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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真在練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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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棲讓他一抱,雙手從桃枝上松開,上身一晃,嚇得她慌忙抓住趙赫延的肩膀。

“什麽……叔叔啊……”

話音未落,嘎吱窩讓他挾住了,她癢得?安分,想要掙開,以為趙赫延會穩穩當當地站著,哪料他順勢就往後躺下,初春剛冒出來的草坪被一道高大身影壓了下去,而黎洛棲則陷入了那一道硬朗結實的胸膛裏。

她嚇得趕緊起身,一陣天旋地轉,人卻讓他摟著壓在了草坪上,頭頂一道暗影遮掩了陽光,她鼻翼間只嗅到桃花香混著男人的沈木,絲絲縷縷地讓人怔神,後背的青草微微帶刺,恍惚之間,趙赫延的氣息便要壓來——

“夫、夫君!”

她雙手瞬間抵住他的肩頭,“會有人的,別……”

小貓兒眼神慌亂,緊張得粉頰暈染桃紅,他的唇含了下她精巧如豆蔻的耳垂,說:“?會有人的。”

“怎麽會……”

指腹的薄繭從少女纖柔脖頸一點點往上游走,劃過鵝蛋臉的下顎線,帶著一道酥酥麻麻的電流,從下往上,顫入頭皮。

她無意識曲起了右腿,趙赫延那雙瑞鳳眼銜著慵懶的笑意,他很少這般放松的。

“昨晚?是才……我還疼著。”

小貓兒眼睛水潤潤的,有時候就算?是傷心,她一皺眉頭,那眼淚都能從眼眶裏掉出來,掉進人心坎裏。

趙赫延的右手指腹揉了揉她的頭頂,另一只手穿過她身下,替她揉腰,說:“叔叔的傷剛好,大夫說躺太久了,得多鍛煉。”

黎洛棲讓他揉得酥酥麻麻的,只聽見這話忙點頭:“嗯嗯,夫君要多鍛煉。”

男人笑了:“腿可以靠走和跑,那腰呢?”

貓兒眼睜了睜,趙赫延就低頭咬了下她的脖頸,耳邊是低低吟吟的聲音,貓尾又在掃他的心眼。

“辛苦夫人了。”

他說。

黎洛棲怕極了,怕他真的要在這裏把她給辦了,雙手抓著衣襟?肯動,眼睛緊張地瞟向旁處:“夫君堂堂驃騎將軍,竟這般管束?了自己,在野地裏做……”

忽然,身上的重量離開了,男人的氣息也拉遠了些,她楞了下,轉眸看他,就見他手臂筆直地撐在自己身側,腰身板正硬朗,就像鋪在地上的青石板……

忽然,他手臂一曲,臉又朝她靠近了,說:“做什麽啊?”

小貓兒的臉紅透了。

他夫君真是在練腰!

趙赫延見她?說話,又逗她:“如果夫人想要,夫君也?介意在這裏做晚上的事,畢竟環境如何並?影響我的發揮。”

黎洛棲沒趙赫延這般發瘋,直接用手心堵住他的嘴巴,可她剛擡手,男人的手臂也撐了起來,還真是……在鍛煉。

可就在她收回手時,他的手臂又曲了,?過眨眼之間,唇畔落來了一道溫熱,清瞳睜睜地對上那雙隱著笑的瞳仁。

可惡,又讓他捉弄到了!

黎洛棲想起身,趙赫延卻說:“陪我練。”

“我才?上當!”

“你答應我,我便也答應你一個要求。”

聽他這麽說,黎洛棲眼珠子果然靈活地動了動,趙赫延卻在她說出口前,接了句:“晚上我也要你陪我練。”

黎洛棲:“……”

她?想理他了,趙赫延身體的病好了,芯子裏的人好像更神經病了。

但此刻讓他圈著,黎洛棲根本起?來,剛要動,他的吻就落了下來,要麽嘴唇,要麽額頭,要麽耳朵,根本?知道他會挑哪裏,這就導致她一邊對未知而緊張,一邊又在他親下時驀地發抖。

她好後悔帶趙赫延來這裏,躺了這麽久真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忽然,她眼睛一亮,結結巴巴地張嘴:“我們去、去書院吧!”

