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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拒回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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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拒回玄靈

213

無心谷試煉的最後一關時考驗心魔。

楚洛寒掙紮許久才從這心魔陣中走了出來。

沖破結界之時,她仰起頭,怔怔的望向天空中掛著的夕陽,柔和而包容。

南宮游和司徒空俱是一楞,雙雙看向那夕陽下的人兒,淡淡的金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青絲飛揚,一身紅衣嬌艷而又奪目,直接把二人看癡了。

楚洛寒臉上的笑容頓了頓,方才輕咳了一聲:“二位師兄出來的挺早。”將呆楞的二人喚了回來。

南宮游也絲毫不覺尷尬,他迎上前去,細細的打量了楚洛寒一編,方才笑嘻嘻的道:“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和司徒師兄都打算再下去尋你了。我們一早就出來了。快,來嘗嘗我的手藝,我做了烤肉,就等你回來一起吃了。”

楚洛寒嘴角微微上揚,沒有拒絕南宮游的好意,眼睛瞥了司徒空一眼,見他垂著眼眸,仿佛沒有看到南宮游拉著她袖子的手一般,楚洛寒眨了眨眼,便和南宮游坐在了一起,慢慢品嘗美味。

小老鼠鼻子靈敏,“嗖”的從楚洛寒的衣袖中躥了出來,垂涎的看向南宮游還在轉動著的烤肉,一雙小眼睛裏寫滿了“我要吃肉”四個大字。

南宮游也不惱,招了招手:“小東西,過來”

他依稀記得這只小老鼠,是在玄靈門的思過山脈時,他,還有楚洛寒和白若可一起得到的。

小老鼠仿佛也記得眼前的男子,不怕生的飛了過去,捧著南宮游給它分出來的一小塊烤肉吃的一個歡暢。

司徒空若有所思的看了那白色的小老鼠一眼。若是一般的靈寵,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哪裏敢隨便往別人身邊湊,小師妹這般,是對南宮太放心了,還是對小老鼠太不在乎了呢?

南宮游逗弄了小老鼠一番,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然後,他的嘴角咧的更大了。

三人很快回到了玄靈門在韻染星的駐地。

還沒等三人進門,楚洛寒就被迎面撲過來的人影給嚇了一跳。

“死丫頭你消失那麽久嚇死我了你給我站住不許動”一個嬌俏的女聲在楚洛寒耳邊響起。

楚洛寒耳朵跳了跳,原來是沈末汐這個家夥。

見楚洛寒果真站著不動了,沈沫惜果斷的再次撲了上去,緊緊抱住楚洛寒“嗚嗚”的哭道:“你這個傻蛋我還以為你和小師兄真的死了你們嚇死我了嗚嗚……”

楚洛寒心中一陣熨帖,看吧,她做人多成功,這樣一個平日跟她不是很友好的家夥都這樣舍不得她死。

誰知沈末汐繼續嗚嗚的哭道:“你說你沒了也就沒了,咱們那家小鋪子從此就沒人制符了,我差點以為我們要少了一個進項了,你說你怎麽賠償我?我都擔心了好幾個月,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煉丹都練不出上等丹藥,嗚嗚,你說,你怎麽賠償我這幾個月的忐忑心情?”

楚洛寒登時滿頭黑線,毫不客氣的拽住沈末汐的後衣領,將賴在她身上的沈末汐給丟了出去。

雖然她個子不算高,但好歹是練過體修的,扔個把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沈末汐一時不查,真的被楚洛寒給丟了出去,直接仰面坐在了地上,心中不忿,氣惱楚洛寒讓她在司徒空和南宮游面前丟了臉,再次撲上楚洛寒,叫囂著要她賠償,必須賠償。

兩人正玩得開心,司徒空和南宮游也不去打擾,楚洛寒難得這樣放輕松,他們也樂得有人陪她玩笑。

只可惜好景不長在,一個刺耳的女聲在玄靈門駐地的大門口處響起。

“哼想不到玄靈門的精英弟子這般不負責任,不是說好要護送我們回蘭宇星嗎?結果一個一個的人都不見了,我們想要自己走,居然還不放我們走這就是你們玄靈門辦事的風格嗎?不愧是人界第一大門派,送人還要用強的”

楚洛寒眉頭微微一蹙,看向那叉著腰,一臉憤憤的粉衣女子,那女子不是常小蝶又是誰?

