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百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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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蓉眼前的這位秦總, 正是她前些日子在古玩街碰到的那位, 當日還想跟她爭奪蓮花瓷碗, 如果她沒有破釜沈舟用王峰朔欠下的人情向他借錢，那她手中的蓮花瓷碗或許就是面前這位秦總的。
秦總身穿藍色西裝，手腕戴著不知價值多少的精貴腕表，舉手投足是有錢老板的氣質，但他看見阿蓉捧著的蓮花瓷碗, 神色瞬息恍惚起來。
這瓷碗看著好眼熟啊，不就是在古玩街他最先看中的那一個嗎？
“秦總, 你沒事吧？”旁邊的人見秦總的臉色有些奇怪，關切地問道。
“不，我沒事。”秦總嘴上這麽說, 但其實他現在心如刀割, 每看一眼瓷碗, 心仿佛是在流血。
這可是白定雙面彩瓷碗！
要是他當時沒有猶豫，直接買下來，何至於回頭再去攤位時被人搶先？
阿蓉看見秦總臉上的肉一抖, 雙眼無神, 難言悲傷感流出, 她心中有些感慨，慶幸她當日決定買下蓮花瓷碗，不然現在站在這裏後悔的肯定是她。
秦總深呼吸, 問道：“我能看一眼這件古瓷嗎？”
阿蓉伸手把蓮花瓷碗遞給他, 秦總一怔, 之前爭奪這件瓷器他對女孩的態度絕不算是友善，也許更過分一些，但在女孩竟然充滿信任的將古瓷交給他？
秦總性格傲慢，也不覺得在得罪過對方之後，還能讓人家願意把價值高昂的蓮花瓷碗拿給他看，但阿蓉毫不猶豫遞給他瓷碗，這個孩子根本不記仇嗎？
秦總抿著唇，百感交集地接過蓮花瓷碗，輕盈的瓷器讓他不敢用太大力，就連呼吸都放慢許多。
旁邊同行者問道：“秦總，這瓷碗什麽來頭？”
“什麽來頭？”秦總忽然笑起來，看向蓮花瓷碗的目光溫柔無比，即便是他以往的情人都沒有被他這麽肉麻的註視過：“宋朝瓷器中的五大名窯你聽說過嗎？”
同行者抽口氣道：“不可能！”
也不怪他不相信，現在古瓷市場，要是能遇見宋代五大名窯中的瓷器，那肯定都是贗品，真品一般都在頂級收藏家的手裏。
秦總見這人不信，有些不太高興，難道他還會看錯嗎：“這件蓮花瓷器胎壁釉色有垂淚，這是因為釉厚流淌所致，還有竹絲刷過沒有幹透瓷器的痕跡，這是定窯典型的特征，至於這麽不相信嗎？”
同行者細看一下，確實兩種痕跡都是存在的，這是鑒定定瓷的特點，無法否辯：“若真的是白定，那古瓷界又要出大新聞了。”
他擡頭看向原本拿瓷器的女孩，嘀咕道：“這孩子的家長真粗心大意，竟然把這麽珍貴的藏品交給一個孩子拿，也不怕摔到碰到。”
秦總把瓷碗交還給阿蓉，回頭道：“這蓮花瓷碗不是小女孩家長的，原本就是她自己的。”
他把那天在古玩街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就連當時他對女孩惡劣的態度都沒有省去，這件事是他做得過分，當時不擇手段想得到蓮花瓷碗卻終究失敗，也許就是因為他爭取瓷碗的方法是錯誤……
周圍的人枯燥排著隊，聽到有人講故事，聊勝於無地聽起來，當他們聽到女孩剛要把手中的蓮花瓷碗放下來，秦總催促她直接交給他，女孩忽然改變主意借錢買下瓷器的時候，眾人忽然紛紛稱讚。
“小姑娘機智果斷，就是不能便宜秦總這樣的人！”
“……”秦總無言。
你們這些人好歹尊重一下講故事的人好嗎？
