不知道女朋友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但事實進展得並不好,Billy有性功能障礙,他在床上一點用也沒有,他被他的女友——就是我們被害的那位小姐,所以我說女人是一切麻煩的根源——狠狠地當眾羞辱了,於是可憐的小Billy奔潰了。你們的父母把他送到了美國治療——家族的恥辱。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提到過他,除了你之外,你一直偷偷去探訪他。而在你的父母去世後,你開始打算把他接回倫敦——這就是一個星期前你去美國的目的。你以為他都好了,可是前天早上你們又碰到了這個刻薄的女人——果然還是沒有變。她還是嘲笑Billy,這可惹惱了你,你和她當眾起了爭執。可是你沒想到的是,Billy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而他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個女人。於是很簡單,他聲稱要與老同學聚會,你覺得他需要正常的生活,於是他找到了Jacquilin,跟她回了家然後殺了她。但是殺完人的Billy從狂暴中清醒過來,他害怕了,打電話向你求助。你趕過來,布置了現場,讓蘇格蘭場的那群蠢貨根據線索抓到了你。我相信我沒有推理錯,Mr.Meyer.”

Jason的臉色比以往更蒼白,他睜著眼,仿佛看見幽靈一樣盯著Sherlock:“不,你怎麽可能知道——”

“你給了我們所有證據,Jason。”Suri料想Sherlock不會有興趣回答這種問題,提前接過了話語權,“我們去拜訪了你們的一些老朋友。議會路330號,這個地址聽起來耳熟嗎?Mrs.Paskin,你們的老鄰居,向我們證實了你的弟弟Billy以及他所經歷過的一切——現在,Jason,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不,你們知道了又怎麽樣?你們找不到Billy,還是無法真正證實我是無罪的。”

Suri對於這樣詭異的回答的出現深深皺眉:“在你心裏,Rona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Jason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低下了頭:“不,Rona是個好姑娘,她值得更好的人。”

“胡說八道。”Suri不客氣地斥責,“不是她自己喜歡的人,再好又有什麽意義?”

Jason微微抖動著雙肩,不再說話。

Suri失望地搖搖頭,Jason顯然是打算用緘默來回答她的所有問題,這就意味著這一方的突破口已經全部堵死。那麽現在唯一的希望——Suri把目光轉向Sherlock,後者正一副深思的模樣。不打算去打擾他,她打開門出去透透氣。

在大廳裏和Lestrade正相談甚歡的卻是一個讓她覺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Edmund.Marlow。作為一個風度翩翩的優秀醫生,Ed顯然很受大眾人群的歡迎。而他在看見所追求的女孩子出現在視線中時,立刻就迎了上去。

“Ed,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麽又在這?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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