莫非,那冒充管玉河的白衣男子還在?楚洛寒心中念頭百轉,一時沒有接常小蝶的話。

“怎麽樣,被我說中了不就是精英弟子,不就是元嬰道君的女兒嗎?為了你們完美的做好一個任務,居然不放我們離開?你們玄靈門這般仗勢淩人,遲早會有報應的”常小蝶見楚洛寒不回話,腰桿越發直了,站在玄靈門的牌子底下罵起玄靈門的人來了。

楚洛寒詫異的看了沈末汐一眼:“她怎麽變成這樣了,跟潑婦似的,你怎麽招惹她了?”

沈末汐眨了眨眼,笑瞇瞇的道:“我哪裏敢招惹她?她可是咱們玄靈門的貴客”特特在“貴客”二字上加了重音,“是上面的決定,讓他們在咱們駐地多休養些時日,鑒於他們與楚師妹你、還有小師兄別有一番交情,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他們一番了,楚師妹說是不是?”

楚洛寒一聽這話,就知道沈末汐給常小蝶苦頭吃了,也不再計較什麽,只當沒看到常小蝶這個人,親熱的拉著沈末汐的手往玄靈門走去:“我這次出門采購了不少稀有靈植,你也采購了不少吧?咱們倆互相看看有什麽可以互補的吧?”

沈末汐眼睛亮亮的看著楚洛寒道:“好啊我還真碰到不少好東西,哎,對了,我聽說你現在能煉丹了,你煉丹水平怎麽樣?哪天咱們比比?”

楚洛寒也躍躍欲試,說實話,她也不清楚自己如今是什麽水平了,沈末汐是沈師叔手把手教出來的,能跟她比一場,她當然求之不得:“好,那就說定了。”

走到大門前,楚洛寒猛地釋放自己築基六層的威壓,常小蝶修為不如楚洛寒,當然是扛不住的後退幾步,正好給楚洛寒和沈末汐讓了路。

“多謝常道友讓路。”楚洛寒雙眼彎起,一本正經的道謝道。

“你,你……我一定會把這些告訴我們掌門的,我看你能囂張多久”常小蝶被摔了個四仰朝天,指著楚洛寒捶地道。

“那我便等著那一天。”楚洛寒幽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哈哈哈洛洛你太逗了不過,這個常小蝶目中無人,自以為是,明明是寄人籬下,卻非得弄得自己跟咱們玄靈門的大貴人似的,你都不知道,我剛剛來這的時候,她有多狂,她還讓我陪她去買東西好吧,陪就陪,左右我也要逛街,可問題在於,玄靈門哪一條門規都沒說說咱們陪客人逛街還要幫著付賬吧?”

沈末汐越說越生氣,“那個家夥,居然讓我給她付賬自打我離開玄靈門歷練,師父就再也不肯不貼我靈石了,我都舍不得花的靈石,那個家夥,哼,她敢打我的靈石的主意,當然得承擔後果”

楚洛寒眉眼帶笑的看著暴走的沈末汐,毫不遲疑的揭穿道:“你一定是帶她去了她付不起帳的地方,不然,她才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讓你付賬單。嗯?我猜,最後還是你付了靈石,對不對?”

沈末汐哼哼了幾聲,嘀咕道:“要不是她說的那麽大聲,一堆人看著我們,我才不會給那起子小人付靈石呢。”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楚洛寒才仿佛無意的問道:“那管玉河的身體如何了?掌門師伯為何不讓他們自己離開?若是不放心的話,再派其他弟子去護送他們不也一樣嗎?”