當眾人知道阿蓉手上真的有件白定樣式瓷碗，瞬間就忘記排隊的事情，連忙圍過去看。
瓷碗白如粉妝，有半開蓮花搖曳於腹壁，栩栩如生，一深一淺刻工亦及其精妙，外壁中白蠟淚痕如美人垂淚，使人欣賞的如癡如醉……
許多人都很確切的相信：“這肯定是定窯瓷器沒錯。”
也有人擡頭詢問道：“你是來給藏品報名展出的吧？有文物部門的鑒定書嗎？”
對啊，撿漏有可能打眼，有眼力的人也有看錯的時候，但文物鑒定書經過很多位文物鑒定專家評定，很難會出錯。
不過，拍賣展出是可以通過拍賣行的鑒寶師進行鑒定，單純展出才需要文物機構鑒定，畢竟這也是一筆費用，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去機構做鑒定，倒是拍賣行的鑒定更方便。
所有人看向阿蓉，想知道這件藏品到底有沒有文物鑒定書，秦總也擡起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小女孩要拍賣蓮花瓷碗，到時候他可以把東西拍下來，那瓷碗不就回到他手裏了嗎？
如秦總這般想法的人有很多，但阿蓉的答案讓他們失望了：“蓮花瓷碗有文物鑒定書，因為我只打算展出不拍賣。”
喜歡古瓷卻無力購買的人放下心，高興地欣賞著蓮花瓷碗，而那些想拍買瓷碗念頭的人就無比失望，覺得眼前的蓮花瓷碗就這麽和他們失之交臂。
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維護秩序：“請大家都排好隊伍，如果有需要請跟我們的工作人員說明。”
其實此刻不少人對故事的真實性產生質疑，實在女孩年紀小，撿大漏的可信度不高，但又相信阿蓉手裏的蓮花瓷碗是定窯古瓷，當工作人員催促他們排隊的時候，一個個目光都不舍地從粉妝的蓮花瓷碗上飄過。
阿蓉始終抱著，沒有再給別人看過，她雖然不小氣，但也不放心在人多又擁擠的時候讓他們看瓷碗。
折騰半天，前面已經走了不少人，很快就輪到阿蓉進去。
她捧著蓮花瓷碗進入房間，直徑走到前方那張比較顯眼的桌前，把瓷碗放在桌子上，有人正走過來問道：“這就是那件宋代白定瓷吧？”
阿蓉註意到對方的語氣，像是已經聽說蓮花瓷碗，沒想到白定之名在現代收藏中這麽響亮，房間內的人竟然這麽快就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她當下點頭：“全稱是白定蓮花雙面彩碗，這是文物部門的鑒定書。”她拿出鑒定書遞給對方。
走過來的人接過後坐在椅子上，仔細審核一遍鑒定書，確定沒有問題，擡起頭望著眼前的女孩：“我是摩魚拍賣公司的展品審核員，李源。您的藏品確實有資格進行展出，您可以選擇匿名或非匿名展出。”
阿蓉考慮了一下：“我選擇匿名。”
李源表面只是點了點頭，心中卻覺得女孩這個決定做得不錯，收藏圈這個地方很混亂，匿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剛才有人給他講這個女孩在古玩街發生的事情，能在有人對瓷碗覬覦甚至向她進行嘲諷，頂著壓迫果斷買下蓮花瓷碗，在他眼中這個女孩很有氣魄。
李源是摩魚總部的人，在京城生活多年，因為工作方面經常能見到那些收藏品世家的孩子，這些孩子比很多成年人都難打交道，幾乎每個人都在古董認知方面多智而近妖，所以阿蓉撿漏這回事，在他眼裏達不到不可信的地步。
他把藏品名稱記下來，又讓阿蓉填寫聯系方式。
