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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總在風雨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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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沮喪的推車往家裏回,想著下午可能的一切!越想越擔心,越來越覺得人生的軌跡中常常有很多相似的交集存在,以前和雨濤矛盾的時候也是因為幾個女生而來,現在跟韓儀鬥嘴,仿佛也跟女生有關,心裏越發確定一件事就是,這漂亮的女生不能惹,帥氣的男生更不能招!

下午帶著忐忑的心情緊張的閃進教室,印入眼簾的居然是心漩燦爛的笑臉!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那小子居然還沒有來!暈!正說好好用用自己中午才想好的計策來扭轉乾坤呢!等吧!

上課鈴聲終於在廣播結束以後響了起來,可該來的人還沒有出現,今天可是開學的第一天!最要命的是,下午第一節就是傳說中比較鐵腕的班主任的課程呢!

……

“恩?怎麽第一天就有人缺課?哪個空位是誰?”看著黃金位置空缺,班主任扶扶眼鏡框詫異的問了一下!

教室安靜,無人發話,我跟個熱鍋螞蟻一樣不安,不知道自己今天中午說的話跟韓儀的不在有無聯系,但最要命的是不知道這小子是要遲到呢?還是要缺席?要我說點小謊騙騙老師,我是很在行的,可是現在卻不知道結局是什麽,一旦我表錯態,我跟韓儀這學期都完了!那我也沈默,不管他,等著課後老師叫他請家長?再讓他本來就很緊張的家庭關系雪上加霜?這樣做太殘忍,而且這次應該是我的問題,韓儀是被我傷害的對象,算了,犧牲就犧牲我一個吧!

“哪個老師,韓儀才做完闌尾手術7天左右,上前天才拆了線,中午他還在說怎麽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叫他去他媽媽醫院看看,他也沒表態,不知道怎麽樣了?要不,下課後我給他媽媽打個電話,要是在她醫院檢查的話,我叫他補張假條給您或是班長吧!”我盡量很模糊的表達著病假的概念給老師,同時極力的讓老師明白,這個可能的病假隨時都可以被取消掉,因為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裏面!

“噢,這樣的話,那你就記著問一下,下次記住要請假!你叫什麽?”老師和藹的問我,一點都沒有傳說中那麽兇暴!

“我叫X兮然!”我簡介!

“噢,你就是X兮然啊!”老師吃驚的看了看我,跟到我臉上有花一樣!

我禮貌的點了點,然後再老練的露出一個笑容。一場危機眼下是被我給糊弄過去了,而我呢?剛剛明明還翹首以待盼韓儀的到來,現在瞬間變成翹首以待他千萬別來!———變的可夠快的你啊!

我果然是被神靈眷顧的孩子,韓儀果然在下午放學前真的沒有現身,我總算平安過了老師那一劫,可韓儀長久消失卻著實急煞了我跟心漩,才放學,心漩就沖過來問我:“兮然,韓儀真的說肚子不舒服?”

“啊?那個倒沒有,不過可能是頭不舒服吧!”我歪著腦袋表達著自己腦海中想像的畫面!

“哦!那我先走了!”說完,心漩丟下我就走了!

看著心漩焦急出門的樣子,傻子也知道她要到那裏去,望著她的背影,我不自主的想起林雲渺來,總覺得她們是有什麽相似的地方讓我把她們聯系起來,我在她們身上沒什麽成功經驗,實在不知道現在最佳的做法是什麽,最可悲的是眼下也沒有人能咨詢!汗!

猶豫的收拾好東西,慢步的向外走,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女主人公可以相似,但是男主角還是有區別的,雨濤跟韓儀是不怎麽相同性格類型的人,韓儀要直率很多,雨濤有時候則比我還蘑菇!既然他是直腸子,而且最理虧的是,今天應該是我不對的,必須去扭轉一下乾坤,可,可待會一定是會遇到心漩的,一場熟悉又陌生,害怕且老套的戰爭怎麽又會在我身上覆現呢!不,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我要想想辦法!

騎車輾轉到了韓儀的家門,樓下心漩的車子一眼就能看見,深吸一口氣,上了樓!

敲了半天的門,心漩才狼狽的打開了門,看著它淩亂的頭發,我好奇的問:“怎麽啦?”

“韓儀吐了一地!你來的正好,來幫我一下!”心漩能幹的操持著家務,讓我意外的看到班花的另外一面!

進到韓儀的臥室,一屋子的酒味,我瞬間明白,這個禍事一定會燒到我身上!空空的臥室沒有韓儀的影子,有的只是我害怕的樣子!一會他小子會不會亂說什麽哦,我可沒有準備什麽跟個暈糊糊的人講話的伎倆呢!

“兮然,韓儀在廁所裏!吐了一身,你幫他換衣服吧!我把屋子收一下,還有,他爸什麽時候回來哦?”心漩心思真周到,動作更是麻利,越是這樣,我越覺得韓儀一定不能錯過身邊的這幅風景了!我一定要幫他,哪怕他有一絲機會回歸!我心裏確定了大政方針,從衣櫃裏翻出合適的衣服,接近韓儀而去!