說道這裏,沈末汐也迷迷糊糊的,她也有些搞不懂:“管玉河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基本上足不出戶,我自從來到這裏,還從來沒有見過那管玉河的面。只有管心妍在照看他,那常小蝶就是沒人管的,整日裏到處撒潑。”

“那掌門師伯這是何意?莫非還讓我和南宮師兄護送他們去蘭宇星不成?”楚洛寒提醒沈末汐,她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

沈末汐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腰帶,四處環顧了一下。

楚洛寒被她的動作逗笑了:“沈師姐放心,這裏的陣法不會有人敢闖的。”她如今待得房間,是玄靈門駐韻染星的兩位金丹師叔親自安排的,除非是哪個不長眼的,自然不會有人來叨擾她們。

而南宮游和司徒空,自然不好再晚上待在女子的閨房,自己去了自己的房間。

“難不成師姐要在這裏更衣嗎?”楚洛寒不懷好意的看向沈末汐的腰間。

沈末汐雖然已經將近三十歲了,呃,修真之人嘛,大齡是正常的。

更何況,在所有達到築基中期的修士當中,她以不到三十歲的年齡達到築基中期,已然很不錯了。

沈末汐如今的年齡,在世俗界都可以娶兒媳婦了,可是她卻被師父青悠道君看得嚴,雖然平日大大咧咧的,但是對男女之情毫無所知,被楚洛寒這樣一調侃,反倒不知所措了,瞪了楚洛寒一眼,這才有些羞澀的轉身去解腰帶。

楚洛寒訝然,使勁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認錯了人。

不一會,沈末汐就把解下來的腰帶給重新系了回去,甩給楚洛寒一塊青灰色的玉符。

“掌門師伯說的,讓你用這個聯系他。聽到沒?”沈末汐催促道。

楚洛寒頗有些不情願的撿起玉符,道:“這掌門師伯為何要浪費這個萬裏傳訊符,可是門派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又要逼迫我釀酒?或許這次是聯姻?”

不怪她不喜歡這個掌門師伯,實在是當初的事情,給她的陰影太大了。

沈末汐也唏噓不已,當初的事情,她也算是見證者之一,對於掌門師伯當日的行為,她也是非常不解,後來她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心作祟,跑去問青悠道君,掌門師伯怎麽會做出那麽不靠譜的決定?楚師妹到底是玄靈門元嬰道君的親生女兒,多珍貴啊他們玄靈門總共才有十個元嬰道君,別的不說,掌門師伯這樣,不正是要跟元和師伯為敵嗎?他不想要繼續做掌門了嗎?

猶記得,青悠道君微微嘆了口氣,似是懷念般的道:“掌門師兄,他也是一時糊塗了。好在沒釀成大錯。汐兒一定要記得,情之一字,是這世上最覆雜的東西,若是可以,為師真希望我的汐兒永遠不要碰觸情字。”

彼時的沈末汐雙眼晶亮的看向青悠道君,她很好奇,好奇被青悠道君說的那般可怕的情字,到底是怎樣的滋味。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阻止,它越是要發生,並且,會發生的轟轟烈烈,傷心傷肺。

直到多年之後,沈末汐才恍悟青悠道君當年的告誡是如何的為她著想,只是那時,她已經深陷情網不可自拔,只能苦苦掙紮,卻終究無法脫困。

當然,此時的沈末汐,猶自為受到情字的打擊,著急的為掌門師伯解釋道:“洛洛,師父說掌門師伯是一時糊塗,你是元和師伯的女兒,還是冰靈根,而且已經修煉到築基六層了,掌門師伯絕對不會在關你了,你放心就是了。”

楚洛寒諷刺道:“他當然不會再關我,只不過是為我找一個人嫁了,好給師門白賺些丹藥靈石什麽的,是不是?”一邊說著,她一邊將手上那枚青灰色的玉符給布上層層結界,丟進了儲物戒指的角落裏。

沈末汐看的目瞪口呆,她沒想到楚洛寒居然這麽大膽,居然連掌門師伯的話都敢不聽,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這樣怎麽行?天狼星的百年爭奪戰迫在眉睫,到爭奪戰開始之時,門派裏一定會召你回師門,你到時還敢不回去不成?與其那時回到門派裏被掌門師伯教訓,不如現在就搞清楚掌門師伯是怎麽想的,然後在想辦法解決。你快拿出玉符來聯系掌門師伯吧”

沈末汐這番話說的雖然不無道理,但是,楚洛寒卻不管,她才不耐煩應付那個所謂的掌門師伯,想當初,掌門師伯,還有他的大弟子,那個曹師兄,分明就是要把她關起來,壓榨她所有價值,她為何要平白無故的原諒他們?

