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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太傻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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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太傻太天真

要不要幹脆就把玉簡覆制一遍帶出去,剩下的東西還是留在這裏,等她的心足夠平靜了再進來呢?

楚洛寒反覆思量著,這個芥子空間裏的東西實在是太誘惑人心了。她擔心自己在有了那麽多的靈植、符箓、陣法、法寶後會下意識的瞧不上人界的東西。若是如此,她還有怎麽動力去歷練呢?

楚洛寒突然想知道,師父金寶散人在得到這個芥子空間的時候是怎樣做的,還是他得到的根本就是一個空殼的芥子空間?

將師父留下的玉簡再次從頭到尾一絲不茍的翻看了一遍,楚洛寒猛然起身跑到正宮宮殿後面的倉庫去看:倉庫很大,亂七八糟的安置了許多東西,丹藥、符箓、法寶、還有更多的靈玉、極品靈石之類的東西。

楚洛寒突然笑了,原來,這芥子空間的前幾任主人就是幹脆只把前人留下的靈植、玉簡留下,其他的都堆到倉庫裏了。

師父金寶散人在玉簡中記錄道:“得此芥子空間,實為吾之大幸,然,禍兮福之所倚,吾深恐因前人遺留之物而喪失吾之求道本心,故將靈植、玉簡留下,其餘一律收歸倉庫。立誓在吾大乘期之前,再不入倉庫一步特立此書為證”

金寶散人縱使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可是他的向道之心卻一直很堅定,從一個人人不齒,嫡母處處算計的私生子慢慢變成靈界之中人人敬仰的大乘期金寶散人,若是沒有堅韌之心如何能成功呢?

再看這些倉庫裏的東西,無一不是精品,楚洛寒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她好想要啊只是想到師父曾經那麽毅然決然的舍棄了那些東西,楚洛寒的好勝心不免也被激起來了。師父打心眼裏瞧不起女修,絲毫沒有因為收了她這個女徒弟而改變想法,若是知道她還那麽小家子氣的見“寶”眼開,一定會更加瞧不起女修的。

罷了罷了收歸倉庫便收歸倉庫師父能做到,她也一定能做到再說,她現在所擁有的東西就足夠好了,人要知足啊不過,師父是光棍一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她還有老爹呢她得為老爹和老爹心愛的女兒搜刮一點點東西,然後再將剩下的東西移到倉庫去楚洛寒先跑去煉丹房,將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能服用的每一種丹藥各自留下幾瓶放在以個儲物袋裏,留給老爹,老爹一心修行,壓根不會煉丹,自己這個做女兒的當然要為他考慮著啦然後意念一閃,煉丹房裏的所有丹藥都飛去倉庫了。那些裝在玉盒裏的靈植她倒是留下了,靈植可以在她找到合適的天地火種之後用來煉丹,她還不知道自己煉丹水平怎麽樣呢。若是不好,多一些靈植用來練手也是必要的。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拿出去賣的煉器房裏,楚洛寒將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的煉材全部留下,但是煉器房的所有成品靈器、法寶和化神以上的煉材都被送到倉庫了。煉材留下,也是只有一個用途——練手。

陣法閣的東西她看也沒看一律搬到倉庫了。金寶散人極擅陣法,在她的識海中留下了不少陣法知識,楚洛寒覺得自己這個陣法白癡能把金寶散人留在她識海中的東西學會就已經很難得了,其他的,她還是不要再奢望了。

靈植閣和藏書閣自然是不能動。

修士修煉絕對離不開靈植。靈植可以釀靈酒、煉丹藥甚至直接吸收補充靈氣。能夠將天下所有的靈植都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隨便取用,恐怕是無數修士的夢想吧況且,靈植是需要時不時的照看的,雖然靈植閣有四五個傀儡人在打理,但是,主人總不好幾百年都不過去一趟吧?再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是偶得幾株罕見的靈植,也方便添到靈植閣,增加靈植的種類。

藏書閣中有功法典籍、四藝典籍、心得體會、游記等等幾個種類的玉簡。知道的多了總沒有壞處的。楚洛寒可沒想過要關掉藏書閣,或許,這些玉簡裏會寫到很多靈界秘辛呢。

該丟的丟,該留的留。做完這一切之後,楚洛寒突然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芥子空間這個大餡餅帶給它的那種惶恐的感覺也驟然消失了。

楚洛寒恍然大悟,原來芥子空間在給她帶來驚喜的同時,也帶來了巨大的惶恐感,總是擔心自己會辜負這個大餡餅,更擔心自己因為這個大餡餅而自此懈怠,不再努力。

現在,那些給她帶來壓力的寶貝全部丟進倉庫了,她才靜下心來。

楚洛寒望了望空蕩蕩的像是被打劫了一番的宮殿,信心滿滿,早晚她會靠自己的努力把這裏重新填滿的“咦?”楚洛寒眉頭微皺,雖然她進了芥子空間,但還是留下了一縷神識在芥子空間外。她在進芥子空間之前布下的那個陣中陣被人觸發了“阿金,你是要在這裏玩,還是要跟我出去呢?”楚洛寒摸著阿金的大尾巴,微笑著問它。

