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輕籲一口氣，冷凝霜的傲嬌她昨天就已經見識過了，雖然心裏依然不舒服，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我們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害死那三個人的就是李玲玉。”

冷凝霜臉色一變，問道：“你們之前不是不肯定嗎？”

喬薇便將想起的事跟冷凝霜說了，聽得冷凝霜眉頭緊皺，現在已經不光是可以看到鬼了，還出現了鬼差，茅山道士以及什麽陣法。

冷凝霜心裏有些冒火，沈聲問道：“你昨天為什麽不說這些？”

喬薇淡然地說道：“昨天沒有想起這些，而且這種事貿然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冷凝霜確實心裏是半信半疑的，她冷冷地看了喬薇一眼，拿出一個小本子，又仔細問了李天佑和陰差的著裝，記錄在本子上，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昨天跟張亮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溝通之後，她基本上同意了張亮的想法，一旦認定了三起兇殺案不是人所為的，案子就會遞到宗教局那邊了，後面這個案子就跟他們二支隊沒有什麽關系了，所以確定害死孫浩三人的鬼到底是不是李玲玉已經不非常重要的事。

不過對於冷凝霜而言兇殺到底是誰很重要，因為她不想經過她手的案子就這麽不清不楚地結束了。

方芳將頭探過來，趴在喬薇的座椅靠背上，沈聲說道：“我們知道是誰害死了李玲玉。”

“什麽？”

冷凝霜只是隨口問問，卻沒有想到又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她怔怔地看著方芳，視線轉向喬薇，喬薇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又緩緩將她們剛才的推測和分析都說了出來。

冷凝霜聽後，半天沒有說話，良久才幽幽說了一句，“沒有證據的。”

車廂裏邊頓時一片寂靜，喬薇回頭看向陳欣她們，發現大家都有些失望，其實這個問題她們早就想到了，不過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可是現在即使找到了兇手，卻發現所有的事依然回到了原點，她們依然什麽都做不了。

站在冷凝霜的專業角度，喬薇她們的推測和分析，在邏輯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在法理角度上，推理僅僅只是推理而已，哪怕是現在想圍繞這個推理進行覆核都沒有什麽機會了。

這時天已經暗下來了，街邊的路燈都亮了，夜幕降臨後，冷凝霜心裏莫名有些發冷，她看到喬薇她們的表情，心裏也有些猶豫不決，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她之所以一口就否決這件事，主要還是想到了昨天張亮說的話。

喬薇問道：“你們難道不能去調查蘇哲嗎？”

冷凝霜眉頭緊皺，她按下窗戶，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可能是抽得太急了，咳嗽了一聲，轉頭神情陰郁地說道：“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你們一直說害死李玲玉的邪人想將李玲玉的魂魄煉制成什麽母子陰煞，現在依然懷疑李玲玉是你們學校的蘇哲害死的，那麽蘇哲搞不好就是會法術的邪人了。”

“啊”

“轟”

聽到後面傳來方芳她們的驚訝聲，喬薇只覺得自己的腦中轟的一聲之後，一片空白，她居然忽略了這個問題，李玲玉若真的是蘇哲害死的，那麽蘇哲搞不好會操縱鬼的法術，她隨即又想到了陳長生跟蘇哲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以及陳長生死而覆生的詭異，頓時通體發涼。

喬薇搖了搖頭，心裏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不，陳長生應該不知道蘇哲的事，他甚至是被張鐵齒說破了才想起了自己死而覆生的事，她拼命將對陳長生的懷疑甩出腦中。

不過才穩定心緒，她立刻又僵住了，她想到了昨天跟蘇哲見面的情景，蘇哲是認識王半仙的，她記得當時她提到長生是被王半仙帶走時，蘇哲立刻變臉 ……

“喬薇，喬薇……”

喬薇越想心裏越擔心，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蘇哲，突然聽到有人叫她，這才慢慢回過神來，發現陳欣她們都一臉擔心地看著她，連冷凝霜也面露關切。

陳欣問道：“你沒事嗎？”

方芳也問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

這句話也是冷凝霜想問的，她眼睛灼灼地盯著喬薇，她現在也發現了，感覺面前這個女孩好像心裏藏著無數的秘密。

喬薇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她很想跟冷凝霜坦白一切，請求她幫忙去找陳長生，但是她剛剛仔細回憶了中午跟蘇哲見面的情景，隱約發現蘇哲好像是在維護陳長生。

喬薇只覺得自己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臉色蒼白地說道：“聽冷隊長這麽說，我才意識到今天中午去見蘇哲有多冒失。”

喬薇說完後，方芳和張燕也都一臉後怕，不過陳欣卻依然眼神擔憂地看著喬薇，以她對喬薇的了解，她知道喬薇沒有說實話。

察覺到喬薇沒有說實話的還有冷凝霜，不過冷凝霜並沒有點破，只是心裏對喬薇的好奇心更多了些，很想將這個女孩剝開，看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

冷凝霜看著喬薇意味深長地說道：“不要太擔心，若是李玲玉真的是蘇哲害死的，自然會有人抓他的。”

說完後，她轉頭對坐在後排的方芳三人說道：“我有些事想單獨跟喬薇說，你們可以先下去等一下嗎？”

方芳她們聽後，面面相覷，並沒有立刻動手，陳欣擔憂地看著喬薇，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叫了一聲，“喬薇……”

喬薇轉過頭看著陳欣她們，說道：“沒事的，不要擔心，你們先下去吧。”

陳欣她們下車後，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一邊看著車子，站在車尾抽煙的王鐸立刻走了過來，喬薇收回視線，轉頭看著冷凝霜，問道：“冷隊長，請問有什麽事嗎？”

冷凝霜眼神好奇地盯著喬薇，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跟她們不一樣，你應該還有事隱瞞的。”

喬薇沒有說話，她心裏有些不耐煩，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關於陳長生的，擔心陳長生會不會有什麽意外，擔心王半仙和蘇哲會不會害陳長生。

冷凝霜見喬薇沒有回覆自己，笑了一下，她一直冷著一張臉，突然笑，驟然綻放出一抹異樣的風.情，可惜車內沒有人欣賞，她說道：“我知道你眼睛可以看到鬼，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喬薇皺眉問道：“什麽忙？”

冷凝霜沈聲說道：“雖然你說害死孫浩他們的就是李玲玉的鬼魂，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像確認一下，所以我想帶你去楊謹言的家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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