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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惹不起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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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惹不起的愛情

見楚洛寒滿意的掂這手中的冰刀,那個自稱是蓮花法寶的器靈的聲音又道:“小丫頭,給它取個名字吧它以後就是你的夥伴了。”

楚洛寒眼角含笑的點點頭,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冰刀,認真思考了一會,方才道:“就叫靈犀吧你同意嗎?靈犀?”

冰刀銀光微閃,似是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靈犀,不錯。小丫頭,以後要善待靈犀,你能做到嗎?”那個慈祥的聲音問道。

楚洛寒擡頭轉了一圈,沒有察覺到那個器靈的位置,施施然將靈犀收到了丹田中溫養,摸摸下巴,好奇的問道:“我若做不到,你當如何?”

冰刀是上品靈器,但是其中的器靈靈智渾濁,仿佛被關久了的人一般,有些神志不清,剛剛甚至見到她的血就沖上來索要了。楚洛寒覺得,她的靈犀,一定是在這蓮花法寶裏關太久了才會這樣,這樣一個對它不好的器靈,她為什麽還要善待呢?

蓮花法寶的器靈一噎,嘆了口氣,道:“你不必如此激我,我已活了數萬載,即便是器靈,靈智也絲毫不遜於你們人類。這冰刀,的確是受苦了,你以後好好待它罷去跟外面的人類說,鎮島之寶是我蓮花,不是這小東西。好了,東西已經認你為主,你走罷”

說著蓮花法寶就要將楚洛寒趕出去。

楚洛寒一楞,立刻站穩,大聲道:“我卻有一事不明,這子歸島當真出不去嗎?”

蓮花法寶的器靈輕笑了一聲:“呵,想出去自然就能出去,不想,自然就出不去,你好自為之吧”

蓮花法寶的器靈話音一落,楚洛寒就覺得眼前一亮,蓮花法寶已經把她丟出來了。

眾人圍住她七嘴八舌的問道。

“如何?洛姑娘,你可得到那鎮島之寶的認可了?”

“這還用問洛姑娘肯定是得到了不過這不是陣島的嗎?會不會……”

“也不一定啊,這鎮島之寶那麽多年沒認主,這次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認主了?……”

楚洛寒不勝其擾,拱了拱手,道:“洛寒是得到冰刀了,不過據這蓮花法寶的器靈說,這子歸島的鎮島之寶根本不是冰刀,而是它”纖細的手指一指指向已經再次關閉的蓮花法寶。

子歸島主笑呵呵的摸著胡須道:“不錯,咱們子歸島的鎮島之寶的確是這蓮花法寶,所以洛丫頭拿走冰刀倒也無妨,不會影響咱們子歸島的氣雲的,大家稍安勿躁”

眾人這才恍悟。

子歸島主繼續說道:“這冰刀是咱們祖上的一個好友的遺留之物,祖上答應好友要為冰刀選擇一個合適的主人,這才有了如今的試煉,洛丫頭,你要善待這把冰刀啊”

楚洛寒眨眨眼,拱手道:“只是自然。它已是我的東西了,洛寒自會善待。”為什麽都要這樣叮囑她啊,她那麽不靠譜麽?要一個接一個的提醒她要對她未來的夥伴好?某女心底吐槽。

子歸島的一個果林深處。

“你跟著我作甚?”一名玄衣男子冷冷的問道。

“哼你當我想跟著你不成?”一嬌俏的粉衣女子露出身影,不屑的道。

“說”玄衣男子一個瞬移,移到粉衣女子身前,同時劍鋒一轉,對準她的纖長的脖頸,冷冷的道。

“你,你一個外來的,你怎麽敢殺我”粉衣女子顫抖著聲音指責道,可是,當她好不容易從劍尖上移開目光看向玄衣男子冰冷的目光時,瞬間一個激靈,她知道,若是自己的答案不讓眼前人滿意的話,他大約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說”玄衣男子不耐煩的道。

粉衣女子吱唔了幾聲,小聲道:“我,我,你,你還要不要你的未婚妻?”

玄衣男子也就是司徒空輕笑一聲:“我要不要與你何幹?”