阿蓉把楊青的電話留下來，這也是牧老的建議，如果拍賣行電話打進家裏，估計12萬元買蓮花瓷碗的秘密就保不住了，而楊青始終在幫牧老聯系外界，電話打到他那裏，他也能一並處理，這算是阿蓉拜師的好處，不用在想以前那麽麻煩。
阿蓉又簽了份合同與保險，是摩魚公司作保在展會期間，不會讓古董出現意外。
蓮花瓷碗交給了摩魚工作人員，阿蓉感受到瓷碗情緒有些慌亂，有些不舍，轉頭問向李源：“我什麽時候能拿回瓷器？”
李源見阿蓉緊張的表情，安慰道：“你放心，摩魚有很專業的人照顧這些古董，還有頂級的安保公司，不會讓你的藏品受損，在展會結束當天，就能取回藏品。”
展會要進行三天，阿蓉覺得時間有些長，這次真的要委屈蓮花瓷碗了。
她走出房間，在門口等待的司機看見她出來，連忙跟過去，對她說：“剛才有幾個人過來套話，想知道那件蓮花瓷碗到底賣不賣。”
阿蓉一怔，忽然想明白了，這些人知道她不想在拍賣行賣，但是還沒有死心，想在私下交易？
她和司機剛要走出國際會議中心的大門，在她還在沈思的時候，幾個人圍了過來，彼此頗具敵意的對視一眼。
忽然其中有人迫不及待，搶先喊道：“小姑娘，你得那件白定瓷碗，我出120萬元，行不行！”
阿蓉擡頭一驚，這是什麽情況？
“120萬你就想買個雙面彩？”有人鄙視看剛才叫價的人，又轉向阿蓉，不甘落後道：“我出150萬，可以等待展會結束再拿瓷器。”
有人嗤笑道：“現在你想拿走，也拿不了吧，我出155萬。”
“婆婆媽媽的是爺們嗎，就加5萬？我出162萬。”
“你也不比他強，我出180萬。”
“……”
“……190萬。”
看到價格越來越高，情況有些失控的時候，阿蓉出聲道：“這件蓮花瓷碗我不賣。”
但幾人不聽，沒有不賣的古董，只有嫌少的錢，於是繼續積極報價格，直到價格升到兩百萬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退出。
看著面前還不死心的幾個人，阿蓉面容嚴肅，搖頭再次強調：“我真的不賣！以後也不會賣的，你們不用報價，百年之後我會把它捐給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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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身穿藍色西裝，手腕戴著不知價值多少的精貴腕表，舉手投足是有錢老板的氣質，但他看見阿蓉捧著的蓮花瓷碗, 神色瞬息恍惚起來。
這瓷碗看著好眼熟啊，不就是在古玩街他最先看中的那一個嗎？
“秦總, 你沒事吧？”旁邊的人見秦總的臉色有些奇怪，關切地問道。
“不，我沒事。”秦總嘴上這麽說, 但其實他現在心如刀割, 每看一眼瓷碗, 心仿佛是在流血。
這可是白定雙面彩瓷碗！
要是他當時沒有猶豫，直接買下來，何至於回頭再去攤位時被人搶先？
阿蓉看見秦總臉上的肉一抖, 雙眼無神, 難言悲傷感流出, 她心中有些感慨，慶幸她當日決定買下蓮花瓷碗，不然現在站在這裏後悔的肯定是她。
秦總深呼吸, 問道：“我能看一眼這件古瓷嗎？”
阿蓉伸手把蓮花瓷碗遞給他, 秦總一怔, 之前爭奪這件瓷器他對女孩的態度絕不算是友善，也許更過分一些，但在女孩竟然充滿信任的將古瓷交給他？
秦總性格傲慢，也不覺得在得罪過對方之後，還能讓人家願意把價值高昂的蓮花瓷碗拿給他看，但阿蓉毫不猶豫遞給他瓷碗，這個孩子根本不記仇嗎？
秦總抿著唇，百感交集地接過蓮花瓷碗，輕盈的瓷器讓他不敢用太大力，就連呼吸都放慢許多。
旁邊同行者問道：“秦總，這瓷碗什麽來頭？”