阿金舒服的哼了一聲,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叫了兩聲。

楚洛寒心裏愧疚,阿金之前在她頓悟的時候守了三天兩夜,偏偏她這個不靠譜的主人被這個金碧輝煌的大餡餅一刺激給忘了這件事。

她再次給阿金撓了撓癢,阿金哼了兩聲就睡著了。楚洛寒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軟軟的紅狐貍披肩,將阿金放在披肩上,好讓它睡得更舒服一些,便意念一轉,出了芥子空間。

“蔣暮,這是人家設的陣法,怎麽能任由你這樣破壞?陣法的主人待會肯定要出來的還不停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白衣清秀女子責怪道,但是她聲音柔和,一點都聽不出責怪的意思。

那個叫作蔣暮的男孩大約只有十七八歲,正著迷的研究著眼前難得一見的陣中陣,胡亂的擺了擺手:“蕁兒莫吵,等我再研究一會兒就能破陣啦”

那個白衣女子蹙眉道:“暮兒,我是你姐姐,怎麽又胡亂叫了?”

大男孩這次顧不得那個“難得的”陣中陣了,立刻跳起來跑到白衣女子身邊,強硬的拉著她的手,急切的吼道:“你才不是我姐姐明明,我們明明已經,已經……在一起了,我怎麽可能還把你當姐姐呢?而且,而且,我,一直都對你……你明明知道”

看著這個大男孩著急的臉紅脖子粗,樣子好玩極了,楚洛寒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衣女子立刻甩脫那個叫暮兒的大男孩的手,溫柔的向站在陣中的楚洛寒道歉:“這位姑娘,實在抱歉,舍弟甚是喜歡研究陣法,姑娘這陣法布置的太過精妙,是以,一時唐突了姑娘,蔣蕁在這裏替舍弟道歉”說完便盈盈一禮。

還沒等楚洛寒說什麽,大男孩舍不得了,一把托起蔣蕁,生氣的大聲道:“我再說一遍,我才不是你的什麽舍弟我是你,是你的夫君要道歉我自己會道歉,不用你來替我”

楚洛寒看戲看得興致盎然,那個叫蔣蕁的女子則尷尬無比,但是即便在這樣尷尬的時候她還是轉頭對笑的春花燦爛的楚洛寒抱歉的點了點頭。

楚洛寒揉了揉臉,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厚道嗳,想轉身離開,又發現這裏目前好像是自己的地盤,她要是主動走了,人家可不會以為你是好心,只會以為這是在示弱,進而瞧不起你,更有甚者會覺得示弱的這人武力值肯定低,幹脆直接付諸行動欺負你。沒辦法,她只好繼續站著看戲了。

心裏腹誹道,嘿,這可不是我的錯哦,誰讓你們站在我的地盤上吵架呢?

那個大男孩大叫著發洩夠了,鼻子裏哼了一聲,轉過身對著楚洛寒喊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吵架的?”

楚洛寒一噎,嘴上卻利索的道:“吵架的嘛,當然見過,就是沒見過在別人地盤上搗完亂,然後還厚著臉皮在別人地盤上吵架的咦?莫非,閣下見過不成?”

那個大男孩不知道是憋得還是氣的滿臉通紅,狠勁的拍了下腦袋,本想轉身就走,不理這個臭丫頭,卻瞥道蔣蕁無奈且包容的笑容,他立時頓住了,包容?他可以被任何一個人包容,偏偏她不行他深呼一口氣,硬是壓下滿心的怒火,對著眼前的小丫頭彎了下腰,拱手道:“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蔣暮,身邊這位是在下的娘子蔣蕁。我,在下一向對陣法一道癡迷,是以才在觀道友布下的這個陣中陣時不小心觸動了禁制,還請道友原諒則個”

楚洛寒挑了挑眉,蔣蕁?蔣暮?姐姐?娘子?嘖嘖,姐弟戀啊看長相不太像是親姐弟。但是那個蔣蕁比蔣暮大是鐵定的事實了見楚洛寒兩只大眼睛不懷好意的在自己和蔣蕁之間徘徊,蔣暮立刻大聲道:“看什麽看?沒聽過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娘子比我大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呢”

楚洛寒再也撐不住的笑了出來,就連蔣蕁也頗為無奈的撫了撫額。

見楚洛寒笑夠了,蔣蕁才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個鑲著一朵胭脂紅的花朵的發釵,雙手托起,微笑著道:“讓姑娘見笑了,只是舍弟實在喜歡這個陣法,不知姑娘可否指教一下舍弟?”

蔣暮滿臉的掙紮,最後,還是對陣法的好奇占了上風,算了,反正,她再不承認,也是自己的娘子楚洛寒含笑打量著這姐弟倆,身上的法衣也算是高階法器,腰間綴著兩三個儲物袋,明顯是小有身價的散修,姐姐是練氣七層,眼神溫柔,不像是殺過人的,弟弟是練氣九層頂峰,和她的修為一樣,處在築基的邊緣,雖然表現出來的是稚氣未脫的樣子,但是他眼中偶爾閃過的掩飾不及的陰狠還是被楚洛寒捕捉到了。他肯定殺過人楚洛寒玩味的看著蔣蕁,這姐姐真可愛,竟然要讓她指教蔣暮的陣法知識?真不知是她太傻太天真,還是真的是修真界常識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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