話音一落,唇畔便讓他含住了。

青山書院是典型的江南風格建築,白墻黑瓦,四周青山環繞,遠遠望去林壑尤美,蔚然深秀。

等走近了,便有潺潺流水聲落來,黎洛棲的指尖順著溪流道:“夫君你看,這便是墨溪,一直流入書院的硯湖,形如硯臺,而在湖邊,立了座塔,我們叫筆架塔,你看,是?是像一支狼毫。”

趙赫延聽著夫人的講解,倒是對江南人傑地靈有了一番認知,“倒是講究。”

“是啊,我們還要拜文曲星的,對了,夫君你們是拜關二爺麽,保佑自己戰無?勝!”

趙赫延笑了聲,“我?信鬼神。”

黎洛棲:“……”

她還想帶趙赫延去城隍廟參拜,求一個平安符的,現下也?用去了。

兩人往青山書院走去,守門的是位著深色褐衣的長者,黎洛棲一見便眉眼燦爛一笑:“英伯!”

“棲丫頭又來霍霍書院了。”

黎洛棲努嘴,“英伯,當著我夫君的面您能多誇我幾句麽?”

趙赫延坐在輪椅上見黎洛棲在熟稔地和書院裏的人打招呼,倒是與定遠侯府時見的拘謹?同,更明媚更耀眼了。

“今日休沐,你們還真能趕巧。”

英伯給他們開了門,又朝趙赫延作揖:“久聞將軍威名。”

趙赫延垂眸:“?必拘禮。”

進了書院,黎洛棲就推著他走了,她忽然發現趙赫延坐在輪椅上有個好處,就是她說去哪兒,就能強制把他推去哪兒。

“一座青山書院,納盡天下麒才。”

趙赫延眸光看向書院裏的一對字聯,笑了聲:“好大口氣,國子監?要臉呢。”

“夫君是國子監的?”

趙赫延手心托腮:“授過三年學。”

“像你們這種貴胄子弟,自然是國子監的門生,但這天下這麽多學子,沒有身份地位,連國子監的門都看?見。”

大周朝的貴族天生就擁有比寒門更多的資源,只要他們肯上進,青雲都能扶著你上。

“‘負篋曳徙行深山巨谷中,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皸裂而?知’。這就是青山學子的寫照,雖苦,但能經歷這番徹骨寒,科舉入仕便也水到渠成。”

黎洛棲邊說,邊推著趙赫延往裏走,“夫君看,這面墻上都是那些成了人物的學生,青山書院?成文的規定,一旦學成入仕,便會在書院裏栽樹,看這一片,青山書院可?是浪得虛名。”

趙赫延聽她在侃侃而談,也頗有耐心,視線掃過青園墻,驀地,狹長的眼眸微凝。

黎洛棲說了一番發家史,發現趙赫延往別處去了,忙跟上道:“夫君是往這裏面走……”

“這個人,是你父親的學生?”

黎洛棲順著他的手望去:“嗯,這墻上的學生都是我父親教的,以前青山書院還?出名嘛,這些早年在外面混出名堂的自然是經他的手了,怎麽了,夫君認得?”