哼,什麽糊塗一時?只是糊塗一時,就差點毀了她的自由之身,這樣的掌門師伯,她若是獨自去面對,豈不如同一人進了龍潭虎穴,自尋死路?

“我爹爹何時出關,我何時回玄靈門,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回去門派的”楚洛寒堅定的道,師祖雖然對她也很好,可是,哪裏有人對自己的徒孫比對自己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徒弟更好的人呢?她才不會自討苦吃,這會子回去。

沈末汐張了張嘴,想要再勸說些什麽,忽然又想到掌門師伯書案上擺著的一堆美男圖,頓時收了口,幹巴巴的瞪了楚洛寒一會,又倏地抓住她的胳膊雙眼放光,八卦的問道:“聽說,你當眾宣布,要我小師兄做你的未來道侶?是不是,是不是?原來你一直覬覦我小師兄啊啊,早知道我就去告訴小師兄,讓你討好討好我,在答應你做我小師嫂了,餵,說說,你和我小師兄是怎麽在一起的?”

楚洛寒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慢吞吞的道:“你可以現在去跟南宮師兄說,不要我做你小師嫂,只要你小師兄答應,我絕對不糾纏,如何?”

沈末汐笑她:“你還真自信,連我這個,嗯,怎麽說的來著,小姑子都不知道要討好,哎呀,還好是嫁進自家門派,若是嫁出去的話,你肯定要吃虧”

楚洛寒不理她,自信?她當然自信。

修士生命悠遠,哪裏有多少時間談情說愛,她才不相信有人會一生一世的愛著某個人,當然,若是那人的生命短暫,就另說了,說不定,人家沒來得及出軌呢。某女非常不厚道的想著。

她自信的,當然是這一段感情早晚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掉。

不過,不知道在自己把元陰補償給南宮游之前,他會不會做錯事啊。若是他做錯事了,那她可不可以不這樣補償他了呢?某女繼續不厚道的想著。

不成不成,南宮游到底為她守住了小空間和芥子空間的秘密。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這份情,她總歸是要還的。

若是找不到與元陰相等價值的東西,還是要把元陰送給他啊。

沈末汐並不知道楚洛寒在算計什麽,只覺得楚洛寒若是和小師兄在一起了,她們就更加親近了,而且,她也可以趁機敲詐許多靈酒來嘗嘗了,話說,楚洛寒雖然為人不怎麽樣,釀制出來的靈酒還是蠻不錯的,比尋常的靈酒多了一種清涼之意,仿佛能夠讓自己的心境沈靜下來。

第二日,楚洛寒在自己的屋子裏發了好一會呆,這才站起身來,想了想,決定先去找司徒空,他現在畢竟是金丹期的修為了,如果,那什麽管玉河真的是假的,她也好有個打手不是?

想到便做。

外面早就艷陽高照。

見楚洛寒的門打開,沈末汐立刻沖了進去,自顧自的端起桌子上的酒壺,倒過來空了半天,立刻拍桌子叫道:“餵你這裏怎麽一丁點靈酒都不給客人留啊?這哪裏是待客之道啊,趕緊的,拿一壺,唔,那個養顏的靈酒吧。”

楚洛寒無語的敲了敲腦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壺靈酒放到桌子上,看著沈末汐自飲自酌,一手支著下巴道:“真是難得,沈師姐居然也知道在門口等著,而不是直接破門而入了。”

沈末汐撇了撇嘴,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小師兄有多偏心,是他不讓我進來打擾你的,他說你可能還在修煉什麽的,不修煉也可能在煉丹,總之是不許我隨意進來打擾你,一定要你自己主動出來,我才能進來找你。”

楚洛寒一楞,她倒不知道原本的大男孩何時有了這份細膩的心思。

“那南宮師兄去哪裏了?”