廁所裏一幅另外的景象,韓儀雖然滿臉紅紅的,但是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很醉的那種,只是很神叨叨的站在鏡子前面!

我抱著衣服輕輕的飄到他後面,誠實的鏡子告訴了我前面的人我到來的信息。

韓儀嘴角抽了一下,我立刻回應他,不過我笑的要可愛很多!

“你來了?”略帶醉意的磁性聲音!

“恩!”我回答一聲,很自然的把門關好。

“為什麽來了?”略帶責備的低沈聲音!

“因為今天是我不會說話,把你得罪了,媽媽說,說錯了話,就要跟別人道歉,所以我來了!”我壓低聲音,跟個認錯的學生站在老師面前一樣,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控制住局面,因為我很明白今天的韓儀已經被我白癡的傷害了!

“哦?就只是為了道歉?”略帶不滿的抱怨聲音!

“恩?哦,當然還有別的好多事情!”我先給個大包圍,免得被他牽著鼻子,走到陷阱裏頭!

“你跟心漩一起來的?”略帶疑問的中調聲音!

“不,她先來的!我跟著就來了!”我立刻很誠實的對著鏡子中的影子回答。

“噢?怎麽覺得她照顧不了我?”略帶不屑的嘲諷聲音!

“不是,是我很擔心,不知道你為什麽下午沒來上課!”我急著解釋。

“我不想上就不去上,跟你沒什麽關系吧!”略帶囂張的高調聲音!

“啊?那……,那我還想知道你肚子上的瘢痕長好了沒有!”我低著腦袋慢慢吞吞的表達著自己的思維。

……,一陣沈默!真叫人擔心!

“那你看吧!”韓儀說完,轉過身來,很自然的把襯衣解開,一顆一顆的紐扣被一點一點一點的解開,一寸一寸的皮膚被一塊一塊的露出,帥氣的臉上帶著一陣一陣的抽搐,我的心裏開始明顯感覺到了一只一只的小羊被這可怕的樣子嚇的一聲一聲的尖叫!

右下腹部,一個已經愈合的刀口和縫線留下的印子映入眼簾!

“看見了?”一個完全沒有疑問的問題居然問我這個智力正常的人。

“恩!”簡單的答案傳遞不了自己內心奇怪的感覺!

“目的都達到了?事情都做完了?不好奇了?”非常具有反問語氣的話把我這個語言高手也堵的好尷尬!

“還沒,還沒全做完!”關鍵時刻我要抓住了!

“噢?還有什麽?”意外的驚訝給僵硬的談話留下一絲轉機!

終於我鼓足勇氣,因為我突然明白,無論韓儀是否清醒,都不會傷害我的,這個我太肯定了,我笑笑,果斷的上前一步,指著他的傷口,擡頭看著他的兔子眼睛!

“你要幹什麽?”韓儀冷靜的問我,臉上沒什麽特異的神采!

“讓這討厭的瘢痕就像我說錯的話一樣,雖然它再也不能被收回,永遠也不會消失掉,但是卻能一點一點地在你的身體上、腦海中淡化掉!”說完咒語,我睜大眼睛,嘟起嘴巴,拼盡老命的做出一個很委屈的可愛表情,以期博得韓儀的同情,隨之被他徹底地原諒掉!

這個可是我想了一中午才想出來的高招,智慧的結晶終於在韓儀的紅色苦瓜臉上激蕩出了一抹覆雜神色,之所以說它覆雜,是因為雖然樣子是一個微笑的表情,但是卻帶著很詭異的成色!不過我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我想我是成功了,因為笑容是諒解的前奏曲!

“為什麽不說它像恐龍一樣消失掉!”韓儀突然抱怨了一句!

“呵呵,不是你說的尼斯湖的水怪就可能是恐龍嘛!再說了,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個疤痕是不可能全部消失的,我中午已經在你面前言不由衷的說了謊,我才不要下午跑來繼續說呢!恩,你都吐什麽地方了?”我低頭,搜尋著韓儀狼籍的地方!

“兮然,你的謊言太傷人了!”韓儀突然對著我冒出這樣一句。

“韓儀,我的謊言卻很善良!”我擡起頭依然很自信的說。

“你在給我強加你的意志!”韓儀看來是不太認可我的觀念。

“我在含著眼淚笑著祝福你!”我卻有著自己的思維和目的。

“對我,你能大方的祝福,可對雨濤,你卻不能?”雖然仍然是反問的語氣,卻明顯帶著一抹遺憾的味道。

“以前可能不會,以後也許會!”雖然附加的是疑問的感情,卻在最後給出一個迷惑的答案。

“為什麽以前不會?”對方果然是不能消化我的答覆。

“以前我還小,我喜歡把好朋友綁在身邊;以前我很精,雲渺連我都比不上,怎麽佩的上雨濤呢!所以我不會!”排比句式交代自己的理由。

“為什麽以後會?”對方開始糾纏後面的疑問。

“以後我大了,我應該知道更覆雜的事情,遇到更覆雜的局面,我可能控制不了;以後我會醜陋掉,而雨濤一定會遇到更好的,比我好百倍的人!所以我也許會!”連貫語序暴露自己的想法。

“呵呵!”韓儀傻笑一下說道:“某人聽了一定會被你活活氣死的!兮然,你還是小孩子啊!也許你真的不懂什麽是感情!還好意思自稱感情小博士!你完全只從自己的角度來臆測別人,還冠冕堂皇的說一堆理由!”