粉衣女子氣急,一下子忘了害怕,大聲道:“怎麽無關?你沒看君離看她的眼神嗎?要是你再不好好看緊你的未婚妻她就會跟別人跑了”

司徒空嘴角輕扯,淡淡的道:“跑便跑了,在下從未說過非她不可。”

粉衣女子慌張的道:“可是,可是……”

“可是你卻非君離不可,在下所言可對?”司徒空慢慢收了赤紅血劍。

粉衣女子見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揭露了少女心事,頓時漲的滿臉通紅,轉身欲走。

“在下可以幫你拖住洛寒,只是,在下從不做虧本生意。”司徒空纖長的手指摩挲著赤紅血劍,冷聲道。

粉衣少女猶豫了半晌,終是轉過身盯著司徒空,咬唇問道:“你要什麽?”

“長生丹的丹方。”司徒空一字一句的道。

粉衣女子大驚,立刻擺手道:“這丹方我如何能拿到?再說你不是吃了長生丹了嗎?要丹方幹什麽?難不成你還想著要出島?實話跟你說吧,單單是我就親眼見到兩個金丹真人被隔離子歸島的結界反噬,最終神魂俱滅,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主意罷”

司徒空也不著急,繼續盯著赤紅血劍猛瞧,似是在看心愛之人那般專註,口中不甚在意的道:“哦?拿不到麽?那便罷了。左右在下也沒有師父管束了,就是不娶洛寒又何妨?”

粉衣女子恨不得撲上去逼著司徒空答應帶走楚洛寒,少呆在這裏跟她搶君離,此刻聽到司徒空這麽說,她不禁踟躕。

長生丹的丹方,別人拿不到,她卻是有機會接觸到的。因為,每月為島主送煉丹材料的正是她家祖父。愛情與親情,她該選擇哪個?她想,即便讓眼前之人拿到丹方也無妨吧?島主曾說過,煉制長生丹需要特定的煉丹爐,那麽,即便他拿到了丹方也定然是無用。

這樣的話,她既沒有損害子歸島的利益,同時也能得到君離,那麽,這筆買賣,其實還是劃算的。

“好,我同意”粉衣女子重重的點頭道。

是夜,月明星稀,竹屋外有清亮的蟲鳴聲不間斷的響起。

“如何,三師兄?”楚洛寒嘴角輕揚,她今日得了靈犀,心情好的很。

“嗯,她同意了。”司徒空敲了敲桌子,淡淡的道。

“哦?”楚洛寒來了興趣,她竟然同意了?這長生丹被君離說的那麽神秘,想來定是被子歸島主藏得緊,那個女子竟然同意了?

“她有何條件?”楚洛寒靈光一閃,問道。

“你”司徒空眼含笑意的看了對面的女孩一眼。

“我?”楚洛寒一怔,拍拍腦袋,笑著道:“我明白了,她心儀君離,但是君離這幾日都與我同出同進,她誤會君離歡喜我了”

司徒空眼睛看向窗外的星空,深藍色的天空之只散布著屈指可數的幾顆星星,喃喃道:“難道不是嗎?”

楚洛寒清楚地聽到司徒空的話了,但卻發現她聽不懂他的意思,這算是質問嗎?明明君離和她,或者說和他們只是交易關系,只是君離和她的交流多一些。這也是她故意為之。原本君離和他們二人誰走的近些都無妨,偏偏她不願君離和司徒空過多的接觸,免得司徒空看出君離的破瞳之眼,進而猜到她的秘密。在加上子歸島主的亂點鴛鴦譜,才導致了她和君離愈走愈近。

司徒空等了半晌,沒聽見她的解釋,登時怒從心生,憤然離去。他有些苦惱,不清楚自己在氣憤什麽,是生氣她明明冠著自己未婚妻的名號,偏偏和別的男人走得近?還是生氣她一丁點的解釋都不肯給自己,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一般?