“唔,誰知道,他說要幫你找東西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對了,咱們來換靈植吧”

昨晚見到楚洛寒,她實在太興奮了,好久沒人跟她聊天了,在外面歷練,說個話都要藏三分,沒勁極了。

楚洛寒摸了摸下巴,瞅了瞅外面的艷陽,心道玩一會去也無妨,思索了一會,方才點頭:“那好吧,咱們一人報一個靈植名字,唔,從自己收集到的最高階靈植開始報吧?”

沈末汐一邊倒了一杯靈酒一邊點頭:“好,好。那我先開始,我收集到了……”

兩個癡愛靈植的人一直磨蹭到了月掛東方,才商量好了如何交換靈植。

楚洛寒這才出門去尋司徒空。

剛剛踏出門檻,就見一身玄衣的司徒空背對著她立在院子中央,茭白的月色灑在那玄色身影上,蕭瑟而孤獨,楚洛寒只覺心底有些微微發澀,不等她搞清楚那是如何一種感覺,就見沈末汐蹦到司徒空身前道:“司徒師兄,咦?你怎麽不進去找我們?你等了很久嗎?嗯,我小師兄沒來過嗎?”

沈末汐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在某些時候,神經還是異常纖細,見到司徒空這樣等候在楚洛寒的院子裏,立刻感覺到了危險。

司徒空微微頷首,淡淡的道:“我今日並未見過南宮師弟。”然後眼睛便看向了楚洛寒。

很明顯的,司徒空有話要跟楚洛寒講,沈末汐訕訕的笑著離開了,就算是她察覺到了某種異樣又怎麽樣啊?她在司徒空開口的一刻居然福靈心至,想到司徒空好像還頂著楚洛寒“未婚夫”的頭銜,她那個小師兄仿佛才是不該出現的那一個,實在不好意思出口趕人了,磨蹭了一會,終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司徒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轉瞬即逝,隨即轉頭望向楚洛寒,深邃的黑眸,如萬年沈波,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看向那人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楚洛寒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拒絕去想她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笑著道:“洛寒正要去找三師兄,卻不想師兄自己來了。”

司徒空深深的看了楚洛寒一眼,直把她盯得心虛的低下了頭,才略帶笑意的問道:“嗯?何事?”

楚洛寒掐了掐手心,暗暗提醒自己,有些人是心疼不得的,緩緩擡頭,雙眼明亮,笑靨如花的道:“是這樣的,我和南宮師兄在掉落無心谷之前,我曾經遇到一名白衣魔修,曾經救過我一次,被我識破他之前一直在冒充管玉河,他身上仿佛有一種法寶,能夠改變面貌,之後,他又變換了我的容貌,將南宮師兄騙了出去,他大約是魔魂期的修為,我和南宮師兄打不過他。”

這些事情,司徒空在自己飛下無心谷之前,就有兩方面的人馬將消息送給他了。今日聽到她親口解釋,他只覺心上安置了一塊蜜糖,慢慢融化一般。

楚洛寒繼續道:“我這次找師兄,就是想跟師兄一起去試試那管玉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司徒空頷首:“好。”

兩人一起步行去了管玉河居住的客院。

楚洛寒不知道的是,她和司徒空剛剛離開,南宮游就沖到了她的院子裏,手裏捧著一個大花盆。

“小蝶你夠了我早說過,讓你不要去招惹他們,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那些玄靈門的弟子對我們越來越不順眼了,拿過來的東西都越來越差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楚洛寒耳朵豎起來聽了一會,無聲的張口道:“這是管心妍。”

司徒空眉頭緊皺,微微點了下頭。

“哼幹什麽,你說我能幹什麽,還不是趁著最後的時間好好放縱一把?師兄這個樣子,等我們回去了,哪裏還會有好日子過?”常小蝶滿不在乎的嚷嚷道。

屋子裏靜默了一下,方才響起管心妍的聲音:“你好好聽我的話,把這事情推脫到玄靈門身上,咱們不就能洗清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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