趙赫延看到這人名之下的介紹,眉梢微挑:“兗州府尹,竟是出自岳父之手。”

黎洛棲一聽“兗州”,本還未多想,只是剛要張口說話,就見趙赫延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個名字上。

沈聽。

近來彈劾定遠侯府最兇的諫臣。

“原是同窗。”

趙赫延這四個字,?細說都知道了,沈聽能這般硬氣地彈劾,完全是因為有兗州知府的關系。

黎洛棲心頭發跳,她真的?知道這些人都跟定遠侯府對著幹,方才她還說了什麽,說這些人都是父親的學生,完了。

“岳父的學生多是做的地方官,京官卻很少,唯有一個沈聽是被召回來的。”

趙赫延看著這些人名,已經迅速在腦子裏織了道關系網。

黎洛棲咽了口氣,決定還是要給諸位師兄說點好話:“父親說,天子守國門,良臣死社稷,站得太高了,就會忘記自己是為何而來。”

趙赫延指腹輕點了點扶手,問她:“大周版圖,你可會畫?”

黎洛棲點了點頭,拿起一根竹枝,沾了沾水便在地上勾出輪廓,末了才楞了楞,皺眉道:“我都退學了,夫君還考我學問!”

趙赫延接過她的竹枝,水滴在版圖上落了幾個點,最後,連成了一條線。

黎洛棲清瞳怔怔,就聽趙赫延道:“想?到,是我高攀了夫人。”

黎洛棲回家的路上有些惴惴?安,好?容易聯系好的親屬關系,如今因為她興之所至,帶趙赫延回青山書院,結果讓他看見了仇人。

一到家,黎洛棲就讓月歸推趙赫延回去,他自己則往父親的書房跑去。

趙赫延等眸光裏的嬌影消失?見,眉眼頃刻冷寒,“叫月影來見我。”

江南的春日雖暖,尚帶了點潮濕,正屋裏熱著暖爐,一雙修長的手指在猩紅的炭火邊攏了攏。

“從兗州到定州,每過一座府城,知府知州都要密查其與黎弘景的關系。”

趙赫延聲如冷霜,暖爐的熱似乎一觸近他便要結冰。

月影垂眸立在暗處,“黎弘景是十五年前來的雲溪村,曾在景元四年科舉進士,但因身體緣故辭官。”

趙赫延指腹輕撚,“黎弘景?是雲溪人,辭官後為何要到此地。”

月影咽氣:“大概是出於無顏見江東父老。”

趙赫延冷笑了聲,“錯了,一個會讓學生回鄉當父母官的人,?會遠走他鄉,除非,他?能回去。”

月影瞳孔一睜,“?能回去?若是抱病為何?能,難道,他是在京城發生了什麽事?”說到這,他握劍的手陡然一緊,“可是十五年前,朝廷並無大事發生。”

趙赫延手心托腮:“往前兩年,便是景元之變。”

月影驀然擡眸,看向安坐暖爐之前的主人,神情淡漠,仿佛是在談論一件與他無關的往事。

十七年前,定遠侯世子趙赫延七歲,一個孩子開始記事的年紀,有人說,這般大的小孩便能看老了,往後的為人處事,都有那時的影子。

而這道影子,籠罩一生,永遠擺脫?掉。

“吱呀~”

忽然,房門讓人推開,暗處的月影迅速翻窗隱遁,伴隨著一道輕快的腳步聲,方才晦暗的四方天地似乎照進了一縷柔光。

“夫君,你看!”

黎洛棲走到他面前,鵝黃色的春裝攜著少女果香。

趙赫延眉眼微垂,覆上了一層笑,“看著?錯。”

纖細的指尖捏起竹籃裏的一顆紅色小山果,上面還淬著晶瑩水珠,指尖轉了轉,獻寶似的,“這可是晉安城沒有的哦,方才仆人們吃了好多呢。”

趙赫延長手摟過她的腰,將她帶到身前,少女下意識曲起膝蓋撐在他腿上,見趙赫延仰頭看她,清眸有些無措,只將手裏的小紅果塞到他嘴裏。

見他吃了,圓圓的眼睛亮著期待:“甜吧!”

大掌覆上她的脖頸,仰頭含住她的唇畔,說話時撩開了她的唇角,聲音帶笑的低啞:“甜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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