“也許吧!人能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男生以這樣的心態活著更是多麽的奇怪啊!命運常常充滿變數,不能實現的諾言最動人,所以我從來只努力的活好當下,當下的我是順利的進入青春期,繼續和好哥們親密相處,學好知識,身體健康!感情太覆雜,對我來說它來的太早,太覆雜,我必須把它禁錮在友情的範疇裏!”我覆雜的說出自己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

“所以你拼命的牽別人的紅線?”韓儀聽了半天得出如此的結論,真是叫我汗顏!

“我可能真的不應該這樣任意左右你!可難道到現在你都不能原諒我?”我收住覆雜的思維,把問題轉入預定的軌道,下午來的目的不是來上哲學課而是來撥雲見日的!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生氣?”音調平和很多的家夥終於開始和氣的跟我說話了。

“我知道!”稚氣的臉上帶著肯定的模樣。

“你說!”嚴肅的臉上寫著不信的文字。

“我不想說!”狡猾的臉上彈出躲閃的跡象。

“我要你說!”認真的臉上閃動命令的目光。

“我自私的把自己無聊的快樂建立到了別人的痛苦之上!”批評與自我批評被我很好的運用。

“無聊的快樂?你指什麽?”新興詞匯一定會被追問的。

“我指自己自作聰明的覺得你們郎才女貌一定會美滿如意!可是我猜中了女生的感受,卻主觀的忽略了男生的感情!”歸納與推理也被我運用自如。

“既然你都能說的這麽透徹,那你為什麽還要那麽做!”完美認錯也不會被輕易放過。

“因為我自作聰明的希望好朋友過著奇妙的生活,我忽略的是好朋友是否願意舍棄他的奇怪生活!”分析與推理我也能嫻熟使用。

“奇怪生活?”皺眉!

“恩!”點頭!

“為什麽?”鼻子眉毛一塊皺!

“因為我善良!”嘴巴和心一起說!

“恩?”韓儀一定是不能理解我的奇怪邏輯!皺紋、眉毛、嘴巴三大用於疑問句型的器官是一起上了!

“只要你有機會體驗奇妙的生活,我就不會要你錯過你身邊的風景!”為了把觀點說的更清楚,我比喻、擬人、誇張三大常用修辭手法統統出動了!

“過什麽樣的生活是由我自己來選擇,你沒有這個權利來幹涉我;要不要錯過什麽樣的風景,也是我自己來決定,你沒有這個義務來強迫我!”仍然是固執的觀念。

“恩,中午的時候我忘記了這個道理,現在我明白了,我沒有幹涉的權利,但是有表達的權利;我沒有強迫的義務,但是有提醒的義務!”已經改變了的態度。

“你的歪歪道理真夠多的!說都說不完!”他抱怨。

“不,我已經說過了,以後我也不會再隨便說了!”我委婉。

“那現在你怎麽說我們?”他提問。

“我說,我說——我們的友誼就像……”我支吾。

“友誼?”他奇怪。

“對,就是友誼!”我肯定。

“好,你說友誼就友誼吧!”他妥協。

“恩!叫這樣的關系為友誼比起叫感情更親呢些!”我解釋。

“隨你吧!你剛剛想說我們的所謂友誼就像什麽?”他追問。

“不,不是像什麽,韓儀,其實今天的事情就驗證了一個真理!”我引申。

“真理?”他迷惑。

“恩!”我堅定。

“是什麽?”他好奇。

“陽光總在風雨後!”我微笑著說出名言。

“風雨之後見彩虹!”他含笑著接出錦句。

“彩虹架起心之橋!”我眨著眼睛來發揮。

“翹首以待心相印!”他撅著嘴巴來應對。

“呵呵,進步好多嘛!”我讚揚。

“兮然,我要你以後都不要做那些無聊的事情!”他要求。

“我的權利已經使用過了,我的義務也履行了,我的教訓也受夠了,我不會再白癡下去!”我說服。

“那我們……”他省略。

“我們友誼的天空又會是個艷陽天!”我搶答。

“呵呵!”韓儀笑笑,用手捏我的臉!

一股刺鼻的味道明顯傳來!

“等等,暈!我找半天,原來你都吐在袖口上了!快把衣服脫了,好好洗個澡,我去幫你把衣服找好!”說完正欲轉身離開,又猛轉頭叮囑道:“記住借酒消愁愁更愁!喝多了傷身,而且你還害苦了在外面忙翻天的人!”

“兮然,這些都是你惹的禍!”

“不,韓儀,我可以很自信的說,就算我今天什麽話沒說,她也一定會來的!”

“兮然,你不要以為我喝暈了,你就能忽悠我了。你要明白要是你不說那些話的話,我就會去上課!她來?……,她來看空氣啊!”

“你小子真牙尖!呵呵!”笑完轉身溜掉!

屋內傳來開心的水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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