“什麽來頭？”秦總忽然笑起來，看向蓮花瓷碗的目光溫柔無比，即便是他以往的情人都沒有被他這麽肉麻的註視過：“宋朝瓷器中的五大名窯你聽說過嗎？”
同行者抽口氣道：“不可能！”
也不怪他不相信，現在古瓷市場，要是能遇見宋代五大名窯中的瓷器，那肯定都是贗品，真品一般都在頂級收藏家的手裏。
秦總見這人不信，有些不太高興，難道他還會看錯嗎：“這件蓮花瓷器胎壁釉色有垂淚，這是因為釉厚流淌所致，還有竹絲刷過沒有幹透瓷器的痕跡，這是定窯典型的特征，至於這麽不相信嗎？”
同行者細看一下，確實兩種痕跡都是存在的，這是鑒定定瓷的特點，無法否辯：“若真的是白定，那古瓷界又要出大新聞了。”
他擡頭看向原本拿瓷器的女孩，嘀咕道：“這孩子的家長真粗心大意，竟然把這麽珍貴的藏品交給一個孩子拿，也不怕摔到碰到。”
秦總把瓷碗交還給阿蓉，回頭道：“這蓮花瓷碗不是小女孩家長的，原本就是她自己的。”
他把那天在古玩街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就連當時他對女孩惡劣的態度都沒有省去，這件事是他做得過分，當時不擇手段想得到蓮花瓷碗卻終究失敗，也許就是因為他爭取瓷碗的方法是錯誤……
周圍的人枯燥排著隊，聽到有人講故事，聊勝於無地聽起來，當他們聽到女孩剛要把手中的蓮花瓷碗放下來，秦總催促她直接交給他，女孩忽然改變主意借錢買下瓷器的時候，眾人忽然紛紛稱讚。
“小姑娘機智果斷，就是不能便宜秦總這樣的人！”
“……”秦總無言。
你們這些人好歹尊重一下講故事的人好嗎？
當眾人知道阿蓉手上真的有件白定樣式瓷碗，瞬間就忘記排隊的事情，連忙圍過去看。
瓷碗白如粉妝，有半開蓮花搖曳於腹壁，栩栩如生，一深一淺刻工亦及其精妙，外壁中白蠟淚痕如美人垂淚，使人欣賞的如癡如醉……
許多人都很確切的相信：“這肯定是定窯瓷器沒錯。”
也有人擡頭詢問道：“你是來給藏品報名展出的吧？有文物部門的鑒定書嗎？”
對啊，撿漏有可能打眼，有眼力的人也有看錯的時候，但文物鑒定書經過很多位文物鑒定專家評定，很難會出錯。
不過，拍賣展出是可以通過拍賣行的鑒寶師進行鑒定，單純展出才需要文物機構鑒定，畢竟這也是一筆費用，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去機構做鑒定，倒是拍賣行的鑒定更方便。
所有人看向阿蓉，想知道這件藏品到底有沒有文物鑒定書，秦總也擡起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小女孩要拍賣蓮花瓷碗，到時候他可以把東西拍下來，那瓷碗不就回到他手裏了嗎？
如秦總這般想法的人有很多，但阿蓉的答案讓他們失望了：“蓮花瓷碗有文物鑒定書，因為我只打算展出不拍賣。”
喜歡古瓷卻無力購買的人放下心，高興地欣賞著蓮花瓷碗，而那些想拍買瓷碗念頭的人就無比失望，覺得眼前的蓮花瓷碗就這麽和他們失之交臂。
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維護秩序：“請大家都排好隊伍，如果有需要請跟我們的工作人員說明。”
其實此刻不少人對故事的真實性產生質疑，實在女孩年紀小，撿大漏的可信度不高，但又相信阿蓉手裏的蓮花瓷碗是定窯古瓷，當工作人員催促他們排隊的時候，一個個目光都不舍地從粉妝的蓮花瓷碗上飄過。
阿蓉始終抱著，沒有再給別人看過，她雖然不小氣，但也不放心在人多又擁擠的時候讓他們看瓷碗。