楚洛寒於他,到底算什麽?自己對於楚洛寒,又算什麽呢?他現在,又像是什麽樣子?哪裏有一點未來大劍修的風範?司徒空拔劍起舞,心中一遍一遍的責問自己。

楚洛寒怔怔的看著在竹屋外一遍遍瘋狂的舞著劍法的司徒空,腦中一片混亂,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要解釋嗎?可她應當從何說起?那個婚約,自始至終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明面上的保護傘,保護她不會隨隨便便的被師門長輩許配給別人,保護她在意亂情迷可能對別人陷入愛情時恍悟自己不止一個人,愛情,是她惹不起的東西。

於洛傾城來說,前半生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二字,後半生有了楚洛寒,最重要的就變成了女兒和自由,對於愛情,她嗤之以鼻。

於元和道君來說,少年情懷盡是詩,他心底歡喜洛傾城,歡喜她艷冠群芳的相貌,歡喜她與他的青梅竹馬的相處,更加歡喜,讓他不願放手,爭取娶到洛傾城的則是她的純陰體質元和道君的愛情給了洛傾城,卻輸給了能讓他一舉結嬰的純陰體質他看重洛傾城,卻更加看重她的純陰體質,對他來說這兩點並不相抵觸。

若是洛傾城沒有純陰體質,他或許會追求洛傾城,但卻不會執拗地非要娶到她不可,得之,吾幸,不得,也不過是一場遺憾。

若是擁有純陰體質的那人不是洛傾城,不是元和道君心中所屬,那麽,以他的單靈根資質和一貫的驕傲,也絕不會去求娶那人。

是以,於元和道君來說,愛情,是他完美修仙生活的一個點綴,有的話更好,沒有,也不過是少了一個點綴的飾品罷了。

愛情,於她楚洛寒來說呢?

上輩子的楚洛寒,一生都在為生活奔波,即便有了偶爾心動的對象,卻輸給了生活和她的遲鈍大條,一直等到郎君另娶,她方才明了那人心底原是有她的,而她也並非真的就心如止水了。

來到修真界,忙碌的修真生活讓她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回味過去的那一段愛情的憂傷,等她有時間再去回憶時,卻赧然發現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那於她來說僅僅是一段回憶罷了。原本就只是一時的心動,她到底沒辦法將那場心動銘記於心,為它欲生欲死。

至於老爹為她安排的婚事,她唯一的不滿就是老爹只通知了男方,而沒有通知她對象是她的三師兄,她並無不滿,父母對於愛情的態度讓她恍悟,愛情,在修真界並非必需品。

她更加欣賞父親對於愛情的態度,得之,吾幸,不得,也僅僅是少了一件裝飾品罷了。

司徒空想要的在乎她明白,可她卻不清楚這種在乎她該不該給,她若給了,那麽,她真的能夠得到相同的回報嗎?她是個錙銖必較的家夥,對愛情的斤斤計較,若是沒有對方的彌足深陷,她想,她根本不敢涉足愛情吧?

司徒空一向驕傲,想來他心底也在等著她深陷愛情吧?他不是不喜歡她,只是,他大約更想要她先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然後再去毫無顧忌的去愛她吧?也許在他心底,是和她一樣的不自信、缺乏安全感,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楚洛寒心底感嘆,若是一直如此,等到老爹出關,她大約真的要跟老爹說取消婚約了,不是因為沒有感情,只是這不上不下的感情,既不能夠信任對方,又不能夠灑然一笑視對方為夥伴,終究是能成就怨侶,若是如此,還不如盡早斬斷。

取出那張曾被她珍視的安放起來的宣紙,楚洛寒搖了搖頭,指尖突然冒出一小束火焰,蹭地將宣紙燃盡。

楚洛寒呆楞了一會,方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罷了,既是無法做雙-修伴侶,那便算了罷竹屋外的司徒空依舊在發洩心底莫名的怒氣,卻不知他已經被竹屋裏的那人再三考慮之下三振出局了只是一味的想著,也許他跟的更近一些,她就會更加在乎自己吧?可是若自己跟的太緊,是不是太墨跡了,也太沒面子了?

愛情果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會讓一些人患得患失,一些人舉棋不定,一些人忍痛割愛,一些人作出自己都不曾想到的舉動。

妙秋磨了自己的祖父十日,方才獲得祖父的許可跟隨祖父一同去給島主送煉制長生丹的材料。

“妙秋丫頭,你可是難得來我這裏一趟啊”子歸島主對於妙秋這個土生土長的島上人並沒有太多防備,只笑著招呼她。

妙秋心底發虛,一個勁的在心底鼓勵自己,沒關系,左右那人也煉不成長生丹,她只是那一份丹方給他而已,沒關系的子歸島主看到妙秋躲閃的眼神方才發覺不對勁,在看向妙秋仿佛毫不知情的祖父,子歸島主眼神微閃,依舊大笑著招呼祖孫二人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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