折騰半天，前面已經走了不少人，很快就輪到阿蓉進去。
她捧著蓮花瓷碗進入房間，直徑走到前方那張比較顯眼的桌前，把瓷碗放在桌子上，有人正走過來問道：“這就是那件宋代白定瓷吧？”
阿蓉註意到對方的語氣，像是已經聽說蓮花瓷碗，沒想到白定之名在現代收藏中這麽響亮，房間內的人竟然這麽快就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她當下點頭：“全稱是白定蓮花雙面彩碗，這是文物部門的鑒定書。”她拿出鑒定書遞給對方。
走過來的人接過後坐在椅子上，仔細審核一遍鑒定書，確定沒有問題，擡起頭望著眼前的女孩：“我是摩魚拍賣公司的展品審核員，李源。您的藏品確實有資格進行展出，您可以選擇匿名或非匿名展出。”
阿蓉考慮了一下：“我選擇匿名。”
李源表面只是點了點頭，心中卻覺得女孩這個決定做得不錯，收藏圈這個地方很混亂，匿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剛才有人給他講這個女孩在古玩街發生的事情，能在有人對瓷碗覬覦甚至向她進行嘲諷，頂著壓迫果斷買下蓮花瓷碗，在他眼中這個女孩很有氣魄。
李源是摩魚總部的人，在京城生活多年，因為工作方面經常能見到那些收藏品世家的孩子，這些孩子比很多成年人都難打交道，幾乎每個人都在古董認知方面多智而近妖，所以阿蓉撿漏這回事，在他眼裏達不到不可信的地步。
他把藏品名稱記下來，又讓阿蓉填寫聯系方式。
阿蓉把楊青的電話留下來，這也是牧老的建議，如果拍賣行電話打進家裏，估計12萬元買蓮花瓷碗的秘密就保不住了，而楊青始終在幫牧老聯系外界，電話打到他那裏，他也能一並處理，這算是阿蓉拜師的好處，不用在想以前那麽麻煩。
阿蓉又簽了份合同與保險，是摩魚公司作保在展會期間，不會讓古董出現意外。
蓮花瓷碗交給了摩魚工作人員，阿蓉感受到瓷碗情緒有些慌亂，有些不舍，轉頭問向李源：“我什麽時候能拿回瓷器？”
李源見阿蓉緊張的表情，安慰道：“你放心，摩魚有很專業的人照顧這些古董，還有頂級的安保公司，不會讓你的藏品受損，在展會結束當天，就能取回藏品。”
展會要進行三天，阿蓉覺得時間有些長，這次真的要委屈蓮花瓷碗了。
她走出房間，在門口等待的司機看見她出來，連忙跟過去，對她說：“剛才有幾個人過來套話，想知道那件蓮花瓷碗到底賣不賣。”
阿蓉一怔，忽然想明白了，這些人知道她不想在拍賣行賣，但是還沒有死心，想在私下交易？
她和司機剛要走出國際會議中心的大門，在她還在沈思的時候，幾個人圍了過來，彼此頗具敵意的對視一眼。
忽然其中有人迫不及待，搶先喊道：“小姑娘，你得那件白定瓷碗，我出120萬元，行不行！”
阿蓉擡頭一驚，這是什麽情況？
“120萬你就想買個雙面彩？”有人鄙視看剛才叫價的人，又轉向阿蓉，不甘落後道：“我出150萬，可以等待展會結束再拿瓷器。”
有人嗤笑道：“現在你想拿走，也拿不了吧，我出155萬。”
“婆婆媽媽的是爺們嗎，就加5萬？我出162萬。”
“你也不比他強，我出180萬。”
“……”
“……190萬。”
看到價格越來越高，情況有些失控的時候，阿蓉出聲道：“這件蓮花瓷碗我不賣。”
但幾人不聽，沒有不賣的古董，只有嫌少的錢，於是繼續積極報價格，直到價格升到兩百萬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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